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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首PO害羞中) 【殘頁】(普中心) *虐向注意 *以名字做代稱(至少是大部分的時候啦) *希望能成功避檢索 *人物跟實際存在的國家、軍隊沒有關係,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整理著書房,伊莉莎白一邊哼著歌。 這間寬廣的房間裡放著很多很多不同種類的書,但大多數是樂譜一類的東西,也是啦,畢 竟這是熱愛音樂的羅德里希的家嘛,伊莉莎白這樣告訴自己,然後露出了微笑。 那些明顯具有歷史的泛黃樂譜相當難以保存,雖然伊莉莎白自己對於音樂沒有涉獵,至少 看得出來那是相當有價值的東西。 羅德里希總是以半痴狂的表情望著這些書冊,伊莉莎白自認為無法理解那份痴狂,當羅德 里希彈奏著蕭邦的時候,是那麼迷人,卻又那麼的遙遠。 伊莉莎白跟羅德里希之前,總是存在著一座高牆。 也許是音樂跟戰鬥真的南轅北轍,又或許是羅德里希的個性使然,在一起這麼久了,伊莉 莎白跟羅德里希始終沒有真的發生過什麼,就這麼維持著這種友情以上,戀人以下的曖昧 關係。 「一定是因為妳太沒女人味啦!要不然就是那個小少爺太窩囊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不過 再怎麼說,都是本大爺比較帥氣不是嗎?」 伊莉莎白依稀記得那個男人粗魯的口吻以及略啞的聲音,銀白的頭髮及彷彿綴著鮮血的漂 亮紅眼睛。 那張臉……若是安靜下來甚至有可能被當作女孩子看待的秀氣的臉孔,還有那纖細的四肢 ──那麼瘦弱的人究竟是怎麼作戰的啊? 「莉莎……」 她學著那個男人的語氣,戲謔的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卻又因為這個行為怒從中來,燃起了 抄起平底鍋痛打那個男人一頓的衝動,然後覺得好笑而笑了起來,這是跟先前的微笑意義 完全不同的笑。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的,她弄倒了其中一個書架,書本墜了下來,有一部分還打在她的 頭上。 什麼跟什麼嘛,果然想到那個男人就不會有好事發生嗎?伊莉莎白抿了抿嘴。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門被打開的聲音,是羅德里希。 「伊莉莎白,妳沒事吧!?」 他的語氣相當的急促,完全沒有平時那種貴族應該有的優雅感,這種失態讓伊莉莎白切深 的感受到了他的擔憂。 ──大概是被書本撞擊地面的聲音引來的吧?伊莉莎白這樣推論著。 「我沒事啦……倒是這些書怎麼辦啊?」 伊莉莎白有點困擾著看著地上那幾本被折彎的書冊,啊啊,這樣要多少錢啊?生性節儉的 羅德里希搞不好會生氣也說不定。 「別理那些書了,妳沒有受傷就好了……」 羅德里希明白的表現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這樣的貴族大人讓伊莉莎白衷心的覺得- -這個男人真是可愛啊……不過,大約男人被說可愛是不會開心的吧?伊莉莎白決定把這 個想法就這麼埋藏在心裡。 「話說回來,這些書……好像並不是跟音樂有關的書耶?」 「啊?真的耶,我不記得我家裡有這種書啊……」 「說起來,這些書好像很舊了……阿嚏!」 一面撿拾著掉落的書本,伊莉莎白因為揚起的灰塵而打了一個噴嚏,羅德里希憐愛的看著 她。 「是很舊了呢……咦?這個字跡……是那個笨蛋的字吧。」 「咦?」 「難不成是那傢伙的日記……真是的,放這種東西在我家要是想要做些什麼啊──」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是羅德里希的語氣卻有一種溺愛的味道在。從小就認識的那個笨蛋… …正因為這樣所以才──不,不會承認的,那種人絕對稱不上什麼朋友不是嗎?