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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兄弟版的〔史密斯任務〕(Mr.& Mrs. Smith), 所以,篇名就是〔吉爾伯特與路德維希〕。 斷斷續續有在寫. 今天是吉爾生日.....(德國現在還是1/18!!) 只能把手頭的東西先剪成預告片, 來祝賀吉爾大爺生日快樂了。                      十二年七個月前──     他們成為兄弟。                    銀髮的青年抱著金髮小男孩,臉一個勁蹭著,晃動的鏡頭和過大的音量說明是   自己拿著攝影機。          「這是我弟,我的家人,看到沒有!今天是到家紀念日!我們是兄弟!是一家   人了!記著這一天!」「哥,攝影機會摔到,小心。」「這是我弟,威斯特,講幾 句話,給未來的自己,趕快趕快!」「啊?我不知道要講啥……哥!後邊!椅子! 」 一連串的碰撞聲,畫面忽然轉向天花板,小男孩的臉三秒後又出現在畫面上。 「哥,你還好嗎?」                    但是現在──                    「我當然很愛我弟弟,他是我弟弟,我希望他快快樂樂的。我們一向都過得很   開心的,有話直說。」青年遲疑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彷彿被強迫承認一件很丟   臉的事情,「只是,那小鬼好像被我訓練得太好了,個性和體格就像是……」 吉爾伯特的雙手張開,五指成爪,繃緊的手型,彷彿雙手間有塊堅硬的花崗岩 ,而他齜牙裂嘴地使盡蠻力也無法將之崩碎。「你瞭我的意思吧,就是,我也不是 說他像是石頭固執,就是……」他重新做了次那項動作。「我搞不懂他腦袋在想啥 。」                    「有時候感覺很惱,可是也無能為力,好像話講直了卻無法溝通,真的很想揍   他可是用力揍也太過分了,無可奈何卻要忍受。」 不是把心裡的感覺全數往對方潑頭倒去就叫做「溝通」,那叫做「發洩」,根 本不會有任何助益。如果要發洩,路德維希寧可上健身房向沙包拳打腳踢。他希望 知道哥哥在想什麼,從一些端倪去琢磨,希望拋出石子,谷底有些反應。但回音是 往山谷的另一邊盪去。因為自己沒有限定要回答什麼或設定標準答案,所以對吉爾 伯特的回答所帶來的不滿宛如一種小孩子式的無理取鬧。成年人不該有那種幼稚的 反應。          「這種關係到底可以稱為什麼?」          「家人。」          對提諾認真的回應,路德維希發出無可奈何的「噢」。                                  所謂的家人,是指熟悉的陌生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瞭解對方的人?                            「那支股票漲了,我們賺不少紅利。」抖開餐巾,吉爾伯特讀著右前方的財務   報表,沒聽到回應。也許弟弟早就看過財經新聞,知道有賺,所以沒回答。他持起   叉子,看往餐盤,覺得自己該講些雙方比較容易發表意見的話題。「新菜色?我好 像沒看過。」          路德維希慢條斯理地啜了口紅酒。「換了另一家的醃黃瓜。」          吉爾伯特皺起眉頭,再仔細看看盤裡的配菜,似乎在質疑盤子裏的蔬菜委員,   經過一番X光掃描檢驗後才抬起頭,「對喔,跟上次吃的醃黃瓜顏色不一樣。」打 量了一下盤中的肉排,上邊沒有什麼香料,似乎沒啥味道。「有胡椒或者香料鹽嗎 ?」          「胡椒在桌上。」          「桌上哪?」          「你的十二點鐘方向,桌子的中間,白色小陶瓷罐。」          那個聲音太過平板無機質,簡直像電車上在唱誦「即將抵達柏林中央車站」。 吉爾伯特抬頭看看瞪著他的弟弟,再瞧瞧桌上的白瓷胡椒罐。那個胡椒罐是白瓷的 ?不是附有研磨器的木頭罐子?昨天是這個罐子嗎?他知道家裡有幾副因應正式場 合的全套餐具,但其中有白瓷的調味罐組嗎?