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iyoshis (自由 可能性 無限)
標題[白聖誕] Endless Xmas
時間Tue Dec 25 00:45:46 2007
那天真的很蠢很蠢，聖誕節的前一星期，為了趕出報告、好在聖誕假期時能和朋友去舞會
玩，吳意凡暈頭轉向的躲在宿舍裡忙了整天，之後在三更半夜洗澡的時候，又因為宿舍的
熱水早被洗光了，被迫在寒冬咬緊牙關的洗下冷水澡。
「唔！可惡，氣死老子我了──！」
生氣的在狹窄的宿舍浴室中大吼，洗澡間的浴簾早就擋不住淋浴時噴出來的水花，外頭濺
得滿地都是冷水。邊跳邊想要不沾濕褲管的把長褲給穿上，沒料到，吳意凡的拖鞋一滑，
整個人便直直的以頭為重心，往門上撞去。
磅的好大一聲，吳意凡抱著頭頂差點哭了出來；這一撞的力道真的──相當不小，讓他的
暈頭轉向更加重了不說，這下子他還要看看頭上有沒有多個腫包了。
「幹、好痛！」
跌在乾的地面，沒有反彈跌倒在浴室裡頭，想必是門被自己給撞開了罷？多麼的愚蠢啊─
─已經可以想像到室友將毫不留情的大肆嘲笑自己的蠢樣，還迫不及待的要講去給每個人
聽了！正想說晚罵就輸定，開口就要先發制人的吳意凡，抬頭一望，卻發現，自己好像已
經不在宿舍裡頭了。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是他狹小的四人房宿舍；而是有著落地窗和夜景的豪華公寓室內，牆
角的一隅，居然還擺設了大顆閃著藍黃燈光的聖誕樹。溫暖的燈光與白淨帶了些香檳甜味
的空氣……讓他完完全全的看呆了眼。
而站在他眼前的男人，也不是自己的室友。
是另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那男人非常驚慌的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跑了過來、一把
將吳意凡給摟進了懷中，非常擔憂卻又溫柔的語氣，問過他會不會疼，怎麼跌倒了。
「怎麼了，意凡？呵……你怎麼跌倒了？」
「我……，」
覺得自己根本是撞暈了頭，吳意凡不敢相信的望著身邊的景象；還有眼前這個湊近他身邊
的英俊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不禁用力的捏過自己的臉頰。但隨後他覺得自己的這個
舉動比方才腳滑撞到頭還要更蠢，因為他的頭已經撞得夠痛了，現在居然還想捏自己的臉
來試痛。
「這裡是那裡……？」
「你撞暈了嗎？這裡是我們的家啊。」
「啊？」
然後、對吳意凡來說、更糟的事情發生了。
那男人非常非常溫柔的，一把將跌倒在地上的吳意凡用公主抱給摟了起來，然後，給了他
一個極盡溫柔的深吻。
而吳意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望見了眼前鏡子中的自己。
那有些像是自己的臉，卻又不是。他擺了擺手、企圖從男人的懷裡掙扎出來，而那鏡子裡
頭的景象，也跟著他的動作動了起來。
他忽然有些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伸出了手、再看看自己的身體，那不像是自己
的手，而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是他方才在浴室裡換的那一套。
「不、不對！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他崩潰的尖叫了出來，只是他更急需要面對的窘境是──那位深情款款的大哥，已經一把
將他抱上床墊，忘情的擁吻了起來。
手還很順的往下伸去……。
「快住手啊！」
吳意凡大吼了一聲，之後結結實實的，在那男人的肚子上頭踹過一腳。
□□□
「嗯，所以，我的確是吳意凡？」
仍舊待在那個充滿了家庭溫馨感的豪華公寓之中，吳意凡顫抖的握著手中的鏡子，望著那
