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區beta APH 關於我們 聯絡資訊
                        亞瑟永遠不會忘記,一七七三年的那一天,他在凌晨驚醒,夢境是一片鏡子碎裂之後 映出了他熟悉卻也又陌生的背影,而緊接著的,他聽見手槍上膛的聲音──      萬籟俱寂。      然後一七七五年,他聽見子彈打碎風的聲音在他耳邊呼嘯而過──      震耳欲聾。                 【舉槍上膛】               阿爾弗雷德一直都記不起來到底有多少人曾經喊過阿爾這兩個字。      從他選擇獨立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有聽過這兩個字了。      或許當時那一刀劃在槍上的割痕,將他的心臟某部分的血管都給切離了,他在那場大 雨裡頭失去了他的太陽,即使他所居住的地方並不如同兒提時代那樣陰雨綿綿或者多霧, 但他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太陽了。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發現,一七八三年的那一天,他拿他的太陽去換取來一張紙的自由 ,間接的扼殺了自己的網膜。      從此,再無日光。         「美/國!」         他似乎沒有辦法真實的體會到究竟自由是什麼,即使那幾乎是他的象徵。小的時候他 以為自由就是能夠跟在亞瑟旁邊,長大之後他以為自由就是能夠和亞瑟平起平坐,他從沒 有說過自己宣告獨立的真正理由,甚至他從來沒有對亞瑟說過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其實他真正想要的或許根本也就不是自由。      或許他想要的只是亞瑟能將他當成一個男人而不是男孩。         「美/國!你沒聽見嗎!」         其實他根本就不懂亞瑟。      外頭的人總說大/不/列/顛/帝國的溫文儒雅是裹著糖衣的毒藥,用著紳士的口吻向別 人引誘能夠給予自己對高利益的不等值交易。他是海盜,他是掠奪者,他曾經是他百般聊 賴生命中唯一的光亮,點燃他生命的一把火炬,他是亞瑟.柯克蘭。      他是他的亞瑟.柯克蘭。      而他親手葬送了他和亞瑟過往那些快樂,親手分離了他和亞瑟的交點,將之埋藏於倉 庫的灰塵和時間裡頭,重重上鎖,包含他那深植在他心底的,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      他知道亞瑟絕對不會知道,在他離開英國前,是多麼想要將自己的心臟拔出,埋於英 /國的土壤上,因為他知道如果這麼做的話,那片土壤吸盡他的血和他那未曾說出口的話後 ,會長出一片玫瑰花,它會有最鮮紅的花瓣。      然後他就能夠將這些花送給亞瑟,一如遞上他的心臟。         「美/國!咖啡讓你的神經迷亂了嗎?」         曾經,他的亞瑟身影是那樣高大。      那一天,他們是真的,真的握住了彼此伸出的手。      那一天,他是真的,真的將自己的手從那溫暖的緊握中抽離,然後舉槍上膛──         「美/國!」      「忘恩負義的傢伙,從我這裡獨立後,因為腦袋壞了耳朵也跟著壞了嗎?」         他記得這個聲音,是從自己獨立後亞瑟開始給予自己的。      他永遠學不來亞瑟那緩慢而優雅的口音,而這口音仍在說出的話卻不再像當時溫暖, 染上了霜,全都染上了霜。亞瑟從那一天之後就將自己隱藏於倫敦的薄霧裡頭,隱藏於久 霧之都的黑暗中,他那翠綠彷似伊甸的眼瞳,從此就被冰封,像是沉在冰湖底面的森林, 薄霧和冰籠罩了亞瑟的世界。      隔著海峽,同時冰封了他的世界。         「啊?」      「美/國,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你該走了吧?」      「喔──我恍神了。」阿爾弗雷德回過神來看向亞瑟那微怒的雙眼,伸了伸懶腰,「 英/國怎麼會這麼好心留下來叫我呢?」      「……」亞瑟瞥過頭不去看向阿爾弗雷德令人不悅的笑臉,語氣平淡的說道:「既然 醒來了那麼就再見了。」      「……亞瑟。」      聽到這個呼喚的人停下了腳步,卻在阿爾弗雷德站起身的時候迅速的開了門離開,腳 步快速且凌亂,像是在逃跑似的。      