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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項在上篇寫了所以還是抓緊時間排版吧,不然不曉得又要斷幾次線囧 以下正文。 -- 06.獨占慾的相對論 根據廣義相對論,物質之間的重力來自於時空的彎曲。 但伊凡不是物理學家,即使核裂變時的質能互換令戰爭提早結束他也不會把重點放在武器 的運作原理上。 以戰爭而言結果就是一切。 倒是這世界上只有「相對」而無「絕對」這點,在相對論出現的很久很久之前身為國家的 他們早已知悉。 這樣伊凡還能夠一廂情願地說服自己其實基爾伯特只是相對更在乎親情而非對自己全無感 情。看著路德維希跟基爾伯特的互動他露出了苦笑。 終究他們兩兄弟還是在聯合國大會上碰上了。 基爾伯特的動作有點僵硬不自然,自稱一直在用「我」都沒發現;大概是對身旁的伊凡有 所顧忌,連稱呼弟弟時也規規矩矩的改成了「路德維希」。 至於路德維希,他從雙眼看見基爾伯特就將眼神鎖死了在對方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另一 個人。 兩個人壓抑著的狂喜不僅是伊凡,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基爾伯特眼中那團希望相聚的火是越燒越烈了,不過他跟弟弟交談不到一分鐘就把視線重 新投向伊凡:「我們回去吧。」 路德維希在同一時間投射過來的目光銳利得足以刺穿伊凡。 冰藍對上淡紫的那刻伊凡覺得自己看到了不應該在一個弟弟身上存有的東西,但那東西被 掩藏得太快太完美以至於他無從確定這是否因為自己太在乎基爾伯特而衍生出的錯覺。 但是世事無絕對,有娜塔莎的事作前車之鑑的伊凡暗自決定以後決不可讓他們兩人單獨 見面。 至少在自己失去這樣做的能力之前。 會議上也沒甚麼事可以發生,畢竟重要事項在之前安全理事會召開的時候大多就已經決定 好了。 伊凡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台上的發言一邊瞄向基爾伯特所在的方向。 座位按英文國名順序排列,他只能看到民主德國的背面;基爾伯特拿著筆聚精會神地記下 別人發言的重點。 伊凡笑笑地想著對方終究也有著日耳曼人的嚴肅認真時基爾伯特卻停下了筆把頭抬起像是 看向了前方某處。他意外地捕捉了另一個人的目光。 比基爾伯特坐得更前的路德維希正回頭看著他的哥哥。 伊凡這次認出來了,那雙藍眼睛裡所蘊含的感情跟娜塔莎看著他時一模一樣。 或許也跟他自己看向基爾伯特時的一樣──帶著愛戀及佔有的欲望。 「相對」就意味著「比較」。 在路德維希看回前方發言者後伊凡看著把視線移向自己頃刻又看回資料的基爾伯特,還是 認不清絳紅深潭中裝載的是甚麼。 對自由的渴望及終有一天會得到自由的確信倒是一直存在。 伊凡想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 如果看不到,至少他不希望緋紅眼眸中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要成為最接近基爾伯特的人,而他目前的確是。 基爾伯特對他展現的溫柔也是愛情的「相對」不是嗎? 畢竟世上只有相對,只要能守住目前的狀況自己就會是基爾伯特的唯一。 這就是伊凡現在所信奉的相對論。 07.以愛戀為名的暴力 伊凡開始減少基爾伯特與其他人的接觸。 如果是必須進行接觸的情況,伊凡一定會陪同在場。 對這種既無必要也開始得太遲的行為,基爾伯特除了偶爾對著不應該在場的伊凡瞇起眼睛 瞪他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伊凡對他人的暴力行為其實一直沒停止過,但不會嚴重到讓人無法工作的程度。 基爾伯特因為政權取向的關係收斂了火爆脾氣,再者他也不想路德維希在最後家人團聚時 看見的是個半死不活的兄長。其他人一向懂得伊凡的脾氣亦知道要獨善其身,於是這幾十 年來被揍的幾乎都是經常不自覺講錯話惹怒伊凡的萊維斯。 