鏡子裡頭自己似乎老了十多歲的臉。昨天還是個大學生的他，因為撞到頭的關係，居然變
成了一個快要超過三十五歲的中年人了！
「你是啊，你瞧，這是你的身分證。還有駕照、工作身份卡……。」
「我居然還是經理？」
「對，亞洲區總經理。」那個剛才把吳意凡架上床擁吻的男人，如今摀著似乎還很疼痛的
肚子，遞上了一堆付著照片和資料的證件給他。
那男人自稱姓林，叫做林立於。
長的頗年輕、頗帥氣，結實的身材之下還帶了些藝術家似的優閒氣質。對於吳意凡的生氣
和一頭霧水，他一開始也是不能了解；但他進入狀況的時間要比吳意凡快得多，也很快的
就恢復了冷靜。
他還自嘲笑道，一定是吳意凡踢了他的肚子，才讓他清醒過來的。
雖然年輕，但他真的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啊。若不是他一出場就把吳意凡給架上了床
，說不定吳意凡還會憑著男人的眼光，對他有三分的敬佩才是。只是吳意凡現在最不想聽
見的一句話、就是──。
「我和你是戀人唷。」林立於笑道。
天啊啊啊一定是有那裡搞錯了！活了二十二年，他自認從來都沒有對同性幻想過好嗎？而
且他根本就不認識林立於，更不曉得這間房子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要回家了，再見。」
「可是這裡就是你家。」
「厄，你一定是在騙我，不好意思，我不想生氣，再會了。」
如果不是有人在騙自己，難道是他撞到頭所以靈魂出竅、穿越到未來去了？還是自己在浴
室摔傷了腦袋，以至於三十幾歲時記憶忽然被洗白？
如果是前面一點，那未免太荒謬了；但如果是後面一點的話……。這、倒是蠻有可能性的
？
電視、報紙的日期可以是假的，但鏡子裡頭的模樣，總不會也是騙人的吧？
挽起袖子，小時候刮的傷口的確在；而那鏡中自己的五官、身高，還有走路的感覺，都是
一模一樣的。僅僅只是差在年齡，那老去的十五年。
站在門口，吳意凡不知道要往哪裡去；而林立於跟在他的身後，比吳意凡高出半個頭的他
，輕輕的在他肩頭披上外套。
「也許是真的失去記憶了吧？走罷，我陪你去醫院瞧瞧。我開車？」
「我有車啊？」
「當然囉，是很棒的車呢。」
他溫柔的笑笑，吳意凡給他牽著手走進了大樓的電梯之中；電梯中的鏡子照出了自己與他
的模樣，略顯老態的自己，還有年輕英俊的他。
突然，吳意凡的腦海中，閃出了某種恐怖的想法。
老天爺啊！我該不會是在失憶的這幾年裡，養了小白臉吧！
□□□
事實證明吳意凡的確養了小白臉，而且這位小白臉先生以前還是他的學弟，學弟先生以前
唸大學的時候、認識了在研究所當隨堂助教的吳意凡，之後兩人便偷偷的開始交往，直到
現在。
「什麼──我考上研究所？而且還是T大？」
「嗯，而且你和我交往的時候，我才大一呦。」林立於笑道「你比我大六歲。」
「嘖嘖……。這一定騙人的。」
居然吃了比自己小六歲的學……弟，如果是學妹也就算了；說自己和學弟交往，真是件奇
怪的事情。打電話約出以往的的同學，吳意凡很難接受的漸漸了解起身邊的許多事情；特
別是這十五年間空白的記憶。
幸好他現在所工作的地方是外商公司，所以聖誕假期時，所有的高級主管全都放假，他可
以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思緒。只見他以往熟識的好友如今已經結婚，拿出照片笑
著和他聊起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情……吳意凡也才漸漸的在心底勾勒出、他這幾年的生活
情況。
他考上了T大的研究所，他夢寐以求的所；接下來他開始在外商公司工作，辛勤的奮鬥了
很多年，終於得到了最上位的職務。
而這些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在大學當助理時所認識的戀人了。
當年長得英俊瀟灑，能言善道的林立於，似乎是主動追求學長的；兩人的感情經過了很多
波折，最後終於隨著吳意凡的工作宣告安定。當年為了彼此的感情，林立於主動辭掉了他
