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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頁 1.普中心就是普中心,還有日/爾/曼家全體 2.這篇是純小說,一切劇情都是作者腦內補完(妄想) 3.作者終於寫過了十七與十八世紀了...(汗) 【俺様の物語】(二) ──那是奧/地/利的回憶。 前來朝廷晉見皇帝的普/魯/士,一點表情也沒有。 更正。 應該說,那不是打自心底發出的表情。紅紫色的眼眸是一潭沉靜的湖,不若以前見到時的 ,璀璨的火焰燃燒得比誰都還要旺盛;光是那對眼眸失去了光彩,整張臉都沒有了生氣, 就算做出了喜怒哀樂等種種表情,也不過是心口不一的應酬,為了不讓人看穿他心中的想 法。 可是羅德里希看得見。 他消沉了。 自己也是。 因為是他們兩人、無能為力地讓「他」就此長眠。 「他」早已有名無實,現在的奧/地/利/皇/帝兼任「他」的名號時,就像是順便一般,繼 位時領取了代表奧/地/利王權的皇冠與權杖,也就順手接過了那個身份似的理所當然,實 際上這個新上司真正有用這個名號做出來的大事一件也沒有;「他」的上司的意志即為自 己的上司的意志,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因為哈/布/斯/堡/家代代出任奧/地/利領地君 王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日子已經好多年,多到羅德里希都快忘了到底是從何時開 始。 可是自從和約簽訂後,這樣的日子卻更讓他難受。為什麼呢? 答案他很清楚,相信基爾伯特也很清楚,只是沒有人會再提起。 不忍提起,也無暇提起。 畢竟這個世界極其殘酷,強欺弱大吃小,如果沉溺在過去的感傷,就會在電光火石間,連 看見未來的機會也就沒了。所以戰爭結束了,絕絕對對是件好事,這代表自己有力氣重整 旗鼓,繼續努力地活下去。 所以羅德里希想盡辦法,終於把那個小小的身影拋在腦後,舉步維艱地往前邁進。 就算他知道,基爾伯特依舊為此遷怒於他,也遷怒自己。 氣自己無能為力,也氣所有人棄他於不顧。 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再氣、也無濟於事了啊。 失去的一切,已經回不來了﹍﹍ ──這是普/魯/士的回憶。 上朝晉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時,眼鏡少爺還是一臉平淡地站在皇帝身邊,看了 就覺得礙眼。 為什麼他的上司還可以繼續若無其事地使用那個名號呢?為什麼自己的上司還可以繼續從 「他」的名義之中獲取各項利益呢?為什麼自己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呢? 那是當然的,因為土地還在、人民未死、政府存續,他、普/魯/士這個「國家」就會繼續 安然地在大地上橫行。 而且,不管哪個國家滅了、哪些人死了,這個世界還是會繼續下去,太陽還是冬升西落, 月亮也是冬升西落,時令繼續冬去秋來,萬物繼續掙扎求生﹍﹍ 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卻還是在正視它時感到疼痛。 因為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不會在了。 只會沉沉睡著,不會再清醒。 直到有誰,將之摧毀的一天。 ──這是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事,無力存活的國家,就會被他國所滅,不只是被併吞、佔 領,而是徹徹底底的灰飛煙滅,成為一個過往雲煙的歷史名詞,與許許多多曾經存在過的 國家作伴,只能短暫地存在於人類的故事與歌謠裡,當他們記得這些字句,這些國家就不 曾真的死去,但也不會真正活著。 ﹍﹍ 真的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 於是基爾伯特在夜深人靜,提筆寫下這些悲哀,他的日記本已經有好幾年,除了戰事與政 事的紀錄外,瑣瑣碎碎地,記錄了許多他從來不曾、以後也不會告訴別人的心思與想法, 雖然不完全是在哀悼逝去的「他」,但也在提出質疑,對生死、對自己,以及對世界的質 疑。 而今,這本日記已經快寫完了,同時他起誓,這是最後一本,寫出「他」的名字的日記。 因為,已經沒有空再往後看了。 基爾伯特決定要用自己的手,把「他」遺留下來的一切,讓另一個國家獲得新生。 在過去的百年裡,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因為自己太弱,還沒有籌碼可以談這個問題。 可是經過百年的努力,還有機運的賞賜,加上上帝的給予,他已經有能力去達成這個願望 了。 「神/聖/羅/馬/帝/國── 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宣示效忠的國家。 請你以後在天上與日/爾/曼好好看著這個世界。 看著另一個新國家,在你遺留的塵埃中, 給世界一個當頭棒喝。」 日記的最後一頁,他龍飛鳳舞地寫下這幾句話,然後闔上它,同時盤算著該把它收藏到哪 去。 方闔上,他所在的書房,來了另一個使用者。 「普/魯/士,你也還沒睡啊?要是太晚睡的話,明天體力不足,你要怎麼打仗?」來人還 算年輕,就歷代君王而言,是意氣風發、剛登基的28歲,他親自掌燭、背後跟著一個隨扈 ,笑問。 基爾伯特起身,笑著挑釁回去:「本大爺不管前天晚上睡幾個小時,隔天早上依然是活蹦 亂跳得跟小鳥一樣啦!倒是你現在不睡,明天早上腦袋變成一團漿糊後,看是要怎麼讓那 個眼鏡少爺和小女王好看?!」 「放心吧,普/魯/士;身為國家公僕,這點辛勞算不了什麼的。」笑臉盈盈的腓/特/烈/ 二/世回道,眼底有道意氣風發的光芒,連深濃的夜色也掩蓋不了。 這年,是1/7/4/0年,這月,是12月。 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就爆發於此月。 而普/魯/士/亦真正崛起於此年。 他開始四處點燃戰火,加入戰爭,用盡一切手段奪取最大利益。 1/7/4/0年,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爆發。 1/7/4/5年,普/奧之間的戰事結束。 1/7/5/6年,七/年/戰/爭爆發。 1/7/6/3年,七/年/戰/爭結束。 1/7/7/2年,俄、普、奧第一次瓜分波/蘭。 1/7/9/5年,俄、普、奧第三次瓜分波/蘭。 ﹍﹍直到法/國席捲全歐為止。 1/7/8/9年,法/國/大/革/命。 1/7/9/5年,反/法/同/盟戰敗。 1/8/0/4年,拿/破/崙稱帝。 1/8/0/6年,反/法/同/盟戰敗。 「法蘭西斯,再不叫你的上司收斂點,我們遲早會報這一箭之仇。」滿身是傷,外加重感 冒的極度身體不適下,基爾伯特草草寫了張便箋寄去警告一聲──雖然他很想當面告訴他 ,順便送他跟他的上司一個拳頭;現在法蘭西斯的上司實在囂張過了頭,整個大陸上沒人 想真心地與他交好,遷怒到法蘭西斯本身之後,如果現在基爾伯特親自跑去找這惡友的話 ,就算只是想揍他一拳,也會被上司和其他鄰居給攔下來。 誰教每個人都被他打得太慘了,而且戰後處置﹍﹍ 那真的是戰後處置嗎?該說是戰後處罰才對吧? 他自己滿身是傷又重感冒還無所謂,反正每個國家都一樣、反正之後就會好起來;最可怕 的是那個矮子隨隨便便地安插上司、空降到每個國家去。 幸好基爾伯特跟羅德里希兩人的上司本來就很強勢,就算打輸別人也還是動不得又惹不得 ,但是可憐的小義、小義他哥哥和安東尼奧那個天然呆的上司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於是那 個紅酒家的小矮子各派了一個不明事理的親戚過去,結果這三人天天跑來他們這兒訴苦, 甚至還哭著說不想回家,拜託他們在上司來找人的時候把他們藏起來﹍﹍ 好吧好吧,看在朋友(跟過去的主僕情誼?)的份上,基爾伯特藏了安東尼奧,羅德里希 藏了羅維諾和菲利奇亞諾兩兄弟,不過打發完上門討人的使者,法蘭西斯就可憐兮兮的來 敲門了。 