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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11章有大量菊灣&勇洙戲份(一點也不甜) 並充斥許多虐待/血腥情節 介意者請慎入 本文與現實國家、政府、軍隊沒有任何關係 <_ _>     ※ 管事前腳剛離開,小梅後腳就立即踏入菊的房間。她一進房,匆忙得連裙擺都來 不及好好整理就想問話:「本田先生……」 「過來看看。」菊打斷她的話:「雖然遲了幾天,來看看我帶給你的禮物。」 梅愣了一下,和菊對視一會兒又看了看擺在他眼前的盒子,才訕訕地低聲說:「 感謝本田先生如此厚意。」 梅接過菊推過來的盒子,手指撫摸著盒外精緻的包裝紙,沒有當場拆開。 菊平抑的聲調流過兩人之間的空白:「那是巴黎最新流行的化妝品。你也大了, 該用心打扮一下才好見人。」 其實那份禮物大半是法蘭西斯給的。法蘭西斯落下「送給你家那朵含苞待放的小 百合花~」這句輕浮的話語,不由他拒絕就將禮物硬塞到他的手中。雖然歐洲佬 的過分熱情讓菊無法適應,但借花獻佛、作為安撫女孩子的工具倒是不差,因此 菊又在當地添購了幾樣小玩意、湊成一整套禮盒帶回送她。 梅的臉頰又泛上一層淡淡的櫻紅,出口的話語卻依舊冷淡:「我平常也無處可去 ,卻不知道要打扮給誰看呢。」 菊佯裝沒聽懂她話中的怨氣,以帶有些許親切的語氣回答:「你想去哪裡就儘管 說,我帶你一起去就是了。」 梅聽到前半句時表情瞬間亮了起來,聽到後續又難掩失望地說:「……你要我怎 麼做才滿意?」 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從還未收拾的行李中又抽出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用手 指抵著滑過榻榻米,直到梅的膝前。「這是小香給你的信,你拿去看看。」 聽到小香的名字,梅的表情更是驚訝,眉眼還帶著掩不住的喜意,菊側了側頭當 作沒看到。 梅拿起信封,前後翻了幾次、確定信封上沒有註明任何姓名,又發現信封並未封 口。她捏著信封、懷疑地看著對方。菊看著她如臨大敵的緊張表情,忍不住微笑 :「我從他手上拿到這封信時就是這樣。」 他在巴黎見到的那個少年——會議期間,亞瑟帶著香君一起出席過數次當地的招 待晚會。他除了必要的招呼之外很少說話,幾乎不曾離開監護者的視線範圍,就 連與久已不見的昔日家人,也只是淺淺交談幾句便罷。倒是王耀幾次熱情地留住 他、無視亞瑟明顯的不悅表情,不停向他噓寒問暖。 後來香君還是趁亞瑟喝得半醉、王耀又被其他人拖住的空檔才來到菊的身邊。客 套交談幾句之後、他背著亞瑟的視線遞出一疊摺成手心大小的信紙至菊手中、低 聲用中國官話說了句「請你交給宛兒」,就轉身回去一直盯著他不放的亞瑟身邊 。 她現在的名字是梅,菊在心裡糾正了小香的稱呼。他遠遠看著那個已經長高不少 的少年用稍帶拗扭口音的英語與亞瑟流暢交談,又偷偷觀察著另一方向、王耀的 不捨表情。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或許王耀才是唯一有資格述說這句感嘆的人。 菊看著梅依舊滿臉不信任,故作失落地苦笑說道:「就算我跟你說我沒有看過, 你也不會相信吧。」 香君給梅的信,當初甚至沒有用信封裝起。或許他早已明白、就算想隱瞞任何秘 密也只是欲蓋彌彰,因此不如大大方方地奉上,還能減少幾分猜忌。和他的明理 比起來,小梅還是個只能以堅硬稜角消極抵抗的固執孩子。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梅自言自語地囁嚅。 