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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南/義中心+親子分 。歷史無視,妄想外掛開太大的結果就是什麼東西都無視了(眼神死) 。不可否認的是子分這孩子有點太悲觀了(啥) 00.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永遠。 人們所希冀的,不過都只是存在於自己心中的幻象。那些所謂也都只是自以為是,築構在只有自己肯接受的世界裡。那都是謊言罷了。對於活著的,人們,永遠大約是多久呢?幾個世紀堆積起來的虛幻,卻仍舊不了解永遠的定義。 吶,那誰會知道嗎? --  ,永遠不會知道的。 01. 一如往常的,菲力奇亞諾輕快地掂著腳步走在紅色的磚道上。揮灑著繽紛和燦爛,從喉頭哼出的曲調踏在音符上。棕色的髮絲順著風輕柔,微微垂下的髮梢隨著腳步擺動。 這是他的例行行程。 如果不是在正式的時候,菲力奇亞諾總喜歡在回到家前的幾個路口提早轉彎,左轉右轉接著是左轉。咖啡色的招牌不怎麼顯眼,但總在還沒轉彎前便會被撲鼻的花香吸引住。 primavera,是義語中的「春天」。 是這家不起眼的花店的店名,某次菲力奇亞諾在迷路的時候找到的意外。 儘管不起眼,但店長是個親切的義/大/利老爺爺,這讓在德/國總是找不到除了路德維希以外的人聊天的菲力奇亞諾感到十分親切。又剛好店長有個十幾歲上下的小孫子,童心未泯的菲力奇亞諾更開心了。因此如果沒有特別趕時間的話,他總是會花點時間來這間花店晃晃,找回屬於自己一點點對於故鄉的回憶。 「Ve~店長我來了。」菲力奇亞諾高興地揮了揮手,櫥窗後的面孔也對著自己微了笑。 「這是上次你說要的花,是新鮮而且最燦爛的時候喔。」蹞步向前,店長拿了一束矢車菊出來。這是菲力奇亞諾上個禮拜向店長訂購的。其實這在德/國並不少見,但作為送給一絲不苟的路德維希的禮物,當然也不能馬虎囉。   「嗯,謝謝店長。」一手的藍揮灑了繽紛,菲力奇亞諾笑得燦爛。 「是要送給情人的嗎?」店長的孫子自一旁竄出,用著竊竊的眼神看著。菲力奇亞諾揮了揮手,卻揮不掉臉上的泛紅。 「吶吶、是你之前說過的德/意/志嗎?」小孩子的好奇心讓菲力奇亞諾被纏上了,店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而菲力奇亞諾似乎非常習慣的蹲下身來,開始陪著孩子開著玩笑起來了。「好奇怪的名字喔,為什麼要把自己取做國家的名字呢?」 「噓--這是秘密喔,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菲力奇亞諾舉起了食指,做出保密的動作。 「其實啊,這是個遊戲,我週遭的朋友都把國家當作是自己的代號呢。」 「但是有個規定,如果叫出其他人的本名就算是輸了這場遊戲。所以呢,我打算送給那個叫做德/意/志的人,看能不能讓他開心的叫出我的名字。」菲力奇亞諾笑了笑。自己也真是奇怪,跟小孩子說這些他們或許也不見得會懂吧。 說出其實自己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主權意識,這種只有自己世界的人才能接受的言論。 不會死,不會變老,受了傷也不會痛。 只有在國家主權意識消失的時候才會跟著消失。 這就是--國家,是他們。 所以除了上司之外,他們基本上只會與和自己相同的人在一起。 懷抱著幾乎屬於永久的生命,即使人們殞落了,還是會存在著。 是屬於他們的驕傲,卻也是悲哀。 「喔喔、所以菲力奇亞諾現在是在遊戲中囉?」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猜…菲力奇亞諾的代號是,義/大/利嗎?」 「呃?不是喔。」威尼斯諾摸了摸孩子的頭。「是北/義/大/利。」 「為什麼?」 「啊?沒有為什麼啊,我是北/義/大/利喔。南/義/大/利是我哥哥,叫做羅維諾。」 「可是很奇怪啊。」 「嗯,怎麼了?」 「義/大/利早就統一了啊,那為什麼還要分南北邊?」 「…啊?」 這是,菲力奇亞諾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好似一切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都不理所當然了。 橫過眼前的是好久以前的記憶,黑紙白字的事實早被烙印在書上好久。 1861年3月17日,義/大/利統一。 