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ＢＬ／獨伊]約定好的安息（六）

[RRRP (春秋)]

本文為ＡＰＨ衍生創作～與現實國家歷史無關


配對是獨伊不適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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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一件嚴肅而且感傷的事情，菲利奇亞諾卻總是有辦法把場面搞得熱鬧歡騰；不像是在參加葬禮，反而像是另外一場威/尼/斯嘉年華，在夜幕低垂時，手捧著蠟燭的人龍，宛如光帶般移動，護送著靈柩，口中唱著詩歌；不是說完全沒有悲傷，而是希望著更加寧靜的道別，希望它能安息，阿們。

路德維希不需要花費什麼功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菲利奇亞諾；那個有著褐色柔軟頭髮的青年，一直跟在棺柩附近，手中捧著明亮的燭台，腕上套著玫瑰珠；路德維希忽然覺點眼眶有些濕潤，酸澀的難受。

「咩，是路德耶！你終於來啦！我們等你好久了呢。」跟路德維希一樣，菲利奇亞諾也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他，他們總是不會在人群中錯過彼此；仗著比一般人孔武有力的身材，路德維希板著一張臉擠過來。

「大哥他們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皺著眉頭，路德維希強壓下心裡紛亂的念頭，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問道；就算自己不提醒，也該有人注意，菲利奇亞諾搞不好會被擠的受傷什麼的，總該有人陪著他吧。

「羅德先生不喜歡人多擁擠的地方，基爾哥哥也怕他會迷路，就決定找一間咖啡館等我回去……伊莎姊姊也跟過去了，她說她擔心基爾哥哥會對羅德先生毛手毛腳……哥哥跟安東尼奧哥哥一起走的，我也不太確定。」菲利奇亞諾撓了撓頭，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給他算，臉上還是掛著傻氣的微笑，呆毛輕輕搖晃。

「真是的，大哥也未免太……算了，不說了。」本來數落一下自己的哥哥，眉頭才剛皺起來，肩膀又無力的垮下去；算了，真的要說基爾伯特的缺點，五天五夜都說不完，又何必浪費那些時間跟口水呢。

「咩，沒有關係啦！我知道路德一定會來，有你陪我就好啦！」菲利奇亞諾非常開心的發出怪異的叫聲，撲抱住路德維希的手臂！對於這樣忽然而且熱情的舉動，嚴肅的德/意/志人大腦當機了一下，才怒吼道：

「菲利奇亞諾你放手啊！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耶！……還有，不要亂丟蠟燭，笨蛋！」

一如往常的，路德維希的怒吼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也不能真的對菲利奇亞諾怎麼樣……所以，最後也只能無奈的被到處拖著走而已；他用一副認命的表情牽著菲利奇亞諾的手，跟隨著人群一直往前走。

葬禮的最高潮，是當菲利奇亞諾取出了鳳凰旗，將它點火燃燒的時候；在義/大/利，燃燒成灰燼的鳳凰，代表著重生……路德維希一語不發的看著菲利奇亞諾，看著那雙含有跳躍火光的眼睛，不由得為之心悸。

好像有什麼令他難以呼吸的東西，哽在喉嚨間，教他只得緘默；他忽然想起菲利奇亞諾藏起的畫，每一張都是神/聖/羅/馬，跟他長的相似到恐怖的那個人，沒有機會長大、永遠離不開夢幻島的、那個孩子。

他所得到的愛都是虛假的，或許真的是從某個人那裏偷來的；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哥哥也從來沒在這點上解釋過一次……小時候自己並沒有想那麼多，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一點眼不對勁；他所摯愛的家人們，是不總會在自已的身上，追尋那消失的影子？

沒有人會認同一份虛假的愛，每個人都只希望他愛的人是真的愛著自己；不曉得為什麼，路德維希總忍不住這樣子想，越是害怕侮辱了家人們對自己好的記憶、越是忍不住這樣隱隱滋生的黑暗念頭。

看著菲利奇亞諾朝自己走來，路德維希更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血管中奔騰的聲音；沒有辦法述說自己有多喜歡這雙明亮的眼睛，還有總是掛在嘴角的微笑……為什麼只要是遇到這個傢伙，他井然有序的一切都會崩毀呢？從一開始相遇就注定了放不下，只要是這個人，被拖累什麼的，他都可以當作甜美的依賴。

「路德，你的臉色好差喔，是還睡不夠嗎？」忽地，帶著一些冰涼的指尖，輕輕觸上了自己的面頰；路德維希下意識皺著眉頭，伸手把對方的手指拉下來，想要搓的暖和一點，他的溫柔也是，在不經意之間。

「……不是因為那樣，我只是覺得既然參加葬禮，就應該慎重一點，臉上掛著笑容實在很奇怪。」湛藍的眼睛緊盯著菲利奇亞諾，他沉聲這麼說著；如果這件應該要悲傷的事，他不懂為什麼要微笑著面對。

