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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發現其實沒有防爆頁存在也沒關係﹍ ============================================================================== 【俺様の物語】(四) 「在更遠的西方,還有一條河,就是萊/茵/河。萊/茵是我們共同的父親哦,威斯特,假 如沒有他的撫育,我們不可能會在今天立足於此。」 兄弟倆今天騎著同匹馬,在柏/林附近的河邊漫步。 基爾伯特抱著路德維希,一邊欣賞景色,一邊敘說著淵遠流長的歷史,從日/耳/曼說到德 /意/志,從上古說到世紀後,從中古一路說著﹍﹍ 此刻季節正是冬天,河面早已結凍,兩岸的樹木只剩下樹幹在地上站穩腳跟,空無一物的 樹枝在冷風裡屹立不搖,像是在對這料峭的寒氣宣戰。雖然現在沒有刮起風雪,但強勁的 冬風依舊朝著路上的行人猛攻,也因此,並沒有什麼人出現在他們四周,裹得緊密的身影 現形一會,便又匆匆地消失在街道或民宅門口。 兄弟倆則是穿好了禦寒衣物,在基爾伯特的提議下出來走走──反正他對他倆的體質有信 心,沒這麼容易受寒感冒,而且將來或許有冬天上戰場的機會,剛好讓弟弟稍稍體驗一下 這樣的酷寒也不錯。 「哥哥,有件事我一直想問,現在可以問嗎?」差不多說到一個段落,路德轉頭問道。 「可以啊,有問題就說吧,怎麼了?」 「在我之前的德/意/志,還有另外一個國家存在於這裡嗎?」路德毫不猶疑的問。 他只是單純的好奇:歷史讀多了,就會知道每一塊有人居住的地方,總會有大大小小的權 力支配該地,現在哥哥說他是未來要統領德/意/志的國家,那麼、在他誕生之前,是哪一 個國家統領這裡呢? 「﹍﹍」基爾伯特聽到這個問題,抱著路德的胳臂不自覺地緊了些,原本侃侃而談的他沉 默下來。 關於「他」的回憶嗎? 感覺好久都沒有憶起,這時才發現,原來心中的「他」,一直都沒有遠去﹍﹍ 「哥哥,您怎麼了?」 被呼喚聲拉回現實,基爾才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所有動作,連馬兒也停下來,等 待他的指令;威斯特更不用說,他甚至露出了有些緊張的表情看著自己。 「哥哥,是不是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呢?」 「不,沒有,放心吧。」基爾趕忙讓馬繼續步行,稍作安撫之後,他又沉默了半晌,才繼 續說話。「只是感覺上像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不小心沉溺在回憶裡了,威斯特,不用擔 心,不是你的問題,這回是本大爺太過猶豫不決了。總之﹍﹍」 拍拍弟弟的頭,他才繼續說話。 「在你出現之前,確實有另一個國家存在,他叫做神/聖/羅/馬/帝/國,是一個比我還要 早存在的國家,可是不可思議的是,他一直都維持著嬌小的體態,沒有長大。」 想想,威斯特確實也該知道一點…… 他應該知道的吧?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不會長大?」聽到「沒有長大」一詞,威斯特的好奇心就被挑起了 ,還有國家像他現在一樣小,但是卻沒有長大嗎?聽起來非常的神奇,因為就他認知以來 ,他從來沒見過和他年紀相似的國家,他所見到的每個國家都是已經長大成人的模樣,一 個體態嬌小、又不會長大的國家,聽起來真的很新鮮。 