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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吃到飽餐廳、上下舖兒童床的上舖、動漫展  食物:大鵰燒  物品:螢光保險套  動作:摸大腿、吐舌頭  台詞:「請給我房租,因為你住在我心裡好久了。」  越寫越覺得,關鍵字們並不是不溫柔。  而是風格太跳躍了。  羨慕隔壁太太抽到的一氣呵成的青春校園組合。 《夢醒時分》 中 張宸再次見到顧行雁,是在臺北,大學開學的前兩天。顧行雁透過一個和張宸同校的社 團同學聯繫,約在學校門口見面。宿舍離校門有段距離,張宸腳步急促,遠遠便看見那 道身影。 顧行雁本來就纖細,一個月下來變得更瘦了。 沒人能夠阻止發現兒子是同性戀,陷入歇斯底里的顧太太,吵架的隔天,顧行雁被反鎖 在家門內,顧太太還發狠抽走行動電話的SIM卡,換了門鎖;撥不通電話的張宸,在顧 家門前等到晚上,換來的是下班歸來的顧太太狠狠一巴掌。 曾經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眼前誘拐兒子的大男孩。顧太太瞪向張宸的眼神,只剩憎 惡。 「怎麼能來?」張宸問,看著顧行雁憔悴的臉,心很痛。 「我答應媽會和你分手,她才同意陪我到學校報到。她昨天剛走。」 「你住宿舍嗎?」 「嗯,可是設備不太好。四人房,上下舖。淋浴間很小。」 當天張宸就退了宿舍,到顧行雁的學校附近,租小套房。 由於祖父母年事已高,不願再勞煩他們,放榜後,張宸便聯絡再婚並定居大陸的父親, 讓他把生活費直接匯給自己。男人沒多說隻字片語。過幾天,張宸的銀行戶頭進了二十 五萬新台幣,說是一年份,用完了打電話說聲,他再匯。 開學第一週事少,張宸到課、露個面、在團訂課本的紙上簽名後,便搭捷運趕回租屋處 ,幫顧行雁整理私人用品,搬入新居。只留了幾樣在那間四人房,以防顧太太哪天心血 來潮突襲檢查。 顧行雁說要打工分擔房租,被他回絕。幾經爭論,兩人各退一步,張宸每月接受顧行雁 給他一千元交通費補貼。 他們開始同居。 張宸的大學生活很忙碌。他在系上成績中上,特別是長年閱讀培養出文筆和翻譯語感, 讓他在某幾門課大放異彩。參加網球社,運動神經不錯,很快便能與人在場上較量。文 學院男生中較少見的修長結實的體格,讓不少人趨之若鶩,不分男女。 相較之下,顧行雁就沒那麼順遂。他對課業沒有熱情,得過且過,也沒有加入社團。許 多女同學被他那病弱模樣激起保護欲,但他絲毫不覺。下課後他總是直接回到套房,煮 飯,或是縮在茶几旁看漫畫看到打盹。 更多時候,他提心吊膽著。擔心謊稱分手一事被揭穿,擔心母親來查勤,擔心她再度歇 斯底里地破壞平衡以及安寧。 於是顧行雁開始失眠。 他瞞著張宸,到醫院掛睡眠障礙科,拿了藥,但三天後就被發現。張宸什麼也沒說,只 在那晚就寢時緊緊擁著他,之後每週陪他回診。這無條件的寬容,讓顧行雁的罪惡感越 來越深。 他不懂得如何照顧一個,心靈逐漸病重的人。 他不懂得如何放下內疚,接納對方給自己的包容。 顧太太的事,像一株菌,讓不安發酵;又像不定時炸彈,沉沉地壓在這段感情上。張宸 懂得調適,顧行雁則不然;那是他的母親,他拉鋸,他煎熬。最糟的是,他什麼都憋在 心裡。 有次長假,顧行雁回家,發現顧太太又擅自整理他的房間。還來不及有什麼情緒反應, 幾本雜誌便摔上他的臉。