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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 1.本文與現實歷史、國家、軍隊均無關連 2.建議搭配音樂服用: h ttp://www.youtube.com/watch?v=yfmuuP6Kr58 3.配對是法x貞 以上,不能接受者請按←離開 ++++++++++正文開始+++++++++++ 有時候他會突然想起那個女孩。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孩子是在某個晴朗的冬季,她身著男裝,跪在當時還是王儲的 查理面前,聲稱自己看見了天使。 「親愛的查理殿下,奉神的旨意,我必引領法國前往勝利之路。」 他並不知道查理是怎麼想的,但看見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金髮、堅毅而自信的雙眸 、靈巧而機智的辯答,如果神當真派遣天使而來也不過如此了吧,他想。 那時的狀況已糟得不能再糟了,即使連不黯軍事的他都能看得出來,英.軍的節節進 逼已讓法.國陷入絕境,從身體深處快速流逝的力量他就能明白戰況並不樂觀,所以 查理將那孩子送往前線應該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吧。 但結果卻出乎意料。 他那時常常想,不過是一個不識字的農家少女,為什麼能講出如此撼動人心的話語? 只要她一站在兵士面前,時而激昂、時而溫暖的話語總能激起一聲聲「Jeanne d'Arc 」的回響。*1 在士兵眼中,她既是上司也是朋友;為人既聖潔又親和,她是如此的特別,即使活過 百年的法蘭西斯也未曾見過與她相同的人。 他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在他出生的前幾年還會記得哪個國王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 哪個貴族品味很差......但時間一久,一個貴族與兩個貴族卻也沒有什麼差別了,翹 個二郎腿喝著紅酒嘲笑一番便也罷了。 活了這麼久,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讓他印象深刻的人物,但終究會隨著時間淹沒在洪 流之中,面容已模糊得不復記憶。 但那女孩例外,無論經過多久,每每回憶起來他都能細數她的面容:稱不上精緻卻清 秀的五官、在陽光下耀眼得有些刺人的金髮、靈動而純粹的雙眸......即使總是穿著 男裝也無法掩蓋住她的丰采。 在她的身上有男性的剛強,亦有女性的溫柔,這樣的特質深深吸引著他。 「若妳不是早已獻身給上帝的話,我便娶妳為妻了。」 他曾玩笑似地說著,但其中的真實成分有幾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然而對方的回 應卻出乎意料,只見那女孩輕輕地笑了,眼中眨著狡黠的神采: 「我靈、我命歸於上主,但......」她單膝跪下,騎士般地親吻法蘭西斯的手背。 「此身、此生全向您奉上,親愛的法蘭西斯閣下。」 「──是這樣說的吧?」那女孩頑皮地眨眼,這樣刻意的行徑不禁讓他哈哈大笑。 她是這樣聰明的一個孩子,即使不識字也從不曾讓她顯得愚昧。 有一次,她要求法蘭西斯教她寫字,或許是有些故意的,他用了相當漂亮飄逸的書體 書寫她的名字,她練得有些吃力,卻仍執傲地不斷寫著,雖然沒有辦法像他寫得一樣 漂亮,但卻相當工整,一筆一劃顯得相當質樸。 和她本人很相像。 他記得在前線時,她的軍旗從不離身,她曾這樣對他說過:軍旗比刀劍重要。 「沒有了劍,妳要如何保護自己呢?」她那時似乎是這樣回答的: 「劍雖然可以用來殺傷敵軍、保護我自己,但也只有我自己了,然而軍旗代表的是 您啊,法蘭西斯閣下。」她笑了笑。 「只要有您在身旁,我便得到了遠超過這把劍數百倍的力量。」 戰況也的確隨著貞德的加入好轉,他的精神逐漸回復,氣力也不再像前一陣子大量流 失,奧.爾.良的收回是戰況逆轉的關鍵點,他與將領都在這場戰役看見了一線生機。 然而這時,從前線傳來貞德被擄的消息。 看著傳令兵悲傷的神情,他感覺所有的信念在一瞬間崩毀。 最讓他感覺疼痛的並不是貞德被抓的這件事,而是出賣她的是身為法.國.人的、他的 子民,背叛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那些愚昧的貴族把她當作商品交易給那些英.國 .佬,他是由意識、由人民組成的,人民的背叛就等同於他的背叛,這件事讓他打從心 底感到尖銳的疼痛與噁心。數次的逃跑未果肇因於那群人的見死不救。 