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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轉錄>余秋雨的關於善良(一)
發信站: 不良牛牧場 (Sat Jun 19 10:07:46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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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善良 余秋雨 聯合副刊四月十五 十六 十七
這些年來，走到哪兒都有不少熱情的讀者要我簽名，我剛動筆，
他們往往又會小聲加上一個額外要求，要我寫一警句或座右銘。在
這種情況下，我總會皺著眉頭想好一會兒：哪一句好呢？既要適合
我這麼一個已經公開寫過很多很多話而不想重複的人，又要適合眼
前這位完全不相識的讀者，真是為難。後來終於豁然開朗，心想為
什麼不寫那兩個自認為是最迫切需要普及的字呢？
於是我寫下了：善良。
讀者一看，笑著說聲謝謝，不知心底是否感到遺憾，別人看了還
以為是讓他警惕自己心頭的不善良呢。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不斷寫
下去，而且與此相應，凡有演講總不離這個話題，一次次重複，不
厭其煩。
我這麼做是有充分理由的。而且我還有更充分的理由繼續做下去，
把這兩個字念叨到生命的盡頭。善良，善良，善良. . . . . . . .
這是一個最單純的詞彙，又是一個最複雜的詞彙。它淺顯到人人都
能理會，又深奧到無人能夠定義。他與人終生相伴，但人們卻很少談
到它、琢磨它、追問它。
在黑暗瞎火的恐怖中，人們企盼它的光亮，企盼的如肌如渴、望穿
秋水；但當光明降臨它又被大家遺忘，就像遺忘掉小學的老師、早年
的鄰居，遺忘的合情合理、無怨無悔。
有時又會忽然想起，在街市，在書房，在宗教場所，甚至在人煙稀
少的茫茫曠野。然而如果要用口和筆來專門討論，又覺得它很難構成
一個獨立的話題，正兒八經地討論又常常會使原本輕鬆的氣氛顯得有
點異樣。
┌什麼，善良？不就是說好人麼，我們都是好人！┘
是，都是好人。但什麼是好人？為什麼是好人？
這是孩子們在看電影的時候經常提出的問題，沒有一個家長能明確
回答。等到這些孩子終於也進入暮年，昏花的老眼還在怔怔地尋找答
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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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對我而言太過美麗
夏季對我而言太過熱情
冬天對我而言太過冷峻
所以,我是喜歡秋天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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