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RRP (春秋)
站內APH
標題[同人/BL/獨伊]約定好的安息(四)
時間Thu Dec 31 23:36:44 2009
本文為APH衍生創作,與現實國家歷史無關。
配對是獨伊~含一點普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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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的,當一個人走在荒堙蔓草中的小徑時,會很想要回頭……即使他背後什麼也沒有。
菲利奇亞諾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在神/聖/羅/馬離開以後,感覺上這個家又更加空盪了;羅德里希本來就比較喜歡清靜,自從戰爭開打以來,又陸陸續續辭退了許多僕傭,便更顯得這個家裡的空虛以及寂寞。
就連天天找羅德先生吵架的基爾哥哥都不來了,自從他們打的特別厲害的那天下午以後;菲利奇亞諾還記得伊莉莎白姐姐是怎麼樣的傷心難過,不停的詛咒基爾伯特真該下地獄,然後幫羅德里希上藥包紮。
高貴自持的羅德先生很少在他面前表現出狼狽不堪的模樣,但這次是真的……真的被基爾伯特狠狠揍了一頓,兩個人都打的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但最大的悲哀並不是那些簡單的小傷,而是更深的……
更深的藏在眼底的那些絕望與失落,在羅德里希的眼中,尋找不到以往那些驕傲的神采,灰濛濛的一片,像是失落更像是早已放棄了一切;他很疲倦的垂下了總是高昂的頸首,就像是鬥敗了羽彩凋零的鬥雞。
「菲利,我們要離開這裡,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沒有很多時間給你收拾,三天後就要出發了。」
昨天下午,好不容易休養好了的羅德先生,蒼白著一張臉這麼對他說,旁邊伊莎姐姐也跟著沉重的點頭。
「咩?怎麼這麼突然?……」菲利奇亞諾著實被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抓著女僕裝的裙角。
「……沒什麼,最近局勢有點亂,所以國王陛下才希望我們能般的離首都更近一點……好了,別說這麼多了,時間很緊迫,你好好收拾你的東西去吧。」羅德里希的臉色確實很糟糕,戰爭的影響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他,讓他時不時的低頭咳嗽;他看起來又更瘦了點,興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的聲音更顯單薄。
但即使如此,身為一個帝國的餘威仍在,他那雙眼睛只是淡淡的掃過菲利奇亞諾,還是頗有威嚴的;他忍不住顫抖一陣,還是抬起頭來看著羅德里希的眼睛……而他感覺有些不知所措;羅德里希先生的視線淡淡的,他一直都是那樣看人,照理說,菲利奇亞諾也該習慣了才是;但他卻又說不上來、說不上來此刻心中的惶恐到底是什麼……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似乎藏著什麼更深的東西、更深的、更深的秘密。
「我、我知道了,羅德先生……」唯唯諾諾的這麼應著,菲利奇亞諾總感覺今天和羅德先生的對話分外有壓力,好像隱藏著什麼令他感到深切不安的因素;正當他提起裙角轉身告退時,後面羅德里希又說道:
「對了,後院舊儲藏室那邊,沒事的話別過去,聽說那兒最近有野狗聚集,別在搬家之前受傷了。」
這有點奇怪,菲利奇亞諾心裡這麼想著,但他也沒有機會提出他的更多疑問;看羅德先生臉色這麼差,自然是需要多休息的,何況替他工作了這麼多年,菲利奇亞諾就算再笨,有些行事的準則,還是懂得。
其實他擁有的東西本來就很少,不過兩三個小時,就裝滿了一個皮箱;整理完之後,他也想不出來有什麼事可以做,就坐在他的小木板床上發呆;太突然了,一下子就要他離開這個家,太突然、也太難了。
能夠帶走的東西其實很少,說穿了也就只有回憶而已……而那卻也是最難帶走的東西。
在他的孤獨中,空盪的房子就像是一頭巨大的野獸,冰冷的容不下一點溫暖的角落;他想起了神/聖/羅/馬,不由得便有些難過了起來……伊莎姐姐也會安慰他,只是比較起來,她更關心羅德先生而已。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他的眼睛只看著自己、一顆心只繞著自己轉,會結結巴巴的說喜歡、說他已經喜歡自己九百年了;菲利奇亞諾深切的明白到,像是這樣純潔而真摯的感情,一輩子也只會有一次而已。
但他總是在失去以後才體會到了戀情的可貴,一顆心懸浮在半空中,落不到實地,便更讓人難受。
然後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存著這個念頭的時候,很機伶的蹬下床,套上鞋子,一溜煙兒的走出去了;他也不曉得自己發呆了多久,只知道出來房間的時候,抬頭已看見了疏星淡月。
外面很冷……當菲利奇亞諾跑到中庭時,冷風吹著他的裙襬,小腿肚上泛起陣陣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噴嚏以後,才察覺到自己不經大腦做出衝動事情的行為有多麼愚蠢;不過反正他愚蠢的事也沒少幹過,因此並不怎麼介意……既然都已經跑出來了,冒著被羅德先生知道的風險跑回去,豈不是更傻嗎?
