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faty 信箱]
發信人: KIKEY.bbs@miau.mat.ncku.edu.tw (戀上綠衣的奇奇), 看板: story
標 題: *電子情「師」-25-
發信站: 貓咪樂園 (Thu Oct 28 02:20:05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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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女神，日子還是得過，只是失去她以後，突然有種想回家調適心情的衝
動，但是，牙膏還沒補考呢！要是丟下他不管，我鐵定會被毛巾天天電話疲
勞轟炸至死。
帶著一絲矛盾，我打了個電話回家。
[不要緊啦！學生比較重要，等他補考考過以後再回來，不然會很歹勢....]
既然連我慈祥和藹的祖母大人都這麼交代了，我還有什麼話說呢！
而且，距離牙膏補考的七月二十六號沒多少時間，接下來並不需要做什麼，
只要在宿舍等牙膏姑爺隨時傳喚，供他發問即可。
可是，牙膏一直沒打電話過來，打電話去郭家，電話卻一直設定在勿干擾狀
態，想要找毛巾問個究竟，但是她這兩天都沒上網，而且又不好打電話到她
家，CALL她的CALL機又不回，只好作罷。
說來好笑，雖然我自認為比牙膏多了好幾年的見識，但是，這兩天卻有很想
找他商量事情的衝動，大概是因為自從上次聽了他的分析以後，覺得相當受
用，因此很想聽聽看他對我處理女神這件事的看法，不過又想到他還沒補考，
如果太打擾，似乎有虧家教老師的職守。
當七月二十五號晚上十二點一過，我想牙膏應該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就收
拾了行李，坐統聯的夜車回南部溫暖的家中。
一早到家裡，睡了一覺補眠後，到了下午，CALL機突然大振，看看上面的電
話號碼，是牙膏家裡的，於是我一手抱著家裡那一對圓滾滾的瑪爾濟斯，另
一手打電話給他。
[是老師嗎？對不起......]牙膏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什麼啊？該不會是你今天補考睡過頭，沒去考試吧？」我講話的同
時，狗兒們熱情地在我的臉頰和手上留下口水印和齒痕。
[不是......]
「不然呢？」我想，根據先前對牙膏的評估，他英文大概可以拿到七成的分
數，數學差不多也是這個比例，加上補考的題目比較簡單，答對的比例甚至
可望提高到八成，只要他有去參加考試，應該可以輕鬆過關。
[我只有寫大概七十分的題目吧....每科都是....]牙膏囁嚅地說。
我聽得差點昏了過去，手上的狗兒們大概也感受到我的情緒，全部都乖了起
來，不敢再繼續咬和舔的動作。
「三個小時的時間，為什麼你兩科考卷都才寫七十分而已？」我的聲音不由
自主地變得高亢起來，因為以牙膏解題的正確度，這樣豈不是每科只有五十
分左右，處於要過不過的尷尬分數嗎？不要說會砸了招牌，我也會被毛巾天
天碎碎念，念到精神分裂。
[對不起啦....因為我女朋友生病住院，心裡一直想著要快點去照顧她，所
以我才寫一個小時就交卷了....]
「什麼？你說毛巾生病了？」再次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我的聲音不但讓
窗子為之震動，兩隻瑪爾濟斯也嚇得躲到椅子下面。
[咦？老師怎麼知道我女朋友的外號叫毛巾啊？]
哎呀！竟然說溜嘴了？得快點找個藉口搪塞才行，不然目前就讓牙膏知道我
跟毛菁敏的關係，會發生什麼麻煩，實在無法預料。
「我剛剛說太快了啦！我的意思是，要多準備幾條毛巾，因為你女朋友生病
的話，多半都會發燒，把毛巾放在冰箱裡冰凍一下，可以用來幫助她降低體
溫....」說到這裡，我又補充了一句：「我那有那麼神啊？連你女朋友外號
叫什麼都知道....」
[是是是....不過，老師，我女朋友都生病了，還要放在冰箱裡冷凍，這樣
不好吧！？]
哇哩咧！牙膏是不是智障啊！會叫他放在冰箱裡的當然是真正的毛巾啊！
說到這裡，我又向他問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星期六傍晚，我幫牙膏上課後，
毛巾打電話給他，要他幫她以及「嗷嗷待哺」的雙胞胎妹妹送晚飯過去，因
為毛巾的爸爸媽媽一起出國考察，要好幾天才能回來；爺爺正在為國大延任
案四處奔走；家裡請的佣人又剛好休假，沒人可以張羅吃的（總不能請門口
擔任警衛的警察叔叔買便當吧？）。
於是，牙膏就買了三個雞腿飯便當餵飽毛家三姊妹，不料，當天晚上將近午
夜的時候，毛巾突然身體不適，上吐下瀉，又發高燒，毛巾的妹妹便打電話
通知牙膏，嚇得他連忙叫計程車，親自送毛巾到榮總掛急診，後來診斷是急
性腸胃炎，吊了三筒點滴才暫時穩定下來，不過由於狀況比較嚴重，加上「
身份特殊」，就多住院幾天觀察，這段時間都是牙膏負責照顧的任務。
雖然我覺得牙膏還是擺脫不了幼稚和任性，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作什麼，但
是，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為了女朋友，可以連補考都不顧，又有幾個人可以
做到這樣呢？怪不得我的毛巾妹子會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
「那補考的事情怎麼辦？還有第二次補考機會嗎？」
[大概沒有吧！我明天會去教務處問問，看看還有沒有機會....]