「這個啊、本大爺也不太清楚,不過倒是那個紅酒損友家裡,有一個思想家,對他做了一 個非常精確的描述,那個人好像叫做伏/爾/泰吧?當時還挺常和親父見面聊聊天的。他說 這個國家啊,『既不神聖,也不是羅/馬,更不是個帝國』。」超過五十年了吧?真的也 算是一陣子了,那時的下午茶,淨是談一些非常嚴肅的事,可是也讓他非常的印象深刻。 因為那是在長年征戰中,少數與親父共度的安祥時光,親父非常喜愛閱讀與藝術,談起那 些啟/蒙/時/代的新玩意,總是津津樂道,似乎真的非常高興。 啊、他的回憶又把他帶得太遠了﹍﹍ 「咦咦咦?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稍稍察覺了兄長的分神,不過路德沒有點破,只是更 加起勁的發問,讓兄長可以專心在回答問題上。 因為兄長在剛剛,出現了陰鬱的神色﹍﹍ 如果可以,他希望兄長可以高興起來。 所以他更賣力的聆聽回答、找出問題、提出問題,讓基爾伯特只能窮於應付,無暇陷入更 深的回憶中。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不知不覺走過長長的河岸,走得好遠好遠。 冬日結凍的河面,依舊靜謐如昔,像是用她一向寬廣包容著絮絮叨叨的兩人,又像是在凝 神細聽,和兩人一同陷入回憶似的﹍﹍ 而冬陽的陽光照在冰上,如同碎散琉璃,靜謐而安祥。 此刻兄弟相處,也是同樣的氛圍。 基爾伯特不由自主的將馬韁一拉,觀望四周,因為他聽見了緊急的馬蹄聲,飛快地朝他而 來,搜尋一會,發現了國王的傳令兵,朝他衝來。 「怎麼了?」 「報告,俾/斯/麥大人已經在剛剛對丹/麥下達最後通牒,要求對方議會即刻更改憲法, 否則就對丹/麥宣戰;同時這項消息已經發布到邦/聯/議/會與奧/地/利兩方了。俾/斯/麥 大人同時要我轉告,基於領土問題,奧/地/利應該會與我們一同在最後通牒到期時參戰。 」 「是嗎?俾/斯/麥給的最後通牒,期限是什麼時候?」 「48小時,也就是後天的這時候。」 「哼,丹/麥肯定不會答應的嘛!那好,咱們普/魯/士要準備打仗啦!剛好可以讓丹/麥和 小少爺好好地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基爾伯特聽完大笑,勒緊馬韁,對懷裡的路德說話 :「威斯特,等我打完仗,再出來散步吧!」 「嗯!」 1/8/6/4年,普/丹/戰/爭爆發。 基爾伯特熱愛戰爭,羅德里希則是相反,他習慣以和平方式處理一切事務,因此在這場戰 爭期間,基爾伯特二話不說地投身前線,羅德里希則是留在家裡,處理相關的外交事宜, 畢竟一邊身在前線,一邊和俄法英等等列強周旋是件過於操煩的事。基爾伯特對此沒有意 見,他對於兩人之間的差異在哪,清楚得不下於那個優雅的小少爺。 但是他不在家,又不能帶威斯特上戰場去﹍﹍ 最後通牒期限過後,就要開戰,從柏/林到前線的路途遙遠,本來應該馬上到前線去的, 不過基爾伯特拖拖拉拉地到了期限前一天,還在和小少爺吵架,主題則是環繞在路德身上 。 「我先警告你,要是敢灌輸威斯特一些奇怪的觀念,小少爺你就死定了。」一身戎裝,同 時在為槍枝做最後的檢查與保養,這時的基爾伯特看來殺氣特別濃厚,尤其這還牽涉到他 親愛的弟弟,殺氣更甚。 「什麼奇怪的觀念?你平常教給路德維希的想法還不夠奇怪嗎?」皺著眉,正在撰寫外交 辭令的羅德里希不服氣的回擊。 「你懂我在說什麼!小少爺!我說的就是你家上司那套什麼鬼的『大/德/意/志/主/義』 !要是你教懂了他那是什麼意思!我一回來就馬上跟你宣戰!」把槍整理好,就是檢查子 彈盒有無受潮,同時他的脾氣也越來越上火。 