右邊的耳朵,被紙張甩來的音爆聲震得耳鳴,夾雜著「不准看 這種下流東西!」、「這是病!噁心不要臉的病!」、「跟媽去看醫生。」的吼叫。 他低頭,看著掉到地上的雜誌,內容和色腥羶全無關聯,只是性學研究者的撰文、或其 他領域對同性戀的社會觀察報導。脫線散開的紙張,簡直像掉出屍體的內臟一樣,他發 愣。 女人的咆哮聲讓他恍惚。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麼離開那個家,回到臺北的租屋處。 只記得打開套房的門,就被男人緊緊抱住。顧行雁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輕推張宸的身 體,低聲問:「你怎麼了?」張宸開口,啞著嗓子說:「手機,看你的手機。我以為你 出事了。」 二十六通未接來電,都是張宸打的。顧行雁這才發現,自己在火車上發呆,電話響個不 停,他卻渾然不覺。 他開始思考,是否該和張宸分手。 他們的世界出現了隔閡,不是張宸丟下他,而是自己沒有跟上。男人一直都是他最強大 的盾牌,為他遮風,替他擋雨;以前他有亦步亦趨,踏著張宸拓出來的路前行的勇氣, 曾幾何時,他已經懦弱到連腳步也不願邁開。 張宸也察覺到這份心思。但這次,他選擇和顧行雁一樣沉默。 理由大不相同,最終仍殊途同歸。 在顧行雁猶豫,而張宸無法放手的時候,他們畢業了。原本決定好,要參加彼此的畢業 典禮,但因為顧太太說什麼都要親自看顧行雁領證書,於是張宸沒機會替他撥穗。 在臺北的四年,顧行雁一點肉都沒長。他原本就是扁身窄肩,看來較一般成年男性清瘦 ;而入學前,和母親為性向問題爭執,被關禁閉的那個月過後,更瘦到憔悴。 壓力與心理因素交叉作用下,再怎麼進補都不見效。他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體重卻只 有四十五、六公斤,已經達到免役體位。於是在替張宸收拾行李,送他搭上往成功嶺的 火車後,顧行雁便開始找工作。 他不想回到老家面對母親。即使絕口不提與同性戀相關的詞彙或訊息,顧太太對於兒子 的前途,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讓顧行雁光是想像,就喘不過氣來。 要不要考研究所?怎麼不進大企業上班?什麼時候交女朋友帶回家給媽看看?因為大學 學歷拿出來不漂亮,所以抱持著靠研究所由黑翻紅的期待;沒有好學歷,公司頭銜拿出 來能羨煞人,也是不錯;再不然早點結婚,那些子女是頂客族的婆婆媽媽,肯定一口一 個羨慕。 總是這樣的,顧行雁想,他太了解母親打的算盤,也因此,自己一無是處的處境更顯悲 哀。 他的校系並不優秀,也不善面談,想找坐辦公室的職位,並沒有優勢;而在外跑業務, 甚至親自送貨的體力活,身體又承受不住。 最後,他在租屋處附近的便利商店工作,白天班正職。 幾個月過去,他記住一些熟客的面孔,但更多是一面之緣的過客。流動的人潮被櫃台隔 絕,顧行雁停在原地,刷過一個又一個的條碼,突然感到悲哀。每個人身上,都有別人 的影子,卻又有自己獨特的氣味;但他不屬於人群,卻又不特別到屬於自己。 太過一成不變了。這樣的日子,會讓他想起那時候,覺得自己再也追不上張宸背影的心 情;而現實是,張宸真的離他好遠。顧行雁看著從台東寄來的明信片,油性原子筆的筆 跡負載著密密麻麻的思念與問候,竟讓他覺得分外孤獨。 收到第七張明信片那天,他花了一下午寫信,在路燈亮起的時間投進綠色郵筒。