「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還打算繼續照顧女朋友多久？」
[大概只能照顧到今天吧！因為待會我家裡的人就要回來了，他們不會喜歡
我去醫院照顧我女朋友的....]
「那妳女朋友怎麼辦？」說真的，我比較擔心毛巾的事情，畢竟她是我乾妹
妹。
[只好讓她妹妹照顧囉！兩個人照顧一個，應該沒問題吧？唉....我也是有
心無力....]
安慰了牙膏幾句後，我掛上電話，連忙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家人和兩隻瑪爾
濟斯的訝異視線注視下，又兼程趕回台北，也不回宿舍放行李，就先到榮總
探病。
一到病房，看到毛巾病奄奄地躺在床上吊點滴，旁邊兩個長得跟她有點像，
又不太像的小女生，一個邊喝珍珠奶茶邊看愛情小說，另外一個在大快朵頤
鹹酥雞之餘，還將音樂開得很大聲，這種情形看在我眼裡，覺得讓毛巾的妹
妹們照顧她，跟直接一刀殺了她沒什麼兩樣，真難相信這兩個小丫頭已經上
國中了，卻連照顧病人的基本知識都不懂。
「哥哥....你怎麼來啦？」毛巾看到我來了，虛弱地起身，但是被我制止了，
同時，我把毛巾的妹妹正在聽的CD PLAYER關掉，別人可能不大敢管她們，
但是我不在乎。
「下午聽牙膏說，你得了急性腸胃炎，我雖然在南部，還是趕回來看妳啦！
對妳夠好了吧？」
「哥哥你好好喔....那....幫我去扁牙膏好不好？他買那個什麼愛心便當，
裡面的雞腿一定是得了雞瘟的雞，害我生病了....」毛巾淚眼撲簌地跟我哭
訴。
「妳冤枉他了，妳和妳妹妹都吃一樣的便當，她們卻沒發病，可見跟便當沒
關係，而且急性腸胃炎一般都要十二個小時左右才發病，妳星期六中午有沒
有吃什麼不乾淨或是過期的東西？」
「我想想....我星期六中午只有自己煮義大利麵配肉醬罐頭吃而已啊....罐
頭是上個禮拜去家樂福買的....很新鮮啊....」
看來，是找不到原因了，不過急性腸胃炎這種病本來就是說來就來，不見得
每個病例都可以找得到致病的因子。
「對了....哥哥，義大利麵上長了綠綠的東西，應該不要緊吧？因為....我
想說cheese上面有綠綠的，也可以吃啊....不是嗎？」毛巾睜著無辜的大眼
睛，斷斷續續地說。
我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兇手已經抓到了，我只聽過有長了青黴的「不如去
死（Blue Cheese）」，沒聽過有長了青黴的義大利麵，那種過期不知道多
久的麵條，吃了會沒事才怪！
聽了我的解釋之後，毛巾突然又哭了起來：「嗚嗚....哥哥！我不應該對牙
膏那麼兇的，從星期六一直罵到今天....」
「妳唷！他今天為了妳，連補考都不顧了，下午CALL我的時候，一直在擔心
妳的病情....」雖然安慰毛巾很重要，但是，也該幫牙膏講句話咩！不然，
他豈不是太可憐了？
毛巾哭得更大聲了，眼眶也變得又紅又腫：「怎麼辦？我不應該對他那麼兇
的，哥哥，我該怎麼辦？....嗚嗚....」
「放心，他不會在意的啦！因為妳是病人啊！」說到這裡，我從毛巾的妹妹
們正在玩的塔羅牌裡，抽出一張牌：「看看我抽的牌，笑一個咩！老天也站
在妳跟牙膏這一邊呢！」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我差點昏過去，好死不死竟然抽到「死神」，毛巾的
哭聲響撤了榮總，還驚動了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最後，按照慣例，又得說好
說歹，又哄又騙，直到毛巾睡著了為止（警語：讓病人情緒激動，是相當要
不得的，希望諸位電子情「師」的讀者不要模仿）。
隔天早上，毛巾的身體總算好一點，可以出院了，我叫了輛計程車送她和妹
妹回家，然後回到宿舍，由於整晚都沒睡，我一覺睡到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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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要轉身離開，視線不自覺地飄過那位高中女生的學號，只有一條年級槓，
原來不過是高一的小妹妹而已，但是，乖乖....學號怎麼被「撐」得飽飽的，
都有點兒「變形」了....等等！我在幹嘛啊？都已經是要升大五的學生了，
怎麼還會盯著人家小妹妹看啊？我又沒有戀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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