「請問你對那個觀念有什麼疑問嗎?我個人認為那是一項優良傳統,為何不能保存下來? 為何不能讓路德維希知道?」蓋上國璽,捲起紙軸,準備把信送出去的羅德里希,在封口 處印上封蠟,他一邊做這些事,一邊冷冷地看著基爾伯特,口氣也不是很好。 「見鬼的優良傳統!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最後──」忽然,基爾伯特瞄見房門那有動靜 ,猛的住了口,深呼吸幾下,才用他普通的語調開口:「威斯特,躲在門後做什麼?想進 來就進來啊!」 這時候,路德才知道自己躲藏的功夫還不到家,讓哥哥給一眼挑了出來,只好乖乖地離開 門板背後,走進房間。 「剛剛要敲門進來的時候,我覺得兄長你們好像在講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聽到好像不太好 的樣子。」不知道哥哥會不會生氣,而且奧/地/利也是相當注重教養的人,所以說他的差 勁行為﹍﹍路德不只擔心他的哥哥會生氣,他更擔心的是,這樣做,會不會讓哥哥在奧/ 地/利難堪。 「下回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敲門就行了,路德維希。如果這陣子你要暫時寄住我家,我希 望你會這樣做。」羅德里希看見路德走進來,原本的怒氣就都壓抑下來,和顏悅色地對他 說話;反正他和基爾伯特吵的內容是一回事,他對待路德維希的方式應該是另一回事。 「是啊,反正我們在談的事,隨時都可以停下來,不急著要現在講完,你也用不著擔心這 麼多。」終於把必要的行李整理完的基爾伯特蹲下身來,和他的弟弟面對面,溫和地笑著 。「那本大爺現在要出門到丹/麥的戰場去了,抵達之後我會記得休息一下,所以威斯特 不用太擔心。」 「嗯,那兄長您要平安回來喔。」幼齡的臉蛋上,溢滿著他對兄長的信任。 「所以啦,尊貴而親愛的德/意/志陛下,為了使您的兄長可以從戰場上安全歸來,是否可 以賜予本大爺全體德/意/志人民的祝福呢?」基爾伯特難得地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不 過在路德看來,倒是有幾分調侃他的意味? 「﹍﹍嗯。」旁邊有奧地利在看啊哥哥!雖然很想這麼說,不過看哥哥這副模樣,他肯定 是認真的,而且哥哥都說了要離開了,待會大概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吧﹍﹍ 所以臉漲得通紅的小德/意/志,墊起腳尖,捧著兄長的臉,在低下頭的普/魯/士額上,輕 輕地吻了一下。 等路德維希放開手,基爾伯特就很開心把他的髮型弄得亂七八糟,留下簡短的告別就離開 了。 「﹍﹍」短時間,剩下的兩位日/耳/曼家成員陷入了沉默中。 「那那那、那個是兄長自己要求的,說每個騎士在出征前,都、都會得到主人的祝福,所 所所以我才﹍﹍」一邊把東捲西翹的髮型弄回原位,一邊滿臉通紅的解釋,路德大概是受 不了這樣的沉默,才會主動講出這種對他而言,非常害羞的事吧? ﹍﹍總覺得現在奧/地/利現在正盯著他看,而且還是用非常奇怪的視線﹍﹍ 「﹍﹍那你剛才來這裡,有什麼事嗎?」知道小孩子臉皮薄,羅德里希輕輕鬆鬆地轉了話 題,順手倒杯茶給他。 「謝謝﹍﹍啊、我是想問說,在借住這裡的期間,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你書房裡的書來看? 」坐上沙發,接過茶杯,路德很有禮貌的道謝後,才提出他的要求。 