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諾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做出這種事後居然沒有道歉還是什麼的，他
就只是默默接受路德維希與自己冷戰。
路德維希什麼都不問，他就什麼都不說，冰冷氣息漫延在這間房子裡，可是
卻影響不了威尼斯諾的決定。
他說過了，路德維希是他的，不管自己愛不愛對方，在他決定放手前路德維
希就不能走。所以他依舊每天起床準備早餐、打掃、畫畫、準備晚餐，然後躲著
路德維希。
威尼斯諾習慣任性的享受大家疼愛，也習慣築起心牆把討厭的事物隔在心外
，但他還沒學過如果這些寵溺將被收回，那他接下來該怎麼辦，所以他拒絕讓路
德維希有提分手的機會。
坐在畫板前，有一劃沒一劃的將眼前畫布上色，未完稿的畫布裡有一片翠綠
森林，森林中有個金髮男人背對著，在角落裡的他彷彿正注視著前方的朝陽，而
威尼斯諾的畫筆就停在這裡無法動彈，因為他還沒想好那個男人該上什麼顏色。
當他還在深深思考該怎麼下筆時，專屬於哥哥的鈴聲又響了，沉澱一下情緒
，威尼斯諾深吸一口氣後用最輕鬆語氣接電話，「早安～」
「早安，」羅馬諾的聲音悶悶的，「威尼斯諾，最近過的怎麼樣？還好嗎？
」
「為什麼這麼問？」威尼斯諾心一驚，哥哥該不會知道自己跟路德吵架了吧
？「一直都過的不錯啊！」他心虛的補上一句。
「............嗯，」羅馬諾在電話那頭沉默一下，「那你這兩天可以回家
一趟嗎？」
「回家？」羅馬諾從沒主動要求他回家過，威尼斯諾直覺有些不對勁，「發
生什麼事嗎？」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還是需要你回來一趟。」羅馬諾嘆了口氣。
現在他才發現哥哥的氣息有點虛弱，「好，我......」我跟路德說一下後就
馬上回去。本來他下意識想這麼說的，只是現在......哈！說不定路德維希還巴
不得自己趕快消失。
幸好，羅馬諾下一句話讓他剛剛的停頓被草草帶過，「別讓那傢伙知道。你
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嗯，現在！」回家透透氣也好，或許他可以順便問問哥哥該怎麼道歉比較
適當。
§
「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笑容僵在臉上，「為什麼要更換經營者？為什
麼你要把股份賣給基爾伯特？短期內資金不是沒問題嗎？」
「現在已經不是資金的問題了，」羅馬諾抹了抹臉，「好吧，應該這樣說，
是我自己做出錯誤的決定......」
「說清楚，我想知道全部。」威尼斯諾難得嚴肅起來。
羅馬諾想了一下才開始說，「之前，你去德國不久後，柯克蘭家的人來找過
我......」
柯克蘭家也對經營已久的通路一個個被截斷感到不悅，最終他們把問題歸咎
於瓦爾加斯在武器設計上過於守舊，無法跟新穎的最新武器匹配，所以他們希望
在武器設計上瓦爾加斯可以做出不同的東西。
「然後他說，他有辦法弄到一張跟我們原本設計風格完全不同的設計圖，希
望我們可以配合生產這項新產品。」
「所以你就答應了？」威尼斯諾不可置信的看向羅馬諾，「你沒想過這有問
題嗎？他們要是會畫設計圖他們幹麻只代理販賣我們的產品。」
「我有考慮過，但是他們也拿出誠意來讓我不得不接受。」羅馬諾略過自己
被諷刺那些段過程。
柯克蘭家那個紅髮的雖然嘴巴真的很壞，但他也是少數沒有對羅馬諾落井下
石的人，無論是不是基於兩家的情誼，單就這點上羅馬諾就覺得該感謝他了。
一開始羅馬諾也躇躊過，只是蘇格蘭說了，如果願意接受這項提議，他可以
幫忙代墊百分之二十的原料貨款，因為他有信心這批貨可以創造出一定的利潤。
這樣一來羅馬諾就沒有理由懷疑對方了，畢竟對方也壓了一定的資金在這批
貨上面，最艱困的時候對方都沒有背棄自己，若不是真心想幫助自己，真沒必要
在特地拿出一筆錢來協助生產。
「聽起來大致上沒問題。」威尼斯諾也認識柯克蘭一家，他們嘴壞心不壞是
公開的事實，「可是你不覺得那張設計圖來源有問題嗎？」
