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faty 信箱]
發信人: KIKEY.bbs@miau.mat.ncku.edu.tw (戀上綠衣的奇奇), 看板: story
標 題: *電子情「師」-34-
發信站: 貓咪樂園 (Fri Nov 12 02:22:04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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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幫牙膏家教的日子，雖然因為soso受委屈而心裡感到不快，想停課一
次，但是當了家教老師，就得盡責地上課，因此我連忙打起精神趕去郭家。
路上，想起之前曾經和牙膏討論過女神的事情，他的年紀或許還小，但是和
我的急躁個性截然不同的溫吞性格卻提供了逆向的思維模式，也許在蘇雯這
件事上面，他能給我一些參考。
今天郭家只有牙膏一個人在，因此我在上課時舉了一些比較五四三的例子「
提振士氣」，平常都會被我逗得笑得東倒西歪的牙膏，今天竟然出乎意料之
外的安靜，對於勉強擠出這些笑料的我而言，不免覺得氣餒。
於是我課也不上了，直接詢問：「怎麼啦？看你今天一副沒元氣的樣子，又
跟你女朋友發生什麼事了呢？」
「沒事啦！老師別想太多....」
怎麼可能真的沒事？牙膏今天的反應這麼反常，加上我的個性又喜歡打破沙
鍋問到底，經不起我一再的追問，牙膏從抽屜裡拿出幾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
印表紙，起先還以為是一般從網路上擷取下來的文章，但是當我打開印表紙
的一角，不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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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信人: KIKEY (奇奇)
標 題: Re:哥哥最好了
發信站: 北一女呼和浩特BBS (Wed Jun 16 16:30:23 1999)
來 源: med.mc.ntu.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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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張以外，其他的印表紙也都印著我跟毛巾之間的來信，由於我跟毛
巾實在太熟了，信裡的內容難免會有些比較不知節制的玩笑，露骨得足夠讓
牙膏受不了。
「你是怎麼拿到這些的？」我很怕聽到答案是毛巾透露的，這會比蘇雯的事
帶給我的衝擊更強上好幾百倍。
「昨天和毛巾一起去網路咖啡廳時意外發現的，不過我沒告訴她，只是趁她
不在的空檔，偷偷把信件寄回我的E-mail信箱，然後在同學家印的....」
幸好不是我所擔心的答案，不過也更令我感嘆，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
「老師，你就是那個醫學系的學生，對吧？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不是....」
證據俱在，想不承認都不行，但是若由我說出真相，就表明了從頭到尾都在
欺騙他，而且牙膏對我這麼信任，難以想像他會受到何等的傷害。
還在考慮該怎麼把這一切用最婉轉的方式表達，左臉頰已經傳來一陣令鼻息
為之一窒的衝擊，眼鏡也隨之摔落地面，跌個粉碎，緊接著熱、辣和疼痛的
感覺從我的左側臉部散播開來。
「你真的很差勁耶！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看待....」牙膏憤憤地
說：「你追不到你的女神也就算了，犯不著藉著關心我來討好毛巾啊！什麼
乾妹妹....信裡一直愛來愛去的，會相信才有鬼！」
我從沒跟牙膏提過蘇雯的事情，和毛巾的通信裡也很少提到，所以牙膏並不
知道目前在我的感情生活裡，最重要的人是蘇雯，本來，我隱瞞牙膏，就算
挨他個一兩拳，也不會在意，但是，如果不讓他知道毛巾的心意，那我這個
乾哥哥就白當了。
「如果我真的對毛巾有意思，當初我就不接這個家教，放著你繼續爛下去，
遲早有一天你也不得不跟毛巾分手，幹嘛還要讓你成績進步？」
牙膏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不禁愣了一下。
我不管他的反應，繼續說：「你又不是不識字，信裡都是毛巾對你的關心，
只是你被嫉妒蒙蔽了，沒好好體會而已，毛巾只願意跟我以兄妹相稱，就是
怕你心裡不舒服，像她這樣把全部的心意都放在你身上，我怎麼可能橫刀奪
愛？自己動腦想一想！」
「那為什麼要瞞著我？」牙膏的語氣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激憤，但因為他強行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因此說話間夾雜著沈重的喘息聲。
「別忘了我說過的，當家教老師的原則，你爸媽請我把你教好，上完課後，
我拿了錢走人，從此兩不相欠....如果有其他的關係牽絆著，不但我的壓力
很大，你也無法專注學習....如果一開始就讓你知道我跟毛巾的關係，你有
把握像現在這樣，成績進步這麼多嗎？」
牙膏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我把和蘇雯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牙膏，包括認識的經過以及最近的
不順遂。
話還沒說完，牙膏突然往自己的臉猛摑巴掌，我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在幹
嘛！？發神經啊？」
「老師....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不知道你凡事都為我設想，還....」
看到牙膏臉上還發紅發熱的巴掌印，我不禁搖頭：「何苦呢？說不定毛巾還
誤會是我扁你呢！」
晶瑩的淚水在牙膏的眼眶裡打轉：「老師，真的對不起....我會好好讀書，
不敢再胡思亂想了，請你繼續教我好嗎？」
看牙膏現在這樣子，實在狠不下心拒絕，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嚴重
地悖離了我的原則，如果不能以平常心擔任牙膏的老師，就無法幫助他考上
好的大學，那還耽擱他那麼多時間作什麼呢？
「我有位同學最近想要找學生，他的功課比我好，對你的幫助應該會比較大，
我給你電話，你跟他聯絡看看....」
牙膏搖搖頭：「可是，有誰比你更瞭解我？」
我拍拍牙膏的肩膀：「我們的師生關係已經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要我怎麼
當你的老師呢？而且家教老師也有請辭的權利，不是嗎？」
牙膏跟我相處久了，知道我不大可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只能低聲說道：「老
師，還是希望讓你繼續教下去....」
我不直接回答，只是在紙上揮筆寫下同學的電話號碼，並且撿起只剩下鏡框
的眼鏡：「我只是不能再上你的課而已啊！有問題還是隨時可以打電話問我，
不用客氣。」
牙膏用依依不捨的眼神看著我：「老師，你放心，就算你不教我，我還是會
考上台大的....」
「有志氣！別讓毛巾和我失望喔！」還沒想到失去了眼鏡，嚴重散光的我該
怎麼騎車回宿舍，不過我還是先嘉許牙膏一番。
踏出郭家，頓時覺得肩頭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不過內心裡也不免有些失落，
雖然和牙膏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段亦師亦友的交情卻是我二十三年的人
生裡，一段值得珍藏的回憶。
「老師！」牙膏突然從家裡衝了出來。
是想挽留我嗎？唉！我何嘗不想繼續當牙膏的家教老師呢？但是，事已至此，
我不可能改變決定，於是決定不理會他，繼續往機車走去，牙膏見我沒有回
頭的意思，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我不可能再當你的家教了，快點跟我同學聯絡吧！」好不容易狠下心腸說
出這番話，同時不住地默禱，希望我的情緒不要在這個時候崩潰。
「老師....」牙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上....上次你跟我借的三....三國
志六代的光碟和中....中島廣香的A片....呼....要記得還我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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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要轉身離開，視線不自覺地飄過那位高中女生的學號，只有一條年級槓，
原來不過是高一的小妹妹而已，但是，乖乖....學號怎麼被「撐」得飽飽的，
都有點兒「變形」了....等等！我在幹嘛啊？都已經是要升大五的學生了，
怎麼還會盯著人家小妹妹看啊？我又沒有戀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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