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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女性視點苦手。 ※Extra完結。 ※正篇應該很快就會出現...如果Omake也寫得快的話? 那夜過後,他也沒打聲招呼就離去,跟在路德維希身後上了戰場。 從此之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而我則不再跟在羅德里希少爺身邊,而是跟在路德維 希身旁打仗。隨著戰況越來越吃緊,我跟羅德里希少爺甚至只能偶爾在營帳或者戰場上擦 身而過。至於基爾伯特,雖然在同一個方向,感覺上甚至比見到羅德里希少爺的次數還要 少。他總是在各個陣營內進進出出、撫慰人心,但身上的傷一次比一次多。 當然,我也一樣。 1917年四月,那次的戰役會議我在場,看著路德維希臉色凝重的說出上司即將對軍隊發佈 的命令。而聽到那個命令,我也只能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縱使我明白,那個命令可能會帶來什麼結果。 我看向羅德里希少爺,他皺緊了眉頭,雙拳握得緊緊的,他真的很生氣。 「無限制潛艇政策!?上司腦袋是壞了嗎!?」基爾伯特一拳敲向堅固的牆壁,「這樣的 話人民跟物資該怎麼辦!?」 路德維希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辦法。 「美/國參戰之後狀況更糟,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啊!普/魯/士閣下,望您體諒。」旁邊的 一名作戰參謀指著世界地圖上的北/美/洲,同時眼神飄向我跟羅德里希少爺,「再者,奧 /匈/帝/國最近的狀況又岌岌可危。」 羅德里希少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該讓他握著,或者是放開他?我看向基爾伯特,但他的眼神除了疲憊之外再無其它,所 以我也只能回握住他的手。 當然,我也是希望我們的國家不要分裂。 因為這樣人民才可以保持著和平。 1917年12月15日,在德/意/志軍團逐漸分崩離析的前提下,此時正與我們交戰的伊凡因為 內部的動亂而出來宣布談判。蘇/維/埃政府願意離開這場戰事是最好的,這樣東線就可以 緩和點。但談判途中也不能放著西線不管,商討過後決定由我和基爾伯特參加簽約。 「嗯……上司說再這樣下去我家會有危險。」坐上了談判桌,伊凡依然是那張處變不驚的 永恆笑容,「那就先停戰好了。呵呵,反正對你們也沒有壞處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我正襟危坐,用力的瞪向他。 「哈哈,伊莉莎白,不要那種眼神嘛。好可怕、好可怕喔。伊莉莎白要再溫柔點哦,是女 孩子嘛。」他笑了兩聲,乍聽之下沒有惡意,「再打下去,奧/匈/帝/國可能會分裂耶─ ─還是其實你就是這麼希望?」 我咬著下嘴唇,接著略微嚐到鐵味。 基爾伯特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語,這些日子裡不知為何,他沉默得異常,也虛弱的異常。他 匆匆簽下了名,紅色雙瞳緊盯著伊凡。 伊凡也簽了名,接著雙方起身,握手。 「哪,基爾。」伊凡微笑,「戰爭結束之後歡迎你來我家玩,當然,伊莉莎白也是哦。」 「到時候應該會是你住進我家吧。」這是基爾伯特在這場會議上講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 一句,「唔!……」 下一秒,他就倒在會議桌上,失去了動靜。 「基爾!」「唉呀唉呀,看起來他快不行了。」 伊凡衝著我又是一笑,一如他往常的天真無邪,卻完全沒有一絲友善的味道。反而是籠罩 著冰冷無情的氣息。此刻,我終於明白傳聞中「真正的伊凡」就是這副模樣。 我扶著昏厥的基爾,準備往門口離去,卻被他叫住。 「女人。」 他的語氣驟變,變得陰沉。我微微轉頭,發現他的雙眼被前髮遮住。 「你要的不是埃德爾斯坦,而是拜爾修米特吧?我們的情報可是很靈的唷。所以呢,你如 果不想打的話,就帶著拜爾修米特回老家休養吧。」 「……這句勸告我就收下了。」 「很好啊。」他笑,「那就等戰爭結束之後來東/歐玩吧──嗯,你們一起來。」 我扛著基爾伯特往外走去,讓在外頭等待的士兵們將他扶回軍營,心中卻百感交集。 如果連伊凡都知道了,那他又如何呢?到那天都還握著我的手的羅德里希少爺,他又是怎 麼想的呢? 我對不起羅德里希少爺,真的很對不起。 但正因為如此,我要保護他到最後。 我看著基爾伯特被扛去醫務營的身影,暗自下了決心── 可這決心很快就被噩耗消滅殆盡。