「噢，我不這麼想啊……路德，你不覺得能夠跟過去的自己道別，也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嗎？我們是國家，要消失的時候就消失了，連一個葬禮都沒有，就好像不曾存在過那樣……如果到我消失那天，都沒有舉辦過葬禮的話，你不覺得有點遺憾嗎？」菲利奇亞諾點著頭，那根呆毛也隨之晃動，輕輕搖擺著。

「……你不會消失，你可是義/大/利共和國耶，怎麼會忽然消失？」握著菲利奇亞諾的手又更緊了，路德維希不太明白這種情緒是什麼，有一點生氣、有一點害怕；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冷的緣故，他直想發抖。

但菲利奇亞諾搖了搖頭，像是不怎麼讚許他說的話那樣，又像是喃喃自語一般，輕聲道：

「我看過很多偉大的帝國消失，只要一下子、一句話的時間，連道別都來不及，就走了……路德，你比我幸運喔！羅德先生跟基爾哥哥，雖然曾經差一點消失，現在卻都還在，那是上帝的恩賜，不是嗎？」

路德維希知道自己不該說這種話，可是當下，他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衝口說道：

「你也來不及跟神/聖/羅/馬道別，是嗎？」

他看見菲利奇亞諾恍惚的神情，就覺得心裡反覆的在疼痛；你是不是透過我，在看著那個你來不及道別的人呢？我不願意想像你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卻又始終擺脫不掉這念頭；這才是我真正想問的。

「咩，路德……雖然羅德先生說過，不要跟你提這些，但我還是想說出我的看法。」他的笑容忽然變得有點悲哀，好像是陽光下忽然飄來的一朵烏雲，遮罩住了所有的燦爛；聲音也不如往常高亢，這麼說道：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沒有用、沒有意義的事，但那其實也是一種告別……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放下，才會這樣一直懷念他，如果是因為我做的事情，而讓你感到不安，那麼我會跟你道歉。」

有時候真的很難明白，為什麼菲利奇亞諾這麼蠢，卻總是能說出一針見血的話；有時候路德維希甚至會覺得他的天真與愚笨，其實是一種永遠掙脫不下來的偽裝；大家都有偽裝，不可能只有菲利奇亞諾沒有。

現在他明白了，在那張美好的笑顏底下藏著的，是永遠也不可以被別人發現的傷口；菲利奇亞諾自願戴上這張面具，全都是為了愛他身邊圍繞著的些人……笑得最開心的孩子，未必完全沒有憂愁，卻還是一廂情願的把他身上的溫暖分送給別人；菲利奇亞諾確實是傻子，不管是真的笑還假的笑的他，都一樣傻。

「……但那樣是不對的，等於是我單方面一直不肯讓他安息，那是不對的……咩，路德，我好像說了很奇怪的話，你不要介意。」看到路德維希越變越奇怪的臉色，菲利奇亞諾感到有點慌張，又急忙道：

「我已經跟他道別過了，所以真的不用擔心這件事、真的不用。」

所以拜託你，不要再問了，好嗎？

路德維希發現自己還是會對菲利奇諾一瞬間露出來的、幾近崩潰的眼神，感到深切的不忍；他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很罕見的、主動把對方攬入懷中，用他溫暖的胸膛，緊緊擁抱著。

反而是他這麼作，讓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菲利奇亞諾感到想哭；他本來就是個愛哭的人，但像是這樣打從心底發出的、痛楚的淚水，卻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就好像是自從那天開始，便一直被封印在記憶深處。

「路德……可不可以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把臉埋在對方的胸口，依戀的一點也不想離開；好像心裡某一處被凍結的地方崩裂了，才會不停的湧出湲湲淚水出來。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的話，我會當作甚麼也不知道。」他安撫的拍著菲利奇亞諾，低聲的承諾著。

如果每個人都希望我不知道，那我就這麼當作不知道吧……但我其實已經知道了，就是這點讓我痛苦。

假使可以重回到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好了。

啊，唯有在此時，才格外感受到上帝的殘酷……不管你怎麼祈禱，都不可能讓你回到事情發生之初。

所以我們才會反覆受著煎熬，那就是罪，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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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我已經被報告搞到腦殘了（掩面）
以至於手上這篇Ｈ一直出不來。。。
下星期要期末考
期末考完要去旅遊
等我回來時。。。新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窗的意味）
咳咳
希望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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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101405:催淚!!  Q Q
推 lovelySky:雖然之前就已經去網誌偷跑過了...(喂)
→ lovelySky:但每次看到還是覺得恨感傷啊....O_Q
→ lovelySky:我常常會覺得，菲利雖然總是看起來傻傻
→ lovelySky:的 但見證這麼多帝國消亡的他心底應該
→ lovelySky:很難受 像那種感性到不行的孩子怎麼可能
→ lovelySky:會無動於衷呢？不過身為國家或許總避免
→ lovelySky:不了遇見這種事...每次想起來都很心疼
→ lovelySky:然後打完我又要回去寫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