「亞瑟……」      阿爾弗雷德本來想要追上去但又卻步了,他其實一直無法將亞瑟和自己的心結給解開 ,甚至要他說出什麼方法他也不知道,即使傳承亞瑟的部分血統,但他還是一點都無法靠 近亞瑟。      從那天之後。      破滅的初始都是完整,而不知從何衍生的渴望最初都是漠然。                 ×     ×     ×               在阿爾弗雷德成為美/國的一百多年前,他撫養了這個孩子。      那是在他微弱人際關係的百年來,第一個這麼親近的孩子,他幾乎以為這種關係能持 續到永恆。      長大的過程很平凡,他就像是所有家長一樣,盡全力將所有能教導阿爾弗雷德的全都 告知,將所有康莊大道的方位都告知了他,而沒有想到這種關係,會因為自己的求好心切 而被破壞。      他在這種幸福的日子裡頭遺忘了,一個國家的興衰,和另外一個國家的興衰有必然的 關聯。      他就這樣給忘了。         給他槍是為了讓他保護自己,這是最剛開始的念頭。      其實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上司並不是全然的放手給阿爾弗雷德,但至少一開始都是很 平穩的,沒有多也沒有少,否則他一開始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當他長大成一個比自己還要高的人時,他才發現為時已晚。      他讓一個人擁有了和自己太過相似的思想,甚至給了他武器,讓他富裕讓他能夠遠離 自己的懷抱,但他就是……他就是不甘心,阿爾弗雷德這麼輕易就想要離開。      那是他,幾百年來拼了命呵護的藍天,怎麼一眨眼就烏雲密布了?      但即使他再怎麼阻止,該來的還是會來,他無法阻止阿爾弗雷德想要更強盛的決心, 即使第一次用了武器攻擊他,他也無法阻止。      阿爾弗雷德那,比他還有時間的赤子之心。      太年輕了,因為太年輕所以有足夠的時間茁壯,而他,而他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古老 國家,就如同法蘭西斯的衰弱一樣,都太老了,沒有足夠的時間將自己再進化。      可是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只是,不想要失去而已。      可是百/年/戰/爭之後他失去了法蘭西斯,那個曾經呵護他在掌心的男人,就因為這場 戰爭遇見了貞德,也為了這場戰爭遺忘了他自己的應許。      而阿爾弗雷德,和阿爾弗雷德的最後一場戰爭,他失去了阿爾弗雷德,所有的日光都 被那個人給吞噬,歐洲的幸福都被他給奪走。      也讓阿爾弗雷德忘記了,曾經他們如此快樂過。         就好像一切都應該被遺忘,時間偷偷吃著所有他應該記住的事情,就算他是一個接近 永遠不死的人,有著無盡的時間,有無盡的時間可以記錄回憶,但他還是逐漸忘記了,當 初阿爾弗雷德是怎樣的笑著,又或者是和法蘭西斯曾經爭執過什麼,更甚至是香君的吻。      他逐漸忘記了。      就如同必然的失去一樣,他知道自己逐漸忘記了一些過去,即使文字能讓他留下些記 錄,但重新閱讀那些歷史,就是有些環節是想不起來的。      看見了輪廓,卻不知道內容。         ──碰!      ──碰!      他突然聽見了腦海中傳來什麼,淺眠時即使聽見聲音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掙扎的想 要張開雙眼卻發現什麼也無法做到,突然,他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他睜開了雙眼。      瞳孔收納了異常色彩的光,他看見了玻璃碎片,折射出的光影正是一七七三年那一天 ,阿爾弗雷德和他必然的分隔點。      又或者說,是讓他想起他們本來就會分開的,記憶點。      他當然知道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忘記,即使在夢境中也一樣,而在夢中的他撿起來那落 在地上的碎片,卻沒想到一觸碰到那鏡面,他的夢境就如同鏡子碎裂一樣,全都被打散開 來。      包括他自己的存在也是。         ──夢境是一片深黑,伸手不見五指,在所有光都不能到達的那個地方,他想起來了 那一年,又或者是,那一段日子。                 ×     ×     ×               驚醒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最近和阿爾弗雷德狀況已經非常差了,趨近於一種破敗的牽連,一再派出的武力就算 成功抵制了他的反抗,但亞瑟心裡清楚,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贏回來,反而失去了更多。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什麼了。      當初那個黏著自己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成長到足以脫離他成為一個更有用的人的程度 了,也已經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不需要自己的教導了。      甚至,連自己送給他的東西,都不再需要了。      突然,他想起了剛剛的夢。      很明確,他聽見了手槍上膛的聲音,而阿爾弗雷德背離了自己。      從茶葉被阿爾弗雷德傾入海中之後,他們的關係就從冰點將到絕對零度,一絲水分都 不容許以隨興的姿態存活,他眼中的阿爾弗雷德逐漸朦上一層接著一層的霧,剛開始的時 候,只是薄霧。      而那個夢,也就如此淺而易懂。      必然的分離已經開始了,這並不是他或者阿爾弗雷德能改變的,一顆太陽的升起就不 會允許第二顆太陽出現,當屬於歐洲的太陽墜落之時,所有的幸福都會瓦解。      成沙,碎片。      太陽會墜入海中,海洋會失去控制將他們都給淹沒。      只是他希望阿爾弗雷德不會這麼快就離開自己,雖然外頭的喧鬧聲已經快要將他的大 腦窒息,但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夠繼續在一起。      哪怕,多一天的相處就造成多一倍的孤寂。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的願望又再次落空了。            「天主是不會寬恕你的,阿爾弗雷德.F.瓊斯。」      「我無法容忍你現在所作出的任何反抗行為,請立即終止所有你想要獨立的念頭。」 亞瑟舉著槍對準阿爾弗雷德,「否則,不會像這次這麼簡單了。」      「用我給你的槍枝,教你的槍法?你充其量只能將手槍上膛罷了。」         「亞瑟,我不需要天主的寬恕。」阿爾弗雷德用力張開被煙硝嗆出淚水的眼睛,直挺 挺的看著亞瑟,「我需要你的諒解。」      「阿爾弗雷德,」語氣頓了頓,無可奈何的再次回答,「並不是我主意要攻擊你的, 不要忘記,我們並沒有權力過分干涉戰爭。」      「現在的問題和我寬不寬恕諒不諒解你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是你挑戰了大英帝國 的光輝,所以你必須要受到我們的審判,這麼簡單而已。」      「亞瑟……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      「我知道……不需要一再強調,夠了,談話到此結束,我想你就去休養吧,繼續下去 這些可笑的對談已經沒有意義了。」      轉身,再也沒有回頭。      而如果亞瑟這個時候回頭,阿爾弗雷德會看到他撐在眼眶中,不願意墜落的淚珠,那 是百年來的孤寂,因失去了減緩的憑藉,而宣洩出的痛。         亞瑟幾乎可以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或許是因為自從百/年/戰/爭之後,他身上的傷口即使痊癒,也都在他靈魂上留下了無 數的瘡疤,怎麼樣也無法復原,一想到法蘭西斯傷口就會隱隱作痛,而阿爾弗雷德就是在 他獨身一人百年以來,第一劑止痛藥。      一旦失去,就會萬劫不復了。      他知道,上司對於曾經的日/不/落/帝/國非常驕傲,如同他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 他已經不再像是當初那麼強盛了。      逐漸的削弱了,他的力量。      連日來的傷痛,他照著鏡子的時候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蒼老,當然那很難顯現於鏡 像上,那是一種感覺,就好像愛情一樣。      