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德國歷史博物館－法蘭西教堂－德意志教堂－查理檢查哨
昨晚回來的時候，發現飯店的大廳有三支旗子，一支是德國國旗，一支是歐盟
盟旗，另一支藍白色疑似條紋。會是希臘國旗嗎？這些僅止於疑惑。或許是昨晚有
很多政府官員住在飯店裡，所以早上餐廳裡好多人，侍者忙進忙出的。
小羅今天新發現：香蕉配草莓和優格打出來的果汁非常好喝，我本來有點狐疑
，星期日喝了一口，真的很好喝。
今天的行程有點多，四個景點，所幸教堂的兩個點是到下午六點，而查理檢查
哨開放到晚上十點。
德國歷史博物館在椴樹下大道上，直接用走的走過去，這回不走兩邊的大道，
走中間的大分隔島，分隔島在夏天是有咖啡座的現在是冬天，都收起來了。
中途經過紀念品店，進去逛了圈，看看有什麼東西想買。主要是看啤酒杯。這
回有看到一個不錯的啤酒杯，但有點沉，今天還要走不少路，決定明天要離開前再
過來買，直接打包進行李箱。
出發得早，但博物館沒開那般早，十點才開始。我們在附近拍照，繞博物館建
築走一圈。德國歷史博物館以前是軍械庫，現在改成博物館，主題是「兩千年德國
歷史的圖像和見證」，貝聿銘蓋的新館在後邊，裡頭是一些影視和資料。嘿，今天
是星期六，市集出現了，但為什麼讓我看到大衣？前幾天冷得要命就沒有看到賣大
衣的地方，都快要回去了才看到！這就是莫非定律嗎？只剩一天，撐過去就好了。
市集上賣很多小東西，手工藝品、陶瓷的用具和裝飾品、畫、首飾等等，攤位大概
有四十來攤吧，沿著施雷普河設置。
在市集上逛，很快就到了博物館開館的時間。門票用觀光卡可以打折，拿到的
不是票，是一個貼紙，貼在衣服上，讓門口的查票員看到就ok了。有了柏林新博物
館的經驗，就算沒有規定，我們還是找寄物處把背包安置，免得逛到最後背包是個
累贅。
展示廳一部分在二樓，一部分在一樓，先從二樓看起。樓梯平臺以廣告燈箱方
式展示的一幅黑白照片，是森林中的一群人，因為表面有特殊處理，不同角度裡會
看到一些人不見了，而走上樓梯時再回頭看，那角度是只有森林沒有人的。
有種很詭異的感覺，感覺是被森林或人禍吞食消失的民族。
展覽是從石器時代開始論述德國地區的歷史，每一區都有一個高瘦的解說燈箱
，還有編號，大概整個展覽館分為九個編號，底板上有行走箭頭之外，每一大區中
還有小區也有解說牌和編號，例如：2.1.1或2.1.7，遊客了解瀏覽的順序。
因為博物館建築之前是軍械庫，內部空間比外邊看起來得還要大，重新設計後
只分成兩樓，天花板的高度非常高，二樓有幾區因為展品多，還隔出了樓中樓，都
設有電梯方便輪椅人士。我那時候還沒想到天花板很高，看到一樓二戰區域的展覽
放置物有88釐米高射炮，嚇了一跳，有點懷疑是不是鋸掉一部分的砲管才能放置
進來，但不是如此，天花板距離砲管頂端還有一個砲管長的距離，這才意識到這一
棟原本是軍械庫。
因為動線空間安置有規劃，博物館裡的東西很多解說牌很多，卻不感壅擠，空
間很寬闊。解說的只有德文和英文，因為事先念過不少德國史的書，看到英文看板
也還理解在說甚麼。早期中世紀的作品，很多都是跟騎士和十字軍東征有關，有一