菊伸手輕捏住信封一端:「我可以保證這封信到我手上以後就再也沒有讓第三個 人接觸到……而我自己也許看過了這封信、也可能沒看,這就由你來決定要相信 哪一邊。」他放開後、又輕彈了一下信封才收回手,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小梅 明顯顫抖了一下。 梅看似不服氣又無可反駁,明顯不悅的眼神浮躁地上下遊移,幾次似乎想開口卻 又閉上嘴。菊又嘆了一口氣,這次他是真正感到鬱悶:「我知道你還在擔心勇洙 、也在怪我之前不聞不問對吧。」 就如菊預想的一樣,梅原本低沈的精神、在聽到她最想問的話題時立刻又被撩撥 起來,雙目專注地看著自己。 「任勇洙現在在醫院裡。」菊也不再弔她胃口、直接道出結果:「他傷得不輕, 倒是那張嘴巴還是一樣利。」 梅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口氣、抬手按了按眼角,又正經地向菊躬身低下頭說道: 「請帶我去見他。」 「現在不行。」菊果斷地否決了她的請求,瞬即又改以較溫和的語氣解釋:「他 現在意識還沒清醒,還不是能好好見客的狀態。要去探病至少等他恢復再說,免 得他到時怪我故意損他的面子。」 梅臉上的失望更甚了,她咬咬嘴唇:「將他傷成這樣的,不就是本田先生你嗎。 」 「我很遺憾上司過分作為對他造成的傷害……畢竟我的能力有限,不是每次都能 越過上司、壓下他所犯的過失。」 嚴格來說,菊最初的指示確是容許部下在必要時使用非常手段,因此在理論上他 本身斷無獨善其身之理,但是這般遠超乎必要以上的虐待卻是菊始料未及的。究 竟是有人藉著他的名義狐假虎威,還是上司對自己的警告? 他也自知這樣的解釋在對方聽來只不過是推卸責任的託詞。梅看著他的表情仍充 滿了戒備與不信任……或許這就是那些人的目的之一吧。 菊揉了揉又開始隱隱作痛的頭,收斂起表情正色說道:「我不會為所有事情一一 辯解……但是我說出的話不會有一句謊言。至於要不要相信我這句話,是你的選 擇。」 梅很少聽到他用這種明確的語氣聲明。她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無言地點 頭又搖頭:「……請讓我再想想。」 打發小梅回房後,菊從擱在桌邊的書報堆上方取來一疊文件,看著沒有任何標記 的封面發愣。 當管事被菊追問是否還有隱瞞之時,對方彷彿早已預料到此時似的,一反之前的 推託敷衍,而主動奉上這份據說是對於那兩人此段時期的調查兼記錄。 不算太厚的文書、持在手中的感覺卻重得使他意興闌珊。菊猶豫著要不要翻開, 他大致明白現任上司的好惡,也隱約感覺到這份刻意整理的文書其中隱藏的暗流 。只要他翻開第一頁,無論在任何方面,他都無法跳脫背後操線人所張的網。 或許只是自己多心。畢竟情況再壞、也不會比今晚更差了。 翌日,菊前往官邸拜訪上司。雖然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此等例行程式仍不 可輕率處之。 接待他的僚屬滿臉歉意地說、上司正在與外務大臣議談。連續數日精神緊繃的菊 ,一聽到外務省這幾個字就覺得發膩。他攔下要進去通報的幕僚,與對方交代自 己一整天都會借用官邸的檔案室,以備上司臨時需要召見。 最後菊獨自在檔案室度過了沉默而忙碌的一天。直到傍晚、官邸人員為了交班而 巡視至此,一推開門卻看到差點被成堆未歸架的文書檔案完全遮住、臉上還覆蓋 著一本文卷的菊,不禁緊張地輕叫出聲。 從假寐中被叫醒的菊、瞬間還有點茫然,在聽到來者客氣地解釋已到鎖門時間之 後,很快便打起精神,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和筆記後離去。 