「當然可以,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事。」羅德里希點點頭,將自己的手工茶點推給他後, 又順口說道:「你也可以使用我樂房裡,除了管樂類之外的所有樂器,不用客氣,不必擔 心會干擾到我的練習時間。」 「樂器嗎?那個,我都不會呢。」 「﹍﹍路德維希,請問你在和我開玩笑嗎?」羅德里希一驚,倒入熱牛奶的手顫了一下, 把熱牛奶從茶杯裡潑了出來。 身為日/耳/曼家的成員,卻完全不會樂器?! 這有沒有天理?在天之靈的日/耳/曼要是聽到這句話,可是會哭的啊! 「沒、沒有啊。我完全沒有學。」路德不自覺的困擾起來,這是個很大的問題嗎? 但基爾伯特要是在場,肯定會反唇相譏,叫這個我行我素的小少爺別把自己的長處當作每 個人必備的能力看待。 總而言之,喝過茶後,羅德里希帶著路德維希到樂房去,企圖教他學會演奏一二樣樂器。 不過過了幾天,小少爺發現,這個孩子最有興趣的,竟然是「樂器如何製造」的問題,教 他彈鋼琴的過程中,他反而會問說黑鍵和白鍵之間的音階差異是如何製造的;教他拉小提 琴,他反而問說為何指尖稍稍按錯位置,天籟立刻變成殺豬般的噪音。 看著他對於樂器那精巧複雜的製造過程是那麼的有興趣,羅德里希稍稍歎息了下,但還是 帶他去找皇家樂團的樂器維修師,讓他淨待在那兒學習樂器的製造與修復原理及過程。 不過路德是真的對這些工藝有興趣,等到戰事接近尾聲的時候,每當奧/地/利的樂器出了 點小問題,路德已經可以指出正確的損壞部位,讓修復師和調音師可以用極快速度解決, 這點倒是讓羅德里希另眼相看。 雖說如此,如果羅德里希在百忙之中,終於抽出時間練習樂曲時,儘管剛開始時身旁空無 一人,但是練習過後,他的身後已經出現了路德維希的身影,認真的想著到底剛才他演奏 的是哪一位大師的名作。 這樣平淡瑣碎的日子就這樣持續著,而且羅德里希也對戰前那個敏感的政治問題絕口不提 。 不是沒想過要提,而是他覺得還不用讓路德知道這些,況且路德除了看書、跟在樂器師傅 身邊,還有聽自己練習鋼琴之外,就幾乎沒有什麼動態的活動了,但是剛才提到的活動已 經佔去他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所以真的還有時間的話,他反倒讓伊莎帶著他騎馬去外頭 野餐,或者是真的去打打獵,讓伊莎帶著槍和獵刀,路德帶著獵犬到皇家獵場去溜躂。 本來就不該把小孩子關在房裡,注定關不住的。 至於大小德/意/志之爭﹍﹍那是他和基爾伯特的衝突,如果把路德牽扯進來就太殘酷了。 看著窗外伊莎和路德各騎著一匹馬,逐漸消失的身影,羅德里希喝了口茶,如此想道。 嚴格來說,戰爭結束之後,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反而製造更多問題。 就起火點的領土問題來說,普奧丹在戰後一二年,彼此簽訂了無數條約,那塊有爭議的領 土主權卻還是持續產生矛盾,無異是原地踏步。 普奧之間的齟齬則在戰後加深,兩人為了路德的監護問題,吵得更兇了。 羅德里希一方,堅持著繼續讓他家上司統領路德維希、伊莉莎白和自家領地的政策,是為 「大德/意/志主義」。 基爾伯特一方,則提出由他統一、整合路德維希底下的諸侯領地與公國,羅德里希與其他 非日/耳/曼民族則一概排除的「小德/意/志主義」。 兩方就這樣你來我往,不只國家本身,就連自家上司也開始互相攻訐﹍﹍ 當火藥味越來越濃厚,到達一個臨界點之後,任何理由都成為開戰的藉口。 1/8/6/6年,普相俾/斯/麥指控奧/地/利毀約,普/奧/戰/爭爆發,又稱七/週/戰/爭。 