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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本回有地震/災難情節 敏感不適者請務必慎入 本田菊形象嚴重崩壞(非搞笑) 菊fan請慎入 本篇是東土12-2的番外(灣視角) CP勉強算是菊灣 要說是灣菊也可以 ﹨(╯▽╰)∕ 本文與現實國家、政府、軍隊沒有任何關係 <_ _> (不過有些地方我參考了311事件 <_ _>) 東土番外:金魚缸(灣中心) 被暑氣蒸騰過的潮濕泥土散發著腐爛的氣味。 天搖地動的那時刻,梅抱住頭縮起身子、趴在吸滿早朝雨水而濕潤的後院之中, 無助地任憑周圍的磚石屋瓦一塊塊砸到自己身邊。大地的晃動似乎沒有停止的跡 象,她的頭越壓越低、幾乎要貼到泥土地上,雨後土地特有的腐爛氣味一陣陣鑽 進她的鼻腔。 她就這樣趴了許久,直到連續幾波強大的地震過去、才伸手撥開四周的碎磚瓦站 起來。兩腳一撐起上身,帶著麻癢的刺痛就隨即襲來,梅低頭一看,發現右小腿 至腳踝處被劃開一道不算淺的創口,斑斑血跡沾污了她的裙擺。 反正還走得動。梅顧不得腳傷,伸手撩起散亂的頭髮,警惕而茫然地環視周圍情 況。面前的房舍因剛才的強烈震動而掉了不少屋瓦,幾根樑柱鬆脫掉落、連帶拉 垮了半幅牆壁。她看著自己已經面目全非的臥房發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卻聽到前排房間的方向傳來低聲叫喊。她小心翼翼地循著聲音過去一看,只見家 中一名女僕被壓在樑木和牆板下、像隻章魚般掙扎扭動手腳的模樣。 那個女僕看到梅就哭喊得更大聲了,梅見狀也不得不拋開避難的念頭,急忙上前 幫忙要搬開壓在對方身上的破損屋材。然而沉重又交疊卡死的木頭在幾番嘗試後 仍然紋風不動,與此同時,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燃燒的焦味,隨著焦臭氣味越來 越濃,驚慌失措的表情也同時出現在兩人的臉上。是火災,而且距離似乎相當近 。 梅急得四處張望,想尋找適合脫困的工具卻一無所獲。從附近火場飄過來的濃煙 已經從半坍的牆柱縫隙鑽過來,火焰可能很快就會延燒到此處。梅握了握拳、決 定出去找人幫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直覺往外走。 還被壓著的對方見狀以為她要獨自逃難,急著伸手抓住她的衣服、哀嚎著叫她不 要丟下自己。 「我一個人搬不動,你先等我一下,我得去找人來幫忙才行啊。」梅著急地解釋 ,一邊試圖掙脫對方緊緊抓住自己裙子的手。 「你是看情況不對才要自己跑走的吧?」女僕又氣又急地尖叫:「拜託你快點把 我拉出來,我還不想死在這裡!」 梅一時無法,只好留下來繼續嘗試撬開可能的空隙或直接將對方拉出來,卻仍然 毫無進展,而她的手臂在連續用力之後也酸痛得幾乎使不上力。隔壁飄來的火災 煙塵越來越濃,其中還有幾枚火星在跳動,時間越來越急迫,梅下意識抬手抹掉 被熱氣逼出的汗、心中七上八下。 不如自己先出去找人、這樣也許還有機會獲救,至不濟……也比兩人一同困死在 這邊要好。一旦下定決心,原本還使勁撐著板牆的手也自然地鬆懈,匆忙說了「 這樣下去不行,我去外面找人幫忙」就轉身要走的瞬間,腳上的傷口卻傳來一陣 劇痛。梅低頭一看,女僕正緊抓著她的腳不讓她離開,對方的指甲深深嵌在她腳 踝傷處,使她疼得幾乎要逼出眼淚。 「你別自己走。」女僕早已不見平常的認真拘謹,因失血與驚慌而蒼白的臉孔怒 目瞪視著梅:「橫豎逃不了了,你這個蕃女不如一起跟我死在這裡倒乾淨!」 這時除了慌張,更直覺的情緒是錯愕。