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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洋蔥 *以名字做代稱(至少是大部分的時候啦) *有些沒有用到擬人的時候就沒有避檢索 *人物跟實際存在的國家、軍隊沒有關係,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踩過遍布屍骨的山丘。    --這就是地獄嗎?他嗤之以鼻,自幼時就被迫溺在血海之中的他,先是為了宗教 ,然後是民族大義,那把滿是血腥味的沉重的劍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是他的任務:斬 去阻擋在前方的每一道荊棘……連所愛著的人也不例外。要知道,戰爭機器是不需要愛情 的,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的身邊只容得下鐵和血,只要那樣就足夠了。   --若這是地獄的話,也太便宜本大爺了吧?用那雙被血染成一片殷紅的雙瞳環視著 「地獄」的景色,銀髮的男人吁了一口長氣。「這種程度,不過就是本大爺習以為常的『 日常』吧?不要太小看人了!」   嗯,因為這裡本來就不是地獄啊。一個異常甜美的聲音突然在這看似無止盡的空間裡 迴盪了起來。那麼這裡是哪裡呢?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向那聲音提問。   大概是你心裡的風景吧?那個聲音這麼回答,然後世界又重新歸於寂靜。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一動也不動的站在花木皆已枯萎的森林裡。   寂靜是無法避免的,畢竟這個世界裡有的,就只是存在的各種物件,和一個與這寂靜 十分相襯的,宛如死神一般的男人。   想著如果不活得快樂一點的話,會不會很對不起那些為了自己而犧牲的子民和因為理 念不同而死於自己劍下的亡魂呢?為此,他一直盡可能的表現得高昂一些,試著能不能就 這樣騙過先一步去了天堂或者地獄的那些人,當然也包括老爹,他可不想讓那位總是為了 各種問題勞心勞力的尊貴君王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憂慮。   他一直演得很好,好得幾乎連他自己都被騙過去了,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如果 沒有辦法騙過自己的話,與自己記憶相連的路德就會察覺了,然後那孩子一定會為了自己 放棄許多不該放棄的事情,那是他所不希望的。   但是……夠了,沒有必要繼續喧嘩下去了,這最後的最後,他想就這麼靜靜的靠在樹 蔭下睡著。他累了,不能再戰鬥了,失去作用的機械應該被淘汰,這是不變的鐵則。   他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於是閉上了雙眼,在那同時,原先一片死寂的空氣卻開始沸騰 了起來,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具屍骸,萬物的萬物都嘶聲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   混蛋。他啞然失笑,果然平靜的離開這種是只能是一種奢求嗎?耳邊不斷的傳來安東 尼奧娘兒們似的喋喋不休,他睜開眼,一面純白的天花板在他的眼前展開。   --白的真是刺眼,還真不是普通的煩人,各種意義上運氣都很糟呢,最後的時光竟 然要在這麼嘈雜的情況下度過嗎?他想乾脆叫安東尼奧閉嘴,卻發現連牽動臉部的肌肉都 太過於費力。   這所剩不多的體力,所剩不多的生命,他想再多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多感受一下這樣 的德/意/志,這個歷經了無數戰爭而歸於和平的世界,即使那樣的世界正將已經失去存 在價值的他做為多餘的存在並試著加以排除,但這是他親手造就的世界,是他親手造就的 德/國,是他撫養長大的,可愛的孩子。   