那營有 些偏僻,用平信,大約三四天能寄到吧?顧行雁推算著,開了衣櫃,將少穿的衣物疊好 ,放進行李箱。 顧行雁想,這種說詞在男女關係內再正常也不過;或許會是適合的煙霧彈,完美的藉口。 然而第三天的下午,門碰一聲被打開了,顧行雁回頭,就見張宸衝進來,死死扣住他的 手腕,那力道讓皮膚瞬間泛起紅色。顧行雁詫異地看著臉色青白的男人,他的體格變得 更結實,也曬黑了些,掌心上全是繭。 「你怎麼回來了?」 「請假。」那口氣,明顯不希望顧行雁再問下去。 任誰都知道,假不是那麼簡單,說請就請。印象中張宸在明信片上提過,和長官關係不 錯,但沒來由地申請出營區,別說公假,事假也不那麼好求。想到男人肯定花了番功夫 才打通關節,顧行雁別過頭,內心一陣酸楚。 「又沒什麼事,你這樣之後真的有需要,會不好請。」 「為什麼要分手。」張宸根本沒理會顧行雁說了什麼,剝奪了他試圖雲淡風輕地轉移焦 點的權力。 「兵變。」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的理由,在這種時候,卻能無比自然地被說出口 ,「不是愛上其他人,只是不愛了。」 「等我退伍回來再談。」 「宸。」 男人沒應聲,顧行雁只能抬頭看他。然後就見到一雙嚴肅又悲哀的眼,眼神像潭,漆黑 得讓人摸不透看不清。 他猜到我這麼做的理由了,顧行雁闔上雙眼想著。眼瞼內,被張宸的視線灼得好痛好熱 ,盈起了一層霧。從來就瞞不過他,被幾本漫畫滿足的小學二年級、被鄙俗的歧視弄得 遍體鱗傷的中學二年級、渴望和他多遛躂幾天的高中畢業旅行;每一次他都沒說出口, 而每一次,張宸都能讀懂。 分手這事,最後沒成。 兩個人在張宸退伍後到宜蘭旅行,兩天一夜。張宸覺得顧行雁太累了,又不懂得紓解壓 力,途中屢次試著逗笑他、轉移他的注意力;舟車勞頓讓顧行雁難得睡好,風景和小吃 也確實帶走了一些鬱悶。但張宸的臆測終究只止於表面。 休息一個半月後,張宸開始投履歷,很快便接到幾件面試通知。在眾多考量下,他最後 選擇進入一間規模中等的外商公司。 然而他無法喜歡上工作。 覺得自己逐漸成為了機械,日復一日,都是接收數據,挑錯,生產報表,等待他的產物 在部門主管間迴轉三巡,上了幾顆紅印,再流通到下個它該去的地方。有時候,張宸甚 至羨慕起出自他手的表單,至少能離開生霉的辦公桌,四處遊蕩。 張宸有想過,工作大抵上都是這樣的。社會就是個池,金錢在池中循環;螺絲般的小職 員,從一個企業體拿到錢,再把錢投進另個企業體,有些雞生蛋、蛋生雞的感覺。所以 在什麼單位服務,結局都差不多,他這樣說服自己。 為了幾千塊的津貼,幾乎天天加班;負責大案件,說好聽是任重道遠,實際上不過是被 包裝過的責任制。諒是張宸,也逐漸被現實給磨去了熱情。 他經常晚歸。最初,顧行雁會等門,把細心用保鮮膜封住的飯菜熱過,兩人邊看著夜線 新聞邊吃。後來他擔心,三餐不定時會讓體質不好的同居人胃腸狀況更糟,便囑咐他時 間到了自己先吃。 本意是體貼,卻也犧牲本就不多的共處的時光。 原先承租的套房,是專門租給學生的公寓,畢業後他們續住了一年多。某天房東委婉地 說,有顧行雁母校的新生遍尋不著住處,聽出話中話,他們便在半個月後搬離了。新居 離舊家約十五分鐘路程,靠商業區,房租硬是高出許多;雖不須添購家具,但水電瓦斯 、伙食通勤費用加加減減,仍是筆不小的開銷。 張宸畢業後便沒再和父親拿錢。為了分攤房租壓力,顧行雁後來又兼了吃到飽餐廳的晚 班。