這間房子是很大很大的,住的人又挺少,很多房間或別館基本上是處於長期荒廢的狀態,也就成了孩子們玩耍的絕佳去處;本來菲利奇亞諾是不太敢靠近那邊的,可是……除了那地方外,他也想不出有哪裡可以擺放自己的畫;羅德里希不喜歡菲利奇亞諾畫畫,主要是因為他覺得菲利奇亞諾的正事都做不好,還抽出時間畫畫,根本就是不務正業;所以他只好把那些畫藏在羅德里希不會去的地方,比如說後院。
那裏有一間小小的禮拜堂,是他跟神/聖/羅/馬經常在一起玩的地方,當他煩惱著沒有地方可以畫畫時,是神/聖/羅/馬帶他到那裏的,還送給他一整盒畫具,讓他可以盡情的揮灑……那裏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既然說是祕密基地,位置就一定是很隱密的,白天時光線都不太好了,晚上更是如此;這裡已經很靠近森林的邊緣了,樹木都長得很高大,每當有人走過時,總會聽見踩到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寂靜且幽閉。
「咩,真的……好可怕喔。」菲利奇亞諾縮了縮身子,總覺得有股寒意一直冒出來;也不是沒有在晚上走過這條路,只是之前……在路的盡頭,他總能確定有人會等他;只是少了那個人,路就變長了。
今夜的月光時隱時現,使這條小路更顯得光線不明,只靠著手上的一盞油燈,什麼也看不清楚;幽密的樹林深處,隱約傳來了什麼野獸在咆哮的聲音……菲利奇亞諾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想起了羅德先生說的,最近這裡有野狗出沒……又不禁害怕起來;那樣恐怖的嚎叫聲是野狗嗎?聽起來很像是野狼呢。
不管是野狗還是野狼,牠們都讓菲利奇亞諾提心吊膽,但是都走到這裡了,也不可能再走回去;他沒有忘記他只有三天的時間收拾行李,今天不行明天後天也是一樣的,他不能讓自己的珍貴回憶輸給了膽怯。
提著一口氣在胸口,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廢棄的禮拜堂;第一時間他就已經覺得有點奇怪了,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才想到,原來是因為門沒有關好;這裡很少有人來,上一次他離開前,還記得有把門關好啊,怎麼會?……然後他就想起了有野狗這件事,難道野狗也會開門嗎?
但菲利奇亞諾是那種不會在一件事情上糾結太久的個性,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目的;一陣翻翻找找以後,他把自己的畫作從聖壇底下搬出來,有幾幅比較大的,是畫他們全家人在一起的圖,基爾哥哥、羅德先生、伊莎姐姐、他以及神/聖/羅/馬,都聚在一起笑的很開心的圖;菲利奇亞諾看著這些畫,發了一會兒短暫的呆,伸手揩了一下灰塵,幸好沒有積的像他想像中那樣多,整體來說還算乾淨,擦擦就好。
有幾幅小的作品,畫的是個人,基爾哥哥跟羅德先生他們各有一張,其他有四幅都是畫神/聖/羅/馬;有一張只用鉛筆上了粗略的線條,還沒來得及畫完……菲利奇亞諾忽然覺得有點想哭,可是他不敢,這裡實在太可怕了,趕快收拾一下離開比較好;要是他離開房間太久,說不定會被羅德先生發現,那就糟了。
就在他打包好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詭譎的聲音;菲利奇亞諾心臟差一點被嚇停了!那是什麼聲音?他形容不出來,說不定是野狗、也說不定是他自己的想像……那個聲音聽起來很不真實,他不敢確定。
萬一是野狗怎麼辦?!這個念頭讓他嚇的動也不敢動,只想馬上找個掩蔽的地方躲起來,直到天亮;那可能是比較安全的作法,但實際上是不可行的,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羅德先生就會知道他偷畫畫的事。
並不是說羅德先生人不好會跟他計較偷畫畫這件事……只是菲利奇亞諾單方面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而已;哪怕要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會明白,追根究底,只是他想擁有與神/聖/羅/馬兩個人共有的小秘密。
嚥了一口口水下去,菲利奇亞諾知道自己的長處從來不在聰明或是勇敢,只有神/聖/羅/馬會鼓勵他,稱讚他偶爾表現出來的大膽舉動,「菲利並不是膽小,我覺得你只是太過善良了,害怕不小心傷害到別人,才什麼也不敢做。」;有時候他會被這樣過度溢美的言詞嚇到,然後急急忙忙的否認,可是神/聖/羅/馬總是這樣說,他的態度是那麼的堅定,也讓他不由得想要相信……如果是為了他,自己也可以很勇敢的。
因此他走出了小禮拜堂,往那個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走去。
心裏有一股惶惶的不安,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只感覺心臟跳的很快、很快!好像是他正在做一件他必定會後悔卻又不得不做的決定一樣;直到月光離開雲層,均勻的灑在地上時,他才看清楚,當下無比震撼。