不過那都是日落之前的事。 在晚上,基爾伯特發現伊凡在床上越來越需索無度。某個深夜對方難得在酒醉後賴在客 廳,他套話好久才得到如下說法: 「基爾君累得沒力走路的話就不會離開我了……」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吧,大家長。」他扯了扯嘴角。 說實在的,要不是當時身受其害的正是自己他大概會笑到把樓上其他人都通通吵醒。 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未免也太天真,他想。 「要留下本大爺,你沒問過他們同不同意嗎?」 就算外層的棉花包得再多,自己身為劍的本質可是從來沒變過;雖然基爾伯特不否認自己 的心軟有時造就了更混亂的局面。 翌日清晨伊凡在沙發上醒來只是怔怔看著自己身上的毯子良久不動。 「……凡亞?」 「姐姐早安。」看著女子想要收拾客廳的一片狼藉卻不小心打破了瓶子,伊凡暗暗嘆了口 氣:「別動,我自己來就好。」 伊凡一邊勸著伊琳娜去廚房做早餐一邊收拾玻璃碎片。 即使國家想要生存就必須不斷地丟棄過往的自己然後接受新的一套,但他們每個都總會有 丟不掉的東西。 例如伊琳娜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樣的笨拙,而娜塔莎早在那時候就已經會緊黏著自己不放。 那些是屬於他們自己,而非國家的。 情感亦如是。想到這裡伊凡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你這頭笨熊拿玻璃戳自己幹嘛?」基爾伯特在伊凡旁邊蹲下。 回過神來的伊凡這才看見自己的手掌已經滲出了血來。 基爾伯特拍掉了伊凡手上的碎片逕自拉起對方手腕:「本大爺幫你上藥。」 伊凡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裡有甚麼斷開了。他甩開了基爾伯特,乾脆用雙手把碎片掬起來, 加快清理的速度順便為自己製造更多傷口。 其他人見狀都逃往廚房或是飯廳,只有基爾伯特沒有動。 「不用管我。」伊凡的聲音硬是低了一個八度。 「你這渾蛋到底任性夠了沒?」基爾伯特終究忍不住對他大吼。 「基爾伯特.拜修米特。」伊凡拿著先前被放到一旁的水管站了起身:「任性的是你。」 基爾伯特選擇不去抵抗──他深知那會令事態變得更麻煩,由著伊凡用仍然在流血的左手 抓起他走到樓上臥房。 「基爾君既然說我任性,那我就任性一次。」伊凡把基爾伯特摔到床上,不顧基爾伯特掙 扎壓制著對方四肢:「說你愛我。」 聞言基爾伯特不再試圖掙脫對方:「否則呢?」 「不說的話你身上就會增加一處骨折喔。」 「即使本大爺說的話是假的也沒關係?」基爾伯特沒好氣地翻了翻眼。 「就算是假的也比你心軟了卻只軟一半來得好。演戲也得演全套才稱得上專業不是嗎基爾 君?」水管揮向推拒著自己的右手。 基爾伯特強忍住右手傳來的疼痛,心想著八成是橈骨骨折了:「那你這混帳演得像個精神 分裂的,又算是甚麼?」 「說你愛我,基爾。」 就算是在暴力下的假象也好,伊凡絕望地想著卻哭不出眼淚。 08.答案僅需回應以沉默 「基爾,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默認囉。」 伊凡輕輕捧起基爾伯特的臉,此時對方已因傷勢過重而失去意識。 基爾伯特聽不到伊凡的提問,自然也無從回答起。 「所以你是喜歡我的呀。為甚麼都害羞得不出聲呢,基爾?」笑了笑,伊凡繼續做著獨角 戲︰「結果還害得你受傷了……我現在就叫愛德華過來幫你,要乖乖的等我喔。」 待到基爾伯特恢復意識,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同時醒來的還有身體的疼痛,他忍不住吸了好大一口氣。他微微睜開眼,卻沒有刺眼的光 線射入,看見窗外灑落的月光他才意識到這是在晚上。 有甚麼壓在沒受傷的左手上。有甚麼濡濕了袖子,但應該不是血…… 他動了動,結果壓在手上那東西消失了。 「基爾你醒了……」伊凡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愛德華給他的吩咐:「我、我去把湯熱一熱, 你等一下。」 