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antel (shantel)
看板BB-Love
標題[白聖誕] 平安夜的兄弟繪本
時間Fri Dec 28 02:05:43 2007
原本是想做出「故事書」的感覺，所以在排版上做了一點嘗試。
然而事實證明，我排得實在不怎麼成功..............
另外，假如不排斥BJD（球體關節人形）的話，
強力推薦閱讀圖文繪本版：
http://album.blog.yam.com/shantel&folder=3728892
↑故事基本上是獨立寫的，所以不看圖也沒有影響
但有照片相輔樂趣倍增喔，傲嬌弟弟超可愛！
那麼、公式化的
關鍵字：雨天、眼鏡、繪本、愛人、聖誕樹、禮物
（請開始以空白鍵或Page Down閱讀）
我的哥哥經常不見。
明明小時候，不管什麼事都硬要帶著我。不管去上學、和朋友一起玩
、甚至是班上的聚會活動，不管任何狀況、場合恰當與否，也不管我是不
是愛睏、肚子餓，不管我的意願，總是像看守什麼寶貝一樣，把我帶在身
邊。不管誰嘲笑他、勸阻他，他從來無動於衷。明明小時候，總愛黏著我
不放，也不過幾年的時間，竟然就徹底改變了態度。
從前那個雖然很有主見卻很溫柔、只對我有求必應的哥哥，在不知不
覺之間，竟然轉成了現在這種壞個性──一定是從他玩音樂之後開始的，
一定是那些整天不做正經事的傢伙把哥哥帶壞的。哥哥越來越常往外面跑
，待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少，雖然他在學校的表現並沒有變差，朋友好像
也變多了，可是，他就是變了，變得愛捉弄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認真、
值得尊敬的哥哥。就算哥哥不再安分於做乖乖牌優等生，爸媽遠在國外，
也管不到他，唯一能拯救他，將他導回正途的人，只剩下我了。
就算他這麼麻煩，變得自以為是又壞心眼，他還是我唯一的哥哥。要
是連我也拿他沒辦法，又有誰剋得了他？
我討厭音樂，尤其討厭吉他，最討厭某把紅色電吉他。
那個人說過，音樂就像戀愛一樣。音樂能夠開啟另一個世界。音樂讓
人沈溺，在天國的幻境之中。音樂讓人忘記時間，忘記俗世的煩憂。音樂
不見得都是美的，但比任何戀愛故事都要刻骨銘心。照那麼說的話，那個
人和音樂墜入了情網，而他珍惜的電吉他就是無可取代的愛人。
那個人告訴我，撥弄琴弦的時候，像在愛撫情人的身體，有時候溫柔
、有時候略微粗暴，每一個音符都是令人難以按捺的呻吟喘息，讓人想要
探求更多、更多。──那有什麼了不起。講得那麼煽情，其實也就和容易
上癮的毒品沒什麼兩樣。
音樂有什麼好，吉他有什麼好，鮮豔又花俏的電吉他更是讓人看了就
不順眼。不過就是逃避現實，何必說得冠冕堂皇。
就是因為哥哥陷得這麼深，我才更要擔起感化他的重責大任。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反對有個閒暇時的興趣，只要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能夠讓人放鬆心情的話…不過不能夠像這樣，整個人都變了啊！雖然當
我下定決心質問哥哥的時候，他矢口否認自己有所改變，更甭提是不是玩
音樂的關係。然而除此以外，還會有別的原因嗎？我們的生活根本沒有別
的變數，怎麼可能會讓他性情忽然改這麼多？
可是，就算我不死心的追問他…
「哎呀，那是因為之前壓抑過頭了嘛。」
「可愛的弟弟也終於長大懂事了，應該不需要我再那樣凡事操心了吧。」
「更何況都到了這種年紀，還老是和哥哥在一起的話，你也會很困擾的。」
…也只會得到這種回答。
雖然從前那種過度保護是很讓人吃不消，偶爾也會造成我的不方便，
但是要說起困擾的話，你現在才更令我困擾！明明從前就是你愛膩著我不
放，為什麼非得要讓我像立場顛倒的說這些話……想是這麼想，我還沒說
出來過就是了。因為要是被問起為什麼，面對哥哥現在這種不正經的態度
，我肯定沒辦法平心靜氣和他解釋。
但是，真的要解釋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今天哥哥又不見了。
從前爸媽還在國內的時候，每到這天，全家都會早起，將那些大包小
包從儲藏室搬出來，大家一起組裝聖誕樹，音響放著節慶歌曲，桌上地上
都散落著花花綠綠的裝飾品和糖果，當然，還有包裝得精緻漂亮的聖誕禮
物。那時我還和哥哥共用一個房間，但是哥哥總愛跟我擠在一起睡，所以
他的上舖永遠都是空的。奇怪的是，儘管哥哥永遠比我晚睡、比我早起，
似乎也從沒看他因為睡眠不足而心情暴躁。
哥哥大我好幾歲，小時候床邊一疊疊的故事繪本，一直都是他唸給我
聽，平安夜也不例外。我曾經等不及隔天早上的聖誕禮物，不斷催促他快
快安靜，我才能早點睡覺。如果放任他不管的話，他是可以折騰得讓我第