禮拜堂後面是小小的墓地,豎起一個精緻的十字架墓碑,上面圈著花環,花環的顏色依稀看的清楚,大概是這兩天才有人掛上的;墓碑上寫著一行字,菲利奇亞諾戒慎恐懼的往前走,勉強辨認出上面寫什麼。
第一時間,他止不住溢出唇角的聲音,還有奪眶而出的眼淚!他匆匆的奔過去,跪在地上撫摸著那塊墓碑,但不管摸了幾次,他心裡都知道,那是他不可能錯認的名字!……用嚴謹的德/語,肅穆的刻在上面。
指尖的冰涼如同無言的哀傷,那是讓人再也提不起氣力的痛苦;菲利奇亞諾忽然很希望自己可以看不懂這行字代表的意義,假如他今天只是個普通的義/大/利人的話……而他很絕望的發現,這事根本不可能。
一瞬間他就全部懂了,這些日子以來家裡的氣氛、基爾哥哥焦躁的想離開、羅德先生曖昧難明的眼神、伊莎姐姐時不時通紅的眼眶;他們全部都知道這件事、知道神/聖/羅/馬已經死了,只瞞著他一個人而已。
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充滿了菲利奇亞諾的胸口,他冷的直想發抖……眼淚也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停下了,他伸手一抹,只覺得滿手的濕涼;不對、哭泣是不對的,這麼想更是不對的,他要停止這麼想。
菲利奇亞諾認識的大家,都是真正的好人;基爾哥哥或許很粗魯,但他還是會在忙裡抽空陪他玩耍笑鬧、羅德先生或許很嚴肅,但他總是會替自己留下鋼琴房的一張小凳子、伊莎姐姐偶爾會有意義不明的笑,但下午茶的點心永遠都會替他準備一份;他們對自己的寵愛隱藏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不用思考也明白。
並不是因為覺得他沒資格知道,才不告訴他;而是因為怕他知道了會失去活著的希望快樂,才不告訴他。
因為他一直相信神/聖/羅/馬會回來,菲利奇亞諾跟每個人都這麼說的,儘管偶爾他也會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出自於他的害怕,怕自己不抬頭挺胸這樣宣示,就無法堅持等待下去的決心;但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菲利奇亞諾這樣實心眼的人,是會真的一直等下去的……也因此,沒有一個人會捨得破壞他的夢。
儘管大家都覺得菲利奇亞諾是個大蠢蛋,但是在情感方面的事,有時他細膩的如同無師自通的天才;他不能在這裡哭泣,如果流了眼淚、戳破了大家精心建構起來的謊言,豈不是教他們為自己擔無謂的心嗎?
為了漫長的戰爭,每個人都不好受,大家臉上的煩惱已經掛的夠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件替他們添堵。
緩緩的,菲利奇亞諾抬起頭,除了未乾的淚痕,只看的見他臉上掛著的微笑;如果每個人都希望他繼續等下去,那他也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像此事從未發生……不能讓別人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哪裡,大家寵他,是想在這無情的世界上保留一分純粹的微笑;菲利奇亞諾不想讓愛他的家人們曉得,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所極力隱瞞的秘密……他勉強的拉出道笑容;只要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就仍會以為自己的笑容是美好的,所以他要笑著、一直笑著,不可以破壞這抹微笑。
但只有今天晚上、只有今天晚上,他想要自己一個人獨處,抱著這個墓碑哭泣。
濕潤的眼眶洶湧的泛出眼淚,這次再也沒有何理由叫他停下。
明天、明天他還會是那個菲利奇亞諾,那個傻傻的、痴心等著神/聖/羅/馬回家的菲利奇亞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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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昨天看了腐爾萌斯~~現在心情一直開小花~XD
好想跳去寫電影同人(喂)
過總算癌是忍住了~
今天是跨年夜~本來很想在WOW裡跨年(←超糟糕)
不過剛好打完一個副本
就下來休息一下~XD
我想應該有很多人都在我的部落格裡看過後面的發展了吧~XD
咩~~
二月場要出這個的本子
近日會貼宣傳
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這次仍然是原班人馬這樣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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