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而在阿爾弗雷德的上司宣布了十四點和平原則之後 ,捷/克/斯/洛/伐/克憑依著這點率先獨立。 緊接著,如同我的預料,羅德里希少爺就來到了我家。 時間是1920年。 「請坐。」我一如往常的招呼他,替他泡茶。 他坐在餐桌的旁邊,蹙著眉頭,看似苦惱的模樣。那樣子就如同以前基爾伯特時常來家中 打擾時他露出的表情。我有一瞬間認為時間回到了過去。 但那是我想太多了。 他突然牽起我的左手,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我戴著婚戒的無名指上。 「我很猶豫。」羅德里希少爺第一次如此率直的說出他的想法,「我並不想輸給那個笨蛋 先生,無論以何種形式。」 心中微微一震,看來羅德里希少爺的確是早就知道了。 「對不起。」我低聲說出唯一能給的話語,無盡的愧疚在我的心中擴散,羅德里希少爺方 才的話就像一顆石頭丟到了湖的中心,心中的水波因此而四散開來。 羅德里希少爺只是苦笑,接著取下了我左手無名指的婚戒。 「我最難過的是,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得到你,在這段時間卻完全沒有獲得你的心。」 「有的。」我說出口,語氣卻在顫抖,「我是曾經愛著您的。」 「真的嗎?」他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只是平靜的回問著我。 那瞬間我只覺得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接著我就在他面前放聲大哭。 之後我跟羅德里希少爺確定離婚,匈/牙/利也獨立了。 我卻很少看到基爾伯特,跟他也只偶爾有書信上的往來,但我思念著他──這是唯一不變 的事實。他從那次倒下之後似乎就變得很衰弱,在書信中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詳細說。 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了讓戰敗的路德能夠好好休養生息,幾乎賠上了自己的整條命。 這傢伙是笨蛋嗎?不,他本來就是笨蛋啊! 在下次見到他之前,我聽見了許多關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傳聞,由於我國沒有參戰 ,所以我只能靠著混亂的情報來源獲得消息、安撫民心。 1945年,我得知了最壞的結果。 同/盟/國戰敗,德/國被瓜分為四。 基爾伯特去了哪?我慌了,但慌也成不了事。 於是我只能等,而這次等待並沒有太久,1946年,上司宣布國家改制為「匈/牙/利/人/民 /共/和/國」,靠著東/歐的路線走。我被帶去蘇/聯的中心去見蘇/聯的領導──還有伊凡。 「你看,伊莉莎白,你果然來我家了吧。」伊凡的笑容還是萬年不變。 「哼,不過沒有跟基爾伯特一起,沒能如你的願啊。」就算制於他之下,我還是不想在氣 勢上輸他。但卻見他雙手一攤,接著一彈指,一個人影從他背後走出。 那一刻我只有想衝上去抱緊那人的衝動,但還是努力忍了下來。 「你看,跟我說的一樣吧?你們兩個果然一起來了嘛。哈哈。」伊凡指著在他背後一臉不 悅的基爾伯特。 「這叫做『一起』嗎?你的常識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啊?伏特加男。」 「欸?你以為你是靠誰才能生存下來的啊?噢,我知道了,你還在擔心你那弟弟吧?他沒 有你的日子一定開心的很啊,不用擔心他哦。」 「如果威斯特活不下去那他才不夠格撐起德/國!」 見他能跟伊凡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我懸在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了。我走到他身邊,拉住 他的手,他轉頭望向我,先是一愣,接著露出笑容。 「本大爺才沒那麼容易死啦,只不過是將一點力量分給威斯特而已。」他說:「這次……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我點頭。 我是這麼希望著的,而那時的我們也這麼相信。 我曾經以為那一刻就是永遠了。 所以只要基爾留著,我還在,無論怎樣都無所謂。 這些年的戰爭我已經疲憊了,人民的事我已經不想管了。 就暫時這樣吧、暫時…… 眼角餘光看見伊凡,他還是那樣的笑。 我們從此進入了蘇/聯的管轄範圍裡面。 1988年。 基爾伯特突然一臉嚴肅的跑來找我,說有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 「伊莉莎白,拜託你,幫我這個忙。」 