副騎士連馬匹的盔甲由假人和假馬穿戴，看起來就比掛在牆上的生氣勃勃多了，沒
有看到傳說中的日耳曼大劍，有些可惜，展品除了政治和宗教之外還有生活上的。
有一些介紹做成互動式的，如中世紀城鎮的發展，大透明櫃中是一個市鎮模型
，觸碰式螢幕上可以選擇要看的主題，燈光會各別打在不同的地區，在以語音解釋
，模型後方的直立板上也會出現語音的解說文字和圖片。例如：市鎮的發展，整個
城鎮會先全部不打光，首先是在主要道路上打光，表示先有道路出現，接著在城鎮
中心的幾處民宅打光，表示居民開始居住，被打光小房子很多，接著就會打在教堂
模型上，代表主要的公共建築出現，接著沿著主要大道一段距離，處理公共事務的
建築會出現，像是市政廳，而主要道路也位有次要道路出現，廣場也會出現，會出
現井、演說臺，處刑示眾臺。燈光會一項一項地打在模型上，最後是舊城牆。整個
市鎮模型就會全部打上光，語音會另外舉當今市鎮的做為例子，後方螢幕上會出現
幾個大城，例如科隆、法蘭克福、漢堡，也會用光線明暗表現出逐漸發展形式。
另一個很有趣的是神聖羅馬帝國卡爾五世的一幅畫像。畫像上除了卡爾五世，
周遭繪有所有神聖羅馬帝國麾下的主要公國符號。互動式螢幕上，可以從點選每個
徽章，會跳出新螢幕放大符號圖，顯示這個公國的名字和當時地圖上的位置和領地
大小。螢幕上的顏色比實際得的圖上更鮮豔醒目，相當好玩。我把上頭所有的公國
看了一次，玩得不亦樂乎。
中世紀結束後是宗教改革，不免介紹馬丁路德，因為德國早期信仰主要是路德
宗，後來的農民起義跟路德宗有不少關係。接續是普魯士的興起了。ＸＤＤ終於到
吉爾了！
但，在東普魯士的部分也沒有講很多，主要是從布蘭登堡選帝侯開始講起，東
普魯士主要是因為普魯士的安嫁過來，東普魯士的飛地統領造成德波之間的問題（
但澤走廊問題），隨著安陪嫁過來的法國境內土地繼承權成為德法之間的紛爭。接
著是三十年戰爭，奧國的影響，法國大革命的經濟社會政治變動，工業革命，海外
拓殖，德意志帝國成立，社會文化經濟的變動，一次大戰。二樓的部份講到這裡，
第三帝國與納粹到兩德統一在一樓的展覽廳。
到宗教革命還有力氣細看，到普魯士那邊已經開始走馬看花了，都在看畫，各
是歷史人物的肖像。看到拿破崙的畫好驚訝，還有法國網球場宣言的畫，這是複製
畫吧，沒有撥玻璃阻隔，也不敢身指頭去戳。看到第二帝國統一的部分，有些人還
認識，有些人看了德文名字不知道是誰，走開才忽然想起來，那不就是ＸＸＸ（腦
袋記中文譯名）嗎？再跑回去細看。像是德國軍事改革者香和斯特，政治改革者斯
坦因男爵，戰略計劃者希利芬伯爵，都是忽然想到是誰又趕快跑回去看到底長啥樣
。
在窗邊有一些歷史照片，是正好歷史博物館附近拍的，可以一邊看窗外的現在
建築，一邊對照照片裡的影響，挺有趣的。
有一幅畫印象深刻，是畫腓特烈二世常常外出詢問農民，地主是否有虐待他們
。戲稱是「國王就在你身邊」，圖畫中是農民一家正在種馬鈴薯，老國王在田邊向
驚訝的農夫詢問，後邊的道路上站著幾個國王的隨從，遠處還有一些面露疑惑的農
人和婦人。現在的說法是微服私訪，關心民眾生活。不過腓特烈對農民的重視是建