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在裝備及戰術的差異上,羅德里希的軍隊完全無法應付像基爾伯特這 樣專業的猛攻,於是奧/地/利求和,原先不打算答應的普王則在俾/斯/麥的勸說下同意, 兩國在布/拉/格簽訂和約。 「你還真的為了路德維希的事情不惜和我開戰啊,笨蛋先生。」和約簽訂的當天,兩個國 家恰好在私人場合見面了,不過他們彼此的火藥味沒有比之前重,聊聊倒還可以。 「那是當然的,小少爺,本大爺已經說過了,威斯特可是本大爺重要的弟弟,重要到什麼 事都願意做。」基爾坐在沙發上整理槍枝,刺人的紫紅光芒短促地看了羅德里希一眼,而 又轉向。 「﹍﹍是嗎,我原本以為,大家像以前那樣住在一起,過著平淡的日子,也挺不錯的啊。 」閉上眼就會聽見過去的日子在他耳邊歡騰,睜開眼卻看見各自為政、你爭我奪的殘酷世 界,從百多年來一路走來的他卻對這一切感到陌生──究竟是他跟不上這世界了呢?還是 這世界真的完全改變了呢? 「你錯了,小少爺。因為那些日子是屬於你、伊莉莎白、小義和神/聖/羅/馬的歷史,不 是本大爺的,也不是威斯特的。不要弄錯了,過去的日子不但不可能重來,甚至也不可能 換個角色重來。」基爾伯特放下槍,拿起一旁的啤酒啜了一口。「威斯特不是神/聖/羅/ 馬,墮落貴族,不管你怎樣說服自己,他都不會是神/聖/羅/馬,更不是他的代替品。」 「﹍﹍!」羅德里希一驚,堅定的眼神渙散了瞳孔。 在基爾伯特的眼中,他都是這樣對待路德維希的嗎? 以為路德維希就是神/聖/羅/馬,希望他會在自己的家裡,和其他國家一同過生活﹍﹍ 他是這樣希望的嗎?他還想抓住自己過去的榮光嗎? 「﹍﹍」基爾伯特沒有說話,羅德里希也沉默了。 然後﹍﹍「那你呢?普/魯/士、基爾伯特,你是怎麼看待路德維希的?又是怎麼看待他和 神/聖/羅/馬的?他們兩人,長得真的很像啊﹍﹍」羅德里希喃喃問道,眼裡帶著一種迷 途的疑問。 「神/聖/羅/馬是本大爺效忠過的國家,威斯特則是本大爺最重要的弟弟,只有這樣,也 僅只於此。對本大爺而言,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就不一樣,是徹徹底底不同的國家,本大爺 絕絕對對不可能搞錯。」基爾伯特把槍枝背在背上,走了出去。「那個和約的事情,反正 俾/斯/麥都搞定了,本大爺就不出席啦,下次見吧,墮落貴族,替本大爺跟凶暴的平底鍋 娘問好。」 「﹍﹍你在騙人吧?普/魯/士。」羅德里希愣了半晌,起身。「明明你那種為了德/意/志 犧牲一切的精神,就跟你身為布/蘭/登/堡/-/普/魯/士時,對於神/聖/羅/馬而不顧一切 的愚忠相同啊。就算他們對你而言是不同的人,但你還是﹍﹍」 這次簽訂的和約,稱為布/拉/格/和/約,普/魯/士並未對奧/地/利做出任何嚴苛的要求或 者割地賠款,僅只要求奧/地/利勢力從此退出德/意/志,並永不干涉。 但是奧/地/利退出之後,法/國勢力仍在,並對南/德諸國施加壓力,對於「統一德/意/志 」這個目標而言,法/國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突如其來的刺痛,襲擊了路德的身軀。 正在和基爾伯特練習軍刀作戰的路德,恍神了下,來不及做出反應,基爾一下把他的軍刀 打飛。 「喂喂,威斯特,你這樣不行啊。打仗的時候發呆可是會沒命的。」基爾伯特替他撿回軍 刀,笑著訓話。 「嗯﹍我知道,哥哥。只是身體突然抽痛了一下,就發呆了。」接過軍刀,路德也回以微 笑,只是臉色有些慘白。 「是嗎?那還是休息一下好了。」基爾點點頭,路德也沒有反對,兩人就離開正在練習的 軍團,到一旁的樹腳坐下。 