是了,愛情。      他從來都不懂法蘭西斯熱衷於愛情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羅曼蒂克又或者是他的博愛思 想,但他拒絕愛情的原因除了他曾受過傷之外,還有就是,愛情會使人衰老。      愛情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如同他當初想得到法蘭西斯的欲望遮蔽了他的天空一樣, 只要一讓那種病毒竄入身體,就是敗北的開始。      一旦他想要得到誰,就是失去的前兆。      他知道並不是每次失去都會像是百/年/戰/爭之後的輝煌日子一樣,好像能夠因為失去而 更加繁榮,或許,這一次,就會讓他跌入萬丈深淵了。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失去,會造成怎麼樣的結果,但不管是好是壞,他都知道,這一 次失去阿爾弗雷德之後,他的痛會是百年之前的加乘。      因為阿爾弗雷德的離開傷害了他,同時將止痛劑給一併帶走。      而阿爾弗雷德這次手槍上膛的聲音,雖然還沒有開槍,卻已經讓周遭的一切都顯得安 寧,因為他只能聽到那把槍上膛的聲音,此外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知道從這一天開始,阿爾弗雷德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會逐漸瓦解,一直到他真的離開 了自己,阿爾弗雷德在他心中就等於死了。      而他的世界,也就會萬籟俱寂。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確信阿爾弗雷德的離開。      但他就是覺得,一定會有人幫助阿爾弗雷德脫離自己的羽翼之下,畢竟他從前惹了太 多太多的人了。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當第二次的槍聲從阿爾弗雷德的槍口響起,他隨即止住了心中的淚。      如果不能避免,那麼就只好迎擊了。      就算會兩敗俱傷。         當阿爾弗雷德的第一聲槍響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他聽見了從前那個孩子笑著呼喊自己 的名字,呼喊著亞瑟,和自己撒嬌說想看恐怖片,各式各樣的歡笑聲穿入他的耳膜。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回憶是能讓人耳聾的。                 ×     ×     ×               原來,剛剛他以為的夢醒,是陷入更深層的夢。      他想起了那場大雨,他慘敗於阿爾弗雷德的那場大雨。      雨像是在嘲諷他的失敗一樣,猛地下著,或許他的瞳孔就這樣被雨水給淹沒了,或許 他就會死在這場大雨了,他那時候是這樣想的。      他說,他再也不是他的弟弟了。      一七七三年的上膛聲,之所以萬籟俱寂,其實並不是因為只能聽到上膛聲,而是因為 他知道,從此之後,阿爾弗雷德呼喊的亞瑟這個名字,就再也只是一個單詞了。      即使心中多麼渴望阿爾弗雷德再次喊著自己的名字,再次笑著奔向他的懷抱,再次向 自己撒嬌,但再也,他再也不會聽到了。      而阿爾弗雷德也確實的,死在那一場大雨裡頭了。      他想起了那時候,他去阿爾弗雷德那邊,那時候他年紀還很輕,他笑著奔向自己的時 候,阿爾弗雷德絕對不會知道,那填補了他多少的空洞。      而現在,也就造成了多痛的傷口。      從那場必然的分離之後,他再也不能和阿爾弗雷德說,回家嘍。         其實,這不是他一開始,就應該銘記在心的嗎?      只要催眠自己不會分開,阿爾弗雷德就會陪伴自己,一直到盡頭。這個愚蠢的念頭, 他真的在午夜夢迴曾經浮現過。      可是一開始就注定了分離,不是嗎?      雖然說阿爾弗雷德的出現,導致了他的夢境經常性的破局,但他其實在剛撫養阿爾弗 雷德的時候就夢過了,一場必然的大雨。      那場夢告訴了他,比任何的大洋都還要多的雨,將會破碎他本來擁有的幸福。                    ×     ×     ×               阿爾弗雷德想起了那場大雨。      