他跑去樓下廚房之前忘了開燈。基爾伯特在黑暗中又昏昏沈沈地睡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待眼睛適應光線後他第一個看見的還是伊凡。對方臉色有點蒼白,附帶黑眼圈的眼睛滿佈 血絲。當然基爾伯特自己的情況比他糟糕:四肢有三肢都上了石膏,增加的重量與久未進 食造成的虛弱使他完全無法動彈。基爾伯特想撐起左手,伊凡見到了以後連忙幫他坐起 身,拿著正冒熱氣的濃湯一口一口小心吹涼了送到他面前讓他喝。 基爾伯特一邊喝著湯,一邊在想這碗湯到底被翻熱過幾次。還有…… 「大概一個禮拜後就能好。」伊凡忽然說。 被猜出心思的基爾伯特只是輕輕應了聲「嗯」。對他來說問題不在傷勢而在活動能力。反 正只要政權不出問題,身體復元的速度往往會是常人的數十倍。 反之亦然。 所以他覺得比起伊凡說的一星期,這傷應該要花上兩三個星期的時間才能真正好起來;他 在伊凡進入房間前聽到對方隱忍的咳嗽聲。 老大哥都這副樣子了,身為小弟的他們又能好到哪去? 「現在幾點了?」 「差一刻就六點了。你這幾天不用工作,好好休息吧。」 「本大爺用來寫字那隻手沒傷,把文件拿過來不就得了。」 「可是……」 「別把本大爺當白痴:我們的身體狀況你很清楚不是嗎。本大爺的腦子還沒脆弱到讓你這 混蛋一敲就會產生智力退化的地步。」 伊凡在聽到對方話語中隱含的指責後噤聲。 正如基爾伯特所預料的,他的傷拖了快一個月才好,而住在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先後出現了 感冒症狀。他吸了吸堵住的鼻子繼續埋首於工作,左手拿著的筆在紙上劃著痕跡。 基爾伯特聽見人民說著他們是一個民族,他心忖重逢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 但在德國變回一個以後,自己還能存續下去嗎? 「基爾伯特先生?您怎麼了?」愛德華沙啞的聲音悶悶地傳來,一旁的托里斯則是咳嗽 不止。 基爾伯特只是搖搖頭。 此刻沒有人能搬出答案,故此他選擇沈默。 09.即便憐憫亦扼殺的純粹 「基爾,我會幫你重獲自由的。」 基爾伯特沒多作回應,只是疲倦地點了點頭。 一九八九年發生了很多事。 伊莉沙白宣佈她從此不會再回來大宅的時候窗外飄著很大的雪。雖然十月事件過後她一年 也就回來住那麼幾天。幾天前那個工會取得合法地位,菲利克斯也早將寥寥無幾的行李收 拾好來了個不辭而別。 他們的決定成為了第一張倒下的骨牌。 二月十五日阿富汗戰爭結束,伊凡.布拉金斯基從此臥床不起。 四月中旬,王耀家裡出現學生運動的先兆;不過這個「家」裡的人都忙著自己手裡的 事情。 五月初,鐵幕打開了一道縫。 基爾伯特不定期出現暈眩的症狀開始加劇,嚴重時更曾直接陷入昏迷。 一兩個星期後伊凡硬撐著去了趟中國之後身體情況變好了點。 只是當時活了好幾千年的東方仙人問了一個他到現在都還無法理清的問題:「你是想要『 不再一個人』,還是想要『某個人』陪在你身邊?」 進入六月,菲利克斯為選舉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卻也興高采烈的同時,一場春夏之交的政治 風波正在遙遠的東方上演。 儘管各國手頭上永遠有事做,這場戲可是誰都沒有看漏了。 「又到了選邊站的時間了嗎?」抓了抓頭,基爾伯特打了個哈欠:「反正選的也不是本大 爺,哼。」 盛夏某日,愛德華乾脆自己把那天訂為公眾假期牽著托里斯跟萊維斯跑了出去就不再回來 了,他們在屋子裡的東西也就這麼被丟著。 那年基爾伯特的記憶中缺少了九月十一日的,他在昏睡中度過了一整天。 不過醒來後他的笑容在接下來的一天都掛在臉上。 伊凡則是覺得那樣的笑容異常礙眼。 二極的局面於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場贏面低得看不見的賭博,而他很明顯地即將輸得一乾二 淨;不過即使失去了家長的身分俄羅斯依然會活著。 可是現在笑得跟傻子一樣的那個人呢? 「為甚麼笑得那麼開心?