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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11章有大量菊灣&勇洙戲份(一點也不甜) 並充斥許多虐待/血腥情節 介意者請慎入 這篇文停了很久(上一回是去年8月orz) 其間只有斷斷續續在鮮網&巴站更新 現在才回來PTT繼續佔版面 我一直很猶豫 像拙文這樣充滿歷史暗示與政治不正確的妄想文 是否可以在PTT這個大門洞開的平台安靜低調地佔一小塊版面 而不被抓出來鞭屍 畢竟APH的本質是歡樂惡搞... 總之先戰戰兢兢地貼出第一回來試試水溫 <_ _>     ※ 1919年夏季、那場名為和會的翻騰鬧劇在正式簽訂最初的對德條約之後,終究迎 來了一個段落,而代表團除了部分續留巴黎的使節之外,包括菊在內的大部分團 員都搭上歸鄉的車船。 會議結論早已藉電報通知給國內,其餘事務也有兩位團長另行統籌,菊此時才覺 得自己終於心有餘力、能夠靜心觀賞難得的異鄉風景……即使大多數團員此時仍 沉浸在檢討與埋怨的低迷氣氛中。 「我們實際上沒有輸!要不是米利堅那幫人從中作梗,結果一定不會如此難堪… …」幾個較年輕的使節互相爭論。菊遠遠地看到他們義憤填膺地比手畫腳,隨即 無趣地轉回視線。 怎麼可能會服氣呢?眾人於這次會議中累積的怨氣都無可避免地傳到菊的耳裡。 雖然勉強保住了青島,但日本在會中獲得多數與會國支持的人權提案、卻被瓊斯 那小夥子及他那位生著一張馬臉的上司以莫須有的藉口強硬否決、徹底忽視。更 別說最後被王耀將的那一軍…… 不過與其鎮日哀怨,菊更期待能早日重新踏上自己土地。他極少在非戰事時期長 時間離開國土,更何況是數千里之外的歐洲。雖然他盡量不表露任何痕跡,但在 與本土的距離逐日縮短的返鄉途中,心中卻也無可避免地產生少許異樣的情緒— —他過後才想到、那或許相當接近名為「思鄉」的感情。 自從潛逃失敗的任勇洙被下令囚禁以後,菊一直沒有收到來自東京的後續消息。 他倒不特別擔心與勇洙再見時必然會受到的冷待與反彈——畢竟是從小打到大的 兄弟,彼此都知道一方並無法真正給另一方什麼決定性的打擊、不讓對方真正好 過的同時也無法讓對方完全死心屈服。 反而是梅的處置比較棘手……菊想起那個可以說是無辜被牽連的女孩。平時溫順 、偶而激動起來卻會不顧一切的小梅,比起一根筋的勇洙更難預測其動向。唯一 可以確定的是,無緣無故被軟禁幾個月的她在見到自己時絕對不會和顏悅色。 但是……即使是怒目相對也好,菊仍然隱隱期盼著能在回家時第一眼看到她迎接 自己的身影。他說不清為何突然會有這般盼想,也許只是長久壓力下的倦意、讓 他衍生像凡人一般的渴望。 此次行程耗費將近八個月,當船在橫濱靠港時,聽到人群中傳來幾股低聲歡呼的 菊只微微一笑,低頭不語。 在橫濱下船後再乘火車回到東京,參加過簡短的迎接儀式和會敘,眾人終於得到 各自歸家的許可。菊暫且遣回隨身服務的事務官,獨自搭乘外務省借予的公務車 、回到久違的宅邸。 「歡迎閣下歸來。」僅上任一年多的新管事和幾名熟面孔的女僕們畢恭畢敬地在 門口列隊、迎接久歸的主人。 菊特意環視了一下,卻沒在行列中看到小梅。他愣了一下才想到梅還正被軟禁著 ,很快掩藏住少許失望,不經心地問道:「一切都好吧?」 「請閣下放心,宅邸諸事都非常順利……」管家低頭跟在菊的後方前行。「僅有 一事,梅小姐交代敝人轉告,閣下若有餘閒、盼能容許她當面稟報一些事情。」 菊有點意興闌珊、淡淡地說道:「……讓她等,我有空自然會去見她。」管事應 了聲是,又報告幾項無關緊要的小事,直到送菊回房才退下。 