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終焉,他想大笑,但克制了自己。   忘記了,不記得了,有好多好多事情,隨著最後的體力,隨著美一縷愈來愈微弱的呼 吸,從身體裡頭被擠了出去,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忘記自己的存在了。若不是法蘭西 斯將額頭靠在她的手背上,若不是那一股溫熱存在的話,也許他已經忘記了「活著」的意 思為何了。   真是討人厭,即使是本大爺,也有一些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忘記的事呀,比方說,與路 德的初次見面,比方說和伊莉莎白互相爭戰以及一起打獵的那些時光,比方說絲毫不懂得 品嘗卻假裝津津有味的聽著小少爺演奏他得意的鋼琴曲,比方說和法蘭西斯和安東尼打打 鬧鬧的那些往事……即便是那段在極北之地度過的日子,也是相當重要的回憶。   他低頭看了一眼總是配戴在胸前的鐵十字。   「喂,紅酒混蛋……」   他說話的速度很快,卻不讓人感覺急促,就像是努力的將最後的意志凝結在這一口氣 裡頭,他不敢停頓,而且用盡全力同時微笑著。基爾伯特就這樣說著,而安東尼奧跟法蘭 西斯也靜靜的聽,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慢慢退去。   ……傻瓜,什麼叫做「我的天使」?明明成為天使的人是你不是嗎?法蘭西斯一如往 常輕佻的笑罵著,輕輕的將有人的遺物納入了自己的掌心。   --公元一九九O年十月二日,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說出了他的標準台詞,帶著狂 妄的笑離開了人世,法蘭西斯這麼對外宣告,而安東尼奧支持了他的說法,他們不想張揚 好友最後的願望,他們知道若是那麼做了,那個願望極有可能就這麼歸於虛無,就如同許 下願望的那個人一樣,就此從世界上被抹除,連個影子也不會留下。 (BONUS)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坐在宅邸的庭園裡,靜靜的吹著風,作為國家象徵的他沒有能 夠供人瞻仰的遺體,那些人卻自顧自的建了一座石碑,除了柏林圍牆之外,還有一處非公 開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他的墓並不缺乏照顧,不僅沒有雜草肆虐,刻字的地方也沒有一點灰塵,更甚者,每 一天都有人供上新鮮的花作為裝飾,身為一個只有在偶爾才會打昏天堂的守衛跑下來遊蕩 的優良幽靈,基爾伯特對是誰替他打理這些毫無頭緒。   對了,他竟然上了天堂耶?基爾伯特對此感到相當不可思議,原來滿手鮮血的自己也 有上天堂的資格嗎?不過仔細想想,畢竟也是為了神而戰鬥的孩子,在某種意義上的確是 天堂的居民沒有錯。   天堂是個還不賴的地方,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黃金道路、瑪瑙牆壁一類的輝煌,卻 也是個很溫柔,讓人覺得很舒適的地方。沒有戰爭、沒有痛苦、沒有偽裝,是一個比什麼 地方都還要更加溫柔的地方。   偶爾,真的就只是偶爾而已,他會異常的想念現世,想念那些曾經被度過過的年華, 想念無可取代的那個人。在一次和羅/馬/帝/國的相遇並且相談甚歡以後,他們一起組 成了「貪戀人間不羨神仙本大爺帥得跟小鳥一樣我家孫子超可愛喔耶!自由解放聯盟」, 以便這對忘年之交可以串通起來跑到下界做亂。   每次,他都會像這樣坐在自己的墓上,看著貴族小子跟伊莉莎白,又或者是看著路德 ,這些人互動的情形,讓他打從心底的感覺可愛。他總是專心的看著那樣的他們,然後滿 足到笑出聲音。   真的,本大爺真得一個人也很快樂喔!他微笑,紅瞳微微瞇了起來,漾著一片幸福的 景色。   但唯獨那天不同,即使看上去像是與平日相同的一個平日,不同就是不同,只因為他 終於知道是誰為他照料那座石碑的了。當他親眼看見戴著鐵十字的伊莉莎白,一面哼著歌 一面擦逝著那塊石頭的時候,他不是很確定自己該先陷入混亂還事先去找法蘭西斯算帳… …這樣違反我們說好的了吧?