梅聞言更急著要走,抬腳用力甩了幾次才 掙脫,隨即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跑去,不顧身後女僕的淒厲喊聲。 推開大門衝到街上,梅低頭扶著膝蓋喘氣、仍然掛念著要找人幫忙救援。但是眼 前只見黑壓壓的人流及載滿各戶家當的車輛一步不停地在破碎道路上奔馳、逃離 延燒的大火,她攔了幾次都不見人願意停下來幫忙,反而不由自主地被流動人群 越擠越遠。 大量人車在狹窄且破損不平的道路上爭搶逃命空間,因此移動速度並不算快,但 只要一停下來就會立刻被後面湧上的人潮往前推擠。梅拖著快要麻痺的傷腿往前 進,一邊回頭確認居所方向,直到見著住家處冒起大量黑煙,她才懊悔地用力抹 了抹臉,拋開最後的遲疑加快前進速度。 街上人潮跌跌撞撞地往火場外圍流動,卻沒人知道何處才是盡頭。每當抵達一塊 空地或是校舍,往往才剛喘口氣、又被逐步逼近的火線驅趕著不得不繼續往市外 疏散。黑煙從倒塌房舍中一處接一處地升起、再被強風烘托得迅速延展擴散,走 得動的人被驅趕著一刻不停地奔逃、走不動的人則大多都和遍地碎木殘屍一同、 被身後的火焰吞沒。 梅拖著傷腳、漫無目標地走了大半天,終於暫時落腳於一處中學校舍。幾名看似 役所職員的人沿路通知校舍另一端有提供緊急醫療與飲食的消息,但此時她累得 只想先歇一會,尋了一處牆邊的空地就席地坐下。 不久有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過來一一詢問並記錄災民的住所地址等資料。輪到梅 時,她報上了「本田」之姓氏與地址,卻在對方追問其他家人的姓名及可能行蹤 時猶豫了一會。 「我家還有一個……哥哥,名字是菊、本田菊,今天早上應召去了霞關官廳以後 就沒能聯絡上了。」她報出本田的名字與身分,希望眼前的警察能夠聯想到他的 特殊身分,進而提供她一些線索。然而對方卻對這名字一無所知,只是快速地在 紙上寥寥記了幾筆、隨口交代醫療班的位置之後就去招呼下一個人。 梅略帶失望地倚著牆坐定、抬頭望天無語。雖然已經是近晚時分,但遠方的火光 將半邊天空照成白晝,強風將嗆人的煙塵與完全不符合時令的炙熱空氣吹來。環 顧四周,竟是無人顯露放鬆的表情,部分攜帶少數家當逃出來的災民更是抱緊了 僅有的行李、準備情況不對就隨時撤離。 現在該怎麼辦?以後該怎麼辦?周圍不時地傳出類似的哀鳴,梅茫然地任那些嘆 息擦過耳邊,腦子裡一片空白。她除了身上的衣服以外什麼也沒有,財物行李想 必都和住處一起被燒毀了,即使要找人、也不知道能找誰。 在東京裡、她能依靠的對象只有本田。可是就算本田有心來找自己,要在分不清 東西南北的混亂之中迅速找到彼此並不容易。再說在此地知曉自己真實身分的人 只有少數樞密高官,就算自己主動去打聽他的下落,現在的她也無法通過層層警 備以接近那些大人物。唯一可行的方法似乎只剩等待大火熄滅再回去原本住處一 途。 梅嘗試要站起來,受傷的腳又傳來一陣刺痛。她緩慢穿梭過擁擠的人群與滿地碎 礫,到達避難所的臨時醫療處,卻被眼前景象懾得踏不出一步。成堆成群等不到 救援的重傷者在空地上或坐或臥,許多人身上不是負著或紅或黑、滲著透明組織 液的大塊燒傷,就是拖著露出蒼白斷骨的斷裂手腳。很多人在哀嚎著掙扎,也有 些傷者看似耗盡了力氣,半睜著無神的眼、癱在地面動也不動。 如果眼前這些人是自己家鄉的子民,她必定早已心痛如刀割,不過此時梅卻只覺 得難受得想吐。她不忍再看而移開視線,心想要是本田看到這樣的景象會做何反 應? 對了,本田現在怎麼樣了?梅此時才想到,帝都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天災,作為 日本意識具象之本田菊不可能毫髮無傷。他會如往常一般逞強著佯裝無恙、還是 會如眼前眾多患者一樣痛苦得滿地打滾、甚至不省人事? 不管他現在怎樣,這時候的本田想必是沒辦法分心顧及自己,然而她在東京並無 可靠依仗。