客人多起來,幾小時都沒空去趟洗手間,關店後,整理環境到十一二點,也是常有 的事。 說冷戰,他們並沒有爭執;說熱戀期結束,濃情轉淡,也不精確。只能說環境讓兩人聚 少離多,向來比同儕成熟的他們,以為自己早認清了所謂現實,卻在親自踏入社會後, 才初次認識到何謂天真。 家依然是家,他依舊是他。但情感,卻模糊不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行雁不再與張宸做愛了。 意識到這件事,是在兩人難得同時排休的一個週五。張宸和顧行雁搭公車,到賣場採買 生活用品,走過放保險套的陳列架時,張宸突然發覺,兩人上一次裸裎相對,激情後親 暱地相擁入眠,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竟一點印象也沒有。 那晚沐浴後,顧行雁坐在床沿擦頭髮,張宸從背後摟住他,手在胸口摩娑一陣,伸入鬆 垮睡衣的領口挑逗著。 顧行雁停下手上動作,隔著布料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 「不想要嗎?」見他點頭,張宸微微蹙眉,「我們很久沒做了。」 「我累了。兼兩份工作實在有點吃不消,可是能力不好,也只能這樣。」 這是開端。在那之後,制止調情或進一步親熱的理由,太多了。大抵是精神狀況不好、 或性慾變淡。對於這件事,張宸當然是介意的,但考慮到顧行雁的精神狀況,擔心三番 兩次的質疑,對敏感的他會是雪上加霜,便抑著沒說出口。 現在想想,那樣是否給顧行雁一種,自己對他的事情不上心的感受;或者是讓顧行雁認 為,自己對他的異樣冷淡以對。 憤怒與自責,疲倦和無力,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完全說明張宸的情緒。 況且找到完美的形容也不再有意義了。 顧行雁最終離開了張宸。可能是第三百六十七天、或三百七十六天的無性生活的時候, 他們分居。 「不是分手。」 在將大門鑰匙從用了八年的鑰匙圈上拔下時,顧行雁垂下長睫,眼下的陰影在白淨到有 些透明的臉上,特別清晰,「我太過依賴你了,宸。要是哪天真的不能繼續走下去,對 我們兩個人來說,無法獨立都不是件好事。」 門關上了。 張宸覺得萬寶路淡菸的氣味,在室內陡然膨脹了起來,讓他呼吸困難。 直到三週後,他才再度接到顧行雁撥來的電話。踏進那僅僅五坪的房間,回頭看了共用 客廳內,積了厚厚一層灰的茶几,張宸有股衝動,想拉開顧行雁的墨綠色行李箱,把所 有衣服扔進去,連人一起拖離這糟糕的地方。 後來的每一次,提著清麵線、吻仔魚瘦肉粥或香菇雞湯麵到那小房間時,他的想法都沒 有改變。 「沒做晚班了,薪水變少,租不起太好的地方,也是沒辦法的事。」顧行雁故作輕鬆, 笑容卻明顯看得出落寞。 可張宸不敢開口問他要不要回來住。外表纖弱的顧行雁,一旦強硬起來,誰也改變不了 他的決定。幾年前,他寧願在凌晨,汗涔涔地從被母親扯著頭髮甩巴掌的夢中醒來,也 不願與自己分開;數月前,他也能無視自己驚愕、難得脆弱的眼神,毅然決然離開。 張宸想,不知不覺間,顧行雁已經選擇了歧路。 十幾年沒見面的父親坐在老家大廳,那景象太不真實,張宸愣了幾秒才開口喊了一聲爸 。男人也只是點點頭,沉默了半晌,實在挑不出適合作為開場白的話語,便直接了當地 說: 「張宸,你今年也二十八歲了。」 「嗯。」 「聽你奶奶說,你沒帶過女孩子回家?」 從沒想過會被逼婚,張宸突然覺得很想笑。