他不是總 是說著「一個人也很快樂」那樣的話嗎?每當想到這樣的事情,羅德里希就有那麼一點傷 感,難道對那個人而言,「朋友」的存在這麼不重要嗎?對這段關係抱持依戀的……真的 只有自己這單方面而已嗎? 即使經過了那麼難堪的場面,彼此將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廝殺著,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 試著截斷對方的生路,羅徳里希始終沒有恨過基爾伯特。 他們三個皆是為了戰爭而誕生的國家,那麼本來就應該戰鬥不是嗎?那沒有什麼好苛責的 ,是很自然的事情。 跟結過很多次婚的羅德里希不一樣,基爾伯特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對抗著這個世界, 一個人進行著那些荒謬的活動,即使被立/陶/宛跟波/蘭圍困的時候,也不曾要求任何 人伸出援手。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羅德里希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既然他都放在這裡了,我們不如趁他不在的時候來偷看吧?」 伊莉莎白看著長時間陷入沉默狀態的羅德里希,壞心眼的說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這……不太好吧?」 羅德里希這樣回答,但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口中的話語。 他翻開其中一本用飄灑德文書寫的筆記本,然後走到了書桌旁,伊莉莎白也湊了過去。 O月X日 天氣 晴 今天把羅德里希那個渾蛋打得落花流水!本大爺果然是最強的! 話說回來,羅德里希那個渾蛋……明明輸了竟然還罵本大爺笨蛋,罵人家笨蛋的人才是笨 蛋吧! 今天依舊是最帥的! (這裡有撕掉的痕跡。) O月X日 天氣 有點陰陰的,感覺上明天會下雨。 羅德里希那個大笨蛋好像跟什麼人結盟了……叫做亞瑟=柯克蘭,好像是海洋另一端的國 家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竟然跟那麼遠的國家求助,羅德里希也快不行了吧,哇哈哈,竟然 這樣怎麼還不快點向本大爺下跪投降! 跟安東還有法蘭西斯出去吃飯--本大爺絕對不承認那種娘娘腔的餐點很好吃!慶祝就是 應該要有啤酒啊!啤酒! 老爹說,戰爭之後帶來的那片廣大的廢墟……原本的都城必須要整修才行!真是麻煩…… 本大爺只懂得戰鬥而已啊,該怎麼辦呢?不過交給老爹的話絕對沒有問題的! 今天依然帥的跟小鳥一樣! O月X日 不能把西里西亞還給羅德里希。 (以下有一大片被污損的痕跡,無法辨識字跡)……本大爺是最強的!到了那個時候(這 個部分似乎遭到書寫者的刻意磨去) 本大爺果然超帥! (這之後有嚴重的頁數缺損) 「都是些戰爭的話題耶。」 伊莉莎白皺了皺眉頭,翻過已經泛黃的書頁。 「嗯……畢竟他是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不停戰鬥著的國家呢。」 相較於伊莉莎白跟羅德里希,基爾伯特更加的……更加的是一個為了戰爭而生的國家,從 條/頓/騎/士/團,以至於後來的普/魯/士/公/國,那傢伙所知道的,就是不斷的 戰鬥,然後不斷的勝利。 雖然書寫的是跟大家都有關係的過去,但是由於時日已遠,羅德里希跟伊莉莎白已經不會 再去在意那些事情,反而是作為一種茶餘飯後的閒談話題。 在長得跟永恆沒兩樣的壽命了,七年的時光不過是須臾。 只是…… 「你在在意什麼呢?」 伊莉莎白這樣問著。羅德里希的神情看起來相當複雜。 「伊莉莎白,妳覺得那些無法辨識的地方……」 羅德里希的話就只有說到這裡,不過伊莉莎白自然也知道羅德里希想要說什麼。