走出檔案室大門時,菊特意再回頭看了一眼背後堆積如山的卷宗。看來自己真的 是離家太久了……他聽著身後鎖匙轉動的聲音、一邊無奈地想著。 離開官邸之後,菊使司機先繞去勇洙所在的醫院探望。入夜的醫院很安靜,除了 醫生護士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豎耳傾聽也只可偶然聞得病患壓抑的呻吟。 專門負責這間病房的看護帶他到達病房門前,低聲說明:「因為患者還不太穩定 、現在使用鎮靜劑讓他休息。」那人藏頭藏尾地透露幾句後、便識相地低頭告辭 。 菊推開沉重的大門進入室內,昏暗病房內除了牆角一盞小燈之外就沒有別的光線 。他拉了一張椅子至床邊坐下,和因鎮靜劑效用而昏睡的勇洙相對無言。包裹在 繃帶和棉被之下的身軀雖然虛弱、氣色看起來卻比昨天改善了許多。 菊突然很想嘲笑眼前這傢夥的命還不是一般的硬。他一手支著床緣,倚在對方的 耳邊自言自語:「你知不知道,你和梅丫頭究竟給我帶來多少麻煩?」 他擅自把重犯送進軍隊的保護底下之事瞞不了上司。不論上面的人究竟想試探什 麼,因這事而得罪上司是無可避免的。 「快點醒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菊的語氣帶著奇妙的興奮:「小梅也好、你 也好……你們現在欠下的債、打算要如何還清呢?」 從醫院回家以後,菊便摒退所有人、獨自待在書房繼續翻閱前些日子積累的信件 與筆記,不甚明亮的燈光直到深夜才熄下。 菊開始懷疑自己此時究竟要為何而戰、又該與何人鬥爭不休。 至今為止的長時間、他一直被要求著走出去,要趁著世間亂事紛起、版圖重劃之 時,確保自國能在世界權力饗宴之中據有一席之地。他自認他已盡全力達成這份 使命,然而去年底才上任的現任上司似乎並不領情。 對於現任上司背後的勢力,這個藉著「民主」之名呼喊支援、借力使力踩下長年 握權的軍政派並躍至國家頂端的全新黨派,菊雖然沒有拒之門外的權利,卻始終 無法對其產生好感。 早在巴黎會議失利之前、當本土及外地發生的種種風波斷續傳到他耳邊時,菊就 隱約察覺這些汙點都會成為上司清洗舊勢力的現成藉口。只是他直到這兩天才總 算確認、原來長年與軍部往來密切的自己也早已登上了他們的黑名單。即使自己 特殊的存在空間不會因為上司的跳騰而完全抹煞,但是傷筋挫骨看來是逃不掉了 。 菊興致索然地闔上筆記本,目光停留在桌上那份沒有任何標記的報告書。想起奄 奄一息的勇洙和無精打采的梅,他眼中的墨色變得更加深濃。 次日早上,菊又讓管事單獨前來問話。他在對方試探的視線之中、將報告檔案推 回去:「我已經看完了。」 管事接下文書又默默等了一會兒、確定菊沒有繼續搭話的意思才問道:「……不 知閣下有何指示?」 菊在心中冷笑,面上仍波瀾不興:「既然已經拘捕到主犯,此後要如何處理就是 檢事局和裁判所的事,我不會再干涉。」 當時從外部協助勇洙等人脫逃的朝鮮人已經被全數抓獲,除了勇洙本人被菊強制 帶離以外、其他人則沒有如此好運。菊的話除了劃清自己的責任牽扯之外,也意 欲藉此間接向上司暗示自己對此事的態度──主要責任應由唆使勇洙逃跑的朝鮮 反亂份子來擔負,而非朝鮮大人本身。 「是的。不過……」管事悄悄抹了一把汗,仍絮絮念叨:「前兩日正好聽說負責 此案的檢事說道,嫌疑犯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配合交代詳情,因此正打算向檢事長 請求、能否引見其他與事者來詢問案情……」 除去勇洙以外,會使他們不顧臉面、向自己討要的「與事者」就只有梅了。菊回 想起報告書的內容,忍不住皺起眉頭。