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wf9740127 (仁?)
看板APH
標題[同人/普中心] 【俺様の物語】(二)
時間Wed Aug 5 12:30:11 2009
防爆頁
1.普中心就是普中心,還有日/爾/曼家全體
2.這篇是純小說,一切劇情都是作者腦內補完(妄想)
3.作者終於寫過了十七與十八世紀了...(汗)
【俺様の物語】(二)
──那是奧/地/利的回憶。
前來朝廷晉見皇帝的普/魯/士,一點表情也沒有。
更正。
應該說,那不是打自心底發出的表情。紅紫色的眼眸是一潭沉靜的湖,不若以前見到時的
,璀璨的火焰燃燒得比誰都還要旺盛;光是那對眼眸失去了光彩,整張臉都沒有了生氣,
就算做出了喜怒哀樂等種種表情,也不過是心口不一的應酬,為了不讓人看穿他心中的想
法。
可是羅德里希看得見。
他消沉了。
自己也是。
因為是他們兩人、無能為力地讓「他」就此長眠。
「他」早已有名無實,現在的奧/地/利/皇/帝兼任「他」的名號時,就像是順便一般,繼
位時領取了代表奧/地/利王權的皇冠與權杖,也就順手接過了那個身份似的理所當然,實
際上這個新上司真正有用這個名號做出來的大事一件也沒有;「他」的上司的意志即為自
己的上司的意志,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因為哈/布/斯/堡/家代代出任奧/地/利領地君
王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日子已經好多年,多到羅德里希都快忘了到底是從何時開
始。
可是自從和約簽訂後,這樣的日子卻更讓他難受。為什麼呢?
答案他很清楚,相信基爾伯特也很清楚,只是沒有人會再提起。
不忍提起,也無暇提起。
畢竟這個世界極其殘酷,強欺弱大吃小,如果沉溺在過去的感傷,就會在電光火石間,連
看見未來的機會也就沒了。所以戰爭結束了,絕絕對對是件好事,這代表自己有力氣重整
旗鼓,繼續努力地活下去。
所以羅德里希想盡辦法,終於把那個小小的身影拋在腦後,舉步維艱地往前邁進。
就算他知道,基爾伯特依舊為此遷怒於他,也遷怒自己。
氣自己無能為力,也氣所有人棄他於不顧。
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再氣、也無濟於事了啊。
失去的一切,已經回不來了﹍﹍
──這是普/魯/士的回憶。
上朝晉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時,眼鏡少爺還是一臉平淡地站在皇帝身邊,看了
就覺得礙眼。
為什麼他的上司還可以繼續若無其事地使用那個名號呢?為什麼自己的上司還可以繼續從
「他」的名義之中獲取各項利益呢?為什麼自己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呢?
那是當然的,因為土地還在、人民未死、政府存續,他、普/魯/士這個「國家」就會繼續
安然地在大地上橫行。
而且,不管哪個國家滅了、哪些人死了,這個世界還是會繼續下去,太陽還是冬升西落,
月亮也是冬升西落,時令繼續冬去秋來,萬物繼續掙扎求生﹍﹍
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卻還是在正視它時感到疼痛。
因為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不會在了。
只會沉沉睡著,不會再清醒。
直到有誰,將之摧毀的一天。
──這是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事,無力存活的國家,就會被他國所滅,不只是被併吞、佔
領,而是徹徹底底的灰飛煙滅,成為一個過往雲煙的歷史名詞,與許許多多曾經存在過的
國家作伴,只能短暫地存在於人類的故事與歌謠裡,當他們記得這些字句,這些國家就不
曾真的死去,但也不會真正活著。
