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區beta APH 關於我們 聯絡資訊
===注意事項===注意事項===注意事項===注意事項=== 這只是一篇為虐而虐的短文,故事嚴重缺乏邏輯與合理性,只為博君一虐(?) 本篇源起自plurk的跟風: 「把一對喜歡的CP關進密室,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使用CP:極東組(中&日) 再次聲明,本文只是一篇為虐而虐,嚴重缺乏邏輯與合理性的短文 各位萬聖節愉快 ˋ╯﹏╰ˊ 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是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印 象。那一瞬間的記憶就像流竄在鐵網上的微弱電光,一旦伸手碰觸它、強大電流 即會張牙舞爪地撕裂指尖的皮膚,而你除了手上的焦黑灼燒痕跡以外依然一無所 獲。 即使你這樣咄咄逼人地追問,我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編出一套你想聽的「真相」 ……因為我比你還想要一探究竟。唉……雖然早已預見這種後果,但是或許當時 就那樣死在那裡還比較輕鬆呢。先別急著反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曾經在那個房 間發生過的「真相」,你也只能從我模糊的記憶中篩選碎片來重組出你想知道的 、真相。 那時候,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妄念、但我們都不約而同地考慮過犧牲自己以換取 對方脫離密室的可能性。這不是因為我們重視對方甚於自己,相反地我們都知道 、除非我們同歸於盡,否則活著走出去這個監牢的那個人必定會承受生不如死的 明日。 既然只有一張通往明天的門票,最後的幸運兒必定得跨過另一人的屍體才能推開 大門,而我相信你知道這對我們來說代表什麼。這並不是背著殺人罪前科在監牢 待幾年就能洗心革面從頭來過的單純結局,我、一個國家的象徵,踩著另一個國 家象徵的屍體逃出生天這件事,本身就是絕好的戰爭藉口。 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麼如果自己的犧牲能換取更多國際輿論的同情、 進而增加討價還價的籌碼,何樂而不為?但是就為了這個過分的惡作劇而將兩國 、甚至更多國家拖進泥沼動彈不得,也未免太得不償失。無論計畫這個惡作劇的 幕後黑手究竟打著漁翁得利的主意、或者只是純粹的惡意捉弄,要不是真的走投 無路了,我們都不希望讓他得逞……可惜從結果看來,我們終究沒逃出那座大佛 的手掌心。 你說不會這麼嚴重?也許是我們想太多,然而你能這麼輕鬆地做出這種結論,也 證明了你天生就擁有強大優勢,才不需要像我們一樣隨時緊繃著精神,鎮日提防 鄰國任何一個哪怕是無心的小玩笑。 哎呀不好意思,你想聽的並不是這些對吧。事實上我的頭腦至今仍然混亂得沒辦 法好好思考,說起話來多少有點語無倫次、想到什麼就自然說出口了,還請你多 多包涵……那麼要從哪裡說起好呢?或許還是依循事件次序一件一件來說吧。 那天我收到了那個人的邀請卡,當然不久之後我就知道那是假冒的陷阱,而對方 也矢口否認曾寄出那種東西,但是當時我確實收下了卡片,並依其指示未通知任 何人而獨自赴約。要是我當時有另外跟他確認就好了,但是我沒有、而同樣收到 偽造邀請卡的對方也忽略了跟我確認的步驟,總之我們各自抵達指定的會面地點 ,就此推開惡作劇的大門。 對方當然沒有出現在約定地點,等待我的只有會客室的桌椅,以及空氣中類似廉 價芳香劑的甜香。我想對方可能會晚到便坐下來等候,或許是與對方久別重逢的 期待與好奇麻痺了戒心,我直到趴倒在桌上前的最後幾秒鐘才察覺這個濃郁過頭 的香氣大有問題。 