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威廉皇帝教堂－法蘭克福－新加坡樟宜機場
早餐，今天餐廳裡的人比往日的還要少，侍者問我們想坐哪裡，小羅非常大膽地
要了面向布蘭登堡門的那張桌子。居然可以ㄟ！坐下來就好興奮，又開始拍照了。早
餐吃的跟前幾天沒有什麼不同，我還是叫蘑菇洋蔥炒蛋，但這回侍者端上炒蛋後問我
要不要胡椒，嗯，那就試試吧。加了現磨胡椒又是另一種味道，原本總覺得炒蛋有點
鹹，今天卻不覺得了，好奇妙。因為今天坐的區域和第一天用餐的區域是同一區，負
責的侍者都是同一人，是那位金髮的年輕人，餐後我們問可不可以跟侍者合照？他答
應了。ＸＤＤＤ（照片上洗出來才發現，他的臉好紅啊。＠.＠？）
早餐後我們不死心地回到威廉皇帝紀念教堂找尋紀念幣壓製機，今天是星期日，
附近的商家大多都在休息，只有一些少數、有賣早餐的飲食店營業。找了好久，依舊
不見壓製機的蹤影。早上的威廉皇帝教堂沒有看見星期天作禮拜的人，展覽區到中午
才開放，但仍有很多遊客來這裡拍照。我們到附近的紀念品商店買了項鍊，順便問壓
製機的事情，不得其果。大概上午十點的時候，教堂響起鐘聲，有別於前六天聽到的
單純鐘聲，這次鐘聲包含大鐘小鐘，演奏了兩首很輕快的旋律。Well，沒有找到小羅
希望的硬幣壓製機，無法得到威廉皇帝紀念教堂的紀念幣，也許補償就是那兩首很輕
快的鐘曲吧。
近十一點的時候，趕回布蘭登堡門，在附近的店裡買了昨天相中的兩個啤酒杯，
再跑回飯店房間打包行李，把兩個啤酒杯和那瓶無憂宮的酒層層包裹在衣物裡。告別
住了六天的房間，結帳。
門口又見到第一天幫我們扛行李的上階梯的高大門房。我們請求合照，他答應
了。小羅拍我和門房還好，可是我拍他們就老是拍不好，雖然那位先生很大方地叫我
慢慢來，但我越慌就越拍不好。～＞＜～小羅，我對不起妳。
門房先生幫我們叫計程車，幫我們把行李提去計程車的途中忽然說他也會說中文
喔，簡單的「你好」、「謝謝你」，我們好驚訝。
現在回想起來，上計程車那段根本有點混亂，匆匆忙忙地上車。當時到底在趕什
麼啊？都沒有好好跟人道謝道別。笨蛋雪怪ＯＲＺ
計程車司機是個很活潑的先生，叨叨地說這星期天氣比上星期好很多了。我是亞
熱帶的雪怪，這程度就覺得很冷了，幸好沒有上星期來，會凍成冰塊吧。
回到柏林中央車站，我們選擇搭乘的不是ＩＣＥ，而是ＩＣ。出發時間是下午一
點十分。我們在車站的飲食街各自買了午餐，小羅是披薩，我是咖啡和水果杯。中央
車站人來人往，飲食街裡擠滿了人，有看起來是闔家大小出遊的人們，也有背包客，
整個車站裡瀰漫著星期天出遊的氣息，可惜我們要回家了～＞＜～。
如果ＩＣＥ是高鐵，ＩＣ就是自強號了。上車之後，見第二個包廂門口沒有打預
定的標示，我們趕快搶位置。門是玻璃的拉門，一個包廂有六個位置，窗邊的位置附
有小桌，靠門那一廁有空間可以放大型行李。本來想可能之後還有人會進來，把行李
拉旁邊些，但好像因為我們是外國人，上車的旅客都走到後邊去找位置，所以從頭到
尾我們倆霸佔了一個包廂。：Ｐ
小羅上車不久之後就想睡了，我則拿出筆電在小桌子上開始打遊記。