雖然上面似乎是想一網打盡,但菊現在還 沒有捨棄小梅的理由。 「如果是為了公務,作為國家一份子自然也該傾力配合……」菊斟酌了一下又繼 續:「只是既然要叫人去詢問案情,他們應該先發一份傳票過來。」 管事有點不可置信:「傳票……嗎?」 「既然是公務,就該公事公辦。」菊淡淡地說道、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他堅持要依規定行事的理由,除了盡量避免小梅被莫須有的藉口傷害,也代表他 自己對上司的妥協。既然自身的特權被忌憚,那不如坦然交出權力、只希望能使 對方少幾分猜忌。 管事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此時房外傳來女侍的通報聲:「松橋先生已經到了。」 松橋是菊的副官,他今日來訪是早已預定的行程。菊向門口方向揚聲說道「先讓 他去書房等我」又回頭向管事說:「如果沒事的話就下去吧。」管事無話可說. 只好低聲告退離房。 他的副官帶來一大疊須要由菊親自過目的信件與公文。菊在書桌前坐下、制止了 對方的行禮又低聲問道:「這兩天讓你自由行動,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 「不敢說打聽到新消息,不過我歸納了一些閣下也許會感興趣的事項……主要是 關於外地的情報。」 菊接過副官遞來的稿紙。紙上列的資訊大多是朝鮮與台灣兩總督府將於今秋開始 執行的新任官員名單及政策草案,菊快速瀏覽紙上行列,努力將人名與記憶中的 印象連接起來。 「這些都是最終確認的名單嗎?」實際上中心人物的姓名,菊已經在官邸的檔案 室裡看過一二,其他附屬職員也不在他關心之列。不過紙上摘錄的新政策與方向 ,倒是讓他饒有興趣地反覆閱讀。 削減憲警、言論釋限、開放教育……雖然從摘要看不出詳細內容,卻足以透露出 上司的想法與算計。一方面藉著「本田菊」的名義對勇洙小梅施虐,又在他們的 家土實行比統治初期寬鬆許多的政策,與其說是補償兩人所受的傷害、倒不如說 是想藉以離間他們三人。暫且不提總督府想藉著此些政策安撫不安定外地的意圖 ,上司對自身的算計、就已使菊的心頭燃起難以抑止的悶火。 副官又抽出一封公文遞到菊的面前。菊聽著副官的說明一邊瀏覽內容,得知這是 邀請他出席台灣總督府主官回內地述職的會議通知。 「會議日期就快到了嘛。」菊持著公文沉思。至今這種場合多半是由自己代替還 不成熟的小梅發言,只有會前會後的非正式場合、她才有機會主動和與會者交流 。不過這次…… 他摺起信紙,轉頭向副官吩咐:「幫我一個忙。」他指著桌上那疊還沒翻閱的文 書:「將其中關於台灣的信件全部揀出來。」 待副官回去後,菊帶著厚厚一紮書信去找小梅,巡過幾處之後才在中庭的水池邊 看到她。小梅縮著腿坐在池邊的石椅上、寬大的粉色裙襬披落在椅面,手指正反 覆來回磨碎一塊麵餅、讓碎屑落入池裡爭先恐後的魚嘴之中。 「今天不躲在房間裡了?」菊在她身後佇足問道。 對方似乎嚇了一跳、警戒地回頭,手裡的餅一口氣被捏得粉碎。她卻很快恢復鎮 定,伸手將餅屑拍落池水裡,站起來拉了拉發皺的衣擺,拘謹地致禮:「不知本 田先生有何貴幹?」 他瞥過對方裙子底下露出的大半截小腿:「放著這麼多新衣服不穿,怎麼還盡穿 這些不合身的舊衣裳?」 「女人的和服太拘束了,我不愛穿。」 「是嘛?」菊輕笑:「一會兒出門去逛逛吧,順便幫你挑幾件洋服。」 梅抬眼看著他,懷疑的表情彷彿在說她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胡話似的。 菊自顧自地繼續說:「你現在的衣服花色都偏輕浮了些,也該準備一兩件穩重色 調的正裝,免得臨時需要時手忙腳亂。」 