緊接著他說出了史無前例的請求。 他要我將他,將東/德的人民放入西/德,幫助人民離開東/歐的屏障,讓柏/林/圍/牆早日 倒榻,兩/德能夠再次統一──但,這次統一的結果,想必就是他的消失。 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是說要永遠……」 「這是我身為一個國家的最後責任。」 他將我攬進他的懷裡,我感受到他胸前的溫熱。但他說的依然是些我不想聽的話。 「已經沒有普/魯/士了,而人民也該得到自由,蘇/聯的體制也逐漸的走向崩壞,就這麼 放手一搏不就好了嗎?」 「那我呢!?」縱使明白這不像國家該有的台詞,我依然將自己的心情如實吐出:「你這 樣消失了那我該怎麼辦!?」 他只是一直說著對不起。 一直對不起。 我又能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 明知他說的是事實,而我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我最終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因為他跟我都再清楚不過,我們都是國家,而國家的任務就是讓人民幸福。 我那時第一次產生了疑惑。 那我們自己的幸福呢? 1989年8月。我說服上司令政府改革,同年9月,東/德人經由我家前往西/德,接著是一連 串的革命,人民、任性的人民,但又是我們得給予幸福的對象。 同年11月9號,柏/林/圍/牆倒塌。 兩/德/統/一。 那天我回到了家,發現桌上放著基爾伯特留下的紙條。 上面只寫著「到山丘」。我明白他的意思,快步奔向那個地方── 一起長大、一起嬉鬧、一起玩耍。甚至他聽我說出結婚的消息,甚至他告白。 都在那個山丘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奔上那塊小小的丘陵,他站在那邊看著夕陽,也看著底下。 四處都是歡樂的慶祝聲,這裡卻有人要離去。 「要走了。」他這麼說,接著給了我一個吻。 一個短暫的離別之吻。 「……你真的很自私,笨蛋。」 「想到以後再也聽不到這句話,就有點寂寞呢。」 視線再度被模糊,但這次跟羅德里希少爺那次不一樣。 我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般痛著。 「別哭啦,醜死了。」他用手擦掉我臉上的淚,「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我會回來的。」 「說話要算話!」雖然大概是個無法成真的約定,但我還是相信了。 我相信他,一直以來都相信著。 「本大爺可是天下第一守信的耶!」他嘟起嘴,「說會回來就是會回來啦!所以可別幫我 做墓碑什麼的,又不是死了。」 他將別在軍服上的鐵十字胸章遞給我,「給你,用這個來想念本大爺就好啦!」 我把鐵十字收進口袋,用手握緊,隨後就看見他從腳下開始逐漸化為不知名的分子。 他真的要走了。 「基爾……」我還是忍不住想哭。 「不要那張臉啦!快點,笑一個!」 就連他的身體也逐漸成為空氣中的微粒,他在最後揚出了最大的笑容。 「我很快就會回來───」 全部消失了。 他就這麼消失了。 我在山坡上呆立了許久,最後搖搖晃晃的走回自己的家。 回到家之後,我將鐵十字放在床旁,看著窗外已經全黑的夜空,月亮高高的掛在上頭。 你說你會回來的,對吧? 所以我會等你的,無論多久都會等。 一定要回來哦。 因為我相信你。 於是隔天起,我在後院種起了屬於他藍色的矢車菊,為了讓他回來能看見。 等待雖然漫長,但我認為他會回來,所以甘之如飴。 而打破我漫長等待的,是那天出現在那個花園之中,自稱「世界」的黑色身影── 【Extra03‧完】 ── 後記: 這邊還是優先,所以先把這邊寫完了。 依然是第一人稱苦手,我盡力了Orz 寫到中間差點變成編年體(????),微妙。 好吧,那就這樣。 下次本篇最終回(+Omake?)再見啦~ 以上。 (附註:我還在想我Omake要用連結方式還是直接放上來的……因為算和本篇無關的東西 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32.27 ※ 編輯: nigatsuki 來自: 114.32.32.27 (03/19 23:24)
orangeo0o:>///<這篇詮釋的好棒 終於了解背景情勢了 03/20 00:11
差點變成匈/牙/利編年史...(而且還寫得很破爛)
sora7936:大推!!!! 03/20 10:51
感謝XD ※ 編輯: nigatsuki 來自: 114.32.32.27 (03/21 2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