無論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如果他脫不了身的話,就由自己主動去 找他吧。 梅再也沒有心情留在原地枯等,向避難所內的警察打聽前往霞關的路線,卻從對 方得知該處大部分的官廳建築已經被大火延燒的不利情報。 「那麼請告訴我離這邊最近的軍營在哪裡。本田……家兄是軍人,我想去軍隊打 聽他的消息!」梅想到本田和部分軍官有密切交情、他最親近的事務官甚至還保 有軍階,在這種非常時期,也許軍隊會主動出面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運氣好的話 ,從軍隊關係入手或許能打聽到更多線索。 此時已經入夜,然而空氣卻悶熱得發燙,遠方仍可見到豔紅的火光照亮天空,地 面及附近所有建築都覆上了一層黑灰。梅沿路打聽附近軍營的方位,但是原本路 線大多被地震破壞得不見原貌或是佈滿障礙物而無法通行,使她一籌莫展。 後來梅在一處避難所看到穿著陸軍士兵制服的人員出入其中,猜想此處是軍隊搭 設的避難處。她看準了品級較高的幾名軍官,便鼓起勇氣上前詢問,然而不知對 方是刻意隱瞞或是一無所知,結果仍然令她失望。 梅不死心、又去向另一邊的軍官打聽。那人態度雖然相當冷淡,梅卻敏銳捕捉到 對方在聽到「本田菊」這個名字的瞬間、表情明顯動搖了一下。 這人一定知道本田的下落。梅不顧對方滿臉不悅而追問,然而對方只不耐煩地揮 手說他不認識,要她去前面登記尋人請求再等消息。梅看他轉身就要走開,憑著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動上前拉住對方一隻手就問道:「請你告訴我,本田他… …本田菊閣下在這裡對吧?他受傷了吧,傷得很嚴重嗎?」 那軍官沒想到梅會這麼窮追不捨,聽到她直接問起本田的傷勢更是暗暗心驚。他 不耐地甩開梅的手,仍堅持說他毫不知情、要找人就去前面登記等話就大步離去 。 梅被大力甩開一時站不穩,差點坐倒在地。她失望地站起來拍拍衣服,想要再往 軍營內部找人詢問時,手臂卻被另一個看似較低階的軍人抓住,順勢被帶往另一 邊專供災民休息的帳篷區。 「前面是軍隊管制區,像你這樣的外人不可以進去。」軍人不顧梅拼命掙扎,拉 著她遠離軍隊營區之後才靠近她耳邊悄聲說:「本田閣下不在這裡,他剛才已經 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梅聞言睜大雙眼,看著對方朝自己點點頭,霎時反而有點迷糊了。「為什麼要告 訴我?」她反問對方,一邊打量著此人的軍階品級。如果是低層士兵或初階軍官 、不應該會知道本田的真實身分;而高級軍官也不會輕易向她這樣身分不明的丫 頭透露消息。 對方快速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軍人在場才對她說:「在下青木、階級是中 士,在五年前的戰事中曾是直屬於松橋大尉手下的分隊長。」 松橋是本田最倚重的副官。梅大概明白了他認出自己的理由,直接問道:「本田 ……本田先生他現在在哪裡?」 他頓了頓才試探地問道:「恕在下無禮,以前曾聽大尉提過閣下有位妹妹,名字 好像是……」 梅被問得有些急了,沒好氣地說:「我的名字是梅,或者你可以叫我灣。請你告 訴我本田先生在哪裡?你真的有親眼看到他嗎?」 那名中士確定梅的身份後鬆了一口氣。他半強迫拉著梅到避難所的醫護站,替她 清理腳傷並繼續說明:「當時是我救出閣下、並把他送過來的,不過松橋大尉之 後又安排將閣下轉移到那邊的醫院去。」他抬手指了梅身後的一個方位:「聽說 那一帶受損比較輕微。」 梅眨眨眼,思索片刻才開口:「為什麼要告訴我,他的情況應該是機密吧?」 