她沒好氣地轉頭:「卻不知那些衣服要擱幾年才能穿得上一次呢。」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菊淡淡地落下這句話,遞出先前那封台灣長官述職的通 知信給小梅,示意她打開閱讀。 她讀完以後抬頭看向他:「所以你要我跟你一起出席?」 菊點點頭,她又不以為然地說:「就像以前那樣、站在旁邊向一群老頭們點頭問 好閒聊是吧?」 「本來我是想放手讓你試試看的,不過如果你只想這樣蒙混過去,我也無所謂… …」菊故意用反話激她。果不其然,小梅似是被他最後一句話勾起了好奇,冷冷 盯著菊不放。 「這次會議你要代替我出席。」菊一手捏起信紙懸在她眼前說著:「你要負責聽 取發言、分析資料並且提出質詢。不過我也會一起列席,你不用太緊張。」 梅的表情隨著菊接連拋出的話語而越來越驚訝。她張著嘴、反覆看了幾遍公文, 又正視菊的眼睛發問:「為什麼?」 「你不是都在抱怨我什麼事都不讓你參與嗎?這是我的疏忽,沒及早注意到你已 經夠大了。」菊微微苦笑:「有些外地的事務是該慢慢交到你手上,這樣我才能 挪出更多時間來彌補這幾個月的空白。」 菊難得放低姿態、加上還算合理的解釋,對小梅來說實在沒有反對的理由。「那 麼你又要我怎麼做呢?」 「我要先看看你的表現,才能決定是否要向上司提議此事。」菊遞出副官整理出 的書信給她:「這些信你拿去看,看完以後要擬回覆信稿給我檢查。我書房的東 西你可以盡量使用,如果須要出門、就跟我或管事說。」 小梅默默接下那疊信紙,又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難道你害怕了?」菊輕聲呢喃。聲音不大、卻像針尖般刺癢。 小梅眼裡迅速盈滿了執拗的鬥志,她抬頭挺胸、用力從菊手中抽過那張公文:「 感謝本田先生的厚愛,我必會盡全力不讓你失望。」 這樣才對。菊滿意地微笑:「別太急躁,有些事是要靠不斷累積經驗才能做得得 心應手,在你完全熟悉之前我會盡量幫你。」 之後菊對小梅一一囑咐須注意的流程與要點、又處理了一些緊急公事,當他放下 最後一份工作時,不算炎熱的日光又已斜斜西傾。從他回國算起、今天已經是第 四天了,但是心裡仍一直不踏實,難以揮去無法掌握任何事的空虛感。 管事又來叩門,送上剛剛才收到的急件。菊摒退對方後打開印有檢事局名稱的信 封,展開其中摺疊得分毫不亂的傳票。上面工整寫著梅的名字——是以證人的名 義傳喚。 菊有點心驚卻也暗暗慶幸。至少上面那些人還願意做些遮羞的表面功夫,但是這 極高的辦事效率也使他們的惡意無所遁形。 反正情況再壞也就不過那樣吧。菊皺了皺眉,拈著信走出書房,往小梅的房間前 行。 == 檢事局=檢察署 裁判所=法院 == 其實這三個人的關係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至於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這是個好問題…… -- 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鮮網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4.8.116.238 ※ 編輯: akashi 來自: 184.8.116.238 (09/07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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