或者這是新買的?是不是該問一下? 問了是不是坦承自己之前根本沒有留心?          吉爾伯特歪了歪嘴,放棄開口,伸手拿起其實是第一次在這個屋子裡出現的白   瓷胡椒罐。          他沒有發現對桌人皺了下眉頭。          路德維希面無表情地切了一塊肉排,配著醃黃瓜送進嘴裡。                沒有過問對方的生活和職業,        一次出了任務,卻發現對方是殺手,甚至是被派來追殺自己。                         「我弟想殺我!」          「就跟你說弟弟都會想殺哥哥。」法蘭西斯宛如得到開口機會的被告律師,忙   不迭引述證據:「你沒看亞瑟,親親熱熱的卻一天到晚想毒殺我,毒殺不成還想咒 殺。幸好我醒得快,早早讓他搬出去住。聽說他自己收了個弟弟,那個弟弟成天說 :『去死吧亞瑟』,還跟他槓上。你看看不就是個明證?你家隔壁的安東尼奧遲早 也會被那個混幫派的弟弟羅馬諾蓋布袋幹掉,羅馬諾早晚也會被那個留在他爺爺家 的菲利奇亞諾給騙走財產啦。」          「你在講什麼啊?」威斯特怎麼可能跟亞瑟、阿爾、羅馬諾或是菲利奇亞諾比   較?可愛度和乖巧度就差很多。看著法蘭西斯迅速把客廳所有窗子的遮光窗帘放下   ,彷彿怕外頭躲著狙擊手,坐到客廳茶几旁的地板上,他翻了翻白眼,跟著在茶几   邊坐下。「反正你大概可以想像我的感覺了。」          「當然!」          對回答得太快有點不爽,不過他也沒多少腦細胞去在意,現在塞滿腦袋的是他   的弟弟居然開著車朝他撞過來,沒有任何減速或踩煞車的猶豫,就直直地衝撞,很   篤定的想撞死目標,要不是他身手快、跳上引擎蓋,肯定被撞飛,而吉爾伯特也毫   不懷疑接下來的場景是他的威斯特開車倒車來回輾過倒在地上的自己,更糟糕的是   這個景象還在腦中不斷的倒帶重播倒帶重播倒帶重播,讓他想尖叫著拆掉畫面。 「他是真的想殺我。」                                                  「我認識一個人,他有個雙胞胎兄弟,長大後意見不合,他就殺死了兄弟。」          路德維希端著牛奶杯,很認真地盯著院長。          「許久之後,他認了一個無話不談的結拜兄弟,後來,這個結伴兄弟捅了他心   口一刀。」述說的途中,男人的目光一直對著他的學生,表情完全沒有回憶的溫柔   氛圍,就只是單純描述一樁個案。「這事情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很特別的案例。」          知道院長是舉例安慰,這個例子卻讓路德維希不知該說什麼,只能低頭喝牛奶   。當時他看著擋風玻璃上的那個洞,整顆心都涼透了,雖然見到吉爾伯特站在路中   央大叫要他停車也沒有把槍口再對著他,他撞上去時還很意外哥居然身手矯捷到能   跳上引擎蓋,還嘻皮笑臉地說兄弟不該這樣,他就一肚子的火。          路德維希對自己發火,一直以為哥哥是個粗線條很簡單直爽的人,從小到大一   直都這樣認為,結果是整整被蒙了十二年近八個月,他到底是眼睛瞎到哪裡去了!   哥哥根本就是個超級殺手還心思細密到可以全盤瞞著他。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想不到越挖對方的過去越是糟糕。                                   「我本來是念藝術史的大學生。」          路德維希的手差點因為眼睛瞥往後座而拉歪方向盤。藝術史?大學生?外表跟   風雅文藝八竿子打不著的哥哥之前念藝術史?「你不是說你沒唸大學?」          「我是特優生,十七歲保送瑪麗亞學院的藝術史學系,副修油畫。」          「社區大學你也好說。」          「瑪麗亞學院的藝術史很有名的!」          「那你怎麼會跟我說你在建築公司做事?」          「我得自己賺學費,養了你更花錢,我就沒回去念了。你真以為家裡有些書是   法蘭西斯放我這裡放十幾年啊。」          