二天睡眼惺忪的。到了聖誕節早上，每次從襪子裡掏出的禮物，哥哥總是
全部讓給我拆、給我挑選。
這個國家沒有真正慶祝聖誕節的習俗，然而對我而言，這是屬於家庭
的回憶。
儘管這一年爸媽不在家裡，也沒有兒時印象中的熱鬧氣氛，外面灰濛
濛的下雨下個不停，整個城市都濕濕暗暗的，今天總還是平安夜。
哥哥卻又不知道跑哪裡去。
對於哥哥可能會去的地方，我也不是毫無頭緒。
大概不是這個、就是那個街頭，大概又背著那把破吉他，流浪般的在
某個巷弄裡彈琴唱歌，讓偶爾路過的人在琴盒裡投幾枚硬幣。世界上沒有
不勞而獲的事情，乞討更是無庸置疑的恥辱。在我的認知裡，要素昧平生
的人為虛無飄渺、毫無實感的幾首歌掏腰包，實在近似乞討。當然，這些
話我沒有對哥哥說過。或許對象是別人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異樣感，畢竟
不關我的事，但是哥哥不一樣。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哥哥明明就有家，不愁吃穿，一邊擔任助教一邊深造，一切都很順利
，將來也不打算靠音樂過活──如果是的話，可就傷腦筋了──為什麼連
在這麼特別的日子，也不願意和家人一起度過？在這個城市，我們應該是
最親近的人，無可取代──這是爸媽出國的時候，哥哥自己告訴我的。
哥哥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彈琴，通常在街上的某個角落，有時候也在
酒吧或者小餐廳，徹夜不歸。到底有什麼如此重要？是那微薄的報酬、或
者沒有實體的成就感？究竟是什麼讓哥哥改變了，說話變得輕佻，舉止也
令人捉摸不定？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或許，哥哥並不是特意要改變，只是我們都長
大了。
難道兄弟長大以後，就不能再維持從前的關係了嗎？
雖然我曾經覺得哥哥很煩，曾經對他很冷淡，但是，那也不代表我討
厭他、不需要他……如果是兄弟，應該能夠理解的啊！
如果真的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你總說我太沈默，什麼事
都要人家自己推敲，那麼，猜人心思的那個應該是你。都這麼多年了，才
忽然強迫我調換角色，太狡猾了。就不能不要說話那麼難懂，簡單明白，
不是很好嗎？
哥哥，你為什麼不回家？
在這個下雨的平安夜，我從中午找到傍晚，天空一整天都灰黑陰鬱，
白天夜晚其實也無分別了。哥哥從來沒有來過這麼遠的地方，從來沒有讓
我找那麼久過。直到人潮逐漸少了，就連街上手牽手的情侶們也悄悄消失
，我幾乎開始懷疑他根本不在任何我能涉足的公眾場合了。
或許哥哥正和某個人在一起也說不定。
那樣的話，無論再怎麼找，也是徒勞無功。雖然哥哥帶著吉他出門時
，總是獨自一人，但並不能因此否認他受歡迎的事實。他有那麼多朋友，
或許也會有一兩個特別的人，值得他一起共度聖誕…
我並沒有要求過哥哥做什麼事，因為他總是能在我說出口之前就了解
。在兄弟之間，不需要像肉麻的愛人們叨叨絮語。──可是，我對這點越
來越沒有信心了。聽說脫離了和家人一起過節的年紀之後，就到了要忍受
單獨一人、或者再找一個伴的階段。
難道不能夠一直和家人在一起、難道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希望？
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時候，我也想起了一些過去相處的事情。
比如說，哥哥從小就不是特別喜歡動物的人。尤其和絕大多數的小孩
比較，面對那些毛茸茸的小生物，他冷靜得超乎常理。與其和動物相親相
愛、和平共處，哥哥比較傾向馴服對方。這樣的哥哥，卻在我們一起讀圖
畫書的時候，看著書裡的雪橇犬哈士奇說了一聲好可愛。
──你看，那團白色的眉毛看起來很認真、很固執吧，好像在皺眉頭。
──真可愛，和你好像。
──啊，不過，剛剛說那團白色的，不是真的眉毛喔。你不要當真。
我只記得哥哥的部分，對於自己當時的反應，倒是沒有絲毫印象了。
也許哥哥已經不記得了，直到現在，每當有機會看到這種表情嚴肅的工作
犬，我還是會忍不住多打量一會。雖然經過這麼多年，我還是不知道像在
哪裡。
其實，和沈默無趣的自己比起來，自己說著說著又立即澄清那團白毛
不是狗的眉毛、深怕我種下錯誤觀念的哥哥絕對比較可愛。
就算這麼想，我和哥哥不一樣，這種話是說不出來的。
但是像現在追著哥哥足跡、四處奔走的時候，真的就和狗沒什麼兩樣了。
果然，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嗎………
反正再找下去也是……
……
…咦。
啊…
是哥哥。
哥哥！
在階梯下的小廣場，果然是哥哥。開著的琴盒裡散落幾張小額鈔票。
還好，他還是一個人，沒有和莫名其妙的誰在一起。
「啊，找到這裡來啦。」