離鄉背井這些年,祖父母大概是總算不必照 料孫子,卸下重擔後從不主動和他連繫;父親更不用說,心思應該都在繼母和同父異母 的弟妹身上。過於疏遠到,他多數時間,都以為自己是孑然一身的。 久違的團圓飯讓他得以暫時逃避這個問題。約好送機的時間,他便不打擾父親與祖父母 相聚的時光;事實上他也插不進什麼話。 回到臺北的張宸,第一件事,便是提了煲湯到顧行雁的房間和他吃晚餐。 「爸希望我結婚。」張宸挾起湯裡滾爛的蘿蔔咬了一口,「我想他是希望我結婚之後, 替他照顧爺爺奶奶吧,老人家不願意跟他去大陸養老,說怕住不慣。生孩子倒是其次。」 顧行雁垂著頭,撥弄湯碗內的排骨。筷子刮過帶骨的地方,肉便散了開來,看著就知道 已經軟嫩熟爛,還冒著熱氣,他卻一點食欲也沒有。 「我想和爸坦承,說我喜歡男人。」 「宸?」 顧行雁聞言,猛地抬頭,看見張宸嘴角微揚。笑容中那一絲寵溺,讓他的心瞬間揪緊。 「你介意的話,我不會告訴他對象是誰。我只是覺得為了那種理由結婚,沒什麼意義, 就是互相拖累罷了。到最後就像他和我媽一樣,除了怨懟什麼都不剩,還留下我這拖油 瓶。」 「......不,你別說。」薄唇微微顫抖著,顧行雁臉色蒼白地抓住張宸的肩膀,「不要 出櫃。不准你為了我們的關係出櫃。」 張宸的果斷,讓顧行雁如夢初醒。 分居這一年多,兩人的關係根本沒有朝著他的安排走,他逃避,張宸卻追得緊;希望靠 著濃情轉淡、漸行漸遠而分手,只是狠不下心操縱關係的自己的一廂情願。 「張宸。你聽我說。」 「......行雁?」 「我們分手。」顧行雁的十指,深陷入張宸肩上的肌肉線條內,指節泛白,「分手吧。」 ─TBC. ─────────────── 總覺得,不太像黑聖誕的氣氛? 篇幅意外順利,希望別又爆字數。 雖然我當初以為這會是個單篇。 事實證明,太天真了。 -- 「二人、「幸せだ」って嘘ついて」 http://www.plurk.com/kusakura http://ask.fm/sanaetuki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137.14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7937280.A.F9C.html
origa: 這篇實在太痛了。我可以先跟大大預約在比賽結束後來個HE嗎? 11/19 21:35
kyoui0522: 喜歡 11/19 21:37
kyoui0522: 喜歡「但他不屬於人群,卻又不特別到屬於自己。」這句 11/19 21:39
Dinan57: 噢 不!! 感覺又是一篇消耗衛生紙的BOSS級BE 11/19 22:26
lovechai: 覺得好難過QQ 11/20 00:20
sanaetuki: HE要看他們還有沒有可能性,如果有辦法,或許會寫,不 11/20 08:03
sanaetuki: 過不會在這邊公開 11/20 08:03
sanaetuki: 行雁在摸素自己的存在價值,但有些時候,不要看得太清 11/20 08:04
sanaetuki: 楚會比較好過 11/20 08:04
sanaetuki: 應該不到BOSS級,他們的掙扎都很平凡,只是感情比別人 11/20 08:07
sanaetuki: 糾結了一點而已 11/20 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