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某一天,我們在學生議會碰面。
滿室的藍白拖協中,我打著領帶,妳穿著套裝,
清楚的告訴全世界:我們是兩個南部來的土包子!
那一個夜晚,我們在湖畔漫步,聊著理想與未來。
直到十多年後,我未再經歷過那樣『正裝』的一個約會,
回憶早把那晚的夜色美化。
大學四年,我們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友誼;
曾經有學長追妳,我一廂聽著妳抱怨學長的追求如何拙劣,
一廂聽著學長陳述,他打算用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法來追妳。
等到正式破裂,一方面得安慰學長,還得同時聽妳抱怨室友的排擠...
恩,這樣說來,我大學還挺忙得就是了。
就這樣過了大學生活的大部分,我們常常聊天,聊理想,感情,與生活。
大學生涯的末尾,合辦的一場大遊行,急速的拉近我們的距離,
妳看到我無据無束,帶點天真的莽撞及執著;
我看到你調和頂乃,扮演乖寶寶的功力和掙扎。
為了遊行,我籌畫了一個充滿爭議的海報來製造議題與關心,
為了避免牽累他人,海報在深夜製作與張貼,我一個人,
從凌晨三點努力到天亮學生出門上課。
正當我筋疲力竭的做著最後修飾時,突然有人拍著我的頭,
把我好好的嚇了一大跳,畢竟從懂事以後,180的身高,足夠讓所有人
放棄摸我的頭的打算。
我忘記你當時說什麼了,只記得那天的陽光很炫目,你的笑容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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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匿名天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