與來程不同，回程的車不是走萊比錫、威瑪，而是往東經過易北河之後再往南，
路線不太一樣，景色也不同，來程我們看的是大片的草原和少許的雪，回程的車子有
上山再下山，看到初春茫茫雪地裡的小鎮，想是耶誕節卡片上的雪地城鎮，氣溫也降
了下來（也許這是跟ＩＣＥ不同的，暖氣開得並不強？），在車上有點冷。我把手放
在電腦上取暖。
到法蘭克福車站，東張西望一陣才發現跟我們來時的車站不太一樣，看了地圖才
知道原來我們應該坐到法蘭克福機場車站。兩者相距多遠，我們一點概念也沒有，於
是花錢消災，搭計程車去。結果這兩個車站離得可遠了，搭了二十分鐘還經過像是高
速公路的快速道路，我還以為要被載去賣掉ㄟ（拜託，能賣幾個錢啊）。
到了機場，對於航空公司的櫃檯在哪又是摸不著頭緒，新加坡航空在哪裡？我的
行李箱輪子有點怪怪的，很不好拉，走得很慢，走得慢，找不到櫃檯，便有些焦慮。
轉了一圈，看到詢問處便急急忙忙地衝上去問，那小姐微笑地指指我們後面，新加坡
航空的櫃檯就在我們身後。
＝"＝我們今天幹的蠢事可真多ＯＲＺ。
拿到登機証後，拉著行李箱到退稅的櫃檯去退稅。我們提早到機場是擔心退稅櫃
檯很多人，要是大排長龍、海關人員又依著退稅單逐項檢查，可能會花很多時間，耽
誤上機的時間。
退稅櫃檯沒有人，海關人員很悠閒地坐在那邊。我和小羅各自退稅的單子一個是
波茨坦的巧克力和酒，一個是紀念品商店買的兩個啤酒杯。海關人員看看單子，問我
波茨坦好不好玩，我點點頭，問他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給他檢查，他揮揮手，叫我把
行李箱上鎖擱到一邊的運送架上，單子蓋了張就還給我了，叫我去隔壁的櫃檯領錢，
小羅也是很簡單地就過關了。一共退了七歐元，算是十分之一的價格吧。
通關，到候機室等飛機。安檢的時候，我過關了，小羅卻卡住。女警用金屬器在
小羅身上找金屬探測器會響的原因，問題還是鞋子上的金屬環，在新加坡我們兩個過
安檢時，過金屬探測門沒成功，後來發現是因為鞋子上的鐵鉤環。但這回我過了，小
羅卻沒過。有點古怪。
抵達候機室才晚上八點多，飛機是晚上十點十分。在候機室裡的小商店買了一瓶
水和一罐啤酒，配著背包裡巧克力和餅乾，坐著高高的桌椅，讀著我們從臺灣帶來，
卻一直沒有時間看的「第三帝國興亡史」和「極權主義的興起」，邊吃喝邊看書，聊
著書中的橋段，兩個鐘頭很快就過了。
這次上飛機我記得帶上毛斗篷，終於不會冷了。我和小羅隔著走道而坐。上飛機
吃了一餐，倒頭睡，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因為有毛斗篷取暖，加上累（不知怎地就是
累），我就睡掉了七個小時多，醒過來，剩下四個小時多。吃了第二餐，開始摸東摸
西，轉著娛樂器，ㄟ？有ＣＳＩ：ＮＹ第六季ㄟ，雖然沒有中文字幕，不過看畫面也
知道在演啥。回程的飛機比來程的娛樂設備多樣化呢，電動遊戲比較多。小羅在看功
夫熊貓，轉了德語發音來聽，我也是轉了德語版來聽，接著看ＣＳＩ：ＮＹ，還沒看
完第二集ＣＳＩ：ＮＹ，已經到新加坡了。