「……都已經這麼晚了，戴什麼墨鏡啊。」
其實我不是想說這個。
那種小事明明怎樣都無所謂，明明我是想說…
「說得也是。」哥哥只是笑了一笑，一邊推眼鏡，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著：
「果然是因為聖誕節吧，大家出手都特別大方。」
「哼。又晚又在下雨，這麼偏僻的地方，根本沒人會來。」
「你不是來了嗎？」
笨蛋。那是因為你是我哥哥。
哥哥，我們一起回家。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哽著說不出來。都已經是什麼年紀了，儘管
是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是在公眾場合，總不能拉著哥哥的袖子，像個小孩
子一樣撒嬌。更何況，我從小就沒這麼做過。
「難得平安夜，沒和朋友一起過？」
這句話應該是問你吧。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奔波一整天…
人家都說越長大越聰明，可是，我總覺得我哥哥越大越笨。就算他是
裝笨，也已經令人受不了了。不只個性變壞，理解力也變差了。真糟糕。
「你才是。有那麼多漂亮的女…的朋友，幹嘛不隨便挑一個出去玩。」
「小紅比她們更好。」
「是男人就不要幫吉他取那種名字！」
反正和家人比起來，你還情願跟什麼小紅一起過節就是了。
「有什麼關係，很可愛不是嗎？」
啊，哥哥又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
可是，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過，還比不上我弟弟。世界上當然還是你最可愛。」
他為什麼還能夠神色自若的說這種話呢？
從前就算是保護欲過剩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子的。要是以前，一定只
是緊張兮兮地責備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遊蕩，然後就會盡快帶我回
家，絕對不做無謂的逗留。他甚至曾經因為這種事和我賭氣。雖然到了最
後，總是他主動來和好。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比較高興。」
「沒辦法，你畢竟長大了嘛。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特地給你私人空間
，讓你找朋友出去玩……真可惜，枉費了我一番用心良苦。」說是這樣說
，哥哥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可惜的樣子。反正我也從來沒從表情看出他在
想什麼過。
「現在平安夜也剩不到幾個小時了，只好委屈你和哥哥一起過
囉。」
委屈什麼。委屈你個混帳。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有殺傷力的發言，但是折騰了一整天，我也累了。
又累又濕又冷。到這個時候，似乎繃緊的神經終於斷了。
哥哥，我沒有你那麼機靈，那麼會揣摩人家心意。
難道你就不能說你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要回家了。」
要不要跟來隨便你。
哥哥也沒什麼反應，根本就連要道歉的自覺都沒有。
都要等我走了好一段距離，才從後面出聲：
「你有東西忘了帶。」
即使知道這只是藉口，我還是停下腳步。
「才沒有。」
今天中午下課後，回家發現哥哥不在，連件外套都沒有加，差點連皮
夾也忘了帶，就這麼匆匆忙忙的出門。哪有什麼東西可能忘在那裡。但是
至少，至少他還是有開口把我留住。
「我從來不騙你。」
哥哥已經走到我身後，和轉過頭的我正好視線交會。不過我隨即就避
開他的目光了。
「你看，那裡樓梯上不是有你的東西嗎？」
那才不是我的東西呢。
正要這麼回應，卻瞥見那包不知道哪裡多出來的手提袋上，似乎套著
一個聖誕花圈。
「…既然你說那是我的，幹嘛不直接拿過來。」
「我只是在想，也許你不會介意在那邊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然後告訴
我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也很想知道。」
說實在，哥哥大概也沒發現他自己很矛盾，明明一邊表現出我已經大
到不需要門禁也不需要家人操心了，一邊卻還不自覺的用這種騙小孩的方
式哄我。
「來。」
哥哥拉著我，往階梯走去。
我們肩挨著肩坐著，在他注視之下，我開始拆起這份聖誕禮物。就像
以前一樣。
拆了一層又一層。
「………這是…狼嗎？」
