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
1.此為APH(Axis Powers ヘタリア)二次創作
2.配對大概是(奧)匈普,鐵三角中心
3.對不起,愛情成分很低(掩面)
▁▂▃▄▅▆▇█正文開始█▇▆▅▄▃▂▁
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他只是來散步的,會走到這裡來也只是順便。絕對不是為
了想看看那個男人婆和小少爺過得好不好!他一面說服自己一面踱步到羅德里希的庭
園。
距離上次戰爭已經有好一陣子了,上次的戰爭讓那個小少爺元氣大傷,在那之後
,伊莉莎白又再次住進了他的房子。
有時,他會一個人走到這裡,遠遠從庭園窺視那兩個人。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若要說這世上最了解他的兩個人,一個是同樣為了戰
鬥而出生的伊莉莎白、另一個就是總是和他吵吵鬧鬧卻同源而生的羅德里希。
他跟安東尼奧與法蘭西斯儘管總是喝酒胡鬧、醉到底了就脫光裸奔,倒也痛快,
但他自己是明白的,儘管表面上有多麼開心,有些更深植於靈魂的東西仍無法被撼動
,像是尊嚴、像是身為「騎士」的責任感。
但羅德縱使了解,但仍走上完全不同的路──或許就是這點讓他格外憤怒。
或許正因為了解,所以更不能接受羅德里希那種娘娘腔的外交手段,和他作對不
只是單純的意氣之爭,而是身為日.耳.曼民族的驕傲──至少他是這樣認為。
人人都道他同羅德里希不和,事實卻不然。他的確是看不慣那傢伙的作風,但並
不代表兩人真的對彼此深惡欲絕,他有時會故意惹那傢伙生氣,羅德里希是這樣的,
從來都是那麼冷靜自持,生氣哀傷什麼的都只能微微牽動他的眉梢,彷彿天大的事都
無法動搖他分毫,就像個符合其身分的貴族,然而這樣的神情卻讓他感覺煩躁,所以
他樂於扯下那傢伙的假面具,看著情緒在他眼中翻騰,從瞳孔深處可以看見那股熟悉
的、屬於日.耳.曼民族的火光,那樣的神情總能引得他心頭大樂。
於是對上伊利莎白時他心情總是有些複雜,他認識伊莉莎白已經很久很久了,在
他被稱作條.頓.騎.士.團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們兩可以稱得上是童年玩伴,那個被當
成男孩養大的傢伙總是跟他打打鬧鬧的,他曾經以為他倆會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
直到她成為羅德里希的臣屬國之前。
他仍記得第一次看見那個英氣蕭颯的男人婆穿上裙子時的震驚,該死的是他竟然
覺得還滿好看的,但無論怎麼看都覺得這不適合她。在他的印象中,那個比男人更加
英勇堅強的女人才是他所認識的伊莉莎白.海德瓦里。
有時候他會想起那一天,他們兩同以往一樣,人打完架以後背靠背坐在草原上,
伊莉莎白意外地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欸、你以後想做什麼。」她是這樣問的。
「想做什麼就幹什麼,憑本大爺又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笨蛋──你不會用用頭腦嗎?」
「啐、那妳倒是說說妳想幹什麼。」
他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卻換來對方一陣沉默。一陣風吹來,挾帶微弱的話語。
「......我想保護我的人民。」
不知過了多久,從他背後傳來幽幽地回應。
他想自己無論過了多久,都沒辦法阻止那天的情景在心底重播──草的味道、伊
莉莎白的聲音、還有刀劍反射出的白光。構成他心中對於童年最深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那副景象在他心底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無論在外多久,有空時他便
會到這兒來轉轉──即使總是被伊莉莎白拿著平底鍋追殺也一樣。
作為條.頓.騎.士.團,他天生就有股渴望守護他人的衝動,神聖羅馬還在的時候,
他屈膝在神.聖.羅.馬向他宣誓忠誠。有時,他也會有點、真的只有一點,希望自己能
保護伊莉莎白──即使他知道她並不需要。
而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他。
□□■□□■
今天是連日來難得的好天氣,或許因為如此,一大清早菲利那孩子就蹦蹦跳跳地跑
來,口中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響,但眼中卻充滿期待的光芒,雖然說的含糊,但作為養育
他長大的人又怎麼會不理解?他微一嘆息,帶點無奈及寵溺地說道:
「今天我想做些甜點作為下午茶,想聽鋼琴嗎?」
不出所料,這句話甫一出口就看見那孩子眼中放出光亮,興奮地點著頭,又蹦蹦跳
跳地到花園去了,看著這景象的羅德里希不禁露出笑容。
「那孩子還是一點也沒變呢.....對吧,伊莎?」
對方並沒有回答,只是呆愣愣地看著某個定點,讓羅德里希忍不住出聲提醒。
「伊莎?妳有在聽嗎?」
「咦?啊啊、嗯,我有在聽。」她微微笑道。
「即使長大了還是一模一樣,想想也是種幸福呢。」
「是啊。」他微笑,順手把她的髮絲撥到肩後,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引得伊莉莎白
滿臉通紅。
「妳這幾天有些累了吧,先去休息一會兒。」
「羅、羅德先生,我不要緊的.......」
「我堅持。」羅德里希的聲音溫和卻堅定,伊莉莎白只得低低地應了聲「是」。
「替我陪陪那孩子吧。」
伊莉莎白就這樣離開了廚房,不久後便聽見菲利的歡呼聲。
剛剛伊莉莎白看著的方向....是窗外吧,他微微瞇起雙眼,循著伊利莎白適才的視
線可以看到樹叢間混著一絲純白,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他扶了扶眼鏡,決定今天的下午