﹍﹍
真的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
於是基爾伯特在夜深人靜,提筆寫下這些悲哀,他的日記本已經有好幾年,除了戰事與政
事的紀錄外,瑣瑣碎碎地,記錄了許多他從來不曾、以後也不會告訴別人的心思與想法,
雖然不完全是在哀悼逝去的「他」,但也在提出質疑,對生死、對自己,以及對世界的質
疑。
而今,這本日記已經快寫完了,同時他起誓,這是最後一本,寫出「他」的名字的日記。
因為,已經沒有空再往後看了。
基爾伯特決定要用自己的手,把「他」遺留下來的一切,讓另一個國家獲得新生。
在過去的百年裡,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因為自己太弱,還沒有籌碼可以談這個問題。
可是經過百年的努力,還有機運的賞賜,加上上帝的給予,他已經有能力去達成這個願望
了。
「神/聖/羅/馬/帝/國──
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宣示效忠的國家。
請你以後在天上與日/爾/曼好好看著這個世界。
看著另一個新國家,在你遺留的塵埃中,
給世界一個當頭棒喝。」
日記的最後一頁,他龍飛鳳舞地寫下這幾句話,然後闔上它,同時盤算著該把它收藏到哪
去。
方闔上,他所在的書房,來了另一個使用者。
「普/魯/士,你也還沒睡啊?要是太晚睡的話,明天體力不足,你要怎麼打仗?」來人還
算年輕,就歷代君王而言,是意氣風發、剛登基的28歲,他親自掌燭、背後跟著一個隨扈
,笑問。
基爾伯特起身,笑著挑釁回去:「本大爺不管前天晚上睡幾個小時,隔天早上依然是活蹦
亂跳得跟小鳥一樣啦!倒是你現在不睡,明天早上腦袋變成一團漿糊後,看是要怎麼讓那
個眼鏡少爺和小女王好看?!」
「放心吧,普/魯/士;身為國家公僕,這點辛勞算不了什麼的。」笑臉盈盈的腓/特/烈/
二/世回道,眼底有道意氣風發的光芒,連深濃的夜色也掩蓋不了。
這年,是1/7/4/0年,這月,是12月。
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就爆發於此月。
而普/魯/士/亦真正崛起於此年。
他開始四處點燃戰火,加入戰爭,用盡一切手段奪取最大利益。
1/7/4/0年,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爆發。
1/7/4/5年,普/奧之間的戰事結束。
1/7/5/6年,七/年/戰/爭爆發。
1/7/6/3年,七/年/戰/爭結束。
1/7/7/2年,俄、普、奧第一次瓜分波/蘭。
1/7/9/5年,俄、普、奧第三次瓜分波/蘭。
﹍﹍直到法/國席捲全歐為止。
1/7/8/9年,法/國/大/革/命。
1/7/9/5年,反/法/同/盟戰敗。
1/8/0/4年,拿/破/崙稱帝。
1/8/0/6年,反/法/同/盟戰敗。
「法蘭西斯,再不叫你的上司收斂點,我們遲早會報這一箭之仇。」滿身是傷,外加重感
冒的極度身體不適下,基爾伯特草草寫了張便箋寄去警告一聲──雖然他很想當面告訴他
,順便送他跟他的上司一個拳頭;現在法蘭西斯的上司實在囂張過了頭,整個大陸上沒人
想真心地與他交好,遷怒到法蘭西斯本身之後,如果現在基爾伯特親自跑去找這惡友的話
,就算只是想揍他一拳,也會被上司和其他鄰居給攔下來。
誰教每個人都被他打得太慘了,而且戰後處置﹍﹍
那真的是戰後處置嗎?該說是戰後處罰才對吧?
他自己滿身是傷又重感冒還無所謂,反正每個國家都一樣、反正之後就會好起來;最可怕
的是那個矮子隨隨便便地安插上司、空降到每個國家去。
幸好基爾伯特跟羅德里希兩人的上司本來就很強勢,就算打輸別人也還是動不得又惹不得
,但是可憐的小義、小義他哥哥和安東尼奧那個天然呆的上司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於是那
個紅酒家的小矮子各派了一個不明事理的親戚過去,結果這三人天天跑來他們這兒訴苦,