「威尼斯諾你說對了，我當然想過設計圖來源有問題，卻沒料到問題會比我
想像中的大。」羅馬諾扯了一個笑容，「有什麼辦法呢？顧客覺得產品不夠創新
，首席設計師又離職了，而且那張設計圖啊，說真的，你看了也會覺得設計的真
棒。」
不得不佩服阿爾弗雷德，並非說威尼斯諾的設計比較差，可是阿爾弗雷德卻
能把手槍調整到最佳狀態，讓每個使用者拿起來都像替自己專屬設計一樣。
「我離職了那又怎樣！？你還是可以跟我討論！」威尼斯諾他不懂為什麼哥
哥不找他討論。「我還是姓瓦爾加斯啊！」
「但是威尼斯諾，那時你在德國，在那個叫路德維希的傢伙家裡，那時你對
我說你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遠離這些，繼續過你快樂的日子。」羅馬諾輕
輕拍了他笨弟弟的頭頂，「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認為你在利用路德維希。」
「我是！」威尼斯諾撥開頭頂上的手，「我就是在利用他！我不要什麼快樂
、什麼幸福，我現在只要公司好好經營下去。」他賭氣的說。
「你這個笨蛋！別在胡說了，你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羅馬諾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威尼斯諾這樣貶低自己，「算了，我你先聽我把事情說完......」
知道圖紙來源後，雖然羅馬諾心中很掙扎，但在幾經思考下還是決定照原訂
計畫生產，因為依他對商品的敏銳度讓他知道，這次的商品會受歡迎。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威尼斯諾才不在乎這其中合不合法，他只想知道
為什麼單單一張圖紙會逼的羅馬諾交出經營權。
稍微修改設計後，羅馬諾理所當然的開始製造，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有心
人的計畫。
投入龐大的開模費用與製造費用，總算生產出一批連蘇格蘭都讚嘆的手槍，
在他們想開始販賣時，基爾伯特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基爾伯特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告知他們，那些設計早就被申請專利權了，不
管是在歐洲、美洲、甚至是亞洲，只要有一把槍被賣出，阿爾弗雷德就有權提告
並請求賠償。
現在羅馬諾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把東西放著不賣，但是基爾伯特說了，他會
在董事會上質疑為何公司會出現龐大虧損，順便要求撤換羅馬諾。或是羅馬諾把
公司經營權交出來，如果是基爾伯特，那他就有合法代理權來銷售這批貨。
「亞瑟呢？你不覺得亞瑟需要出來解釋一下？」威尼斯諾問。
「呃......事實上，我們找不到亞瑟。」蘇格蘭快氣瘋了。一開始聯絡不上
亞瑟時他們還很著急，就在蘇格蘭要派人前往美國前，亞瑟傳了一封「近期內回
國解釋，抱歉。」短短幾個字的簡訊然後便失聯了，這讓本來眉頭緊皺的蘇格蘭
額頭皺紋更加深，順帶的還飆出一大串髒話。
總之這件事到最後就只有兩種結果，把羅馬諾手上的股票賣給基爾伯特，基
爾伯特取得最大股份後也會順理成章的接收瓦爾加斯企業，而羅馬諾能獲得賣掉
股份的錢。
或者是羅馬諾繼續把持著瓦爾加斯企業，只是這麼一來瓦爾加斯企業將是隨
時會被引爆的炸彈，一旦付不出款項就等著被銀行清算，且清算的結果肯定是負
債大於資產，身為經營者的羅馬諾肯定也得背上一筆債務。
「太過分了，這肯定是他們計畫過的。」威尼斯諾感覺很不甘心。「我要去
問路德知不知道這件事！」他拿起手機就準備找路德維希質問。
「威尼斯諾你別鬧，」羅馬諾想搶過手機，卻被威尼斯諾手腳更快的推開，
讓他只能邊搶邊大喊，「這件事已經跟你或他都沒關係了，而且這也是我自己的
問題。」
睇了想阻止自己的羅馬諾一眼，「是我，威尼斯諾，我有事要問你.......