築在對農民好才有足夠的農業生產力和增加人口，國家才會強大，人民可不是擺第
一位。要母雞多產蛋就要好好對待。那幅畫裡的戲劇性場景很有趣。
文化生活方面覺得最有趣的是收藏磁器的箱子，內幕的襯墊花色和詞句的是相
呼應，每一個茶具都有該放、正好可以鉗入的位置，蓋子蓋起來是個相當華麗的箱
子。另外，十六世紀可以闔上成為櫃子模樣的寫字櫃裡，都裝飾有耶穌受難與聖徒
殉難故事的圖片，我想著，這樣打開櫃子不會覺得很痛苦嗎？或者這是專門用來抄
寫聖經用的桌子？有一個寫字櫃上裝飾都是一半正常一半骷髏的人，下邊有一牌字
樣，依後邊加注的數字看來，似乎是聖經上的文字，看不懂，只想到「紅粉白骨，
盡是虛象」。
到一次大戰之後，接下來路線怎麼走，我想了好一下，才反應過來要到一樓看
。而到了一樓的展示廳又不清楚怎麼走了，因為樓下的位置安排像是中央大道左右
兩邊都有得看，找尋下一個號碼不是很容易。到了東西德左右劃分成相應、鏡相般
的展覽區，這邊我走得更迷糊了。
樓下一開始就第三帝國的興起，呈現的有影片、海報、標語、報紙、衣服、政
令公告等等。衣服啊，真是要說第三帝國的制服好漂亮好帥啊，和之前看影片見到
的一樣，一套衣服讓不帥的人變有型，帥的人穿起來更帥，而且什麼場合都能穿（
這句話有點詭異），實用又百搭，真是講究實際的地方啊。盯著看透明櫃裡的衣服
，但覺看太久又怕被誤會（誤會啥），趕快往前走。
這時候發現，身上的參觀貼紙不見了。啊～～我不要拖出去被罰錢啊！慌慌張
張地想在什麼時候還有看到它，應該是在一樓掉的，在一樓的哪裡？四周只有工作
人員不太有遊客，應該不會被撿走，我在每個走過的路線上不死心地在地板上找，
工作人員走過來問是否掉了什麼，我解釋貼紙不見了正在找。工作人員說我知道你
有買票，在入口時我有看到你，不要擔心。但看到我整個臉大概是Ｑ．Ｑ的表情，
他想了想，把一張貼紙貼在我身上，說：「ＯＫ！」～＞＜～謝謝這位工作人員讓
我放心了。
德國歷史博物館看起來不大，網站上所呈現的樣子也不像很大，一趟走下來卻
要命的長，我們只走馬看花一遍，還不及到後邊的中庭探頭，就花了近五個小時。
天啊，這一趟來柏林我是來健行的嗎？ＯＲＺ什麼深度旅遊，根本是在走馬看花啊
！
下午差不多三點了，算是看完一圈、早餐能量將近消耗完畢的我們爬到博物館
附設的咖啡廳，裡頭已經坐滿了人，我們東張西望好一陣子依舊沒有位置可坐，想
著外頭是市集，早上看的時候還有很多攤子沒有佈置好，說不定有賣吃的，所以出
去找。當然是沒有，轉過去轉回來完全沒有任何賣吃的地方，只好再走回博物館的
咖啡廳，這會兒運氣比較好，過一會兒有位置了。
小羅點了熱可可和黑森林蛋糕，我點了加伏特加的熱可可和湯。但侍者送來的
時候沒有說是哪一杯，結果小羅喝了一口發現有酒味ＸＤ。湯有附麵包，吃完湯和
麵包再喝加酒的熱可可，身體馬上就暖和了。小羅說黑森林蛋糕的櫻桃酒很濃，果
然是真的黑森林蛋糕啊。這裡雖然是叫做咖啡廳裡，但也有啤酒，很多人桌上都一
大杯的啤酒，喝完繼續叫下一杯。真是啤酒的國度。
吃飽來再去商品部看看，小羅買了書，我買了明信片，因為有打折有找錢，嘿