一個搞不好你今年就會……」 「本大爺怎樣不重要,德意志能活下去就好。」 如果世上只有一個德意志,那另外一個又是甚麼? 「基爾……」 看見伊凡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基爾伯特皺起了眉:「你哭甚麼?」 對方只是把眼淚跟鼻涕一味蹭到他身上。 「伊凡.布拉金斯基,本大爺從來都不是那個假德國。」 「所以呢?」伊凡放開了基爾伯特的衣領,聲量不自覺地越放越大到最後變成了怒吼: 「你是要抱怨我在這邊成立了政權拉你下水當成對抗你弟的傀儡,還是要感謝我讓你在二 戰後多活了幾十年來看我的笑話啊,亡國普魯士!」 「我情願單純地當個基爾伯特.拜修米特,那樣的話本大爺起碼還不用跟你道歉。」 眼淚不再流出,伊凡恨恨地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就算蘇聯解體我也不需要你來道歉。」 「那麼本大爺也不需要你這混蛋哭哭啼啼的來可憐我。」 如果國家本身有所謂憐憫之心,二戰或許根本不會開打。 但是有著自身意識的國魂不是純粹的國家也不能單單作為一個人生存。 於是,他們的情感永遠摻雜著利益。 10.直到窒息為止也絕不放開 基爾伯特看著電視螢幕整個人呆住了:「怎麼搞的?」 頒佈個法規也能捅出這樣一個簍子,這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嗎? 伊凡冷著一張臉道:「要不是你現在人在莫斯科我還真以為你是為了要回去才故意出的 紕漏。」 對方只是淡淡撇了他一眼:「不管活著還是死了本大爺終有回去的一天,不差這點 時間。」 「你真的不回去東柏林?」 「現在沒那個必要。況且你會盡全力阻止本大爺不是嗎?」 「這間屋子裡,現在就只剩下我和你了呢。其他人離開的時候我根本沒辦法阻止更何況 是你?」 「那我現在就收──」 說著基爾伯特意欲起身卻被伊凡拉回:「你說沒必要回去的。」 「沒關係,本大爺可以等West來接。那你可以放手了沒?」 「我不要。」 兩人就著一方抓住另一方的姿勢沈默了一陣子,耐不住的基爾伯特還是開了口。 「伊凡。」 伊凡倒在沙發靠背,閉起眼模糊地應了聲。 「為甚麼本大爺還活著?普魯士都被廢除建制那麼久了。」 「不知道呢……可是波蘭他死了三次現在都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況且你現在還有民主 德國。」 「廢除建制的時候本大爺連暈倒都沒有,再說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成立之前本大爺一樣能跑 能跳。」 「所以?」 伊凡沒有睜開眼也能從手中傳來的扯動得知對方聳了聳肩。 「既然本大爺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就有存在於此的必要。雖然不知道那是甚麼,可能是幫 West照顧他沒辦法顧到的人民又或者是本大爺有著跟小鳥一樣帥的不死體質……」 「說起來,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騎士團呢。連個政權都算不上,一天到晚帶著一 群人來打架還要我改宗。」 「本大爺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算是甚麼了,從耶路撒冷那家醫院到現在名字一個接著一個 換不過叫普魯士還是比較帥氣……」基爾伯特喃喃自語到一半突然想起了甚麼似地搖晃起 伊凡的肩膀:「啊對了借我電話!」 伊凡張開雙眼挑了挑眉。 「本大爺要跟West說暫時不回去。這樣你滿意了吧?」 辦公室中的電話恰好在這時響起。伊凡接起話筒,過幾秒後遞給基爾伯特:「你的 上司。」 對方接過話筒,表情在數分鐘內由些微的驚訝漸漸轉為木然。 「是,我知道了。」掛上電話,基爾伯特抬頭望向伊凡:「他要我回柏林。」 他不回去,不等於他或者那邊的人民不願意歸家。 「甚麼時候?」 「明天一早就得出發。再不收拾行李會趕不及。」 話音未完,基爾伯特已經邁步走上樓梯。這回伊凡沒有攔他。 