菊回到久違的房間,除去某些未徹底打掃乾淨的薄塵、房間擺設仍如他遠行當時 ,此刻他終於有回到家的踏實感覺。他一邊整理行李,心裡想著要抽空去看看勇 洙、及計畫此後數日的行程時、管事再次返回,隔著房門向菊說道,梅小姐希望 能和閣下一起共進晚餐。 菊忍不住想笑,這姑娘平常對自己避之惟恐不及,怎麼隔幾個月沒見就這麼迫不 及待?他猜測這次對方又要出什麼招,同時交代管事先準備好,待他稍作梳洗後 就過去用餐。 當菊來到起居室時,梅已經先一步抵達該處。她彎身行了一禮後又低頭坐正,擱 在膝蓋上的十指微微抖動,透露了她的緊張。 若不去探測她背後的動機,女孩怯生生的模樣也足以讓菊心生憐愛的感覺:「站 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梅站起來,整齊的水色浴衣灑落疏疏淡淡的桔梗小紋,長髮也一絲不亂地結成光 滑的辮子。她一直微低著頭,任憑菊興味十足地上下打量,又被對方輕擁了一下 再放開。 「不知不覺中,你也長得這麼高了。」菊看著和自己視線幾乎一樣高的眼睛又說 :「你穿這樣很好看……越來越有大小姐的模樣了。」 梅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沒有作聲。此時女僕正好送上食案,兩人也順勢面對面 坐下,持碗執箸開始用餐。 或許是旅途累積的勞累作祟,菊並不覺得餓,淺嘗幾口後就擱下筷子,安安靜靜 地喝茶。他自從開場的招呼之外就沒再說話、只不時抬頭打量坐在對面的小梅, 是為了等她說出主動邀約的目的。 梅也吃得很慢,一碗米飯直到菊擱下茶杯時仍未消減多少。菊一手握著見底的杯 子、想起身去添茶之時,梅卻先一步放下手中碗筷、向前方挪了挪,捧起還有點 燙手的茶壺替對方注入新的茶水。 「謝謝。」熱霧從菊手中的杯子浮昇,遮住了他看向對面的眼神。 梅將茶壺放回一旁小幾、推開眼前沒動多少的晚餐,侷促地調整坐姿才勉勉強強 地開口:「本田先生。」 他抬頭看她、用眼神代替詢問。梅似乎是被他看得慌了,囁嚅了一會才說:「這 次出行順利嗎?我看著本田先生……似乎比上次見面削瘦多了。」 菊有點驚訝梅開口第一句卻是關心自己的問話。他低頭嚐了口茶,隱去嘴角洩漏 的一絲動搖:「每天都得提防著各國各人的陰謀詭計,又怎麼不累……甚至連像 樣的茶都喝不到,真枉費了它美食之國的美名。」 「是哦?」梅故作遺憾地感嘆:「我看書上說巴黎那裏是當代流行的集中地,原 本一直很好奇呢……」 菊又住了口,期待對方順著他岔開的話題繼續下去,不過她卻不如己願:「本田 先生能多說些這次出訪的事嗎……這陣子一直悶在家裡,連份報紙都看不到,我 一直很想多聽點外面的事呢。」 菊的茶杯還抵在唇邊、凝視對方滿臉期盼表情的眼睛瞇了起來。她應該不只是為 了抱怨這件事嗎?他偏著頭、話裡帶著輕輕的笑意:「你是真有興趣想聽?那也 無妨,不過幾個月的大小事情一下也說不完……」他擱下褪去熱度的茶杯、傾身 向前在她的耳邊呢喃:「不如今晚過來我房間慢慢聊吧。」 梅的臉一瞬間刷紅,但佔據表情更多的是對菊敷衍態度的不滿。「……你總是這 樣說。對你來說,我就是這麼不能信任的存在嗎?」 他無奈地笑了:「……知道嗎小梅,以你現在的身分,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連 問都不要想著去問,這樣你會過得比較好。」 菊一直如此對待著面前這個小女孩。大半是出於戒備之心,為了拔除她反抗的銳 氣,讓她以附屬地的身分順從自身、並成為自國在東方立足的助力。但菊無法否 認他在遵循上司命令的同時,也摻雜了少許私心。 