，有２cent和５cent了，我可以玩押印硬幣的機器了ＸＤＤ。馬上跑到博物館裡的
紀念幣壓製箱壓一個歷史博物館的紀念幣ＸＤＤＤ。
出了歷史博物館，走椴樹下大道，再轉腓特烈大街往南，中途再轉一個區塊去
法蘭西教堂和德意志教堂。那兩個教堂中間是柏林音樂廳。腓特烈大街有很多商店
，但起來想是中高價位，有的建築牆面看起來也很古老，可能是什麼舊建築翻新吧
。
兩個教堂很好找，但要分辨哪個是法蘭西教堂哪個是德意志教堂不太容易，兩
個外型非常相似（同一個建築維修師）。事先查過法蘭西教堂正在維修，無法進入
，只能去看德意志教堂。可是現場一看，法蘭西教堂也可以進去ㄟ，只能走鐘樓的
部分。一進去就看到鐘樓內部，頂端就是鐘，一樓有介紹，要登頂要另外付費。來
都來了，當然要登頂。於是付了費之後，開始沿著螺旋的階梯往上爬。
好像「貓的報恩」裡頭小春在爬塔，爬好久，快喘死了，有窗子能看到外頭和
中間的天井，可以知道自己爬多高和離終點有多遠。看著對面的德意志教堂，想著
等一下不會還要再爬一次吧。爬到頂頭平臺可以看到大鐘，不是那種很久之前的，
只有一個大鐘，當然也不是影片「鐘樓怪人」裡頭聖母院的那種大大小小的鐘掛成
一組一組像是中國的編鐘，看起來有點像是太空梭的一大組的噴射引擎口，有一個
鐵樓梯往上通往控制敲鐘的小房間，但是鎖起來的。平臺上有窗戶可以往外看，可
以看見柏林音樂廳上方的雕像，也可以鳥瞰這一個街區。唔，原來柏林的希爾頓飯
店就在音樂廳旁邊啊，這附近也是個好地段啊。東張西望好陣子，忽然想到另一件
事，這幾天在柏林傍晚有聽見鐘聲，但沒有注意是幾點打鐘。不會是設定自動打鐘
吧，若打鐘時我們還在鐘樓裡，會不會震聾耳朵？嗯，那教堂管理員會在打鐘前淨
空鐘樓的，所以該是不用擔心這種事情發生
穿過御林廣場（之前軍人王腓特烈威廉二世有禁衛軍駐紮在這裡，因此得名）
，看看柏林音樂廳外觀，到德意志教堂。與法蘭西教堂不同，不是爬鐘樓，內部有
一個展覽館，是展示德國的民主發展進程，入口也是鐘塔，一進來往上看就可以看
到上方的鐘。展覽廳是利用教堂內部重新規劃，一到五樓是展覽館，六樓介紹德意
志教堂。
不知道規劃的人是不是有意，一進來的門口小廳、寄物處的小間、五層展覽廳
都不是在規律的平面上，從寄物處轉上去，第一個展覽是在一樓（在臺灣會稱二樓
），通往第二個展覽室的樓梯有往上往下，箭頭沒有指明走哪邊，我往下走才發現
會回到入口的小廳，但還有另一個圓弧的樓梯往上。正確地走法是直接往上走到二
樓去，三樓和四樓有點像是樓中樓，有一個挑高的放映廳，大螢幕上面撥放聯邦議
會的影片，五樓除了婦權運動的介紹外，還有柏林每個時期的主要建築的的模型，
連斯佩爾的「日爾曼尼亞人民大會堂」也有，五樓外圍設有很現代的會議室，會議
室外還有小花園，不知道是教堂裡的人要用，還是可以出借的？六樓好像已經介於
鐘樓和教堂建築的頂層，通道是圓弧型的，牆上有德意志教堂的介紹，通道不時會
穿過尖拱門，還可以由窗子看見五樓的會議室（因為會議室天花板挑高），有一些
門通往一些房間，不確定是什麼房間。繞一圈，好像不是轉回原地，走另一道和上
來不同的迴旋樓梯回到Ｅ樓，這到樓梯是沿著鐘塔內部圓周往下走，到了二樓就發