第七天：新加坡樟宜機場－皇冠廣場飯店－臺灣中正機場。
不知道出境要填單子，排了隊被海關人員揮回去，回櫃檯去寫單子。有個似乎是
大陸的女子向小羅問怎麼填。填的內容大致上就是個人姓名、從哪裡來、搭哪個飛
機、在新加坡要停留幾天、在新加坡住哪裡。國籍欄的格子好小，可以填簡寫嗎？
Ｒ．Ｏ．Ｃ？而要回去的機場，寫桃園機場還是臺北機場？啊！國內無聊的名稱紛爭
把我腦袋搞得好亂啊！
填好再過了海關，海關那邊早就沒人排隊了。我們的行李孤零零的站在行李領取
臺那邊等候。拉著正要出去，行李檢查員叫我們過去，行李要過Ｘ光。檢查員問我行
李箱裡有沒有酒，有幾瓶。我就照實回答。檢查完就出關。
機上溫暖的穿著到新加坡是熱，幸好皇冠廣場飯店就在機場旁邊，不用走太遠。
要不然會給自己身上的衣服熱昏。
因為是小羅訂的飯店，所以我讓小羅辦理入住手續，中間有一度出現像是雞同鴨
講的情況，飯店人找了一個會講中文的人來解釋，我才知道飯店是指信用卡壓卡的事
情，小羅以為是飯店沒有收到費用（飯店前我們出發前就付清了）。果然是會雞同鴨
講，因為我也聽不懂對方在講啥英文。
房間號碼是８４６，在八樓最盡頭。內部裝潢跟我沒事先查的資料差不多，浴室
和室內有透明的玻璃，外邊飾以牆貼，浴室裡是有層簾子可以放下，不過讓人想到蜜
月夫妻來這裡應該不錯ＸＤ。房間側邊是一整片的落地窗，可以看見機場跑道。
衣櫥旁的吧臺上有電水壺，還有久違的咖啡包茶包熱水茶杯，但擱在一旁的礦泉
水可不是免費的。擔心咖啡和茶也要錢吧，我拿著熱水壺去燒水，泡自己帶來的茶。
本來要上網劃機位，但上網的費用不斐，加上回臺灣只有四個小時的飛行時程，不像
法蘭克福距離新加坡要十二個小時飛行路程，決定不先行劃位，任航空公司安排。室
內的兩個小Ｌ型沙發很有趣，和小圓桶茶几是一組的。兩個床很大，翻了半天的房間
手冊，沒有Bedcover。～／＿＼～（喂，被慣壞了），五星九點五分和四星的果然有
差的。
在飯店安頓好後是下午六點多近七點，飛機上已經吃了一餐所以並不餓，要跑去
新加坡市區玩嫌遠了些，我們決定去樓下做精油按摩。
三樓有游泳池、健身房和按摩室。櫃檯的小姐大概覺得我的英文太彆腳，拉來的
會講中文的按摩師，今天的按摩師只有她，所以要一個一個來。選了精油之後，讓小
羅先進去按摩，我先回房間，一個小時候再來。
第一次做精油按摩，感覺，嗯，就是一直感覺油在我身上咕嚕咕嚕地跟著我的肥
油流過去……因為按摩師用油推著肌肉吧。在柏林走了好多路，按摩之後腿舒服多
了。但回去時發現我的房卡給了小羅，所以不能用電梯，只好爬樓梯上去，才剛肌肉
放鬆又要爬樓梯。ｏｒｚ
晚上小羅在寫遊記，我在翻柏林買的「1945-1989柏林」。睡前打開電視瞧瞧，
有Discovery，正好在撥「幹盡苦差事」，是介紹蝗蟲農場的。看完節目才爬上床睡
覺。冷氣有點冷，已經轉24度又轉成送風。窗簾拉上，整個房間黑不溜秋的，幾乎
伸手不見五指。外頭太靠近機場跑道，可以聽見飛機起降的引擎聲，我躺了好一會
兒，被窩暖了才睡著，半夜忽然醒過來，可能是想喝水，那時沒有聽到飛機起降的