填充玩偶的識別度實在不高。只認得出是隻灰色的毛茸茸犬科生物，
雖然沒有下垂的八字眉，看起來好像在苦思。一副很倔強的呆樣。
我皺起眉頭，哥哥卻笑了。
「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啊！東西不是你買的嗎？」
「你在說什麼，這當然是聖塔(Santa)送給好孩子的禮物啊。」
哥哥就是很喜歡在奇怪的地方有所堅持。
「不過呢，牠看起來好像是哈士奇。」
「仔細一看，你們是不是有點像啊？──眉頭皺皺這邊，好可愛。」
「亂講，牠根本連撮像眉毛的毛都沒有好嗎。」
哥哥，你雖然生了一張能看的臉，演技卻不太行。
「而且經過多年下來的比對，根本就沒有科學上的理論證明我和這種
生物有像。」
明明我就是很認真的反駁他，哥哥卻覺得很有趣似的，笑得更開懷了
。
「哈哈，那還真是抱歉…」
──你如果覺得抱歉的話，就不要隨便把手鬆開。
在這種又濕又冷的晚上，突然離開溫暖的懷抱可是會感冒的。
我的哥哥經常不見。
我的哥哥自從玩音樂以後，變得越來越壞心眼、愛捉弄人，而且和吉
他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於和家人相處。
他害我開始討厭某把紅色的有個土名字的電吉他。連帶的就連對所有
有電吉他的音樂都充滿憎惡，害我下定決心非得聽完那些他喜歡的樂團他
喜歡的專輯，就為了要反駁那種東西根本沒什麼好。
我的哥哥最近經常讓我生氣。
但是，他終究還是我的哥哥。
就算他再怎麼有所疏忽，我總不能要求退貨，就是想把他塞回媽肚子
裡重生一個，也太遲了。我可沒那麼多光陰重新和他培養回憶。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唯一、唯一，最親近的血脈兄弟。
就是這麼一輩子了。
…反正，現在小紅也已經受到冷落，越過哥哥的肩膀，從眼角餘光可
以看到他（或她）孤單的躺在牆角。既然敵人都已經暫時讓步了，我也就
不要那麼計較。既然靠得這麼近，就不會覺得冷了，我也能夠稍微原諒他
害我在這種壞天氣裡奔波勞碌這麼久，像隻慘兮兮的小狗。
「聖誕快樂。」
才不快樂呢。
聖誕快樂是要在溫暖的家裡、溫暖的床邊，在洗完澡、喝完熱呼呼的
巧克力之後才能說的，這樣根本就完全不對。
不過算了，這次我特別不追究。
聖誕快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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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8.173.132
推 ukiru:做得很棒耶>w<b(我是看圖文版的^^) 12/28 03:21
推 showma:圖文本好看耶~弟弟好傲嬌v(￣︶￣)y 12/28 10:45
推 infinity63:圖文版好棒!照片都拍得好美 內容也很吸引人 好看ˇ 12/28 11:10
推 dcain:好可愛的弟弟，整個故事讓我好感動，有這種太替弟弟想得哥哥 12/28 12:04
→ dcain:，弟弟也是很辛苦的XD~ 12/28 12:05
推 bousyoku:圖文版很有趣耶 尤其是最後一張XD 12/28 13:26
推 Immaculacy:拍得好棒喔，很好看的繪本。 弟弟真的好辛苦（笑） 12/28 14:01
推 saiyumu:看了>////< 好棒～～ 12/28 14:18
推 asimovchien:圖文本好棒!^^ 12/28 14:48
推 ccw:>w<b 好可愛 12/28 19:26
推 saraclaire:作者超用心！！繪本好漂亮好漂亮>////< 12/28 21:43
→ shantel:為了表達兄弟倆的謝意，來補一段沒收到的對話~XD 12/28 21:50
→ shantel:弟： 哥哥 哥哥 為什麼我們頭髮的顏色不一樣？ 12/28 21:55
→ shantel:哥： 弟弟 弟弟 那是因為我們媽媽的肚子不是同一個啊 12/28 21:55
→ shantel:弟： ……？…！你、你是說……(．＿．) 12/28 21:56
→ shantel:哥： 不知道~你說呢~﹨(╯▽╰)∕ 12/28 21:56
→ shantel:啊呦所有兄弟檔到最後都會發現不是親生的，這樣才能有發展 12/28 21:57
→ shantel:雖然我個人比較喜歡讓他們維持有血統保證的純兄弟愛～U_U 12/28 21:58
推 extrajoker:是天使屋家的大狗~~（怨念 12/29 03:27
推 waterwinds:4004060未看先推 超愛兄弟XDD 12/29 12:15
推 lunainmars:繪本版好 文字版也不錯^^(心) 12/29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