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閉起了眼睛。 「基爾伯特.拜修米特,聽我說……」伊凡停頓了一下,牽起了基爾伯特的右手。見對方 沒有反應,他續道:「以伊凡.布拉金斯基的身分。我要為對你做過所有不適當的事情道 歉,雖然現在這樣並沒有很適當。對不起,可是我無法放手。」 窗外無光,世上仿若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自顧自地說著話,也不管對方清醒與否。 「最後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有空的時候能見見我,或者可以像現在這樣,手牽著手─ ─只有一下子也好,那樣就夠了。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我……這是你的自由。我希望有人 可以陪我過聖誕,可是那個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寧願一個人過,因為其他人都不敢來找 我,娜塔莎她又很恐怖。 「其實我最想的,是就這麼在你的身邊待著。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吧。我不愛你,但你是我 遇過那麼多的人之中除了國民以外最最喜歡的一個喔。所以這次我不能再任性了。」 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聽著左邊傳來緩和的呼吸聲:「如果你睡著了還能聽得到我在 說甚麼就好了。」伊凡強迫自己扯起一個沒人能看見的苦笑。 「不過知道你能聽見的話我就不會說這些了吧。」 黑暗的睡房在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後趨於寂靜。 「傻瓜。」 確定身旁人睡熟了,基爾伯特輕輕掙脫了被伊凡握住的右手。臨走前他第一次端詳起對方 的睡顏:「臉好像很好捏的樣子,可惜不能現在就扯一下。」 他放輕腳步走到房門前:「如果……還是算了。謝謝這些年來的照顧,再見。」 門被關上後,伊凡捉緊了左手,開始飲泣起來。 手心那片琥珀,硌得他很痛很痛。 --end. 以下是文裡有提到關於一九八九年的歷史事件列表。 [01.21] 匈牙利共産黨被迫放棄了憲法中保障的唯一領導黨地位。 [01.18] 波蘭統一工人黨(執政黨)投票使團結工聯(華沙條約簽約國中第一個非共産黨     控制的工會組織)合法化。 [04.15-06.04] 六四事件(廣義)。 [05.02] 鐵幕第一道裂縫:匈牙利拆卸了隔離與奧地利接壤邊界的二百四十公里鐵絲網。 [06.04] 波蘭舉行議會民主選舉,團結工會候選人華勒沙當選總理,成功傾覆波蘭共産黨     政權。(按:之前民調結果是波蘭統一工人黨勝面大,但投票的時間是耀家鎮壓     開始幾小時後。結果團結工會大勝。) [08.23] 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三國約有200萬人牽起600公里長的「波羅的海之     路」人鏈,紀念被蘇聯占領50周年。 [09.11] 匈牙利開放其與奧地利接壤的邊界,大批東德人民逃往西方。 資料應該是來自英文版維基居多,兩年前的我沒記下出處囧 至於兩年前曾經預定會有的獨普過保護十題到現在還是沒動過, 進擊親友的同居三十題也被遺忘了一整個夏天。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0.246.61.237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APH/M.1412102250.A.226.html 改個錯字,然後我可以看E大的米英後續啦!(樂) ※ 編輯: Ferrum (60.246.61.237), 10/01/2014 02:3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