審判過程與內容也是虛偽到令人反胃,與法庭紀錄相違背的文件、十二項不實的指控 ,以及貞德在逼迫及謊言下簽署的棄絕書......就這樣,那女孩被判了死刑。 他是不能反抗上司的,但在執行死刑的那天,他偷偷摸摸地到了盧.昂,裝扮成平民混 入人群當中,在民眾的叫囂下,劊子手點了火。 火舌迅速向上吞噬,才一瞬那女孩就陷入了火海之中,但她的眼神仍然平靜而堅毅, 手中緊握著十字架,彷彿無所畏懼,正如同兩年前相遇那日。 然後她發現了他,四目交會間他確信那孩子臉頰劃過一行清淚,微張的嘴唇劃出無聲 的道別: 「Adieu.」*2 下一秒她消失在火焰之中,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那女孩背後張開純白的羽翼,即使 面臨生命盡頭仍然近乎固執地守護整個法.國。 那一日,他第一次毫無形象地在眾人面前痛哭失聲。 今天是五月三十日。 法蘭西斯站在有著純白十字的墳前,神情不是痛苦、亦不是悲傷。 只是平靜。 已經好幾百年了,仇恨或是悲傷什麼的早已經淡忘,但只有這一天他一定會把自己 的行程空下,到那女孩的墳前祭上一束白百合。*3 雖然那座墳只是空墳,當初火刑的時候,那女孩被燒得連遺骨都沒剩下。連灰燼都隨 著塞.納.河流入大海 有時他會想,說不定那孩子從來沒有離去,在那之後法.國也經歷許多難關,但即使 狀況再怎麼糟糕,到最後總會找到方法。 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坐在書桌前翻看她當年習字的紙,泛黃的紙張上寫著不漂亮卻很 工整的字跡,看著看著心頭彷彿就被某種情緒填滿,那是種淡淡的、滿滿的幸福。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偷窺的習慣?出來吧,哥哥我不會在意的。」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從樹後面走出,手中捧著一束淡紫色的風信子。 「好久不見了,亞瑟。」 「我並不是特別來看她的,只是......剛好空了一個行程。」 「喔呀?那每年送風信子的都是不同人囉?別傻了、亞瑟,像哥哥我如此聰明睿智 又英俊瀟灑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是你送的。」 「......如果不是因為在她墓前我就痛揍你這個紅酒混蛋一頓。」 「欸、我說真的,你不需要在意。那孩子也不會恨你的。」 紫色的風信子──對不起。 「我知道。」 他們都非常明白,戰爭就是這麼回事,沒有對錯,只有立場,那一百多年間法蘭西 斯在殺害他的子民時又何嘗手軟過? 「我有時候會想,那女孩或許還一直在我身邊呢,哈哈...因為哥哥我是這樣的迷人 啊。」 「她啊.....」話語不自然地中斷,對方可疑的態度讓他忍不住揚了揚眉毛。 「她怎麼了?」 「沒什麼,」亞瑟平靜地笑笑,將花安放在墓前。 「只是我想,說不定真是這樣呢。」 真是個愛惡作劇的女孩,他微微輕笑。既然本人都比出噤聲手勢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事實上在看見那女孩頑皮地眨眼時就無法拒絕了,她從以前就是這樣,難怪他手 下的兵士總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那當然啦──像哥哥我這麼有品味的人可是千里難尋呢,想當年我......」 平日亞瑟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攻擊回去,但是今天就讓那個紅酒混蛋說個夠吧,他想。 天空很藍,吹拂過臉頰的風很柔很怡人。 在數百年後的今天,他們終於迎來和平的日子。 -fin- *1.Jeanne d'Arc是聖.女.貞.德的法文 *2.Adieu 是法.語的「永別」 *3.白色百合的花語是:純潔、莊嚴、心心相印 *4.標題的「Paix」是法.文的「和平」 ++後記++ 前幾天在你水管看到you + raise + me + up 的APH MAD, 突然想起了這一對,我很喜歡這首歌,也很符合我對這一對的想像。 貞德是我在法.國.歷.史中很喜歡的一個人,所以寫起來也很開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136.235 ※ 編輯: lovelySky 來自: 118.165.136.235 (09/08 12:33)
zichlk:嗚嗚 OAQ 淚推~~!! 218.172.83.225 09/08 13:00
a1505qa:哇喔,淚推!!!!!Q口Q!!! 163.32.99.11 09/08 1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