而基爾之所以反應如此迅速,就是因為路德的身體一直有這個毛病。 當一個國家起了內鬨,對於他們而言是個無法療癒的創傷,經濟問題雖然會讓他們感冒, 但是過了十年二十年,總是有痊癒的時候,可是一旦起內鬨或打內戰,很容易就會持續到 十年以上,創傷或疼痛也就同樣的持久;所以基爾伯特總是很認真地照顧著路德維希,因 為德/意/志地區的諸侯國眾多,外力也時常強加干涉,對路德而言,那種疼痛像是打從出 生就跟著他一樣自然。 有時會讓他痛到不自覺的嘔吐,有時則是小睡一陣讓它自然度過──已經四十幾年了,他 從不為此憤怒、哀傷,就只是讓它發生、讓它消失,如此而已。 基爾本身不太了解那種創痛,可是看著弟弟難受,他也不會好過。雖然弟弟每次陣痛發作 時,都會強打精神要他放心,可是看到弟弟的臉色,像是隨時要昏倒一樣,讓他緊張、擔 心不已。 每次見到弟弟這樣,每次都會讓他下定決心,統一德/意/志這件事絕對要加緊腳步進行, 不管做什麼事他都願意,只要路德身體不會再痛了為止。 想到這邊,基爾就開口,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威斯特,幾天之後,我又要打仗了,不過 這次你要收拾東西,和我一起上戰場。」 「啊、好的,哥哥。那麼這次,是要和誰打仗呢?」路德沒有想太多,一口就應下來,他 認為,現在體態正在逐漸追過哥哥的他,在這時候被拉上戰場,是件稀鬆平常的事──甚 至還可以說是有點晚?因為哥哥可是在他剛出現的年紀時,就已經在戰場上東奔西走了。 「用不著這麼嚴肅,威斯特,你這次只要待在老/毛/奇身邊見習就夠了,不必到最前線去 。」想到這次的戰爭起因與目的,基爾就揚起了嘴角,決定稍微釣釣心愛弟弟的胃口。 「既然是參謀總長老/毛/奇出動了,那﹍這場戰爭這麼重要的話﹍﹍為什麼我不用到前線 去?」對於路德而言,像哥哥那樣「身為一個國家,就是要身先士卒,和士兵一同在最前 線作戰」的作法,似乎就是他對戰爭的態度,「為什麼我這回要和指揮官他們一同待在後 方﹍﹍」 「那是一定的嘛,威斯特,要是你在登基大典上帶傷出現,威廉一世和俾斯麥肯定會把本 大爺給扒掉一層皮啊!」忍俊不住,基爾伸手弄亂路德的頭髮同時大笑。 「咦咦咦咦咦?!」路德被哥哥的話給嚇傻了,連頭髮被弄亂都無心整理。 看著這番目瞪口呆的弟弟,基爾真的非常非常開心。 「我說,在我打贏這場戰爭之後,你就要成為一個正式的國家了,威斯特。」溫暖的手拍 上弟弟的肩,笑意盈盈的臉此刻也是線條柔和,「等到戰爭結束,你就要接替我的位子, 獨當一面了。」 「我,非常期待你會成為怎樣的國家喔。」 此時是仲夏的七月,耀眼的陽光下,兄弟關係的轉變,也就此展開。 →本文完→ →怨念深重的碎碎念→ 開頭那邊本來寫成萊/茵/河的,結果萊/茵/河沒有流過柏/林啊好怨恨,只好趕快改掉。 這次還是跟上次一樣,一邊寫一邊查資料,甚至還是寫了才去查證OTZ 更糟糕的是,好像埋了一些暗梗在裡面還沒挖出來吃掉,對不起OxQ 這次都只顧著寫兄弟和他們對戰爭的想法,結果有很多想寫的兄弟相親相愛的場景就這樣 沒了… …我真該被天打雷劈。(淚奔) 等到第/二/帝/國成立,就算是過了一個轉折點,到時候……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就只有天知道了(逃走) 鴞09080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0.195.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