的工作，現在的他窩在家裡頭玩玩股票期貨，剩的時間，就當個稱職的主夫，細心的經營
這珍貴的兩人世界。
他說，他想讓意凡安心，所以就算待在家裡也沒關係。
甘願就這樣、被意凡給永遠綁住。
以前的吳意凡對於他的態度，總是嫌他像是個封建時代的婦女；沒事把自己的地位搞得這
麼卑微，是要做些什麼？
講歸講，卻也覺得現在家裡的經濟狀況不缺他的一份薪水，每天回到家裡有個人在等著，
好像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只是讓林立於犧牲了；這份心意，林立於卻回答說，要他用一輩
子來換。
對於這些事情，現在完全沒有記憶的吳意凡，聽得是一愣一愣，說不話來。
「我們以前真的是這樣過的嗎？」
「是呀。」
林立於為他泡上咖啡，溫和的回道。他們去掛了急診、做了全身的檢查，不過醫生說吳意
凡的身體健康的很，腦部正常的不得了，也完全沒有病史。
這麼說來，當年他在浴室裡撞到頭，完全沒發生什麼事囉？
「有事的話，你應該早和我說了罷？不過，搞不好你真的是撞到頭，穿越過來的呢。」林
立於說道。
「穿越是什麼東西啊？靈魂出竅嗎？」
「很像啦，很多小說裡都會這麼寫呀，像是主角有天突然回到過去一類的……搞不好我認
識的意凡，現在跑回年輕的時候囉？」
「這樣哪裡好，我的人生都沒了啦。而且，等假期結束以後要怎麼辦，我不是那什麼經理
的嗎？我完全不懂得要怎麼做啊。」
雖然曾經想像過一覺醒來到了十年之後，自己已經不需要考試唸書找工作煩心的事情，但
夢境一旦成真，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困擾啊！特別是連戀人都已經找好的狀況……。
「你別擔心了，都年底了，就先過完聖誕節吧。」
「你還真樂觀。」
吳意凡這麼說著之時，立於靠了過來，從後摟過他的肩膀「我也很煩心，所以，讓我休息
一下好不好？」
然後，那個比吳意凡還要高大，但卻溫柔體貼的男子，輕輕的將臉靠在吳意凡的肩膀上頭
。
是在撒嬌嗎？
吳意凡有點搞不懂了；但也許，自己真的曾和他是一對相依的戀人，只是自己不了解，所
以對於他現在所給予的溫情與態度，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卻不能回饋他些什麼，因為
自己並不是他所認得的人。
就這麼讓他靜靜的靠著，吳意凡有些無聊了；不想望著鏡子，於是他轉過視線，看見桌上
放著的相框。
裡頭的他與立於，看起來非常非常的開心。
「十五年後的我啊……。」
真難想像。前不久的他，還只是個忙著報告，急著要趕去聖誕舞會的輕浮男孩。
不過，仔細想想，為什麼遇到事情、立於是打電話要他的朋友過來，而不是找自己的爸媽
呢？難道自己的爸媽在這些年間出了什麼事情？
用力的搖起了立於，吳意凡有點擔憂的問起了他，有關於自己家人的事情。
而他在這二天裡，第一次面露難色。
他說，因為他們兩個人執意要在一起的關係，所以吳意凡的父母都已經和他斷絕關係了。
斷得乾乾淨淨，就連幾年前吳意凡一個很親的姑姑過逝，他們也都不准吳意凡回家送終。
□□□
呆坐在百貨公司前的廣場，望著廣場中央來來去去的情侶，原本林立於想帶他出門去逛逛
、買點東西，順便感受一下過節的開心氣氛，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吳意凡就開心不起來
。
這十幾年來，自己好像得到了很多難以想像的東西，卻也失去了他一直覺得不會丟開的東
西。
原來他和立於的感情，並不是三言兩語這麼的順利；中間經過了太多的風浪，也許是因為
這樣吧，立於給他的感覺，似乎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怕了。
冷風吹了過來，聖誕的音樂還是和十幾年前的版本相同；一度讓吳意凡誤以為自己回到了
過去。喝著暖暖的熱巧克力，身旁的立於和他說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還一邊逗著他笑