」話還來不及說完手機就被羅馬諾一把搶走緊緊抱住。
「我先跟他說，」羅馬諾怕那個笨弟弟在盛怒情況下會說出不該說的話，那
倒不如自己先跟路德維希解釋清楚目前的狀況，好讓對方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好好
安撫威尼斯諾。
出乎意料的，解釋的過程中路德維希反應有點冷淡，讓羅馬諾不由自主地把
目光投向威尼斯諾，想從他臉上找尋蛛絲馬跡。
「路德維希說他等等會過來，」果然在說完這句話後就看到威尼斯諾抱起雙
腿縮在沙發上沉思，羅馬諾倒了杯咖啡往他前面推去，「你們吵架了？」
威尼斯諾默默的點頭，「我不小心把路德當成他了。」他指的是誰大家都知
道。
「你......」
「而且是在床上。」威尼斯諾自己坦白。
「威尼斯諾！！」羅馬諾快昏倒了，「你就那麼巴不得跟那個馬鈴薯男分手
嗎？」
「才不是！」威尼斯諾立刻疾聲否認，但是瞬間氣勢又弱掉不少，「不過現
在又不那麼確定了。」在他知道公司的事之後。
「好，那你就趁他來之前好好想想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吧，」羅馬諾也不勸了
，「但是你記得我現在說的，我覺得他很愛你，你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
「這就是你的決定？」路德維希冷聲問。
米白色的牆壁與咖啡色的木頭把整個客廳裝飾的明亮溫暖，可是現在裡頭的
氣氛卻令人感受不到一絲暖意，尤其在羅馬諾刻意迴避下，客廳空氣彷彿墬入冰
窖。
「是你們先騙我的！」威尼斯諾有點委屈地反駁，他不懂為什麼路德維希要
用那種失望又無奈的眼神看自己。明明就是他的錯！
路德維希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緩緩張開，「我不曉得我欺騙過你什麼，」重重
嘆口氣，「雖然我不否認我隱瞞了這件事。」
「狡辯！」威尼斯諾眼眶泛紅，「要是這一切都是基爾伯特所為那也就算了
，但是......」威尼斯諾把抱枕抱得更緊。
「但是你居然跟我說你將接管我家公司，你要我怎麼接受這件事！？」難怪
他剛剛跟羅馬諾通完電話不久後就出現了，原來他就在瓦爾加斯企業裡執行交接
工作。
「我以為你能分清楚我們之間與外頭的一切沒有關係，沒想到最後這居然只
是奢求。」對於威尼斯諾的指責路德維希也無力再多說什麼，「既然這是你的決
定，那我尊重你。」他早該明白對方心中有的並不是自己。
轉身離開，不再對那張總是泫然欲泣的小臉有一絲心軟，最初在一起就是想
讓他臉上可以永遠掛著笑容，可現在路德維希知道了，原來對方的開心與否一直
跟自己無關，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輕輕放手。
威尼斯諾用著漠然的表情目送路德維希的離開，只是當門闔上的剎那，他的
眼淚也隨之而下。
為什麼路德那麼輕易就答應分手？為什麼他不挽回自己？又為什麼自己在說
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後才發現......他......不想分手。
威尼斯諾將臉埋入抱枕痛哭，他真的搞不清楚現在自己究竟想怎樣，分手是
自己提的，把人逼走後痛哭的卻又是自己。突然覺得這段在路德身邊的時間他過
得好虛幻，但路德離開的背影卻又太過現實，現實到讓自己承受不了。
感受到一只溫暖的掌心撫上頭頂，威尼斯諾馬上把頭抬起，「路......」
「回房間睡吧，」羅馬諾淡淡地說，「你看起來很累，先去睡一覺，吃晚餐
時我在叫你。」
「哥，我......」威尼斯諾好想要有人跟他說下一步該怎麼走，可是看到哥
哥臉上失望的表情......「算了，我先去睡吧。」一連串打擊讓他突然覺得好累
，或許睡一覺起來他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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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跟朋友出國，然後飛機上我們附近坐的都是外國人，我就想「反正外國人聽不
懂中文」所以一路上拼命聊APH各角色的S&M關係，直到聊了好幾個小時後我才想到S跟M
這兩個字不是中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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