他不會忘記的,那好幾場曾經經歷過的戰爭和血淚。菲力奇亞諾和羅馬諾兩個人,明明是很討厭見血的兩個人在那個時候卻為了自己的國家而同心奮力了好久,為了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為了所承諾的自由和榮譽。 他從來也沒想過這件事,既然早已經統一了… 那為什麼直到現在, 屬於義/大/利,還是有兩個人? ※※ 02. --天空這麼地藍,映在眼中的卻只有無盡的黑暗。 是多久以前的夢了。 一片黑暗中微微閃爍著弱光,伸出手卻怎麼也碰不到。 他喘著大氣,疲累感源源不絕地灌入自己腦海。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赤腳踏在滿是荊棘的路上,儘管白皙的皮膚被劃出了不少傷痕,他也只能繼續地、無盡地跑。隆隆槍砲聲如雷般震耳,他伸手將耳朵摀住,卻看到手上沾染上的是無盡的闇紅。 發不出聲音的世界,他大叫卻在瞬間掉入另一個黑洞。 喉嚨像是被水梗住一般,將手環住脖子想獲取些氧氣,卻只能慢慢地、慢慢地閉上眼睛,任憑空氣的流動將自己旋入不知名的地方。 思緒被抽空了。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告訴自己。 是不是在害怕失去什麼,或那是即將到來的未來…?  ※※ 猛然睜眼。 從窗簾探入的陽光讓人有點不能適應,他睜開綠色的眸卻又微微闔上。 口中咒罵著慣用的語助詞,卻沒發現自己的音調卻是在微微顫抖。 又來了。 羅維諾輕揉自己頻頻發汗的額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早就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痛苦。 當國家發生戰爭的時候,國家主體意識自然也會跟著發生些不尋常的狀況---不久前是1848年,西/西/里/島起義,義/大/利獨立戰爭被拉開了序幕,儘管菲力奇亞諾所在的威/尼/斯在隨後也跟著發出獨立宣言,但在羅/德/里/希的強力反對下這件事到是無疾而終了。 直到1861年,中間不曉得發生了多少混戰,才讓義/大/利終於順利的獨立統一。想當然自己和弟弟的狀況也是直到那個時候才開始逐漸好轉的。 想起那段糟糕的時刻,除了不舒服就是令人反胃。 他不會忘記那些慘忍的事,儘管是自己領地下的西/西/里/島先引發起的,倫/巴/底/之/役、那/不/勒/斯/之/役,和勒/佐/之/戰。 菲力奇亞諾的那封信,告訴自己「時候已經到了。」 所以後來怎麼了呢? 盡是一些不願意再回想起來的過往。他是不喜歡的。 包括菲力奇亞諾穿上了軍服,原本屬於畫家的手卻拿起了槍。 包括自己的身上沾染上多少不屬於自己的血液。 --包括,必須離開什麼人。 頭腦一陣劇痛,羅維諾向後一倒又躺回床上。他緊抱住自己的雙臂,眼淚卻不知怎地飆了出來。好痛,好痛苦。 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勒住脖子一般,想呼吸卻又沒有辦法。 他知道獨立之後或許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才會一直地想逃避這一天。 1861年3月17日,義/大/利統一。 所以之後呢? 或許該有誰消失也說不定。 羅維諾大喘著氣,在一陣疼痛之後腦袋似乎有那麼點地混亂。他其實也瞞著菲力奇亞諾和安東尼奧一段時間了,關於這種不知名的痛楚。幸好菲力奇亞諾最近到路德維希的家中住上幾天,這樣一來羅維諾就可以不用每次都要藏住痛苦的情緒,得以好好的放鬆自己一下。 他曾經也想過這只是一段過渡期而已,畢竟剛統一的時候人民的認同或是混亂什麼的,總是那麼的複雜及深不可測。 可惜神經大條的菲力似乎對於兩人早就統一的這件事完全沒有感到任何懷疑。或許,他根本沒有仔細想過這種可能性吧? 關於分開,之類或什麼的。 除了,神/聖/羅/馬那個傢伙之外。 仔細想想,那傢伙消失的時候菲力哭了好幾天。 日以繼夜地,連自己看到都不忍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也被什麼東西掏空一樣,少了點什麼。 所以他除了能偶爾送上幾顆番茄之外,什麼事也做不了。 就算只是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卻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份量。 