那幾箱擱在客廳沙發旁的藝術書!他以為因為是法蘭西斯寄放所以書上會保持   乾淨,原來真的是因為哥哥有在翻動。他怎麼從來沒有注意到哥哥有時候拿起來翻   動?「所以你一開始就騙我!」          銀髮青年不禁翻翻白眼。他可從沒說那些書是別人的,有時也會拿起來趁著弟   弟在收廚房時翻閱一下,或者帶去辦公室研究,說到「騙」,把油畫氣味說成油漆 是說謊,把偶爾帶回來的作品說成法蘭西斯送的也是說謊。「對啦,走廊那幅矢車 菊草原是我畫的,不是法蘭西斯畫的,我確實有騙你。但可沒有一開始就騙你。而 且你也一樣,你也沒有老實說。」          路德維希抿了抿嘴,「……我不是被拋棄的。」          「啥米?」          「我才八歲卻要幫一個二十幾歲的傢伙收拾爛攤子,我受夠了。正好他是個路   癡,我在森林就甩掉他。跟上你。」          「那個……羅德里西……所以一開始一天到晚有人揚言要告我誘拐綁架,原來   就是你搞的?」他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當成冤大頭給拐了。吉爾伯特真想往十   八歲的自己臉上揍一拳。「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你那時看起來只是一個單純的背包客!」          你想說的是單「蠢」吧。「靠!我不想討論了!」                                                  既然彼此都是殺手,在聯手抗敵上,尊重一下對方的專業?                    「你為什麼不聽指示?」          「我是見機行事!」          「少跟我說是直覺!那就是沒有計畫!」          「直覺是經驗累積出來的菁華,搶得先機!」          「你的先機就是讓所有警備人員都跑來開槍!」          「那又怎樣?人到手了我們也脫身了!」          「後續呢?兩個小時後被抓到一樣是一事無成!」          「兩個小時後的事情還沒發生!你只是要別人聽你的話照你的意思做!」          「因為說好的計畫不是這樣!」          「你只是要聽話的下屬,根本不需要什麼同伴或哥哥。我開始同情羅德里西,   他沒有百依百順就被你嫌棄拋棄!真夠倒楣!」          「我想要一個可靠的同伴或家人有什麼不對!」          「那種人你繼續去找啊!反正幹完這票我們就要拆夥了。」                                        歷經這麼多風風雨雨,甚至把槍都指著對方的腦袋了,          他們還可以是兄弟嗎?                         一個黑西裝像個上班族,連在屋內都沒有脫下外套,另一個是簡單長袖T恤和   牛仔褲,比起許久前的見面,外表上的差異是銀髮青年的胸前口袋多一副墨鏡,為   了外出時要遮掉自己因傷已經失明的右眼。真正令提諾感到判若兩人的,是兄弟之   間的氣氛很輕鬆,還有點防衛心,不過那是針對醫生,不是對彼此。          「所以,兩位感覺如何。」          「給人照顧很爽。」得意的笑容。          「可是他沒有病人的樣子。」苦笑。                              「不管怎麼樣。我不後悔有收你做弟弟。」          「無論之後如何,你都是我哥。」                                  -- 不管怎麼樣都是爆帥,帥得跟小鳥一樣的吉爾大爺, 生日快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6.50.210 ※ 編輯: sherpas 來自: 114.36.50.210 (01/19 01:42)
Edyth:看到主修藝術史副修油畫我的手也滑了一下 XD 01/19 0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