「基爾伯特,你抱怨的那些都是我家上司的問題啦!哥哥我也無能為力啦!而且現在我家 上司說找不到人不讓哥哥我回去耶,你看看、都是我上司在欺負哥哥我,哥哥我怎麼管得 動他呢?拜託啦,基爾,看在過去一起喝酒的份上,幫哥哥我把人找出來好不好?」法蘭 西斯似乎只有一個人來,門外只有他一人的聲音,而且現在天色也不晚了,是吃晚餐的時 候吧?不過﹍﹍ 「見鬼去吧!你家上司才剛打得本大爺遍體鱗傷,還害本大爺得了重感冒,本大爺才不吃 你這套咧;回不去你家沒關係,剛好去住小義或是安東尼奧他們家啊!反正他們家現在空 著,美酒美食美人都任你享用啊!」基爾伯特正被哭得慘兮兮的安東尼奧緊抓著大腿不放 ,索性連大門都不開,躺在沙發上對門外大聲喊話。 「喔對厚!果然只有基爾伯特是哥哥我的朋友,,感謝你的建議,那哥哥今天先去住安東 尼奧家好了,現在可是番茄的採收期呢──」法蘭西斯聽完,馬上就開心的要走人。 結果,安東尼奧自己跳出來了。 「不准不准不准!我家還有我要留給羅維諾吃的番茄啊!要是被你吃完了羅維諾肯定會哭 的!」這個隨時隨地都在寵壞羅維諾的笨哥哥立刻跳起來開門閃人,然後大門外的吵鬧聲 漸漸遠去。 最後基爾伯特起身,狂笑著關上大門:「幸好幸好,不用開自己珍藏的甜酒去滿足安東尼 奧那個甜食控了!不過,等下真正還沒回家的人大概只有菲利奇亞諾一人吧?」 於是他一面盤算著一面拎起珍藏已久的甜酒。 想想,雖然這瓶甜酒給少爺喝了是有點可惜,不過小義也在那呢,不可能浪費的。 基爾伯特興高采烈地鎖上大門,往隔壁去了。 1/8/1/3年,反/法/同/盟戰勝。 1/8/1/5年,反/法/同/盟再勝,拿/破/崙遜位,四國召開維/也/納/會/議。 「コルコルコル﹍﹍該怎麼來處置法蘭西斯好呢?是掐緊他的脖子,讓他那娘娘腔的表情 為之扭曲?或者是來做其他更有趣的事?」 「伊凡先生,那些關於私人興趣的部份請稍後再議,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來討論整個歐/洲 的善後問題。」 「稍後再議?可是我覺得,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部份呢!」 「最重要的怎麼可能是處置法蘭西斯?當然是瓜分他以前的戰利品啊!先說好,日/爾/曼 那整塊都是本大爺的了,其他人都不能搶!」 「日/爾/曼地區的未來當然還是要由我主導,笨蛋先生,我家上司是帝國的歷代皇帝啊, 你別忘了。」 「那這樣的話,我要的戰利品不多,就把法蘭西斯剩下的殖民就統統給我吧!」 ﹍﹍維/也/納/會/議就是差不多如此的吵鬧不休直到最後,不過英俄奧普四國鼎立的局面 終於正式確立。 「然後呢?普/魯/士你在這裡做什麼?想吵架還是想打架?還是想偷吃晚餐?我可是奉陪 到底喔!」伊麗莎白手握平底鍋,殺氣騰騰的警告。 被警告的對象依然坐在沙發上,一臉張狂地把桶啤酒放在桌上。 「沒幹嘛,只是本大爺近日找到一位私釀啤酒技術不錯的大叔,看在我跟他的交情上送了 我這桶他的頂級,剛好本大爺想起,小少爺跟妳都不懂何謂真正的啤酒,所以不辭辛勞地 特地帶來讓你們晚餐後,品嚐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美酒!」 「﹍﹍說來說去,就是要在我家吃晚餐的意思嗎?」羅德里希一臉鎮定的確認。畢竟這個 到處打架的暴力份子,有不少次會笑嘻嘻地找他出門做些擴充利益的勾當,也有不少次, 他們彼此包庇彼此的罪行﹍﹍ 總而言之,基爾伯特跟他的孽緣已經確定了,他不逆來順受也不行啊。 「當然!客人都到家裡來了,主人不招待一下怎麼行?」基爾伯特一副大爺樣,看得旁邊 的伊麗莎白真想用手上的平底鍋直接招呼下去。 忍耐!基爾伯特是客人!她要忍耐! 「﹍﹍招待歸招待,不過,笨蛋先生,我這次也會拿我珍藏的葡萄酒出來,我會讓你知道 ,所謂的美酒,指的就是法蘭西斯家的上好紅酒。」當了幾百年的貴族,早就嘗盡世上所 有珍饈,因此在品嘗美食的領域上,他比起這個家裡只有豆子、馬鈴薯與家畜的傢伙來說 ,可是厲害得太多了。 ──也因此,羅德里希才不想在「發現美酒」的這塊領域上認輸。 