自己對於菲力而言,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呢? 直到現在,每個人稱呼義/大/利的時候,自己都會努力的抑制住轉頭的念頭。因為他知道,那並不是在稱呼他。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不要存在的話,對於菲力奇亞諾才是真正的獨立呢? 羅維諾大力地坐起身來,赤腳踏下床感到一點寒意直達腦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忍不住猛咳了幾下。 或許,該選擇放手的是自己吧。 他看著褐色溫暖的家中,眼睛閉上想到的是和弟弟在這裡生活的種種往事。誰又打破了瓷盤挨了一陣罵,誰又坐在接近大落地窗的地板畫著誰的素描。 偶爾門鈴響起開門後見到是的自己會狠狠揮上門大罵的路德維希,或是抱著滿滿一簍番茄露出傻笑的安東尼奧,還有好多人。令人討厭的法蘭西斯或基爾伯特,甚至是露出一臉自傲的亞瑟還有點愚蠢的阿爾弗雷德。 總是這麼地熱鬧。 羅維諾露出一抹微笑, 打開門逆著光,原本的身形看起來是如此的嬌小。 「親愛的菲力西亞諾,我把這些都留給你了。」 所以,你一定要快樂。 知不知道。  ※※ 03. 答答腳步聲沒有節奏但急促地傳來,自家大門不知為何地被大力地敲響著。安東尼奧打開門,卻在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了菲力?怎麼哭成這樣?」 菲力奇亞諾的褐髮被風吹得凌亂,手裡捧著一束矢車菊,花瓣卻早已落了不知多少。臉上明顯的淚痕和吸鼻子的聲音伴隨著大口喘息,他哽咽地想說些什麼卻被喘氣聲蓋過。站在一旁的是明顯表情不知道該怎麼辦地路德維希,他拍拍菲力的背部試圖讓他能夠呼吸順暢一點。 處在一個看似有點混亂的場景中,安東尼奧將眼神轉向路德維希。 畢竟他想菲力現在的狀況應該是不太能說出完整句子。 「請問菲力的哥哥有在這裡嗎?」路德維希首先出了聲。 「--羅維諾?」安東尼奧在聽到是關於羅維諾的事情後,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來過了,怎麼了嗎?」 的確是很久沒來過了,自從義/大/利獨立了之後,不曉得是不是礙著面子或是什麼原因,他只曾看過羅維諾在自己門前的花圃中露出微微的一顆頭,然後便慌張逃跑。要不然就是參雜著幾句髒話的對話後帶著番茄回去,基本上進來一起住這件事至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遇過了。 發生什麼事了? 「哥、哥哥他留下了一張紙條,然、然後就、就不見了。」菲力努力地用手擦拭自己的淚水,斷斷續續地說。「署名的日期是兩個禮拜前,那、那時我在路德家裡,等到我回家的時候就已、已經沒看到他了。」 「我、我以為他在安東尼奧哥哥的家,所、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 「可是、可是我每天都會做奇怪的夢,我好擔心、我…」 菲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努力的想繼續說下去卻完全不知道要從何表達起。 而方才的字字句句間,都讓安東尼奧的心中壓下了一塊很大的石頭。 很沉很沉,宛如什麼早就知道的預感一般。 「這是那張紙條。」路德維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 凌亂的字跡和羅維諾的個性有相符到,安東尼奧也不會忘記羅維諾總是在西/班/牙/文作業上寫出來的鬼畫符,至少他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親愛的菲力, --我把一切都留給你了。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欸混帳西/班/牙,我要離開了喔。』羅維諾拿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綠眸中透露了些什麼在空氣中,總覺有那麼點地潮濕。三月的春雨下得不是時候,朦朧中安東尼奧覺得自己似乎連羅維諾的樣子都看得不是那麼清楚。 安東尼奧露出苦笑,他點了點頭。 『所以你說什麼也不打算留下來…嗎?』 其實他很想緊緊抓住羅維諾的手臂,其實他並不希望羅維諾離去。 但是他又該說些什麼? 自己的身分,徹頭徹尾都只是占領者。 他並不打算說自己其實想要保護他,讓他幸福地過著生活而不受外界打擾。 