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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燒出「台灣人」的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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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性命,是鑲金又包銀,咱的性命不值錢….」
這是台語歌手蔡秋鳳演唱的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中的一段詞。而這段歌
詞不僅赤裸的點出生命價值的差異,隱約中更透露出「出身」所造成的生命距離
似乎才是最難以靠近的距離。從台灣媒體對議題的取鏡角度也可窺知一二。如同
前年一位剛出校門的菲律賓女大學生因貧窮而遠離家鄉,來到台灣從事家務傭工,
卻在幾個月後返回菲國,但早已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在台灣受虐致死的她,引
起了菲國舉國上下的氣憤和抗議,而台灣內部卻出奇地平靜。這種選擇性冷漠可
以與當某個的「台商」在大陸遭挾持或遇害的情形發生時進行對照,更可凸顯出
台灣媒體與台灣人民的「偏執」(paranoia)以及台灣全體人民的沉痾—「被害妄
想症」。而此種偏執所造就的是嗜血性格,被迫害妄想症無限放大的後果則是病
態人格。
以十二日下午發生於廣東省深圳市的台資電扇廠—智茂大火為例,海基
會馬上聯絡公司負責人,並向其表達協助慰問之意,然而這十六位工人的性命以及
數十位輕重傷者卻非海基會關注所在。可想而知海基會的出面或許又是將依循慣
例,幫此企業老闆迅速地用六萬塊人民幣打發掉工殤者家屬。此外,台灣內部對此
次大火的報導以聯合報放在翌日報紙第三版最為醒目。但是,這兩篇報導的處理,
卻有一篇報導是替台商開罪,並向矛頭指向「深圳政府長期忽視公共安全」所
致。再將時間往前回溯兩個月,當時台灣的上市公司—「致伸電子」其位於東筦
的工廠—「東聚」也同樣發生大火,但是台灣新聞的報導都著重於其財物損失,會
不會影響公司營運等等,對於十四名死亡的工人卻鮮少置喙。如果新聞學裡頭所
教導的「守門員」是用這種角度出現的話,台灣媒體的嗜血性格令人不寒而慄。
再者,假若聯合報對於深圳政府指控是正確的話,台商剛好必須為大火負
起全數責任。因為,台商跟當地政府關係之密切,超乎台灣島內整天炒統獨議題人
士的想像。例如,東筦厚街鎮是台資企業的天下,其鎮政府竟然大到有假山假水作
為門面點飾,可知台商跟當地的「掛靠」關係的深厚,真可謂「利益之所在,情感
之所在」。而「關係」(guanxi)的培養是以「女性身體」作為潤滑(對於廣東省
的性服務業的蓬勃台商’助益良多’),所以台商關係的「罩子」當然是用在令當
地政府睜隻眼閉隻眼的選擇性執法此刀口上。因此,替台商開罪此種「受迫害」
的想像只是「加害者」的鏡像投射罷了。其實,這把火燒死的不僅是十幾條人命,
同時更燒出「台灣人」的病態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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