；幾乎快要讓吳意凡忘記，自己是個比他大六歲的中年人了。
和他在一起短短幾天，卻真的很快樂。也不是說天生就和他合得來？但很多的節點上，例
如當吳意凡感覺自己要生氣的時候，林立於似乎很快就能察覺到他的情緒，然後加以安撫
。
活到這麼大了，吳意凡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作真正了解自己的人。
「喂，我問你呦。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好嗎？如果當初沒有遇到我的話……。」
沒頭沒腦的問起問題，其實吳意凡想問的，應該是──就算失去了記憶，是不是也能和他
重新開始之類的問題吧。只是他講不出這種露骨的話題，只能瞥著眼睛，很尷尬的迂迴前
進。
林立於聽了，忽然停了很久很久，都沒開口。
「我……如果能回到過去，應該會希望，不要認識你吧。」
「咦？」
他有些感傷的笑了，漸漸暗去的天色，映照過聖誕樹的黃色光暈；照在林立於的臉上，吳
意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眶，好像多含了些淚水。
「你不要誤會，我是真的很愛你……只是，」他說道「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感覺好
像是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受了很多的苦。這幾天我好像回到──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
「你現在的脾氣和以前差好多呢……。如果當初不是我跑在你後頭，硬是說要追求你的話
，說不定，你會過著更快樂的日子。」
「林立於……。」
「呵呵，你不要管我了。你也不要擔心；就算你想不起來，我也會陪著你的。我怎麼那麼
笨，老是還要和你講些不安的事。」
好像為了掩飾尷尬那樣，林立於連喝了好幾口的咖啡。
望著林立於的側臉，吳意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要是自己回復記憶，變回那個他認得的吳意凡就好了；那一刻，他真的這麼希望著。他伸
手握過林立於的指尖，兩人的手都變得好冰冷，但緊緊的偎著，很快的也會變暖罷？
他主動握住了彼此的手，讓林立於稍稍有些驚訝；恢復了些心情的他，又講起了他們倆過
去的事情。
「那我講點好笑的事情吧。你忘記了，不過沒關係；這次偷偷的和你說，我第一次見到你
，也是在聖誕節喔。不是在課堂上，而是在聖誕節。」
他有些小心的說起「那天我在弄社團的聖誕樹，結果梯子沒架好倒了……我聽說好像是你
被砸傷了；後來偷偷跑去看你，才知道原來你是我們下學期的助教。」
「我被你架的梯子砸到？」
「是啊……不過你一直不曉得是我，所以我想就算了。」
「什麼！」
「而且你研究所是推甄上的，所以我同學都說，你砸到老師的愛徒，你完蛋了。」
「等等……。」
但這番話，卻讓吳意凡愣住了。
因為他的研究所推甄，根本沒上。所以之前他聽說自己考上T大研究所時，他一直以為自
己是考試上榜的。
他突然有一種記憶錯亂的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了。
「你怎麼了？」
「我推甄根本沒有上啊！」
在宿舍悶著趕期末報告的前幾個星期，吳意凡就已經接到了落榜的消息；他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繼續準備期末，接下來要拚下學年的考試。
這男人在騙他嗎？為什麼呢……？但現在自己的這個身體，卻又是真的啊！
「你──，」
但話還沒說完，想要站起身來的吳意凡，卻狠狠的被腳下的水漬給打滑。
額頭狠狠的撞上了地板上的石階，還來不及尖叫喊痛，眼前便呈現一片漆黑的吳意凡，漸
漸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的時候，吳意凡的眼前，是瞪大了眼睛在望著他的室友。