再次醒來時,我跟他都被送到你們最後發現我們的場所。一個不到四疊大的高聳 密室,四面牆都是不知名的堅硬合金--並且通上了電流,唯一的出口是距離地 面至少五公尺高的窄小天窗;我甚至懷疑主使者是如何把我們送進來的,難道是 從天窗丟進來的嗎?房間裡的物品除了記載荒謬規則的紙片以外,就只有一把黑 色小手槍。最初我們對此不屑一顧,後來發現手槍裡只有一顆子彈時更是不敢輕 易看它,就怕一不小心造成連後悔機會都沒有的結局。 最初一兩天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在最初必然的互相質疑指責之後,我們冷靜下來 交換彼此情報、便決定要一起尋找脫出的方法。但是密室的堅固遠非人力能抗衡 ,而且我們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之外並沒有任何派得上用場的外物或工具,似乎 早在之前昏迷時就被卸得精光。 那時簡直是名符其實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雖然很不想認輸,然而密室確實 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我們沒有工具,只好用衣服包住雙手阻隔電流、嘗試徒 手撬開空隙。可惜屢次嘗試仍然徒勞無功,而且金屬牆的電流似乎會隨著碰觸次 數而逐漸增強,很快地衣服布料早已無法發揮絕緣功用,我們的四肢手腳在反覆 嘗試中不斷被電流灼傷,我有幾隻手指甚至發黑壞死。 要是繼續下去,我們在脫水飢餓而死之前會先一起被電死吧……終於放棄無謂的 掙扎,我跟他分別佔據了密室一角或坐或躺著休息以減少體力消耗,間而有一句 沒一句地閒聊。時刻還可藉著分辨從天窗灑進的陽光角度勉強辨認,但越認真記 錄時間就越對看不到終點的困境感到絕望。 我問他覺得誰才是幕後黑手?他側躺在地上盯著我很久,久到我都想好幾大套說 詞來證明自己清白,他才動起手指在地板上寫了一組英文字母,是某個國家的縮 寫名稱。國名請容我保留,畢竟只是猜測,而且當事人……呃、當事國也不可能 承認,畢竟是「那個」國家。 我說,那位的可能性確實最大,我跟他兩人無論哪一邊折損於此,那位都是最直 接且最大的受益者;然而「那位」的嫌疑反而因此大到不真實。也不能排除是由 第四人精心設計這場巨大賭局,刻意拉我們三方下水的可能性。 我又說,也難保不是任勇洙或他北邊的鄰居孤注一擲,打算一口氣鏟掉兩個心頭 大患?他冷笑著說要是少了我們倆幫他擋災,今天我們一死在這裡、明天他們兩 個就要跟別人姓。 我說,但要是我們終究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結果會比同歸於盡好嗎?他又不 說話了,坐在角落意有所指地看著我冷笑。我知道他必是又想起幾十年前的那些 破事,只好默默轉身背對他緊迫盯人的視線,面向牆壁躺了下來。 我們早已從過往的慘痛經驗知道,無論我跟他哪一邊先倒下,另一邊都不可能完 全排除虎視眈眈的各國勢力而全盤接收失敗者遺留的資產,能奪得十之一二已是 萬幸,豪賭的結果更可能得不償失、反而賠上自己大半身家……就像過去這些年 的我一樣。因此我們不是沒想過殺死對方再逃跑的做法,但是代價太過慘重、而 且投資報酬率相較之下簡直低得不足一提。 之後幾天我們除了嘗試破壞密室之外,就是各據一角安靜休息,但是脫逃的可能 性依然絲毫未見,而缺乏食物飲水的生理痛苦已經讓我們快發瘋。難道真的要等 其中一人先渴死,剩下那人才能冒著極可能因體力不支而迷路遇難的風險離開這 裡嗎? 被電流灼傷的手指幾乎感覺不到痛了,指尖的壞死黑影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我衰 弱而死之前蔓延至手臂。