基爾伯特 雖然在某些方面是個貨真價實的白痴,但是如果他真的一點腦袋也沒有,是不可能連戰連 勝的,戰場並沒有這麼天真。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戰術考量或是什麼其他的因素,雖然勉勉強強可以從日記本上看到一點 世界局勢的脈絡,但大體上基爾伯特的日記本上盡可能的避開了所有的軍事字眼,卻特別 著墨於七/年/戰/爭的事。 這之中,羅德里希的名字不斷的出現,跟同樣被侵略然而卻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到的薩/克 /森呈現出了相當詭異的對比。 令伊莉莎白最在意的是,這之中──完全沒有自己的名字。 雖然猜測著關於西里西亞的那一串模糊中可能有跟自己相關的訊息,不過竟然被那樣刻意 的消去,果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吧?即使那樣還是相當在意--但是對方不願意 說出口的話本來就不能強迫對方說出來啊?嗯──不過在這之前,偷看別人日記好像本來 就已經是…… 「……那時候是用鋼筆吧?伊莉莎白,可以請你替我拿鉛筆跟白紙過來嗎?」 「咦?」 抱持著困惑,但是還是將對方要求的東西拿了過去,伊莉莎白看著羅德里希熟練的利用著 鋼筆造成的凹凸不平將那些頁數漂亮的複印了出來。 「嗯……那個時候用的是鋼筆,所以只要這樣那些字跡就會浮現在這張紙上了……對了, 鉛筆要斜斜的拿喔!要不然很容易破壞掉原本紙的結構……」 「羅德里希,你什麼時候……?」 「啊,這是路德教我的,之前不是有一陣子借住在他家嗎?那時候學會了很多事情呢。」 「路德……嗎?」 那個跟哥哥一點都不像的弟弟,中規中矩到很可愛的境界的孩子,是基爾伯特很疼愛的孩 子呢。 疼愛到……戰敗的那個時候不顧路德的阻止,自願代替弟弟成為伊凡階下囚的地步。 「啊,說到路德,他那邊應該也放了不少日記吧?嗯……作好了。」 O月X日 天氣 晴 今天把羅德里希那個渾蛋打得落花流水!本大爺果然是最強的! 話說回來,羅德里希那個渾蛋……明明輸了竟然還罵本大爺笨蛋,罵人家笨蛋的人才是笨 蛋吧! 今天依舊是最帥的! 老爹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為此跟誰戰鬥都無所謂。 即使這樣,為什麼那個可以輕易殺死羅德里希的時機,本大爺卻猶豫了呢? 看到那個只懂得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就不知不覺生氣了起來。 幸福的人過著幸福的日子就好,打什麼架啊? 那是什麼眼神啊,混蛋!想在戰場上靠著感情來改變什麼嗎? 不,我們之間有那種東西嗎? 混蛋、混蛋、混蛋。 O月X日 不能把西里西亞還給羅德里希。 伊莉莎白今天晚上來找我了,雖然成功打退了她……本大爺是最強的!到了那個時候(這 個部分似乎遭到書寫者的刻意磨去,即使複寫仍然看不出來) 本大爺果然超帥! 果然那一段被抹除的地方跟我有關嗎?糟糕,更加更加在意了。 「什麼……!那個大笨蛋!說這什麼傻話啊!」 那段彷彿穿越了時間浮在紙面上的文字,似乎給貴族大人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伊莉莎白大 概也猜得到原因,卻無法將精神聚焦在那件事上。 想知道基爾伯特對自己真實的看法--想知道那個愚蠢的欺騙著,最後還真的成功讓自己 認為「一個人真的很快樂」的傻瓜究竟是怎麼想的。 能夠自己騙過自己的人,究竟算是聰明還是笨呢? 「……就想著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的樣子,果然啊。」 無聲無息出現在羅德里希家中的金髮男人,有著很結實的身體曲線,以及有著濃厚日耳曼 血統的輪廓。低沉而穩重的聲音,不用特別去辨認就知道說話對象是誰,路德維希就站在 書房的門口。 「路、路德!?我可不記得我有邀請你進來喔?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失禮嗎?