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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國家擬人衍伸同人小說
◎西/班/牙 X 南/義/大/利
◎姓名使用有。
◎自我解讀有。
◎請愛用PAGEDOWN XDD
(19)
雖然下了要讓羅維諾好好認識西/班/牙內部各地的這個決定，由於國家正在混
亂之際，西/班/牙上司其實不太想放人，但捱不過安東尼奧可以把死人都盧出墳墓
的死纏爛打，只好勉為其難地叫他們兩個快去快回。
他們把一天當兩天用，到所有可以想起的地方晃蕩郊遊，最後去康蘇格蘭看風
車，安東尼奧如數家珍地說明了一些風車名的來由，像是一個孩子熱烈地替同伴介
紹自己珍藏的寶物，還在最富盛名的風車下扮演那個出身曼查的瘋子騎士，他弓身
端起羅維諾的手說：
「高貴的王子殿下，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騎士。」
「噗，你這是哪裡來的唐吉軻德啦──」
「嘿王子殿下，這樣攻擊你最忠心的騎士好嗎？」
綠眼瞇起淺淺一笑，旋身躲過羅維諾反手一擊，安東尼奧行了個騎士禮，動作
裡有著古典的美感，他跑給笑罵中的少年追，卻不小心撞到了路邊剛好經過的牛車
，於是逃離的對象就變成那隻還拖著滿車貨物的衝動公牛。
「哎唷、哎唷哎唷別生氣別生氣……」
安東尼奧原可輕易躲開攻擊，卻因為小心著不讓牛隻把車上的貨品與駕車者摔
下來，於是動作變得有點狼狽，他左支右絀地一邊閃一邊向牛車主人打手勢，好不
容易說服對方將韁繩與貨車解開，獨自迎戰解除束縛後變得更加狂野的牛。
「西、安東尼奧！這樣很危險耶、快停止啦！」
羅維諾幫著貨車主人把東西拉到一邊，覺得某人實在很亂來，想跑進人與牛的
格鬥場內把安東尼奧揪出來，又怕影響到對方的行動反而讓人受傷，最後只能乾焦
急地焦慮大喊。
「欸，羅維諾沒看過鬥牛對吧？親分就讓你看一場、呼喔你這孩子真衝動──
即興的鬥牛賽吧。」
「別鬧了──！」
安東尼奧側身閃掉牛隻的衝撞，發出輕快的小抱怨，他扯開胸前的紅領結充當
小型的鬥牛布，雖然有點寒酸，但使在他熟練的技巧下倒是隱約的有模有樣。這不
是一場攸關生死的決鬥，但若是一時大意，就算是國家體現也會挨一場必須休養一
陣的傷；安東尼奧大略丈量過戰鬥空間後，引著發狂的牛往附近的空地移動，有效
率地消耗猛獸的耐力。
他身輕如燕、迅凜如鷹。就連初次觀臨的羅維諾都知道，若是安東尼奧披上與
他名實相符的華麗戰服、執起月般森冷的利刃與火般張揚的紅布，並且慎重地被烘
托在滿坐如雷的掌聲中，這名勇敢的鬥士將會揮灑出多麼吊人心弦的美景。
「少年，從對話中聽來，你似乎尚未欣賞過西/班/牙引以為傲的國技？
「啊……嗯。」
沒想到會被搭話，不擅與陌生人社交的羅維諾回答得有點遲疑，但車主大叔豪
不在意，捏捏鬍子繼續替門外漢的羅維諾做說明。
「那個啊，西班牙會開始有鬥牛這個傳統出現，據說最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有
人用帽子引鬥路邊發狂的牛唷。一入門就看到這個符合傳說的形式，少年你也很幸
運呢。」
「是喔……」我寧可不要這種幸運好不好……要是人受傷了怎麼辦啊……
羅維諾小聲嘀咕，眼神跟著安東尼奧的身影移動，但也不禁覺得安東尼奧的清
逸躍動真像一幅引人入勝的畫，瀟灑又帥氣，確實是會讓人看到著迷的。大概──
就像車主說的，雖然鬥場上需要動真刀真槍，生命亡逸的情形也所在多有，但這樣
的傳統即使飽受爭議卻還是能夠持續，絕對與鬥士的戰鬥英姿與氣魄折人有關吧。
如此血腥。
如此刺激。
如此暴力。
卻又有如此同等的優雅。
少年發現自己再一次親眼見到安東尼奧的另一面，並且無法轉移視線。
「機哭修……超帥的啦……！」
「是吧是吧？」
車主發現順利推廣，心情大樂，話題一開，熱情地開始交談：「你的同伴技術
很優秀耶，明明還這麼年輕，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也能實際多參加幾場讓更多
人欣賞就在好不過了。」
「……不，他其實年紀一大把了。」
「咦？怎麼看都二十初啊？」
國家體現這類存在，只要沒出什麼特別狀況，基本上都能夠悠久長存，所以一
般年紀都是以百年計數，嚴格說起來看外表頂多是可以判斷出「這國家已經存在很
久了」這樣吧？而且，要一個完全內化本國內涵的老傢伙真的去搶其他鬥牛士的飯
碗也太犯規了。
「──噗呼。」
羅維諾越想越好笑，在心裡偷損安東尼奧，但聽到喜歡的人被大力稱讚還是很