我撐著上身坐起來,慢慢移向之前被踢到角落的說明紙 和手槍;蜷在角落的他察覺我的動作也翻身坐起,盯著手槍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們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我先開口:如果終究要死一個人才能出去,為什麼不試 試彼此的運氣?他看著我許久才重重地歎氣並勉強點頭同意……真是狡猾的老傢 伙,他等我這句話已經等到心焦了吧。 可容納六顆子彈的舊式左輪手槍只有一顆子彈。若要藉此決定彼此生死,子彈必 須準確無誤地射進我們其中一人的要害,必須一擊斃命、斷無藉著輕傷而僥倖保 命的餘裕。我們模仿老式西洋片的模式將槍擺在彼此中間的空地轉圈,手槍在地 上摩擦幾聲後停止了旋轉,握把正對著他的方向;他拿起槍,將槍口對準我的額 頭。 真不留情啊,我苦笑地說道。他的嘴角極緩極慢地翹起,眉間明顯緊縮成幾條深 溝,對著我按下了扳機--這一發是空彈,我不禁暗叫幸好。 接著輪到我了,我伸前取來他擱在地上的槍,彷彿吸盡一切希望的黑暗沉甸甸地 壓在手心。我將手槍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透徹,才雙手握緊槍托,高舉因虛弱而有 點發抖的手臂瞄準對面的他。 開槍前我問他是否後悔認我作他的兄弟?而他沒有回答。沈默對看片刻,我把槍 管收回來、隨即抵住自己的下顎按下扳機,仍然是空彈。 嗯、你說我是心虛或愧疚才向自己開槍?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既然活不活都是折 磨,自己的死或許還能奪得更多外交籌碼。就是這樣、我當時根本沒想到後悔或 歉疚什麼的,就只是這樣。 已經連續兩發空彈,下一次開槍碰到實彈的機率也大幅增加。他拿回槍,依然瞄 準我的額頭、在按下扳機的同時說了「我不後悔」。 只剩三次機會,我默然取回擱在地上的槍,瞄準他心臟的位置。體力虛脫得厲害 ,我幾乎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控制手臂顫動,就連「我也不後悔」這句話也說得 零零落落。 低悶的空槍聲在室內碰撞了幾下就消融在空氣中。只剩下兩發了,下一槍中彈的 機率是百分之五十、或是百分之百、或是零?我將槍推到他面前之後就盤腿坐正 閉上眼睛,等待機率百分之百或是零的下一擊。 沈默。扳機敲擊的聲音始終未發,反而是他的話聲忽遠忽近地飄來:「不甘心、 不甘心吶……要是我能活著回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計畫這一切的死傢伙扯出 來狠狠痛扁一頓。吶,難道你不想親自把這顆子彈打進那傢伙的腦袋嗎?」 想啊,怎麼不想。我睜開眼睛看著對方、口中卻說出完全相反的話:「就以接下 來的這兩槍替我們百年來的恩怨作個了結……這樣不好嗎?」 他冷笑:「延遲百年的決鬥卻用這種方式了結,也太便宜你了。」 無論是否要將這顆子彈當做抹消過去的印記,我們彼此的陳舊恩怨仍會在其中一 方殞命之後失去憑依的對象與理由。無論甘心或不甘心,一切都會到此為止。我 又閉上眼睛、安靜等待他扣下扳機。 我凝神聆聽聲音判斷他的動作,槍枝已就定位,手指扣在扳機上緩慢摩擦。開槍 前他又說了一句:「不管活下來的是誰,終有一天找到兇手時可別忘了幫對方一 起報仇啊。」 強烈的爆炸聲響起,我應聲往後倒地,片刻之後才發覺我的身上並未感覺到相應 的痛楚。耳朵因為巨響而嗡嗡叫不停,我翻身爬起來睜開眼睛,發覺灰色的地面 不知何故灑上一片紅紅白白的黏液,視線順著移去才終於看到那人仰倒在我面前 的地上,從破損的半邊頭臉滲出的漿液不斷替另外半邊尚是完整的蒼白側臉塗抹 上顏色。 難道他選擇自盡了嗎?不可能……我藉著越來越昏暗的天光四處張望,終於從一 團爛泥中辨認出已經破裂的黑色鐵塊,大大小小的黑色碎片與斷指呈放射狀噴出 ,很明顯是槍枝走火爆炸,他死了、而我還活著,這個惡劣的遊戲以我們無從想 像的方式畫下句點。 