現，這道樓梯就是我看完一樓展覽室，出到外頭一或是所看到的另一道樓梯。
我這時才察覺，每一層展覽廳都有樓梯連接，展覽廳位於鐘塔後的教堂建築中
，鐘塔裡的迴旋樓梯也有門通往每一層的展覽廳，但那不是觀看路線，樓梯主要是
讓六樓看完的遊客能夠直接走回Ｅ樓出入口的小廳，六樓的電梯也可以直接回到Ｅ
樓（或者讓開會者直接上五樓或六樓開會）。
我看不太懂展覽，尤其是兩德合併之後近代民主發展，但德意志教堂內部設計
通道非常有趣，簡直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純粹走上去再走下來也是種樂趣。
從德意志教堂轉回腓特烈大街繼續往南走，會到昔日的查理檢查站，這地區是
美國商業文化氣息比較重的區塊。快走到查理檢查站的地方，圍牆上已經有一些介
紹看板了，查理檢查站就在路中央，看起來好像分隔島，那張「注意，你正要離開
美國佔領區」大大的牌子立在人行道上，檢查站上方還有一個穿著軍服的人的正面
照，在我們看來，不清楚那張大大的人像的涵義，只覺得好像遺照。
有關查理檢查站與柏林圍牆的紀念館在檢查站旁邊的建築裡，主要是在二樓和
三樓，一樓只有一小部分的展示間，主要是賣票處販售部，地下室有付費的自助寄
物櫃，要一歐。門票是這趟旅程中最貴的，以歡迎卡打折後是十歐。這次的紀念館
的佈置令人靜不下心，牆壁上的花紋是黑白色的報紙，裡面的介紹文字都是四國語
言（德文、英文、法文、俄文），牆上的文字說明牌和牆壁上的花紋令人眼花撩亂
，走廊上的畫作是藝術家表達對柏林圍牆的意見的作品，也有小孩子的蠟筆作品，
都充滿了喧囂之氣和抗議的吶喊聲，一直到最後統一之後的畫作才安靜平緩些。動
線也很混亂，走到一半我就搞不清楚走到哪了，無法照著順序走，所以看哪一間還
沒有轉過就過去看，一層確定全看完了再到另一層。
介紹的部分有當時四國佔領的情況、東西德政府成立後人民的西移、圍牆忽然
建起那天的情況、圍牆的路線和警哨、東德人企圖越過圍牆的方法、死難者，東西
德人對外交流與對牆另一邊的人的發言，圍牆的倒塌。在這裡我才知道，在紀念品
中有一個跳過鐵絲網的士兵，那影像是圍牆只有鐵絲網的時候，圍牆邊的軍人還有
機會選邊站，那個軍人從一邊跳到另一邊去，當磚頭蓋上之後，圍牆邊的軍人就不
能選擇了。有一個畫面是軍人隔著鐵絲網看著對面一個年約四、五歲的小孩子，那
畫面下的解說文字是圍牆是很快地蓋起來，有些家庭措手不及，有一個爸爸希望能
多賺點錢，家在東柏林，偷偷跑到西柏林工作，那天就回不去了，一分別就是近三
十年。
除了介紹圍牆邊的警備，也介紹翻過圍牆的人們，有兩個家庭用熱氣球飛過，
有兩家庭挖地道，有的人硬闖檢查哨，也有很多沒有成功死在圍牆邊的人。
前邊是灰暗慘陰的圍牆兩端，後邊介紹東歐劇變中，本來東德還好端端的，忽
然圍牆一夕被打開，前所未料，查理檢查站就如此結束了他的功能，圍牆失去作用
，被「圍牆啄木鳥」敲掉，變成了紀念品商店裡的商品。
紀念館看到最後，有種很弔詭的感覺啊，人事變遷真是不可預測。
紀念品商店中有柏林圍牆的大小碎片可買。我已經在布蘭燈堡門那裡的店買了