他想起在巴黎會議上見過幾次、總是和羅德里希同進同出的女人。無論是於公於 私,他們的關連都太緊密了,因此在敗落之時也擺脫不了共同破滅的命運。反而 像任勇洙那樣一開始就畫清界線,從結果來說或許才是明智的作法。 對了,勇洙。菊瞬間想到,從他到家以來、似乎沒有人跟他提起勇洙的近況。是 無意中忘記了、還是有意忽略?他不自覺握緊了手,緊繃的指節逐漸泛出青白色 。 「本田先生。」梅的招呼聲讓他回神:「你在想什麼呢?」 他苦笑,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我才說過的話、你一轉眼就忘了嗎?」 梅捏了捏膝上早已被她抓皺的衣料:「我倒寧願多知道一些事,至少比一無所知 地等死要好得多。」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話。」 「我——」梅猛地抬起頭,眼眶泛著微微的紅。但她的激動在菊的冷淡面前很快 即失了氣勢:「我只希望,如果哪天本田先生要捨棄我的時候,至少別像勇哥哥 一樣,連個理由都沒有、就被活生生地打死。」 菊很快就聽出她話中的暗示。「哼。」他冷哼一聲,又沉沉地嘆氣,看來有人打 著他的名號做了不少出格的事啊。「……你迂迴這麼一大圈,就是想說這事吧。 」 「是的。」小梅回答得意外乾脆。「為了不重蹈覆轍……我必須知道你的命令背 後的理由。」 「為了不重蹈覆轍嗎?」菊複述了她的話:「阿勇聽到這句話會很傷心的。」 菊心中掛念著勇洙的事、再也坐不下去,快速收拾一下幾乎沒什麼動過的食案後 就要起身離席。梅以為他是心虛才想離開,又想出聲制止:「本田先生……」 「有句話忘了告訴你。」菊轉身回頭、冷冷盯著對方疑惑的臉孔:「有些事情你 不僅不要刨根探底,更別輕率地捕風捉影、自以為是地下結論……你在提防別人 之前,可別先矇蔽了你自己。」 知道得太多不見得都是好事,甚至這份求知慾在有心人的眼中、就是任人拿捏的 把柄。不懂瞻前顧後、偏執地追根究柢的結果就會像勇洙一樣、被人利用了還不 知情。 菊在走廊上越行越快,他的眉間也越鎖越緊。他從不認為頑強固執的勇洙會輕易 屈服甚至被打死;但是從另一面來說,阿勇在「本田菊的授意」之下被傷害得越 重,自己會受到的反撲也會越大……無論哪個結果都是損人不利己呢。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菊即刻叫管事過來問話。在得到小梅這陣子沒有什麼踰矩行 為的樣板回答之後,又費了一些唇舌才從對方口中得知任勇洙的詳細現況。 管事支吾一陣才說:「朝鮮大人因為屢勸不聽、又反抗甚拒,在下不得不將那位 大人移送至巢鴨獄所嚴加看管。」他說得很慢又似謹慎,菊卻覺得對方語氣平緩 得奇異。 菊雖然訝異但不震驚,一語不發地看著地上。如果將他關在缺乏人手看管的家裡 地下室,只怕又會被他鑽到什麼機會。關到監所裡雖然有辱他的身分,但也是不 得已的方法。 想了想,他又問道:「我以為你說家裡都沒事的。」 「如閣下所見,現下宅邸裡的確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 管事這句回話倒是鑽了菊先前問題的漏洞,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菊聽來卻像搧在 他臉上的大巴掌、又熱又辣。 菊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頭微慍,看到外面天色已近遲暮,也消了繼續追問枝微末 節的打算,徑直站起來淡淡地吩咐管事:「帶路吧,我要去見見他。」 