幹嘛擅自猜中本大爺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想法啊?約定這種事 不就應該要照著字面上的意思去做嗎?   伊莉莎白也是……喜歡羅德里希的話,就好好的去相親相愛啊?最好還生個孩子然後 對本大爺炫耀,本大爺的想法不重要吧!基爾伯特已經不存在了不是嗎?基爾伯特已經不 存在了!   他站在她身後,忍住狠狠朝她的頭打一拳看能不能把她打醒的衝動,他低下頭,一股 撲鼻的清香湧了上來。並不是那種濃郁的讓人腦袋發昏的香氣,而是淡淡的,讓人感覺安 心的氣味,伊利莎白在花朵的選擇上,不經意的表現出了自己的人格,這點真的相當可愛 呀。他這麼想著。   他想起第一次察覺伊莉莎白真實性別時的那種無措,以及對那樣的她感到心動的自己 ,堅強的女性、美麗的女性,接近玫瑰,卻不那麼嗆鼻,默默綻放著的的天竺葵。   一段記憶在他的腦海裡劇烈的撞擊,啊,原來是這樣嗎?第一次為伊莉莎白戴上花朵 的,是自己,而不是羅德里希嗎?這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他窘迫了一下,看著正為自己祈禱 著,甚至落了淚的伊利莎白,胸口的那種躍動感油然而生。   說不開心是騙人的,那是他一直以來深愛的女人,她揮舞著劍的神態是那麼的勇敢, 一個人走過了許多事情的她,是如此的美麗。一次又一次的兵戎相向,始終沒有磨去基爾 伯特心目中的那股憧憬,這種心情從生到死,只是更加壯大了而已。但是不行,或許愛情 是自私的,但他不行。二十年了,他在她的心中多活了二十年,沒有道理再要求更多…… 基爾伯特試著說服自己,理性一向都有用,就如同當年為了伊利莎白的幸福而放棄了追求 她是一樣的,理性應該是有用的……裡性應該……   但去他的,就這樣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掉著淚還袖手旁觀的話,算哪門子男子漢?      他陷入兩難,事實上這不是太難的問題,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 界上,所以也沒有必要去介入,但他卻選擇了那個相較起來較為尷尬的解決方案。反正她 也不會知道,對嗎?銀髮的男子自己對自己說,然後,他輕輕的抱住了伊麗莎白。   「不要回頭。」他說。   基爾伯特並沒有傻到認為可以這麼簡單的含混過去,也並不認為伊莉莎白是那種搞不 清楚狀況的笨女人,他只是想要假裝一下,畢竟他的本質還是中規中矩的德國人,而伊莉 莎白肯定也清楚--這樣的假裝是必要的,為了讓他們可以不用面對現實,為了待在這個 夢裡久一點,他們必須假裝這個夢根本不存在。   「喂,你為什麼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啊……醜死了……」基爾伯特有一點困擾。   「閉嘴啦,你這個幻影。」   換做是以前,他一定會激烈的抗議,但現在,這樣的假設對他們兩個人都好。庭院裡 的陽光很燦,將伊利莎白那頭棕色的長捲髮照得耀眼生輝。頑皮的風颳著他們身上的衣裳 ,由於念舊的因素,基爾伯特身上穿的是條/頓/騎/士/團的團服,中世紀風格的衣襬輕飄 飄的飛舞著,樹影搖曳,他們這樣擁抱著,也許過了幾分鐘,又也許是過了幾個小時,帶 著不捨的情緒,他承認。   「我該走了。」   「慢走,幻影先生,再見囉。」伊莉莎白的肩膀顫動了一下,卻忍住沒有回頭,就如 那個男人一開始要求的那樣,「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騎士大人呢?」該死,她的語氣竟然 夾帶了濃濃的笑意。   混蛋,別擅自說什麼再見啊,妳真的知道要從那裡溜出來有多難嗎?妳究竟希望本大 爺多頻繁的「出生入死」啊?別說再見……豈不是給了本大爺一個、一個可以常常回來看 妳、甚至束縛住妳的藉口了嗎?   他啞啞的笑了起來,仰頭看著天空--只為了不讓眼淚落在地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2.41.194
vivianne1234:對了,這麼是上一篇的另一面,所以都看過會比較好 03/29 2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