中士沒想到她不先關心本田的傷勢、反而質疑自己,愣了一下才答道:「之前在 戰場上,本田閣下曾經救過我一命。雖然對他來說這只是順手的小事,但是我一 直記得、總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紮好梅傷腿上的繃帶,朝她伸出手:「 我要去醫院調一些藥品過來,小姐有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過去。」 梅以為他是客氣託詞幫忙,急忙推辭:「我可以自己過去找他,中士您還有別的 任務吧?」 對方表情沉重地搖頭:「小姐你一個人是進不去的。由我出面去說情,至少可以 替小姐爭取一些時間……或許還能來得及見閣下最後一面。」 梅聽到這句話瞬間僵住了。對方看來不知道本田與眾不同的身分與體質,但是從 這話聽來,本田想必傷得很重、嚴重到命在旦夕的地步。她一路上忐忑不安地胡 思亂想,甚至萌生了就此回頭的怯弱想法。 本田所在的醫院是市區外圍一間兩層樓的建築,附近建築雖然各有損傷,但這邊 的空氣沒像鬧區一樣污濁悶熱、表示此處離火場有段距離,也因此其前方廣場與 大廳滿滿聚著從各地疏散來的眾多傷患。中士帶著梅逕直穿梭過眾多病人、一邊 向同僚打聽,直到見著松橋大尉、也就是本田的副官之後,他才向梅行了個軍禮 並道「祝小姐好運」後離去。 梅對著他的背影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才回頭看向明顯面有難色的副官松橋: 「我沒有給你添麻煩的意思……我只是想確認本田先生的下落與安危。」 副官稍微打量一下她衣服與手腳上的髒污痕跡,嘆氣說道:「讓小姐受罪了。我 原本要調人去尋找小姐下落的,小姐卻先一步找到這裡來。」 梅知道這只是藉口,她沒時間糾結於對方的不用心,又重複一次想見本田的意願 。 「閣下現在無暇見客,我會安排小姐先在這邊休息一晚,待明日再看情形……」 「他受傷了吧?」梅打斷對方的藉口:「如果他受傷動不了,我可以留下來照顧 他,你們也可以空出更多人手去照顧前面的傷患。」 「不勞小姐費心……」 「那就讓我去見他一面。如果本田先生不需要我在這裡礙手礙腳,到時他自然會 決定我的去處。」本田的副官簡直跟他一模一樣,總是愛找藉口推託。可是梅費 盡心力才找到這裡,此時就算只為了爭一口氣,她也不會放棄。 梅放低姿態再開口求對方:「請你讓我去看看他。本田先生的傷勢一定不輕,但 是外面還有更多等著救命的人。與其特地找個人來照顧他,不如把用得著的人力 都分給更需要的病人們。」 對方似乎終於被她說服了。「小姐的好意我明白了。現在外面人來人往的容易出 事,請小姐委屈一下先在閣下處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做打算。」 他倆就連拐彎抹角的語氣也一模一樣。梅暗暗腹誹,跟著副官又走過一段路,來 到醫院後方的病房區。各病房均敞開大門以方便通行、每間房裡都躺滿了許多動 彈不得的傷病患者,除了最後一間病房以外。 一個小兵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對著迎面而來的大尉行了舉手禮,又看似疑惑地瞄 過他身邊的梅。副官交代守門的小兵幾句話、又讓梅先進去,他才跟隨其後進入 房內。 病房內沒有燈光,副官從小兵那處拿來一柄白鐵燭燈,指著前方用布簾遮住的病 床、又指向房間另一邊角落:「那邊有一扇暗門,門鎖可以從裡面撥開,如有任 何事情可以直接從那裡連通到外面。」他指的是餘震。雖然為了保密而不得不將 本田閣下安置在病室之內,但如果這棟建築支撐不住之後的天搖地動,梅必須負 責保護本田的安全。 梅目不轉睛地看著病床、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方將提燈交給她,輕聲交代會派人 拿些應急物資過來之後即離去。