茶多作一些。
□□■□□■
「伊莎,可以幫我把菲利那孩子叫進來嗎。」她應了聲「是」,但對方接下來的動
作卻讓她有些疑惑,只見羅德里希端了份甜點放到她手上,這樣說道:
「還有,幫我把這份交給那個笨蛋先生,順便告訴他要來就乾脆點不要躲在外頭。」
「可是......」
「去吧,不要緊的,我並不在意。」
她在一個樹叢裡發現了基爾伯特,有著白髮的青年雖然一瞬間閃過訝異,但隨即換
上有些惡意的微笑。
「唷!伊莉莎白,妳還穿著那身娘娘腔的衣服啊!」
下一秒「匡啷」一聲,平底鍋直接往頭上招呼,等意識過來發生什麼事時他已經被
打趴在地上了。
「痛!你他媽的死男人婆,真不知道小少爺怎麼受得了妳這脾氣。」
「這種事不用你擔心!羅德先生可比你寬宏大量多了!」
這時伊莉莎白才發現他手臂上有道長長的口子,正汨汨地冒血。
「你受傷了?」
「啐、」他咂了咂嘴「小傷而已。」
「你是白癡嗎?真不了解你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怎麼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特意加重了「白癡」二字,不出所料這一句話激得對方七竅生煙,基爾像是被踩到
痛處似地直跳腳。
「這件事還輪不著妳這個臭婆娘提醒!」
笨蛋。
──這個笨蛋,從以前開始就是個愛逞強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
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她壓抑住再次把平底鍋砸到基爾伯特臉上的衝動,只是安靜地拿出手帕,紮緊上
臂後替他重新包紮,一瞬間安靜下來的氣氛反而讓基爾伯特有些無所適從。她的手法
很俐落、才一會兒血就不流了。
「.......別死了啊,笨蛋。」低垂著頭,伊莉莎白低低地說著。
這時候該說甚麼呢?基爾伯特那一瞬間像是腦子當機似地愣住,第一次覺得如果自
己能像那個腐敗少爺或法蘭西斯一樣會說那些噁心八拉的場面話也挺不賴的,但他畢竟
是基爾伯特、驕傲的普魯士,正當他冗自沉思間感覺有個硬物塞到了自己胸前。
「喏、這是羅德先生要給你的。」
是一個小小的圓盤,上面放著一個繽紛而可口的水果塔。
「這算什麼!?本大爺才不要那個腐敗少爺的施.....!」
「羅德先生說,下次來就直接進來,別在外頭東張西望的。」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一瞬間堵住了基爾伯特的嘴。
他知道,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莫過於羅德里希和伊莉莎白。
儘管他從來不願意承認。
他愣愣望著伊莉莎白離去的背影,才發現他也好、羅德里希也好、伊莉莎白也好
,或許無論何者都沒有改變,尤其是伊莉莎白,無論她身著輕甲束起馬尾抑或以長裙
妝點自己,其實都未曾改變。
一如以往的美麗而強悍。
聽著屋內傳來的談笑與鋼琴聲,他挖了一口水果塔放進嘴裡,酸甜的滋味在口中
蔓延。嗯、僅此一天,本大爺勉強承認那個小少爺手藝還不賴。他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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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出來收拾碗盤時發現了那封信──或許稱為紙條會更為適當。
白紙上有著不算工整卻瀟灑的字跡,儘管內容幼稚到想讓伊莉莎白追上去再補他一
記平底鍋,她抓著紙條的手微微顫抖,甚至不顧羅德里希就站在她身後,忍不住咬牙切
齒地說著:
「那個大白癡......!」
「那個笨蛋先生又寫了什麼?」
他接過紙條快速掃過,然後像是無可奈何似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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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感謝本大爺今天的光臨吧!下次可要記得鋪上一公里的紅地毯歡迎我啊!
給伊莉莎白那個男人婆:本大爺才不會那麼簡單就死了,妳自己才要小心別被幹掉!
給扭扭捏捏不乾不脆的小少爺:下次我想吃Apfelstrudel,給我先一步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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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先生。」羅德里希這樣說著,卻無法掩飾他眼角流出的笑意。
羅德里希把那張紙條折好,雲淡風輕似地放入壁爐上的寶盒。
很多很多年以後,當羅德里希的榮華褪盡、基爾伯特的榮光不再、伊莉莎白也早
已搬離那個家,但唯有那裝著紙條的寶盒還靜靜安放在那裡,彷彿不曾隨著時光黯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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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這是一個寫了很久的、關於羈絆的故事。:)
附帶一提,我最喜歡的地方是伊莉莎白的笨蛋連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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