□□□
「哈哈哈，吳意凡真的很蠢，那天洗澡撞到門居然暈過去。」
正如吳意凡所想像中的，室友毫不留情的將這件事情四處宣傳，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吳意
凡洗澡會撞到頭，還會暈過去了。
只是吳意凡沒那個意思生氣；因為那場夢──是夢嗎？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真實了。當
然他也沒蠢到和室友說他可能穿越到未來去了，還交了一個男朋友，當了總經理；如果說
出來的話，室友可能會帶他去做腦斷層掃描，再替他填精神病院的入院申請單。
那幾天他以撞到頭為名義，整天就是呆呆的捲在被窩裡睡覺；也不是不想動，只是打不起
勁來。聖誕晚會那天，他才被室友給拖了出去，跳了一整個晚上的舞、聽了一整個晚上的
搖滾樂，他忽然有點想念那間有著林立於的公寓；安安靜靜的公寓裡頭放著一棵聖誕樹，
外頭有夜景，床邊有軟綿綿的地毯。
他想起那天坐在聖誕樹下，他握著林立於的手。
現在的他幾歲？比自己小六歲，所以是十五、十六歲囉？不曉得他現在是在唸高中、還是
國中。
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話；如果他不是場夢。
「阿凡，這是給你的禮物，聖誕快樂！」
「喔，謝謝！」
拆起同學遞上來的禮物，吳意凡忽然有點想打電話回家了；雖然這幾天他已經打了很多通
的電話，還打給了他的姑姑，祝她聖誕快樂，保重身體。
禮物盒裡頭裝著的，是一整疊的傳情卡。
「你送我這個幹麻啊？」
「喔，是辦活動剩的啊，大家都有份喔！你可以寫給你的愛人啊──傾訴愛意！如果你有
愛人的話！」
穿著麋鹿裝送禮物的同學大吼一聲，跑掉了；吳意凡拿出卡片，悄悄的在上頭寫下幾行字
。給未來的林立於。
□□□
而吳意凡在最後所不曉得的是，他連下學期的研究所考試都沒考上，最後只好在次年故意
延畢，結果反而回鍋推甄上了T大研究所。
然後，之後的幾年，他都故意的在聖誕樹旁四處尋找沒收好的梯子，最後很慘烈的、真的
被梯子給砸中了頭。
雖然之後的人生就不如當年所聽見的那樣──他真的相信，自己應該是穿越了吧？但後來
他發現，自己尋找著林立於的身影之時，並不後悔。
只是他一直沒有告訴林立於這件事情。但此後每到聖誕節時，總會有種期待的樂趣。
這篇篇名感謝ami幫我想XDDDD
關鍵字：臥室、浴室、傳情小卡、縻鹿布偶裝、巧克力、聖誕樹、禮物、香檳
喔喔還蠻多的XDDDD
祝大家聖誕快樂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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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8.50.23
※ 編輯: kiyoshis 來自: 124.8.50.23 (12/25 00:47)
推 ami2003tw:命名的頭推囉－－ 為什麼不用穿越時空過剩蛋！XD 12/25 00:51
※ 編輯: kiyoshis 來自: 124.8.50.23 (12/25 00:54)
→ kiyoshis:現在還來得及改啊XDDD 12/25 00:54
推 jingmau:所以他們還是有相遇?有點看不懂最後幾句,再來個後續補充吧 12/25 00:57
推 blackwendy:穿越時空大推^^ 最後應該是有相遇吧？ 12/25 13:40
→ blackwendy:也推一下穿越時空過剩蛋XDD ami大XDD 12/25 13:43
推 bousyoku:好有趣喔XD 推 12/25 14:42
推 clearmoon:很有意思 12/26 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