甚至還哭著說不想回家,拜託他們在上司來找人的時候把他們藏起來﹍﹍
好吧好吧,看在朋友(跟過去的主僕情誼?)的份上,基爾伯特藏了安東尼奧,羅德里希
藏了羅維諾和菲利奇亞諾兩兄弟,不過打發完上門討人的使者,法蘭西斯就可憐兮兮的來
敲門了。
「基爾伯特,你抱怨的那些都是我家上司的問題啦!哥哥我也無能為力啦!而且現在我家
上司說找不到人不讓哥哥我回去耶,你看看、都是我上司在欺負哥哥我,哥哥我怎麼管得
動他呢?拜託啦,基爾,看在過去一起喝酒的份上,幫哥哥我把人找出來好不好?」法蘭
西斯似乎只有一個人來,門外只有他一人的聲音,而且現在天色也不晚了,是吃晚餐的時
候吧?不過﹍﹍
「見鬼去吧!你家上司才剛打得本大爺遍體鱗傷,還害本大爺得了重感冒,本大爺才不吃
你這套咧;回不去你家沒關係,剛好去住小義或是安東尼奧他們家啊!反正他們家現在空
著,美酒美食美人都任你享用啊!」基爾伯特正被哭得慘兮兮的安東尼奧緊抓著大腿不放
,索性連大門都不開,躺在沙發上對門外大聲喊話。
「喔對厚!果然只有基爾伯特是哥哥我的朋友,,感謝你的建議,那哥哥今天先去住安東
尼奧家好了,現在可是番茄的採收期呢──」法蘭西斯聽完,馬上就開心的要走人。
結果,安東尼奧自己跳出來了。
「不准不准不准!我家還有我要留給羅維諾吃的番茄啊!要是被你吃完了羅維諾肯定會哭
的!」這個隨時隨地都在寵壞羅維諾的笨哥哥立刻跳起來開門閃人,然後大門外的吵鬧聲
漸漸遠去。
最後基爾伯特起身,狂笑著關上大門:「幸好幸好,不用開自己珍藏的甜酒去滿足安東尼
奧那個甜食控了!不過,等下真正還沒回家的人大概只有菲利奇亞諾一人吧?」
於是他一面盤算著一面拎起珍藏已久的甜酒。
想想,雖然這瓶甜酒給少爺喝了是有點可惜,不過小義也在那呢,不可能浪費的。
基爾伯特興高采烈地鎖上大門,往隔壁去了。
1/8/1/3年,反/法/同/盟戰勝。
1/8/1/5年,反/法/同/盟再勝,拿/破/崙遜位,四國召開維/也/納/會/議。
「コルコルコル﹍﹍該怎麼來處置法蘭西斯好呢?是掐緊他的脖子,讓他那娘娘腔的表情
為之扭曲?或者是來做其他更有趣的事?」
「伊凡先生,那些關於私人興趣的部份請稍後再議,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來討論整個歐/洲
的善後問題。」
「稍後再議?可是我覺得,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部份呢!」
「最重要的怎麼可能是處置法蘭西斯?當然是瓜分他以前的戰利品啊!先說好,日/爾/曼
那整塊都是本大爺的了,其他人都不能搶!」
「日/爾/曼地區的未來當然還是要由我主導,笨蛋先生,我家上司是帝國的歷代皇帝啊,
你別忘了。」
「那這樣的話,我要的戰利品不多,就把法蘭西斯剩下的殖民就統統給我吧!」
﹍﹍維/也/納/會/議就是差不多如此的吵鬧不休直到最後,不過英俄奧普四國鼎立的局面
終於正式確立。
「然後呢?普/魯/士你在這裡做什麼?想吵架還是想打架?還是想偷吃晚餐?我可是奉陪
到底喔!」伊麗莎白手握平底鍋,殺氣騰騰的警告。
被警告的對象依然坐在沙發上,一臉張狂地把桶啤酒放在桌上。
「沒幹嘛,只是本大爺近日找到一位私釀啤酒技術不錯的大叔,看在我跟他的交情上送了
我這桶他的頂級,剛好本大爺想起,小少爺跟妳都不懂何謂真正的啤酒,所以不辭辛勞地
特地帶來讓你們晚餐後,品嚐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美酒!」
「﹍﹍說來說去,就是要在我家吃晚餐的意思嗎?」羅德里希一臉鎮定的確認。畢竟這個
到處打架的暴力份子,有不少次會笑嘻嘻地找他出門做些擴充利益的勾當,也有不少次,
他們彼此包庇彼此的罪行﹍﹍
總而言之,基爾伯特跟他的孽緣已經確定了,他不逆來順受也不行啊。
「當然!客人都到家裡來了,主人不招待一下怎麼行?」基爾伯特一副大爺樣,看得旁邊
的伊麗莎白真想用手上的平底鍋直接招呼下去。
忍耐!基爾伯特是客人!她要忍耐!