管事有點遲疑:「外面天已經黑了,閣下是不是等明天再……」 「備車。」菊冷冷地吐出簡短幾字。 對方見菊相當堅持,只好低頭恭敬地回答:「是的,在下這就去準備。」說完就 頭也不抬地退出房間,垂頭視地的姿勢讓人看不清表情。 菊直到對方的腳步聲消失以後,才重重地嘆了口氣。雖然他們這種存在和凡人的 死亡無緣,但菊不禁在心中祈禱,希望他抵達時、勇洙那傢夥還能剩下點骨頭渣 子讓他撿回家。 抵達獄所時天色早已全黑,自然也過了一般執勤時間,但留守的獄警聽到來者表 明身分後仍忙不迭地引路入內。 踏進地下室的入口,一股混合濕氣、血液以及難言汙濁的氣味立即撲面而來、暗 示密室內的陰冷。菊緊繃著臉掩飾心中起伏不安,跟隨在他旁邊的管事表情則依 舊平靜無波。 沿樓梯下行走到地底、再穿過一扇上了兩道鎖的柵門,就是任勇洙被監禁數個月 的所在。囚室沒有開窗更無設置燈火,菊只能藉著隨行人員手中的提燈辨認室內 景象。 觸目可及之處見不到任何可稱得上是傢俱的擺設,地上一灘一灘的黑色汙跡頑強 地黏著鞋底,而蜷縮於最深處角落的身影、籠罩著彷彿能吞沒所有光線的黑暗。 菊不顧管事輕聲勸阻、拿過提燈即逕自走向勇洙倒臥的所在。地面的黏膩汙跡隨 著腳步一起一落而發出尖銳的撕扯聲,角落那人卻毫無所覺,就連遮蓋頭部的衣 料被移開、緊閉雙眼被燈光刺激之時也沒有任何回應。 菊藉著微弱燈光迅速檢查對方的傷勢,破裂的眼角、瘀腫的額頭與臉頰,和不自 然彎曲的手腳比起來,簡直輕微得不值得在意。包覆傷體的衣服已經破裂得不成 形、遮掩不住蔓延全身的紅黑傷痕。菊抬頭看了管事一眼,對方卻彷若無聞似地 低頭斂目、垂手佇立一邊。 菊不悅地轉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要管事去樓上要些清水過來。對方愣了一下才在 菊的催促中不太情願地出去,不久即捧了一個沉甸甸的細嘴銅壺回來。 至少這傢夥還算機伶。菊接過管事遞來的水壺,微微托起勇洙的頭部,讓清洌白 水滑溜過細長的壺嘴、一點一點地注入對方嘴裡。少許灌入喉嚨的水液還不足以 讓勇洙完全恢復神智,浮腫半開的眼眸凝視著眼前許久不見的臉孔,乾燥的嘴唇 動了動、卻只擠出幾聲微弱咳嗽。 他被菊托著頭頸、就著壺嘴又飲下幾口清水之後,才勉強搾出幾個氣音:「…… 你太早回來了。」 「要是再晚個幾天回來,你以為你還能這樣跟我說話?」 「……再晚幾天,你的眼中釘就會變成一堆白骨……豈不是正中下懷?」勇洙斷 續的語音摻雜無力的嘲笑,像是用砂紙摩擦肺部的淒涼回音。 「我跟你說過好幾次,行事太過張狂的話、就連我也沒辦法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現在這樣只能說你自做自受。」反正你就算想死也死不了……菊沒說出最後一句 話,他輕輕壓下勇洙的額頭、制止他繼續逞強, 菊小心放手讓勇洙躺回地面,脫下自己的外套覆蓋住他的頭與胸口——這是為了 避免長期未接觸光線的眼睛被刺激。勇洙喃喃唸叨「你又想做什麼……」,一邊 吃力地舉起手想扯下蓋在臉上的衣物,卻被菊按了回去:「我會找醫生幫你治療 ,你安份點、別再自討苦吃。」 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後背、另一手托住膝蓋下方,將他打橫抱起。一直默不作 聲的管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口:「本田閣下,您不應如此厚待一個重犯…… 」 菊緩緩站起來、冷冷說道:「我不需要由你來決定要如何處置我手下的人。」 