開心，沒有直接回答身邊大叔的回話，只是深深地凝視已經佔上風的活躍青年，一
個人偷笑。那笑容不只是對友伴的驕傲，滲入視線裡感情如酒深釀的濃郁醇厚，顯
示了目光中心的那人之於他是如何的獨一無二。
「羅維諾，給我繩子！」
「啊咦、好、等等喔──這個，借一下謝謝！」
安東尼奧跨坐到顯露出疲態的牛隻身上，遊刃有餘地朝羅維諾開口，少年在貨
車上找到一截粗繩，向車主招呼一聲後把繩子丟給安東尼奧，青年用身體纏住已經
不再劇烈掙扎的公牛，接過繩後的俐落地將牛隻重新納入控制，發動最後一波壓制
攻擊。
「吶，冒昧請問一下，你們兩個……的關係是……？」
「呃──」
由於爭戰即將告罄，觀戰的人都放下了一顆心，車主大叔來回觀望羅維諾與安
東尼奧，發覺事情並不單純的樣子，於是好奇開口。
「他是我最重要的戀人唷，車主叔叔。」
「哎？我以為這是個清秀的美少年，結果原來是可愛的女孩子啊？」
「是男孩子沒有錯唷。不覺得就因為是男孩子所以可愛加倍嗎？」
「欸？欸──？」
安東尼奧牽著馴服的牛走向兩人，笑得像是凱旋的英雄，搶先回答問題；一聽
到這樣肆無忌憚的答案，臉皮薄的少年一瞬間炸紅臉，看那邊的西/班/牙人組合一
團和氣地正在討論自己，其中一人還把自己捧得天花亂墜，別過臉完全不敢看過去。
──你是在賣菜喔推銷個沒完沒了……
──不過在那之前──這兩個到底要聊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啊？
車主大叔已經被安東尼奧說服到開始一邊往羅維諾看去一邊贊同點頭，不小心
對到視線讓羅維諾有種被羞恥普類的感覺，忍不住出聲阻止：
「安東尼奧！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快把牛還人家啦！」
「啊對唷，對不起，聊這麼久還把您家的牛弄得這麼累，希望不會太影響您之
後的路程才好……」
「不會不會，也要感謝你讓我見識到一場精采的比賽才是，那──再見，祝你
們幸福囉？」
大叔爽朗說道，將牛套上韁繩後駕車準備離開，安東尼奧樂呼呼地用力「嗯」
了一聲，拉起死都不肯抬頭的羅維諾的手向遠去的對方道別。
「你幹嘛說那麼多啦……」少年鼓起臉頰，小力毆了青年大腿一拳。
「蛤？別擔心嘛，車主叔叔說你很可愛唷，他還叫我多加油、要小心你被搶走
呢。」安東尼奧不痛不癢，握住羅維諾打過來的手。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啊？」
「因為我迫不及待想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在一起啊。」
安東尼奧親了親羅維諾的頰，搔亂少年的柔順棕髮後笑著將領結重新打好。
「什麼嘛，你……」
為什麼可以理直氣壯到這麼清爽的地步呢？如果我也像你一樣毫不畏懼毫不遲
疑，會不會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更加直接輕快的解決掉呢？
「羅維諾，怎麼站著不動呢？快跟上來呀。」
安東尼奧停下腳步，半側身地往後一望，修長的身影微微逆光，看起來很耀眼
，風從他的背後吹過，將他的棕髮、紅領結、駝色襯衫撥起，在空中起伏不定。這
幅景象恰恰映照出羅維諾同樣起伏不定的心。
──可以的話真想再繼續假裝一切如常，假裝其實不會有獨立戰爭、假裝其實
沒有內戰……
──可是，如果面對全世界最親近的人都還選擇隱藏真相，要怎麼光明磊落地
回應對方的真心呢……？
羅維諾尋求解答般地看向面前的安東尼奧。
被看的安東尼奧露出了不解的微笑，淡淡的笑意裡有著不想催促對方的耐心與
溫柔。面對這張毫不保留關心的笑容，少年覺得有點呼吸困難，他不得不用力閉上
淺木色雙眸以防止找到的答案被自己刻意捨棄──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握緊拳在心裡默念著道歉，羅維諾好不容易才敢張開眼睛，他細聲開口，語氣
如巨石般堅定的決絕：
「西/班/牙，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
在話語落地的那一瞬間，狂風不止。
＊
羅維諾在風中吶喊出他的國家將會採取什麼策略，句子被風侵蝕，於是他只好
更加聲嘶力竭地大喊，明明說話對象只有一步之遙，當安東尼奧的眼神變得一片空
白時，羅維諾覺得他們中間彷彿隔了一整片海洋。──一片他自己用言語炸出的廣
袤冰冷深海。
安東尼奧站在原地靜靜地聽完，沒有多說什麼，這個反應讓說完話後就很惶恐
的少年變得更加面色慘白。他猜不出究竟青年在想什麼，唯一確定的大概只有他們