「﹍﹍招待歸招待,不過,笨蛋先生,我這次也會拿我珍藏的葡萄酒出來,我會讓你知道
,所謂的美酒,指的就是法蘭西斯家的上好紅酒。」當了幾百年的貴族,早就嘗盡世上所
有珍饈,因此在品嘗美食的領域上,他比起這個家裡只有豆子、馬鈴薯與家畜的傢伙來說
,可是厲害得太多了。
──也因此,羅德里希才不想在「發現美酒」的這塊領域上認輸。
「哼哼、隨時候教啊小少爺,到時候可不要在分出高下前就先醉得一蹋糊塗啊!」
「如果想比酒量的話,笨蛋先生,可以下回,我們來好好地分個勝負。」
「﹍﹍」伊莉莎白默默地看著這兩個油水不和的死對頭,深深的嘆息。
她跟兩個人都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清楚兩人的個性,現在基爾伯特愛搗亂也就算了
,為什麼連奧/地/利先生也不復平常的穩重,跟這個孩子王似的傢伙鬥起來呢?
更慘的是,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知道──
現在這場戰爭,已經沒有取消的可能性了。
「希望奧/地/利先生不會真的喝到酩酊大醉,希望普/魯/士那個笨蛋會記得要收斂﹍﹍」
她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準備碗盤。
不過她忘了,基爾伯特一旦興起就會拖別人下水。
──隔天近中午時,菲利奇亞諾開開心心地跑來,準備煮個新口味的義/大/利麵給大家試
試味道,卻驚慌地看見客廳裡的三具「屍體」。
「奧/地/利先生?匈/牙/利姊姊?基爾伯特?哇──你們不可以死啊!!怎麼辦怎麼辦怎
麼辦啊?你們死了怎麼辦啊──!」除了客廳裡一片狼籍,昨夜喝酒喝到失控的三人各躺
在一方沙發上,動也不動地沉沉睡著,乍看之下,確實和死了沒兩樣。
「嗚﹍﹍小、小義,我還沒死﹍奧/地/利先生也是﹍﹍」被吵醒的伊莉莎白支著疼痛欲裂
的頭顱起身,安撫著菲利奇亞諾;其他兩人繼續動也不動,看來昨夜他們兩人真的喝多了
。「小義,幫我個忙﹍你先去打水到浴室去﹍然後把水燒開,讓奧/地/利先生等下洗個熱
水澡休息一下﹍我到廚房去弄點冰的提神﹍﹍」
「好﹍可是匈牙利姊姊,妳們昨天怎麼了?」
「喝酒而已﹍﹍都怪普/魯/士那個笨蛋﹍﹍」她深深地,又嘆了一口氣。
小義出門後,伊莉莎白起身,打算把掉在地毯上的零散物品放回桌上。
記得自己昨天也是喝了不少,畢竟她的酒量原本就不錯,不過因為幫奧/地/利先生擋了不
少酒,所以她才會比那兩人先睡著﹍﹍
這時,一陣悉簌的聲音傳來,她轉頭,看到一件外套滑落地毯,下意識再看向自己昨天過
夜的沙發,有件摺得整整齊齊的背心墊著當枕頭。
﹍哎﹍﹍
伊莉莎白看著這兩樣克難的枕頭和被子,輕輕的笑了。
很容易想像呢,奧/地/利先生一邊碎碎念著基爾伯特的不是,一邊把身上的背心脫下來,
細細摺好,讓她墊著做枕頭,普/魯/士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自己把衣帽架上的外套拎
過來,披在她肩上的景象。
所以說,在她睡著後,他們還有神智繼續喝酒,但是早上她清醒後,卻還是沉睡不醒。
這兩人究竟喝了多久啊?
她看著一個睡姿整整齊齊、雙手交疊的奧地利,一個睡姿狂野不羈、亂七八糟的普魯士,
忍不住笑了。
「﹍﹍兩個笨蛋先生。」
肯定是邊喝酒邊回憶過去的時光,才會喝得這麼久吧?
─全文完─
作者的自言自語→
全篇跳TONE跳很大的寫完了,感謝讀者看到這邊。
結果這篇的重點幾乎等於零,就當做野史補完?? (毆)
其實原本還想繼續寫的,寫說到底兩個笨蛋先生的相處模式是怎樣。
(不過本家給的線索很少,其實也是一邊摸索一邊寫出這樣的廢文…)
但是看看時間點,預定中的、豆丁面癱”阿西”快要出場了wwwww
所以很乾脆的斷在這裡,下回從新的段落開始wwwww
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寫阿西了,好開心啊wwwww
拖了這麼久,終於要寫馬鈴薯兄弟了,超開心的wwwww
(太HIGH看起來好礙眼所以毆死)
然後因為要修電腦,所以第一篇跟第二篇才會拖這麼久;第三篇大概不會這樣了。
真的很感謝諸位讀者的閱讀。
鴞090805’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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