給我好好的 道歉!」 一瞬間的驚慌,並沒有因此讓羅德里希失去他那種天生貴族的氣場,所以明明是做著虧心 事,他仍然理直氣壯的開罵先。 「……」 路德維希少見的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對羅德里希開口反駁,他看了看桌上的那些日記 ,又看了看伊莉莎白以及羅德里希,然後帶著有點冷淡的語氣開了口。 「大概是之前幫你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小心讓你帶回去了,容我來這裡拿走這些不小心被帶 走的東西,不過你們好像在進行很不得了的工程啊?」 「啊,原來是那個時候……是嗎?」 羅德里希看著桌上的那些簿冊,眼神竟然有那麼一點不捨。 「無所謂,只要能帶回去就行了,畢竟那些是哥哥重要的東西。」 路德維希毫不理會以奇特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位長輩,只是默默的將那些本子裝進隨身的 小包包裡,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伊莉莎白拉住了路德維希。 「……什麼?」 「路德,我問你,你有……那傢伙的記憶嗎?」 路德維希乾笑了一聲。 「如果你說的是哥哥的話,有喔?我甚至還有著神/聖/羅/馬/帝/國的記憶,還真不 知道這樣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伊莉莎白……姐姐,你想要知道的是什麼,我並不是無法理解,我也能夠給妳回答。但 是,那畢竟不是我的記憶,不是我的想法,我無權回答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德維希的語氣聽起來比平常更加低沉,甚至有點沙啞,讓他顯得與 基爾伯特更加接近。 說完這幾句話,路德維希就離開了,這次誰也沒能拉住他。 路德維希離開後的房間,顯得特別空蕩。 如果一開始沒有翻開那些日記的話就好了──伊莉莎白跟羅德里希不禁這樣想著。 被文字聚斂起來的回憶,一點一點的浮現在眼前。銀髮紅眼的那個人,在月光下,整個人 都只剩下銀色的刀刃和閃亮著的紅色血漬,狂妄的笑容,以及被血腥浸染的眼神,不可一 世的普/魯/士/王/國。 還有在被伊凡接走的那段時間,他們曾經見到過的那張疲憊蒼白的臉孔。 伊莉莎白想起了那時候的基爾伯特。 「你最近……過得如何?」就連只是對著基爾伯特做這麼簡單的問候,都可以感受到伊凡 在不遠處嚴厲的注視,伊莉莎白為基爾伯特相當擔憂。 「伏特加難喝死了……本大爺可是本大爺,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倒是妳呢?最近跟那個小 少爺處得如何啊?」 就只是單純轉移話題而言,基爾伯特的神情流露出了太多的關心,到頭來,他還是一個不 懂得照顧自己,卻一心想著別人的處境的超級大笨蛋。 「基爾伯特──該走了喲?」 在伊莉莎白來得及對基爾伯特的問題作出回答之前,伊凡已經走了過來,粗暴的將身形愈 顯薄弱的基爾伯特帶走了。 全然沒有了那股百戰百勝氣勢的基爾伯特,步伐顯得有點踉蹌,但還是挺著背脊嘗試以自 傲的神采來抹去故友的擔憂,伊莉莎白記得那時候路德的表情,他看著哥哥的眼神不比死 者多多少生氣,而基爾伯特也看著路德維希,卻是為了弟弟仍然安穩的存在著的那件事表 現出了相當的欣慰。 ──笨蛋。 ──基爾伯特大笨蛋!偶爾也照顧一下自己啊! 平底鍋就這麼打在基爾伯特的頭上,是在伊莉莎白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 基爾伯特阻止了伊凡做出什麼對伊莉莎白不利的事情,是在這之後。 「基爾伯……特?」 「身為男子漢,就不應該打女人。」 那個男人倔強的眼神,牢牢的定在伊凡的笑容上。 ──然後,時光飛逝。 「今天是哥哥回來的日子呢。」 