之間完蛋了，一想到這，羅維諾後悔自己全盤托出，但又明白話語出口就無法收回。
少年沮喪地垂首，呆毛也萎迷不振，不敢追問總是全心對待自己的安東尼奧有
何感想，在無聲的沉默中幾乎被溺斃。但只見安東尼奧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回羅
維諾身邊，青年牽起少年那即將帶領南/義/大/利與西/班/牙抗爭的手。眼神與手掌
都如同往常一般的溫暖。
這份溫暖讓少年眼眶發紅，用力吸了吸酸澀的鼻頭。
「──我知道噢。」
「？」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多少有猜到。」
聽到這句話，少年驚訝地睜大眼，安東尼奧輕輕搖了搖頭，阻止羅維諾正要出
口的詢問。
「親分想尊重你的想法，所以等我們回去再好好地談吧？找個不會被打擾的地
方，到時候你不用擔心被我的人民聽見你的計畫或什麼的……就我們兩個。好嗎？」
兩隻手都與彼此交握，安東尼奧低下身，望著羅維諾那雙漂亮的棕色眼睛，在
裡面發現各種思緒交匯。──不安茫然害怕擔憂毛躁緊張──其中最大的部分是慚
愧，這讓羅維諾根本無法直視安東尼奧，屢屢將視線撇開。安東尼奧用眼神追尋對
方一陣子後發現於事無補，伸出手執起少年尖細的下顎，直接靠在耳邊說話。
「別逃呀。親分以前說過，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很樂於原諒你，記得嗎？你
並不需要因為這件事而從此在我面前抬不起頭的噢。」
「可是……」
──就算是這樣的我嗎。
──就算我背叛你、讓你失望、惹你生氣，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能夠耗用你的
體貼嗎？
「這樣實在太浪費了啊……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知道這種大勢所逼的局面會讓我傷心，所以你比我還難過；因為知
道分離不可避免，所以你比我掙扎。這樣的你，怎麼會說是浪費呢，親愛的。」
安東尼奧的語氣又緩又柔，像有一千片飛羽慢慢地飄近聽著的耳裡。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咧……」
明明是該被責備的場合卻收到了讚美，羅維諾從來不知道原來對方的氣量寬廣
到這樣的程度，或者該說，原來自己被疼愛到這樣的程度。少年囁嚅著反駁，面對
龐大成這樣溫情感到不知所措。
「你有啊你有。」安東尼奧說，將躁動不安的少年抱進懷裡。「我們回家吧，
羅維諾。」
「……嗯。」羅維諾忍著想哭的衝動，狠狠點了幾次頭。
他們結束旅行踏上歸程，原先的目的雖然是帶領羅維諾更深入地認識西/班/牙
這個國家，但最大的收穫其實還是兩人終於把連日的忐忑遲疑都攤在陽光下說開，
於是也終於能夠心無疙瘩地重新迎視彼此的視線。
在疾風中被吹得巍巍顫顫，他們低頭前行，怕與彼此分離而用力握住手。大風
一吹就彷彿回不了頭地永無止盡，但即使腳步如蝸、風刮如針，從指尖相連的溫度
還是源源不絕地一路竄到心頭。從來沒有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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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下稿所以現在才發，來不及挑戰日更^p^::::
親分對車主大叔使用了「相信我」之術(ry(破壞氣氛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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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一顆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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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36.186.112
※ 編輯: cherry427n 來自: 220.136.186.112 (01/13 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