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九
一種寂靜的沉默縈繞著兩人,灣輕輕地拍著對方的背,劇烈的心跳和微微顫抖的手都
說明著自己的感情,彷彿回到了童年時那種天真而純粹的悸動。
啊啊,從甚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想著想著,莫名的鼻酸讓她眩然欲泣,等了好久了呢,這一刻。
不知道是因為太高興還是身體不舒服,身心都是處於飄飄然的狀態。
「台/灣?妳還沒好嗎?」日/本的聲音穿透了紙門,無聲無息的響起「我要開門了?」
「不…不行!我…我還沒穿好啦!」少女瞬間被嚇得手足無措,急急忙忙的把對方塞進衣
櫥裡。「再等我一下啦!」
伊凡隔著紙門聽著,龐大的身軀被硬塞在櫥子裡,實在是很難受,正當他打算拉個縫偷看
外頭情況時,紙門再度敞開。
「本田已經進會客室了!」灣吸著鼻子說著,她居然只穿著浴袍就這樣摸了十幾二十分鐘
,這下感冒肯定會更嚴重了「你快點過去吧!」
「啊哈!我知道了!…」伊凡挪了挪身子「……咦?」
「怎麼了嗎?」灣在對方視線的死角換著衣物,要是再拖下去本田又要罵人了。
「コル?」俄/羅/斯的臉上開始出現和遇到娜塔時一樣的恐懼「…小…小灣…」
「哼?幹嘛?」換好了和服,灣開始整理頭髮,原本是打算要盤個髮髻的,不過時間不夠
,就決定把髮飾戴上去就好了。
「我…好像卡住了耶…」三條線加上黑槓,要不是這是灣的衣櫥他一定拿水管就破壞好讓
自己脫身了,不過…現在連手都動彈不得的說…
「咦!不會吧!」灣慌張的查看著「等…等一下!我馬上拉你出來!」
於是,灣抓著伊凡的圍巾兩頭,開始奮力的拉。
「哇啊啊啊!好痛!等一下啦!小灣!」圍巾瞬間被抽緊,伊凡投降似地嚷嚷著「會窒息
!會窒息啦!」
「小聲一點啦!」雖然如此,少女毫不憐香惜玉的加重力道。
突然間,木板製的衣櫃傳來撐破的啪嚓聲,伊凡也同時解脫,就這樣,兩個人往後倒,壓
在一起。
「台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很不巧的,老天爺就是如此殘酷。
…
……
………
異常沉默的三十秒。
「…コル…一切都是誤會喔(星)」最先打破僵局的是俄/羅/斯。「絕對不是日/本你
想的那樣喔!」
「…哈…哈…」灣只能苦笑,一邊推開伊凡想要起身。
「……」菊的臉上充斥的黑線與陰影「…這次我先不追究,不過麻煩台/灣小姐跟俄/羅
/斯先生兩人事後請務必向在下好˙好˙地˙說˙明˙清˙楚˙(笑)」
這是兩人第一次知道本田真的黑化也不輸伊凡。
#
會客室簡單的擺著兩張長型沙發,灣跟菊還有上司坐在一塊,對面則坐著伊凡、法蘭
西斯以及兩人的上司。
很擠沒錯。
灣心不在焉的聽著,從剛剛開始的暈眩感依舊還在。
「反正啊!如果台/灣要給法/國的話那我就要搶走囉?」俄羅斯一貫的微笑著,不過這
句話可是充滿了威脅。
「口圭告非!」法蘭西斯倏地站了起來「啊你現在是故意的就對了?我不要你就不要,我
要你就硬搶!」
「不是硬搶喔!コル!」伊凡的笑意越來越深,臉上也開始浮現黑影「是連法/國你˙一
˙起˙外˙帶˙(氣音)」
冷汗。
「附加條件的話~照三餐繞著世界會議廳裸奔一年怎麼樣?」
世界會議廳,最小的一個辦公室都有棒球場那麼大。
冷汗再外加發抖。
「所以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法蘭西斯的上司開口了。
「我啊…打從一開始就跟人約定好了。」收斂起笑容,伊凡直勾勾的盯著少女「我答應會
幫助她,所以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去保護她。」即使背叛上司或付出性命。
聽著伊凡的話,一直以來被自己封存的記憶也漸漸浮出心頭。
——俄/羅/斯先生說…他會想辦法留下我…
為了要保護我?
——條件是…
所以要奪走我?
——…灣姊妳。
是啊,其實她根本沒忘過,只是,如果想要好好相處的話,也只能當作沒聽過吧?
早知道那時候就聽越/南姊姊的話,不要再靠近他了。
倘若從沒遇見過的話,或許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吧?
是啊!如果初遇之時就不予理會,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因為喜歡,而被矇蔽了雙眼。
或許自己做的事都違背了正道,卻還是依舊希望能帶給那個人溫暖,打從初遇之時,就知
道這份感情是不可能的,卻又奢望著。
最後,還是只能選擇放棄嗎?
可是…
心跳劇烈的增加著。
我…
少女的臉上開始冒出冷汗,體溫也隨之飆高。
…果然還是喜歡著他啊!
各種念頭在心中糾雜成一團,淚水混和著梅香,濃郁的刺鼻。
咚的一聲,她看到了天花板,然後是一閃而過的俄/羅/斯以及日/本兩人擔心著急的臉
孔,再來就是……
無止境的黑暗。
法國上司那一句話始終繚繞在耳邊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待續
開始了,大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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