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還是要做好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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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郝仁露出落寞的眼神。
「這....這....就算是我錯吧！我當初的確許錯願望！但..
...難道真的不能反悔嗎？」郝仁悲哀的說。
「對不起....你是個壞人....但....不行....」狐仙冷冷地
回答。
「你是個壞人」
第一次收到壞人卡，郝仁再次跌入深淵.....
又過了一陣沉默後，狐仙開口說話了：
「你沒話可說了吧....我必須離去了....」
「什麼！不行！」郝仁大叫，但狐仙已經開始消失......
「再見了！你必須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不....不要～～～～～～～～～～～～～～～～」
郝仁的叫聲迴盪在整個後山，但狐仙還是消失在無盡中了..
..彷彿是無情看待世人的神明一般。
「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我到底做錯什麼？」
郝仁兩眼無神跪在地上，雙手無力下垂，他反覆思索著....
他多麼希望忽然聽到個
「三..二..一..你做了個好夢了嗎？」
然後一切都恢復原狀。
時而希望自己是一部小說的主角，張開眼會忽然醒在他當初
找狐仙許願的場景上。然後狐仙輕聲細語、甜蜜跟他說：
「這一切都只是個考驗啦！」
然後一切恢復原狀。
可是，沒有，他無論怎麼開閉眼。還是可以很清楚意識到自
己活在現在。身上的衣服精緻豪華，卻讓他感覺作嘔。
儘管他知道隨便打個電話，就會有女孩子來陪他，他還是感
到萬分寂寞和無助。
「好想回到過去...」
郝仁開始有了跟所有平凡人一樣的平凡想法。
「可是現在不是不會寂寞，說要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了？」
「可是不一樣嘛....」不同心情在郝仁腦海裡交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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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回到家後，又過了幾天的墮落生活。
這幾天他只跟女孩子們在一起，他過著如古代君王般酒池肉
林、美女服侍的奢華生活，然而他心靈上的空洞卻越來越大。
他常在只剩下自己的房間裡，充滿罪惡感地，不斷安慰自己
「我只是想要彌補自己沒有女朋友的那段日子而已！」、「是那
些女人只愛我們壞男人關係！」
接著他就會對著鏡子問說：「這真的是他要的生活嗎？」、
「這樣真的好嗎？」然後把自己孤獨的漩渦中....
有了眾多女朋友，卻反而比以前更孤獨....
因為那些不是真的，他知道.....
但有時候假的也是真的，真的有時候也是假的，愛情果然是
真真假假，郝仁發現他果然還是不了解女人。於是在錯縱複雜的
矛盾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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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我要出去看看這個瘋狂的世界！」
郝仁這樣想著，他感覺他已經被囚禁得心力交瘁。
然而當他踏出他房間時候，他發現他的好友－戚使團就站在
那裡......
「你到底在幹麻啊！」戚使團終於見到郝仁，不顧情面地就
大喊著。
「也不接見外人、也不跟大夥連絡，現在德普斯那邊催貨催
得有多急你不知道嗎？還有竹聯幫最近盯上我們啦！因為我們搶
走他一批客源～天道盟那邊也有案子要我們去處理，這些難道你
都不知道嗎？」
「唉！」郝仁哀怨叫著：「我不是說，全權交給你們處理嗎
？」
「我也想啊！老大」戚使團抱怨說：「但他們已經很不滿每
次都是我們這些小腳出面負責，他們希望你能親自出馬啊老大！
」
「別在老大東老大西的！我聽的很煩啊！」郝仁罵著：「滾
出去滾出去！我現在只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郝仁一邊說著一邊把戚使團推開。
「不會吧！」戚使團喊著：「現在外面風聲這麼緊....隨便
出去恐怕不好吧！」
「我才不管這麼多！難道你要我做一個被囚禁的孤獨人？」
「你怎麼會孤獨啊！你現在是在群群美女中選女友耶！」
「....廢話少說，我現在就要出去兜風，無論誰擋我都是一
樣！」郝仁像孩子一樣說著。
「....」經過一陣沉默，戚使團無奈地說：「那麼！就讓我
陪老大一起去吧！至少讓我當您的夥伴，好讓不會一個人面對種
種問題和挫折。」
「你不會是想來當我的保鏢吧！我的小弟？」郝仁試探性地