當他選擇了自由,舉槍上膛對準亞瑟的那夜,下起的滂沱大雨。      他以為自己能夠忘記,亞瑟曾經的輝煌,又或者是那一天哭泣的亞瑟模樣究竟多麼讓 人心痛,但他什麼都無法忘記,不論是眼淚雨水又或者是歡樂,他什麼都無法忘記。         那一天,他們確實握住了彼此的手。      而也是那一天,注定了他們的背道而馳。         他說,他不允許。      阿爾弗雷德從來也搞不懂亞瑟的思想,即使他口口聲聲說想要保護他,但他仍然還是 對他做了非常多苛責的要求,若不是如此,他們也不會到這般田地。      又或者,這只是藉口。      他知道當一個人強大時就會不甘受制於人,他大概也是這種人。      他想要成為世界的中心,想要自由,想要不受拘束。      可是亞瑟說,他不允許。      他不允許自己的自由,不允許自己成為比他更強大的人,因此用了武力傷害他。      但他是沒有恨亞瑟的,至少過了這麼久,他什麼恨的記憶都擴散了,只剩下思念。         那個時候,亞瑟是可以殺了他的。      可是他沒有。      他揮開了自己的刀,明明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阻止自己的離去,他卻皺著眉將刀子 丟開,崩潰似的跪在大雨中痛哭。      他第一次看到亞瑟,這麼痛苦。      他的身影曾經如此高大,在他年幼的眼裡,最接近神的所在,就是亞瑟眼瞳裡的伊甸 ,那裡沒有爭吵,沒有流血,也沒有哭泣。      他忘記了是哪個時候開始,亞瑟眼中的伊甸染上了霧,他再也看不清楚他心目中的伊 甸,只能透過薄霧和冰層微微看到他眼底的波動。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亞瑟的轉變會如此之大,一直到了現在,他才明白 ,那埋藏於他眼眸裡最深層的波動,究竟是為何而成,可他對亞瑟的傷害已經造成,第一 聲槍響他用了所有科學方式都無法倒回。      然後在他終於明白,存在於他眸底最深層的波動究竟是因何而起之後,卻再也看不見 當初寧靜的海,只能望見寒凍的冰陸和薄霧。         阿爾弗雷德知道破滅的初始都是完整,不知從何衍生的渴望最初都是漠然,而有些破 滅在經過百年的歲月過後,仍然不會痊癒。      那是因為造成傷口的主因,奪去了傷者的笑容,讓他陷入痛苦深淵。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畫面。      那天陽光和煦,他在港口等著亞瑟從遠方過來看他,在他等了又等,幾乎快要失去耐 心的時候,那個帶著笑容,如父如兄的亞瑟入港了。      雖然他還相當的矮小,但仍然用著最快的速度朝亞瑟奔去,「──亞瑟!」      然後他在亞瑟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著亞瑟那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開心的溫柔語 調──他忍不住壓住自己的胸口,止住自己的回憶。      可回憶的速度卻比自制力更快速,他腦海竄出亞瑟的聲音,他忍住不哀嚎,卻仍然哭 了。      他聽見亞瑟說,回家嘍。 -- 你嘴上說愛,卻逕自舉槍上膛 http://life-sick.blogspot.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73.158.196
Sieh:沒避檢索啊大人! 114.38.5.187 05/22 11:07
yolandals:好揪心... 202.86.155.37 05/22 14:04
※ 編輯: urmygod 來自: 203.73.158.196 (05/22 16:23) ※ 編輯: urmygod 來自: 203.73.158.196 (05/22 16:24) ※ 編輯: urmygod 來自: 203.73.158.196 (05/22 16:25)
Sieh:避檢索後補推,推一個好揪心QQ 114.38.5.187 05/22 17:30
sheepthuim:超揪心Q口Q (哭了) 140.128.194.12 05/22 22:22
Anitali:好揪心~~〒△〒 59.124.69.90 05/26 1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