引擎聲了。四周很安靜，但睡覺翻了身，不知道躺到哪裡去了，居然摸不到床的邊
緣，我有點嚇到，之前在東南亞碰過靈異事件，很害怕摸到不該摸的東西，摸索了
好半天才摸到床緣，順著找到放水的杯子，躺了又好陣子才睡著。整個來說是沒睡
好。
第二天早餐在二樓的餐廳用，裝潢是黑色大理石色系，靠入口處的座位附近裝
飾著植物，靠供餐臺和廚房的地方有一些花和霓虹燈管，看起來有點像是酒吧，但
是早上的酒吧。食物大致上跟臺灣飯店的早餐差不多，水果種類非常多，也有中式
的粥、麵條等餐點。大概是沒有先坐下等侍者過來問飲料，轉了一圈發現沒有茶或
咖啡的飲料臺，先拿了一些水果和炒蛋，回到位置上，侍者才過來問要茶或咖啡。
喝到東方的紅茶了，我的胃感激零涕中。
吃完飯早早去機場報到（機場就在隔壁啊）因為很早，航空公司的櫃檯也沒那般
早開。我們在大溫室似的樟宜機場前廳裡東張西望。陽光透過玻璃打在室內的綠色闊
葉植物上，閃著金綠的色彩，白天的樟宜機場看起來較溫暖，也有熱帶的感覺，卻仍
有午後人煙稀少的空曠疏離的氛圍，進到機場裡頭後，來時在樟宜機場裡的夏日暈眩
感再度出現。果然是一個夏日寂寞的機場啊。
到航空公司櫃檯寄了行李，拿了登機證，進了機場內部，又出事了。我忘記昨天
晚上在拆行李箱的封條後，順手把瑞士刀塞進背包，因為是下意識的行為，我記得叉
子要塞行李箱，卻忘記瑞士刀還在背包中。檢查人員揮揮手叫我出去。小羅只好在裡
頭等我，我再出去，同在中正機場一樣，找個盒子單獨寄瑞士刀。繞了圈找不到拖運
的地方，轉回去問航空公司的櫃檯小姐，小姐滿臉不解：「不會的，這把小東西怎麼
可能把妳趕出去寄託運，應該是上飛機前給妳袋子裝，放在另一個地方」，我傻笑地
說：「但檢查人員叫我出來。」那小姐頻頻搖頭：「一定是個新來的，這東西怎麼會
在這邊就攔住了，我跟妳去。」那櫃檯小姐跟著我去找檢查員，用英文說了一大段的
話，接著那小姐叫我把東西放著再過一次Ｘ光檢查，說沒事了，叮嚀我上飛機前把那
瑞士刀給機位人員保管，下機再領回來就可以了。
真是好心的櫃檯小姐Ｑ．Ｑ
進了機場也才十點，飛機十二點二十分才起飛。小羅沒睡飽，在機場內的長椅上
睡覺，我則拿她的「第三帝國興亡史」來看。十一點二十多我們進候機廳，把我的瑞
士刀單獨拖運。因為是回臺灣的班機，搭乘的大部分都是臺灣人吧，開始聽到很多人
說華語。從只有德語的地方到有講英語的地方，從有講英語的地方到有講華語的地
方，有種越來越接近家的感覺，我忽然想念臺北那髒兮兮空氣。
這次飛機上的位置是靠窗的兩個座位。一集ＣＳＩ：ＮＹ、吃完飯和電影暮光之
城之後，到達了中正機場。
蠢事還沒結束，因為在新加坡過海關要填單子，所以我們想，過中正機場海關要
不要填？飛機上的空姐有把入境單給小羅，可是沒給我。那到底要不要？想了半天，
決定去問一邊的外交部移民局辦事處。結論是：不用，因為是中華民國國民歸國啊。
那空姐為什麼把入境單給小羅沒給我？難道小羅看起來像外國人、我看起來像臺灣
人？
過了海關領行李，這回沒那般快領到了，等了好一陣子才等到行李箱，那瑞士刀
呢？東張西望等好久等不到。手機響了，爸媽說已經到機場外頭等我們出去。不好讓
