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放映室─文/Ceiling
《無間道3終極無間》〈終極無間─踩波車〉
導演：劉偉強、麥兆輝
主演：劉德華、梁朝偉、黎明、陳道明、曾志偉、黃秋生、陳慧琳
足球之中最令人氣餒的，是當球員千辛萬苦策劃了一場進攻，在中場一直到龍門
前，結果在臨門一腳踩波車，白白斷送一個好球。
這絕對是我對《終極無間》的感受。
如果說《無間道1》是另類警匪／心理片，《無間道2》是黑幫片，那《無間道3》
就只是一套影像凌厲的Music Video。
劉健明的無間道
故事分兩線進行，陳永仁殉職前六個月和他死後十個月所發生的事。總的來說，
基本上是楊錦榮大戰劉健明的戲碼。故事接續第1 集劉健明想做好人的願望，他
很努力的幫自己清洗黑幫的過去，可是往事如魅影的一再追隨著他。在家庭落空
，事業停頓的時候，他渴望進入陳永仁的世界，因為他即使是一個臥底，卻認被
定為好人，所以劉健明和李心兒接近，除了肯定陳永仁沒有洩露他的身份之外，
還要通過和李心兒重構一段關係，一如麥特戴蒙在《天才雷普利》一片中刻意和
葛妮絲派特蘿接近同樣道理。他要得到陳永仁的一切，有關光明面的一切。
在終極無間之中，陳永仁和劉健明的雙生角色作用降低了，因為他的結局已定，
劇力自然大減，他和李心兒都只是把故事Piece by Piece的連起來。楊錦榮在今
集反而取代了《無間道1 》陳永仁的功能。劉健明視他為邪惡自己的分身，除掉
他就能除去自己的Evil Twins。所以導演安排了很多似是疑非的場面去混淆觀眾
/ 劉健明的視線。楊錦榮是不是一個壞人並不重要，重要的人劉健明當時的心理
狀態已經失去重心，他找到了李心兒，而要完成整個「陳永仁」重構過程，必然
要把另一個劉健明除掉，因此，就算不是楊錦榮，都有其他人，只要有一點點可
能性的人，為了維持內在和外在的清白，劉健明都會動手。
楊錦榮的角色是複雜的，他一方面和韓琛交換情報，故事最後又說他其實是一個
好警察。照理說，以韓琛如此不信任人的性格，只有楊錦榮是他招攬的人方能取
得他的信任。因此我估計楊錦榮是一個由比黃Sir天高級的人派來的Double Agent
，所以他有權叫黃Sir 停止行動，又可以安排沈澄接近韓琛。他最後的下場對照
陳永仁的結局證明一旦走進無間道，你只可以死或者殘缺不全的留在無間地獄。
電影故事我大概吸收到這裡，也沒有很艱難的地方，可是在編，導，演3 方面卻
出現了嚴重的差錯。
為什麼要6條A?
故事本身紕漏太多，李心兒和陳永仁的感情轉折突兀，楊錦榮身份不清晰，沈澄
移形換影欠交代，黃sir 出現可有可無，明明Mary知道劉健明的惡行卻嫁他為他
生孩子，但又在十個月之後和他離婚，等等等等，都對看過第一集的觀眾無所適
從。而黃sir 更慘淪為一個行行企企的角色，他的戲份比在當劉德華手下的吳廷
燁更少，實在是黃秋生演技的大浪費。
同樣被浪費的還有陳道明和梁朝偉。前者在大佛前甚有威勢，但真相揭穿後他的
角色因欠鋪排而變得突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爭取在大陸上映而要把陳道明的
黑幫大哥角色漂白，他自稱影子的一段令我以為我在看CCTV；後者因角色所限無
甚發揮，反而把角色變成喜劇來演，成功搶鏡卻和第一集的沉重感走反，變成和
傻強一樣愛耍寶，對劇集無甚進展，和李心兒的吻戲無謂卻很好看。
曾志偉的韓琛算是最稱職的一位，雖然他的角色同樣對劇情沒有多大的推動作用
，和楊錦榮之間的恩怨也沒有交待，曾志偉卻演活了韓琛的心狠手辣黑幫大哥的
角色，一方面誘之以利，另一方面視手下為可以隨便犧牲的棋子，因此陳永仁要
不停犯罪證明自己的忠心。
黎明的角色應該是最有發揮的，楊錦榮的類劉健明特質讓劉健明心生警惕，也讓
他進一步犯錯，可是黎明沒有壓場的能力，他蒼白的面色加上陰沉的特質和警察
形象格格不入，他的角色和演繹方色空蕩蕩的，所以他的死也沒有如陳永仁一樣
震撼。
當我看到陳慧琳以主要演員身份出現就暗不妙，她在《冷靜與熱情之間》，《東
京攻略》，《薰衣草》等影片內陳小姐生硬的演技記憶猶新，無間道居然把重心
放在她身上，令我想到電影不過是由錢搭起的第八藝術。李心兒的角色寫得不壞
，可是沒有車牌的人要保時捷來作什麼？陳慧琳沒有劉嘉玲艷壓群雄的氣／戲質
，演得用力可是還是在和梁朝偉的吻戲洩了底，歌手的自覺又不由自主的跳出來。
《無間道3》演到後來原是群星拱照劉健明。因為楊錦榮沒有發揮到《無間道1》
之中陳永仁的平衡作用，劉健明的心理狀態左右了戲的走向。很可惜，劉德華貴
為影帝但劉健明的角色對他負擔太大，他表達不到劉健明自身的沉重同時維持外
表的溫和，左搖右擺的情緒波動混淆觀眾。至少，他在混淆現實與想像的部份是
很成功的。
眼高手低的導演
《無間道1》的另類臥底片，《無間道2》表現了黑幫片的氣勢和緊湊，終極無間
只是卻徒具野心之作。除了故事犯駁之外，導演一些耍弄鏡頭的技巧實在稚拙，
如劉健明和陳永仁在李心兒的診所內同時表達不同時空李心兒分別向劉健明和陳
永仁進行心催眠的部份，在舞台劇很常見，但把他倆安置在同一鏡頭下卻很假；
被安排在庶務部的劉健明的辦公室居然是一層偌大的地方加一張檯一張椅子再加
幾件製服；楊錦榮中槍之後在場所有警察只懂呆站；最後結局把楊錦榮和沈澄身
份揭穿一段穿插劉健明的結局剪接突兀。導演嘗試用最炫的方法把最多的劇情帶
給觀眾，可是這是一個絕對的失敗。優秀的三部曲，到最後也沒有出現。《無間
道》3部曲最好的是第1部，第2部可以當是一套獨立的電影來欣賞，而第3部，我
想，可能看李克勤唱的主題曲MV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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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無間，看過第二次後再來討論。
但絕對失敗...
嗯...不至於吧！
以上看看就好，不要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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