這或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所以他選擇放手。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羅維諾嘴唇動了動,卻在雨的干擾下顯得有點不是那麼清楚。之後彼此之間只剩下無語的凝望,然後他轉身離開。 踏在泥濘的草地上留下了蹤跡,而自己卻只能望著他的背影。 儘管心上有多少的遺憾,他又怎麼說得出口? 他又怎麼可以自私地,想把他留下來。 --所以,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久久發不出聲音,安東尼奧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讀著那封紙條,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掃過那撩亂的字跡。眉頭緊皺著,似乎希望能從腦中獲得一些相關的資訊,關於羅維諾到底去了哪裡,又為何要有如此行為。 「菲力,你說你做了夢…」他開口,不知怎地有點沙啞。「是什麼樣的夢,可以說說看嗎?」 菲力止住用力吸鼻子的舉動,試著讓自己能夠緩和一下情緒。 他嚥了嚥口水,努力地整理自己的思緒。 「那是一大片的白色,然後漸漸地從兩側染上了墨綠和鮮紅。哥哥站在面前對我說了再見,然後…」 眼神莫名地闇了下來,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 菲力似乎不喜歡那個詞,卻努力的想說出口。 「消失了。」 --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所以,我走了。 安東尼奧似乎在眼前看到了羅維諾逆著光走出門外的場景。 卻在另一瞬間與很久以前的記憶重疊在一起。 而這個狀況,他曾經遇過相同的事。 「…或許,我知道羅維諾去了哪裡了。」安東尼奧說著,他將眼神望向路德維希,後者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事情,點了點頭做為回應,兩人心中似乎有了莫名的共識一般。 安東尼奧走到菲力的眼前,拍了拍他的頭。 「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一定會把羅維諾帶回來的。」 安東尼奧露出了一個笑容,和平常爽朗的笑容不同,帶著點嚴肅和認真。如同當初那個馳騁海洋的南歐大國。綠色的眸直直地望著菲力,給予深沉的請求和承諾。 菲力點了點頭。 「乖孩子。」他擁抱了菲力,是以一種疼惜的心情。 他從小就看著兩個兄弟長大,直到後來與羅德里希分開撫養了他們。以一個親分的態度看來,自己似乎是給了羅維諾太多的溺愛。但在相處的過程中,他了解到羅維諾是個怎樣的孩子。 是個想做些什麼,卻又做不好的笨拙孩子。 是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情緒的孩子。 是個敏感的孩子,也是個滿口粗話的孩子。 或許羅維諾並不知道自己擁有了這些特質,但是安東尼奧看得出來,在滿口粗話的掩飾下,其實羅維諾很溫柔。溫柔卻不擅表達,敏感卻總是害怕,這樣的羅維諾在安東尼奧的眼中是多麼必須去疼惜的。 而自己到底是以怎麼樣的身分做出這樣承諾的呢? 他並不想多做揣測。 安東尼奧只知道現在自己所該做的是,就是把羅維諾找回來。 然後緊緊的抱住他,告訴他。 不管是以何種方式的離去, 自己都不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 只是當初他缺乏了阻止的勇氣, 而現在,他是該重新找回手中僅剩的寶物。 獨一無二,有存在意義的。 con.  ※※ 其實篇章太長了所以硬是把他東湊西湊就變成這樣了QQ 把有點歷史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像是一種羞恥心的自我毀滅嗄啊啊啊(抱頭) 我應該說這主軸是南/義中心所以會比親子分的成分大很多嗎? 一切萬惡的源頭都是單行本那"羅維諾是個敏感的孩子"的衍伸唉唉=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7.59
dh1218:未看先推~ 203.67.213.219 04/21 2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