路德維希看起來相當開心,那間空房間的主人總算要回來了。 他哼著歌,愉快的撢去幾年來的灰塵,這個房間的家具擺設沒有絲毫改變過,就連最小的 細節也沒有。 被摺成小小一塊的被子,以及幾個世界前的戰裝,腓/特/烈/大/帝留給基爾伯特的書 信,也一封封放在書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那一排排的書架,放滿了兵法、戰略、以及以出乎意料的秀氣字跡撰寫的一本本日記。 雖然這裡曾經是羅德里希來這裡時的住處--還是基爾伯特同意過才出借的,這些東西卻 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因此這時候的路德萬萬想不到羅德里希在未來會嘗試解讀那些內容 。 身為同一個國家的路德維希,即使不特別去翻閱那些日記,也知道過去的所有事情,以及 哥哥的心情。 即便是這樣,自從那座圍牆築起之後,路德維基就只能靠著「聽說」來了解哥哥的概況, 但聽說畢竟是聽說。 柏林圍牆終於倒塌了。但是基爾伯特卻沒有回到那間房間。 而且,一直都沒有回到那裡。 「我很……抱歉。」 伊凡是這麼說的,那個俄/羅/斯,竟然也有這種哀傷的時刻。 「基爾伯特叫我不要說出來……但是終究有揭穿的這麼一天。」 路德維希想都沒有想過,東/西/德/合/併的這件事情,竟然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 根稻草。 失去了名字的普/魯/士,失去了意義的國家,勉勉強強以東/德這個名字小心翼翼的生 存著。 然而,柏林圍牆倒塌的那一瞬間,正式宣告了普/魯/士已經不復存在了的這件事。 這就是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的終焉。 如此簡單的事實,卻誰都沒有發現,不,或許是不願意發現也說不定。 就如同神/聖/羅/馬/帝/國,即使不會死亡,但是該消失的就是會消失。 那一天,法蘭西斯跟安東都來了,他們聚集在伊凡的別墅,對著變得透明並且個性也開始 慢慢消去的基爾伯特說話。 法蘭西斯說的話很少,他只是在基爾伯特的房間裡放滿了玫瑰花,並且親吻了基爾伯的額 頭。 「額頭的吻代表友誼。」 他這麼說著,語氣裡少了平時的戲劇張力,而多了一份淡然的哀傷,法蘭西斯看了一眼不 曾承認過的惡友,並且跪在他的床邊,握住他的手。 「走開,你這個紅酒渾蛋,本大爺只喝啤酒。」 相較起來,安東卻是不停的說著話,基爾伯特也靜靜的聽--若是平常,基爾伯特怎麼可 能安靜的面對囉嗦的西/班/牙式熱情呢?安東激動的說著,一直一直說著那些過去,彷 彿這樣可以稍微延緩一些時間似的。 路德沒有被獲准去探望哥哥,根據伊凡的說法--如果讓他們見面的話,基爾伯特會消失 得更快,而其他人還想多跟基爾伯特相處一段時間,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路德維希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奪走哥哥跟那些人相處的機會,就算哥哥消失了,他仍 然能跟哥哥在一起,那些人卻辦不到。 「伊莉莎白……在這裡嗎?」 基爾伯特的聲音就如他的臉色一樣蒼白,然而他使盡力氣呼喚的名字,卻不在那裡。 發覺到這個事實的他慘然一笑。 「是嗎?到了最後關頭,伊莉莎白跟羅德里希卻沒有來見本大爺嗎?不過,本大爺即使一 個人也很快樂呢,所以沒關係的。」 他又一次說出了彷彿成為慣例的招牌台詞,卻是為了讓周圍的那些人不要悲傷。 一直以來一直以來,從來就不是想要欺騙自己啊。 一個人也很快樂,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喔。 看著幸福的你們,本大爺可是非常開心的,即使一個人也非常快樂喔。 羅德里希那個渾蛋……如果不跟伊莉莎白好好相處的話,本大爺是不會原諒的。 但,就算不原諒又能怎麼樣呢?基爾伯特自嘲著。 真的要消失了嗎?