他們等太久，於是去問航空公司的人另外拖運的行李要去哪裡領？是不是要全部行李
下來才會出現？櫃檯告訴我行李領取臺附近有一個穿著大衣的服務員，要找他領取就
可以。
那服務員手上有五、六的紙袋子，看樣子跟我一樣的糊塗鬼真不少啊。因為東西
太多，服務員對單子時還有點手忙腳亂了，確定單子號碼無誤後便將紙袋交給我。
聽說臺北寒流剛來，傍晚的天空陰陰暗暗，在飄雨。但比起柏林不戴手套無法出
門，實在好太多了。回家路上高速公路堵車，我們七點多近八點才到家。晚餐是外頭
買回來的紅燒牛肉麵（臺北的土產，ＸＤ）。吃完整理行李，行李箱裡的酒和啤酒杯
都安然無恙。衣服一堆要洗，明天要上班，收假了。
這趟旅程我擺了一堆的烏龍啊（叉子和瑞士刀，真是笨蛋），幸好有好人幫助，
而且沒有遇到壞人。回來最近聽說有臺灣人在國外海關被刁難，我們運氣很好，這次
在海關遇到的海關人員和航空公司人員都很照顧我們。住的是高級飯店，所以服務人
員很親切，可以用彆腳的英文溝通，我在背包裡的翻譯機很少有用武之地（除了讀那
本「1945-1989柏林」介紹）。
雖然學了四個月的德文，結果來這邊都是用英文。我的英聽完全是靠著ＣＳＩ補
強，路途中需要對話，我常要請對方講慢點，而且要很專心聽才知道對方在講什麼。
第一個嚐到苦頭的地方不是海關，而是第一天的晚餐，比手畫腳好半天店員才搞清楚
我要點甚麼。……我的英聽，不能只聽得懂ＣＯＤ（致死原因）吧（縮角落）。
而另一個需要英文又很糟糕的狀況是：不知道小羅聽不聽得懂，我需不需要翻譯
給她聽。到後來我乾脆不翻了，覺得小羅聽得懂，不需要多此一舉，學著不要多管閒
事。
有點出乎意料閱讀的部分大致上都看得懂，例如菜單，大概之前在看旅遊探險頻
道的廚師們做菜介紹材料，所以約略知道。而德國規定餐館的菜單及價格必須陳列在
外頭，也免去這次旅程中進餐廳發現苗頭不對要出來的尷尬。而展覽標示牌的英文，
大約是來之前已經讀了不少德國史的東西，閱讀上沒有甚麼大問題。
在柏林只待六天真的不夠，這次走馬看花地把景點看完，沒有好好的看，像歷史
博物館該在裡頭泡一天以上才是，博物館島只看了一個博物館還匆匆走過，無憂宮的
花園沒走完，沒有看希特勒的地下堡壘遺跡和戈林的地下碉堡，沒有好好看看威廉大
街的舊帝國建築遺址也沒爬上勝利女神柱，更沒有去柏林電視塔，沒有抱著星巴克咖
啡看著布蘭登堡門發呆一下午。Ｑ．Ｑ
有機會會再去柏林，我依舊會選擇阿德隆飯店落腳，即使它真的好貴，但每天早
上都看到布蘭登堡門，那感覺真好（後邊是英國大使館，隔壁是美國大使館，對面是
法國大使館，斜對面有保加利亞和義大利大使館，附近有的德國國會大廈和俄羅斯大
使館，雖然自己是隻小螞蟻但感覺也很跩不是嗎？）。希望我沒有做太多傻事而變成
飯店的拒絕往來戶，如果真的被拒絕，那……再說吧。
走一趟回來，現在真是窮翻了～／─＼～要開始努力存錢了。
下一趟想先去埃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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