我很難向你精確描述我當時的心情。在輪流互相開槍時,我一直認為最悲慘的結 局頂多就是他或我的頭部被子彈穿透,連哀嚎也沒有喊一聲地無聲無息躺倒墜地 ;然後活下來的那人會坐在死者身邊雙手合十默禱片刻、再輕柔地將來不及閉起 的眼瞼闔上。 但是這個惡作劇直到最後也不放過我們,以最難堪最殘忍的方式終結。那之後我 全身虛軟、趴在地上張嘴乾嘔不止,除了突然放鬆緊繃精神的反彈之外,或許還 有少許慶幸,慶幸那顆子彈沒有打穿我的頭、也感謝那支槍並不是在我手中走火 爆炸。 然後?然後我拖著站不起來的雙腳撲向不知何時斷電的四面牆壁拼命地敲打抓撬 以尋找出口,堅硬的金屬牆並未因達成要求條件而自動亮起箭頭指示通往新世界 的出口,我不停地拍打每個可能的角落,幾乎將僅存的最後力氣完全消耗殆盡的 時候,門終於開了。 恍如隔世。我確實感覺被囚禁的這幾天比我度過的漫長生命還要悠久。雖然說來 相當羞恥,在接觸到濕潤露水土地的瞬間、我再一次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在我心裡 ,想要活下去這個意念比任何決心都要強烈;極度的痛與極致的亢奮融合又爆發 、甚至不遜於我當年被你家那兩顆新型爆彈灼燒得全身找不到一塊完整皮膚、卻 仍然掙扎著從灰燼堆中爬出來的痛快感。 ……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真相,我也只能深感抱歉,但我實在無法再提供你更多 線索了……哦、你要回去了嗎?請稍等,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聽聽你的意見……其 實這個惡作劇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你別誤會那個人,他猜想的幕後黑手並不是貴國,但我們都認為除了最直接的受 益者之外,能在背後撈取最多利益、又不會被直接盯上的嫌疑犯……不好意思、 「關係者」,除了你之外就再無第二人了。 我很想相信你的清白,但口說無憑,就用這把槍來分辨真相吧。請你放心,這個 房間加裝了特殊戒備與生命反應探測裝置,除非我們其中一人死亡,否則沒人能 出入這個房間,你出不去、你帶來的人也進不來。 是的,非常抱歉……但是我們承諾過無論是誰存活下來,都要找出真兇替彼此報 仇。如果你是推動這個遊戲的主謀,即使我運氣不好命喪你手下,先別說我家的 人會不會溫馴任你宰割﹑總是會有別的人跳出來插手阻止你獨占全部利益;即使 你只是間接的關係者也無所謂,你或我喪命之後,除非真正的主謀決定就此收手 、寧可忍痛放棄眼前這塊肉也要抹滅一切真相;但只要他不願放手、終會露出一 點蛛絲馬跡;屆時總是會有些人察覺真相、並阻止你們豪賭的野心。 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嗎?賭注下得越大、伴隨的風險也越高;孤注一擲更可能得 不償失、反而賠上自己大半身家。明知如此卻還要賭的話,我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 是的,也許我是瘋了也說不定。然而換成你的話,踩著你重視的人的屍體逃出生 天的你、還能始終保持赤誠真心嗎? 你確定你不要開槍?那麼,就由我來代勞吧。 (end) -- 我努力看看能不能在這週末前趕出另一篇米英版密室 -- 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鮮網專欄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4.8.108.196 ※ 編輯: akashi 來自: 184.8.108.196 (10/31 1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