他想起一件事,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啊,對了,那一冊被本大爺用鋼筆亂塗的日記本上,是寫著些令人害躁的話沒錯呢。 「喂,紅酒混蛋……恭喜你有這個榮幸幫本大爺轉交個東西給那兩個渾蛋,相親相愛的那 兩個傢伙。」 基爾伯特燦爛的笑了,至少在消失前,他希望自己是笑著的。 「就當作是本大爺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所以在結婚的時候再轉交──不,等到他們的孩 子滿月吧?」 「呦,路德,你拿著什麼?」 法蘭西斯愉快的問著迎面走過來的路德維希,最近他似乎被阿爾弗雷德傳染了一點不看人 臉色的習慣,所以即使是看到了一臉陰沉的路德維希,仍然相當不識趣的上前搭話。 「去拿哥哥的遺……留品。」 路德維希避開了「遺產」這個詞彙。 「咦?那傢伙寫的日記啊?放在伊利莎白那不是挺好的嗎?那傢伙肯定也會這麼希望吧? 」 「哥哥所留下的東西,應該要放在德/國才對。」 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但是路德維希還是如此堅持著,就好比放在羅德里希那邊的那 些書冊似乎本來就是放在那裡--跟羅德里希一點關係都沒有,路德維希還是想將那些東 西拿回來,即使違背兄長的意願,他也不願意讓別人擁有那些東西。 「那麼說來,哥哥這裡也有個基爾伯特留下來的東西呢,你想要搶回去嗎?」 法蘭西斯語畢的那一瞬間,就清楚的收到了路德維希熾熱的目光。 「喂喂,先別這麼兇啦,那個東西只是寄放在我這裡而已,真正的所有者應該是伊莉莎白 才對。」 「是什麼東西?」 「喏。」 法蘭西斯從懷中掏出了一條十字架的項鍊,是基爾伯特常常帶著的那一條黑底銀框的裝飾 品,原本以為已經跟軍服一樣隨著基爾伯特的逝世而消失了,沒想到卻因為轉移了所有權 而得以倖免。 「給我。」 路德維希的眼神充滿了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悲涼感,但法蘭西斯從來就不是會因為這種原 因而改變心意的人。 「這個不行,這是屬於美女的東西呀。」 「那是什麼?」 是女人的聲音。 「法蘭西斯,你說那是我的東西?告訴我那是什麼?」 由於在意日記的內容而一直跟在路德維希後面的伊莉莎白帶女人罕有的霸氣開口,那君臨 一切的氣氛竟然比不久前路德盯著法蘭西斯的眼神還句有壓迫感。 「這個,就由你自己去確認吧?」 但法/蘭/西/王/國豈是泛泛之輩?曾跟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國多次交手,就憑兩 個年輕的孩子,是挫敗不了他的。 法蘭西斯優雅而準確的將項鍊拋到伊莉莎白手中,想搶奪的路德維希畢竟無法搶過為了戰 鬥而誕生的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看了一眼法蘭西斯,毫不留情的踹開路德維希就像她往日攻擊基爾伯特一樣,壯 碩的路德維希竟然比清瘦的基爾伯特不耐打。 她端詳了一眼項鍊,然後隨即抬起頭來。 「法蘭西斯,你看過了──這上頭的字了?」 「嗯,看過了,那傢伙真的很悶騷耶。」 Mein Engel, Ich werde dich beschützen. 我的天使,我將守護你。 伊莉莎白今天晚上來找我了,雖然成功打退了她……本大爺是最強的!到了那個時候伊莉 莎白也會愛上本大爺不是嗎?哇哈哈哈,雖然對羅德里希很不夠意思,不過這種事情上如 過卻步的話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啦! 那個小少爺,竟然靠女人來保護,我看也沒救囉!乖乖的聽本大爺的話不就好了嗎?真受 不了──! <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2.8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