即使被菊帶著責備的眼神冷冷凝視、管事似乎仍無動於衷:「……是我失察了。 然而請閣下諒解,敝人只是盡全力完成交付的任務而已」 是誰交付的任務?菊聽出對方隱約的暗示,不過手中的重量提醒他現在不是追根 究柢的好時機。他對站在後方待命的獄警交代幾句話,也不睬管事拘謹的躬身、 逕自離開這間牢室。 菊借用獄所的醫務室,先親自幫勇洙處理了止血與固定斷骨等應急處置,又設法 聯絡上熟識的軍官、藉以將傷者送到信任的軍醫院裡治療。 待他安頓好勇洙後、門外的明月早已高掛三更夜空。回家短暫休息、迎來太過匆 促的清晨之後,又一刻不停地趕赴霞關向外務省報到。 巴黎會議的使團回報另有團長主持,在最初的簡報中、菊只須隨著眾人走個過場 便罷。即使如此、他在從霞關回家的路上仍倦得不得不倚著車窗閉目養神。 之前在戰場上、就算連續熬個三天三夜也沒有這麼累,果然自己還是過不慣和平 日子嗎?彷彿一閒下來、身子骨也跟著散架了……菊輕輕揉著眉心,悄悄惋惜在 沒有刀與血的日子中逐漸消磨的鬥志與體力。 回家之後,菊從在門口迎接的管事得知,梅小姐從早上就一直等著要見自己一面 。 「……讓她等,我晚點會去見她。」 菊隨意敷衍打發對方以後便直接回房。回想這兩天的種種瑣事,昨夜他安置好勇 洙準備離去時,意識算不上清晰的阿勇曾追問他是否也有對小梅用刑。當時菊並 沒有特別在意,只嘲諷地覺得他都自身難保,竟然還有餘力顧慮別人。但是若將 阿勇不尋常的熱心與小梅頻繁的追問連接起來……看來他們私底下搞了不少小把 戲呢。 管事的消極態度也是菊在意的一事。現在的管事是在兩年前、前任老管事年邁退 休之時,由上司指派的繼任者。菊最初就不對他抱有好感,而這次對方有意無意 洩漏出的跡象、也讓菊確信這是刻意被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耳目。 菊眺望窗外夕色、同時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兒他又叫了管事過來,交代對方通知 小梅過來一趟。 「瞭解,我現在就去通知小姐。」管事恭敬地行了一禮就要離開時,菊又說道: 「等等,這點小事你叫別人去幫你跑一趟就好了。」 「是的……」管事叫住附近的雜務女侍、交代一番後又回來:「不知閣下還有什 麼吩咐?」 菊沒有出聲,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對方,直到對方忍耐不住、略略緊張地再度開口 :「閣下……?」 「我現在沒有事情找你。」菊的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但是你應該有話要對 我說……告訴我,敬愛的上司還交代了你多少留言?」 -- 現在都在混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最近想搬到鮮網去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4.8.111.56 ※ 編輯: akashi 來自: 184.8.111.56 (07/18 00:55)
hitsu:終於等到了下文了!!(感動) 07/18 09:49
hitsu:這種歷史向同人本來就是看各創作者對歷史的詮釋…… 07/18 18:13
Ertha: 07/18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