「哼哼、隨時候教啊小少爺,到時候可不要在分出高下前就先醉得一蹋糊塗啊!」 「如果想比酒量的話,笨蛋先生,可以下回,我們來好好地分個勝負。」 「﹍﹍」伊莉莎白默默地看著這兩個油水不和的死對頭,深深的嘆息。 她跟兩個人都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清楚兩人的個性,現在基爾伯特愛搗亂也就算了 ,為什麼連奧/地/利先生也不復平常的穩重,跟這個孩子王似的傢伙鬥起來呢? 更慘的是,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知道── 現在這場戰爭,已經沒有取消的可能性了。 「希望奧/地/利先生不會真的喝到酩酊大醉,希望普/魯/士那個笨蛋會記得要收斂﹍﹍」 她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準備碗盤。 不過她忘了,基爾伯特一旦興起就會拖別人下水。 ──隔天近中午時,菲利奇亞諾開開心心地跑來,準備煮個新口味的義/大/利麵給大家試 試味道,卻驚慌地看見客廳裡的三具「屍體」。 「奧/地/利先生?匈/牙/利姊姊?基爾伯特?哇──你們不可以死啊!!怎麼辦怎麼辦怎 麼辦啊?你們死了怎麼辦啊──!」除了客廳裡一片狼籍,昨夜喝酒喝到失控的三人各躺 在一方沙發上,動也不動地沉沉睡著,乍看之下,確實和死了沒兩樣。 「嗚﹍﹍小、小義,我還沒死﹍奧/地/利先生也是﹍﹍」被吵醒的伊莉莎白支著疼痛欲裂 的頭顱起身,安撫著菲利奇亞諾;其他兩人繼續動也不動,看來昨夜他們兩人真的喝多了 。「小義,幫我個忙﹍你先去打水到浴室去﹍然後把水燒開,讓奧/地/利先生等下洗個熱 水澡休息一下﹍我到廚房去弄點冰的提神﹍﹍」 「好﹍可是匈牙利姊姊,妳們昨天怎麼了?」 「喝酒而已﹍﹍都怪普/魯/士那個笨蛋﹍﹍」她深深地,又嘆了一口氣。 小義出門後,伊莉莎白起身,打算把掉在地毯上的零散物品放回桌上。 記得自己昨天也是喝了不少,畢竟她的酒量原本就不錯,不過因為幫奧/地/利先生擋了不 少酒,所以她才會比那兩人先睡著﹍﹍ 這時,一陣悉簌的聲音傳來,她轉頭,看到一件外套滑落地毯,下意識再看向自己昨天過 夜的沙發,有件摺得整整齊齊的背心墊著當枕頭。 ﹍哎﹍﹍ 伊莉莎白看著這兩樣克難的枕頭和被子,輕輕的笑了。 很容易想像呢,奧/地/利先生一邊碎碎念著基爾伯特的不是,一邊把身上的背心脫下來, 細細摺好,讓她墊著做枕頭,普/魯/士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自己把衣帽架上的外套拎 過來,披在她肩上的景象。 所以說,在她睡著後,他們還有神智繼續喝酒,但是早上她清醒後,卻還是沉睡不醒。 這兩人究竟喝了多久啊? 她看著一個睡姿整整齊齊、雙手交疊的奧地利,一個睡姿狂野不羈、亂七八糟的普魯士, 忍不住笑了。 「﹍﹍兩個笨蛋先生。」 肯定是邊喝酒邊回憶過去的時光,才會喝得這麼久吧? ─全文完─ 作者的自言自語→ 全篇跳TONE跳很大的寫完了,感謝讀者看到這邊。 結果這篇的重點幾乎等於零,就當做野史補完?? (毆) 其實原本還想繼續寫的,寫說到底兩個笨蛋先生的相處模式是怎樣。 (不過本家給的線索很少,其實也是一邊摸索一邊寫出這樣的廢文…) 但是看看時間點,預定中的、豆丁面癱”阿西”快要出場了wwwww 所以很乾脆的斷在這裡,下回從新的段落開始wwwww 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寫阿西了,好開心啊wwwww 拖了這麼久,終於要寫馬鈴薯兄弟了,超開心的wwwww (太HIGH看起來好礙眼所以毆死) 然後因為要修電腦,所以第一篇跟第二篇才會拖這麼久;第三篇大概不會這樣了。 真的很感謝諸位讀者的閱讀。 鴞090805’凌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0.202.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