問。
「不！請讓我以郝仁同學好朋友的身分，陪伴著你吧！」戚
使團微笑著說：「別忘了！我們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二人組呢
！」
戚使團的回答，讓郝仁十萬分地感動，而終於答應戚使團的
跟隨。郝仁感動地說：「那麼！就讓不受女生歡迎二人組再次一
起行動吧！」
「恩！」戚使團笑著回應，一邊去拿車鑰匙，接著說：「而
且我相信你若沒有司機，一定也忘了怎麼開車了吧！muhahahaha
~~」
「挖哩勒....」郝仁差點吐血。但那也是事實，於是就跟著
戚使團，一起前往車庫，開車往外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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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個人又保持沉默一陣子。這次，還是由戚使團先
開了口：「老大...」
「大什麼大？」郝仁不耐煩地回應。
「郝仁同學～我覺得你自從上次跟我去過海洋大學旁邊堤防
談心後，感覺都不一樣了耶！」
「人本來就是會不斷變的生物....不過你倒是說看看我有哪
些改變呢？」
「不..應該不是說改變」戚使團喃喃說：「倒不如說是變回
來原來模樣了吧！現在的你給人感覺是讓人熟析的樣子，跟過去
一年完全不一樣呢！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反而比較懷念。」
「那個完全沒女人緣的郝仁！哈哈哈！」戚使團補上一句調
侃的話笑著說。
「嗯....謝謝你....還記得我本來模樣」郝仁笑著說：「我
這段期間孤單到快死掉！總覺得整個世界都跟我格格不入的樣子
！」
「為什麼還是說孤單呢？以前可以解讀為你需要女朋友，現
在你再這麼說大概會被阿死吧！」
「我就是感到孤單！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虛幻嗎？那些
所謂女友的人們，我猜不透她們心思，沒有心靈上的任何交流和
契合，沒有一點愛情的滋潤和幸福湧出的感覺！這樣能算是女朋
友嗎？能算是要跟我走一輩子的可人兒嗎？」
「以前我也是這麼想，但結果就是追尋半天，一個女朋友也
沒有！要不是老大....啊不！郝仁大哥你的恩惠，我可能還在追
求那所謂的心靈契合到現在！所謂純情、所謂浪漫都是個屁！現
在這樣很好啊！女友一個接著換，我們可以先追求有，再去追求
是否有心靈契合的人嘛！」
「這....不會又是我教你的歪理吧？」
「當然囉！所謂道德良知、公理正義那不過是人類的定義，
我們要顧的，只有自己呀！這一切都是郝仁大哥你這一年來的領
悟和教誨，不是嗎？」戚使團笑笑著說。
「............」郝仁沉默一陣子，接著語重心長地說：
「你聽好，我的好朋友，在過去一年內，無論我跟你說什麼
歪理，請你忘記他們，做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有問過自己，
現在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唔....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女友都是正妹....而且都會
聽我的話....」
「那是真的嗎？」郝仁繼續問著
「或許不是真的，或許到目前為止這一切都是假的，或許這
一切都是夢，但實在太美好了！若是這樣，我寧可夢就不要醒，
我要快樂把妹到夢結束。」
「你有想過未來的生活嗎？難道你要告訴你的子女，他父親
不是個好人？」
「我只想到現在。」
「包括隨時可能被黑道追殺、被警察逮捕，可能在一夕之間
失去一切？」
「....郝仁大哥....其實我當初真的都有想過這些，但我想
，只要能跟隨著你，有你罩著、陪伴著我....你知道的，我做事
都習慣有個人陪嘛！你這麼做，我就跟著你做啦....」
「........」郝仁不回應了。
此時車廂內中十分寧靜，兩個人都陷入長度深思.....
經過一陣沉默之後，戚使團終於開口說：「那現在是怎麼？
難道你要跟我說，你不幹了？你想當好人？」
「我是這麼想....但、一切太遲了....」郝仁用悲傷語氣說
著：「我必須扛起責任來....」
「ㄇ的....」戚使團帶著遺憾口氣說：「我感覺你真的越來
越成熟了....而我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
兩人又陷入一片沉默....都市裡車水馬龍的聲音，顯得格外
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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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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