一塊，在這裡買另種包裝的打算要送人，又買了些明信片，還有一副撲克牌（有五
十二種不同的黑白照片在上頭）。旁邊有一群講英文的年輕男女蹦蹦跳跳，我才再
想好危險啊，就聽到有東西打破了，那群人大叫起來，唔，看來有人要照價賠償了
。
小羅忽然看到一個很詭異的商品，是個像手提箱、可以上鎖的大盒子，上面貼
滿許多與柏林圍牆有關的貼紙，例如東西德的國旗、檢查站的標語、四國佔領區的
國旗圖，東西德的標語。盒子有三種大小，最小的沒有標價，我們在中型的才看到
價格，不便宜啊。可是這東西好詭異好特別，藏在角落的架上，被紀念衫的架子半
遮掩著。小羅在思考買了要做什麼，我說：「就把從德國買的紀念品全部塞進去就
成啦」。
小型的那只鎖壞掉了，轉問店員有沒有存貨可以買。那店員很疑惑地看著箱子
：「這好像不是賣的」，我們拿中型的箱子給他看上頭標價，他繼續很疑惑地看了
半天，跑去櫃檯以商品號碼查倉庫，結果沒有。店員看我們真的很想要那箱子，提
到檢查站那兒的十字路口有一家分店，可能有那箱子。於是我們先付了明信片和其
他東西的錢，轉到那家分店，那家分店的店員也很疑惑怎麼會有人買這個，她也差
點在電腦上找不到那箱子價格。這一家有只有一組箱子，每個大小都只有一個，而
且價格比紀念館樓下那家便宜，小羅在第二家買了小的箱子，我再走回原本的紀念
品商店買了中型的。幸好買了中的，在無憂宮買的那瓶酒才放得進去ＸＤ。
從查理檢查站回飯店，因為天晚了，不想直接走回去，決定搭地鐵。在查理檢
查站旁邊的機器我已經壓製一個布蘭登堡門的紀念幣，手上還有一個２cent和一個
５cent銅板，小羅念念不忘威廉皇帝教堂的紀念幣。雖然已經七點多了，在柏林可
能算晚了，商家大部分都打烊了，但我們決定去一趟威廉皇帝紀念教堂，找機器壓
一個紀念幣。
搭上Ｕ線的車，發現玻璃窗上貼滿布蘭登堡門的小符號ＸＤＤＤ
到腓特烈大街站再轉車去動物園站，中途看站名看走眼還下錯車站。到達動物
園站下車，這次我們走對出口，直直就看到夜裡的威廉皇帝紀念教堂，在夜裡的燈
光照耀下，白日所見的廢墟，現在看起來好像鍍上金，有些昔日華麗的風采。教堂
邊的商店除了電影院和酒吧，都打烊了。我們在廣場上繞來繞去，找不到壓印的機
器，不死心地擴大範圍，到附近的街道去繞，因為布蘭登堡門附近的紀念幣壓製機
，距離布蘭登堡門也有一段距離，也許遠一點的地方會有。但都不見蹤影。小羅很
失望。時間差不多是八點半，再逗留似乎有點不妥，我提議明天吃完早餐再來一次
，因為明天早上本來就沒排行程。
在腓特烈大街站轉車，發現車站裡的商家也陸續打烊，路上人行色匆匆，我在
月臺上的飲食店買了一杯水果當晚餐，小羅則將以前幾天沒吃的Subway餅乾當晚餐
。回飯店時，門口的國旗已經被取下了。房間已經鋪好床。（所以沒法讓小羅去應
門了）
這是在阿德隆的最後一天了呢。雖然只有晚上回來，但連著六天都住同一個房
間，有點依依不捨（依依不捨的是有人鋪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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