梅藉著微弱燭光摸索著前進,將提燈擱在床邊小 櫃子上又伸手搭上布簾,手卻不爭氣地發抖起來。本田就在前面,但是她卻無法 從布幕的另一邊感覺到任何生氣、甚至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 梅按捺住心中思緒拉開布簾,那個看似熟悉又破碎得陌生的身影隨著緩緩揭開的 布幕映入眼中。那個記憶中總是站得筆挺的人,此時卻像條死魚般癱在病床上, 臉上佈滿了細小傷口和血痕,眼與唇像是忍耐著什麼似地閉得緊緊的。 她輕輕揭開蓋在他身上的床單,手指接觸到對方皮膚傳來的異常高溫時停頓了一 下。他的衣服已經褪下,紗布繃帶綑繞住大半身子,上半身左側的厚厚紗布隱約 透著暗紅與淡黃色的水痕。梅忍住暈眩小心蓋回被單,又輕輕托起本田同樣被密 實裹起的左手掌,缺乏支撐的綿軟讓她暗叫不妙,或許左手手骨已經斷了。她急 著探頭確認另一側的傷勢,看到右手除了些微割傷之外似乎並無大礙、才輕吐了 一口氣。 這時對方似乎被她驚擾到而急促地吸氣,胸口反覆著淺淺起伏,喉嚨滾動著悶響 ;臉上表情平板得幾乎沒有一點情緒,僅能從微蹙眉心隱約窺見他體內的躁動。 他愛逞強的性格果真是刻到骨子裡去了……她伸手撫著本田因高燒而滾燙的額頭 ,輕聲嘆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過了不久,門口看守的小兵送來一件替換的衣服、毯子、以及裝著飯糰及小瓶清 水的紙袋。她拎著在病房裡找到的水盆,依著小兵指示的方向走到建築後方的空 地取水。到了該處才知道所謂的「水源」其實是地下管道破裂而漏出地面的自來 水,其中還混著土砂,即使如此,眾人仍在該地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等著收集珍貴 水源。 提著盛水容器的眾人站在隊伍中沉默等待著,除了遠方傳來的地鳴及傷患呻吟之 外,沒有人開口說話。她勉強接了一盆水,等待砂土沉澱、打溼手巾簡單整理自 己儀容之後,再盡可能輕柔地擦拭傷者發燙的身子。 蠟燭燒盡之後,梅拉開窗簾抬頭遠望,失去電力的城市沒有燈光,只見到悄悄浮 在紅色地平線之上的半扇月亮。她闔上窗簾,裹著毛毯躺在病床邊的地板上,聽 著不時從隔壁病房以及走廊傳來的喊叫或哭泣聲發愣。 「這樣子是要我們怎麼活?」外頭傳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梅豎起耳朵專心聆聽 ,卻沒有聽到任何續言或是回答。 「這樣子是要怎麼活?」梅低聲複述剛才的問題,但是她最想質問的對象卻依舊 令她失望地動也不曾動。 == 本篇是灣娘番外 希望能在三回內結束,實際上…再看看 orz 題目「金魚缸」的意思會在下回解釋 這篇主要是寫一些我在正文裡用不到或塞不下的點子 順便整理一下我對本田菊的設定與詮釋 == 不知道各位讀者有沒有看出來,這時候的灣最擔心的對象並不是菊,而是她自己。 除了本田之外,其他人對灣的態度大多是可有可無, 即使對她親切也大多是看在本田的面子上 原因其一是灣的地位低於本田(殖民地&宗主國), 另一方面是暗示日本人排斥「外人」的民族性 (過去幾次日本發生大災難時,除非迫不得已,日本人極少極少主動接受外援) 我在這回盡量想表現出這一點,因此本回字數也無止境地膨脹……orz -- 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鮮網專欄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4.8.98.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