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拍攝過程對於二宮等日本演員們而言,每件事情都是
首開先例。到了LA才給劇本,沒有事先說明也沒有確認劇本
,演員們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提高衝勁。
「真的是一無所知就飛到LA,連演什麼角色都還不確定
的情況下(笑)。想著到那裡應該就可以明白了吧;但並非如
此。在進入拍攝前,我們只有看過伊原(剛史)從日本帶來的
DVD『日本軍隊原貌(日本の軍隊の在り方)』,從中觀摩軍人
們是怎樣敬禮及軍隊的制度等等。加瀨很認真的一邊看著影
片一邊練習,我是看著他練習的樣子記住的。DVD裡的內容,
真的很驚人。」
那張DVD對於製作戰爭電影的人員而言,是十分貴重的資料。
以前軍曹的生前種種為依據、為範本,無論是行禮、下命令
等,連綁腿都一一詳加解說。
「前軍曹的部份讓我震撼。無關年歲已高,下令時的音
量大到像是會震壞麥克風似的。光聽到聲音,就能明白那場
戰爭是多麼慘烈。雖然頭腦明白戰爭結束了,但怎樣都脫離
不了那個世界。那個時代的日本人,那樣的生存,一定要完
完整整保留到這部電影裡頭;擔任演出的我們對於這點認真
的進行討論。」
有時在飯店,有時則在渡邊謙的自家裡進行討論,互相支援
。
「阿謙(原文為謙さん)為了我們,每天都做飯團給我們
吃。沒有戲份也會來到現場,送來美國沒賣的攜帶暖爐之類
的;這樣一點一滴的貼心舉動,真是非常感動。在美國,明
星們會在稱為head shot的照片上簽名,然後送人;而我完全
不熟悉這個風俗……相較總是準備好百來張照片在身邊的阿
謙,我則是常常跑來跑去找簽名板。這時便深深感受到阿謙
是『果然是好萊塢明星!』這點。」
同為演員的連繫,而其中也有屬於伊斯威特專有的拍攝技巧
。
「演員與作品同處於一種積極面對並挑戰彼此的平面之
上(原文為役者と役者で作品に挑む)──這是導演伊斯威特
的做法。在好萊塢裡,這似乎也是相當特別的一種方式。『
Million Dollar Baby(台譯為登峰造擊,同為伊斯威特主導
並演出的2005年作品)』好像也是出自同一種手法。這位導演
常掛在嘴邊的是,『想坐就坐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不是指示演員『在這句台詞之後坐下並做出怎樣的動作
』;而且在這裡沒有日本常有的『好,開始!』或『卡!』
、『OK!』之類的聲音,是非常安靜的拍攝現場。當我進入
拍攝畫面便開始演戲,而演著演著的同時,畫面逐漸滑出,
一幕就這樣完成了。導演幾乎不下指示,只是一直待在攝影
機的旁邊看著;不過這種情況反而讓我更好發揮。」
對英語不流利的二宮而言,最讓他印象深刻並頗感壓力的是
語言與文化上的差異。但隨著拍攝的進行,他逐漸抓到導演
要的『感覺』。
「語言不通,生活方式也完全不同。不可能用其他電影
來舉例說明,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感覺。雙方只能領略到彼
此大概的意思,此外,只有盡可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原文為
引き出しの數,原意為抽屜,真本事為引申之意)。回國後不
久,我就投入『黃色眼淚』的拍攝工作裡,而加瀨也忙著在
拍周防(正行)導演的電影。有一次聊起天時,兩人一致認同
『哪裡有些不一樣呢』(笑)。或許是在LA拍攝完後,自己一
直保持著衝勁全開的關係,就算回到日本,也是用這樣的感
覺(去演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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