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areninyan28:我突然想到時空旅人之妻..XD(揍) 新年快樂!! 12/31 00:28
推 zypher:這篇剛好讓賭盤翻盤了XD 12/31 00:32
閱讀前聲明：請先看過前年跟去年的聖誕文「兩千年前的聖誕」、「薑餅人」
本文為其系列作（對不起我又抓他們出來鞭屍(￣ε(#￣) #○=(一-一o)）
關鍵字：
場景：沒開燈的寢室
食物：牛奶、玉米片
道具：十字架、領帶
關鍵句：我只要你。
沒錯，我，梅歇爾．達利，正坐在學校的餐廳中偷窺某人。但這並不是因為
我是一位變態或是跟蹤狂，或是如同小說中所描述的神出鬼沒的私家偵探一般。
當然，更不是因為他吃的餐點看起來驚人的美味，這點澄清很重要，你見到我的
午餐是多麼地貧乏了（一碗加了玉米片的牛奶，老天！）。
這麼說好了，有沒有聽過所謂的「既視感」？是的，我正處於不知是錯覺還
是真實的困境中。事實上，我傾向於這是真實——我確定我的腦袋沒有問題，說
起來是很怪的事我知道，但是我在三年前、在兩千年前見過他。
喔不，我必須再次重申我腦袋非常正常，是的，非常正常。我知道3不等於
2000，這種數字的概念我有的，謝謝。
……好吧，我必須坦承有一點點不正常，喔，不要露出「嗯，我抓到你了，
小壞蛋。」的眼神，我所謂的不正常絕對不是意指我的腦袋。
聽好，我，穿越時空過。很驚人，不是？一個穿越過時空的人。
也就是說，一年前的我，正身處在兩千年前的遙遠過去，而三年前那天我遇
到的人，就是我現在正在偷窺的對象。
喔？你願意聽那天的故事嗎？那太好了，其實我從未對其他人說過……
※※※※※
也許聖靈聽到了我心底的願望，也許沒有，我成功的離開了我想離開的地方，
卻是到了兩千年前。
我以為我可以過得很好，但是我沒有。人總是不滿足現狀，我完完全全地體
會到這句話的真義。
為什麼呢？我問自己。可惜的是我被孤獨包圍，無法不去想我在這時代該做
些什麼？或者，活下去是為了什麼。
……那是，在一個聖誕夜。
那個時代，人們稱他為平安又美好的節日。唱歌、吃大餐、家族團聚……很
美好、真的非常美好，但是那都不是我的。在聖母懷抱耶穌的塑像下我才知道，
我手裡其實什麼都沒有。
無法承受房間裡的黑暗，我強迫自己到人群聚集的百貨公司裡去尋求光亮。
也許是個奇蹟吧，被人群擠壓到快嘔吐的我逃到洗手間，結果卻遇到了一個有趣
的人。
他說他叫杜克，杜克．奧斯汀。
我帶他回家、請他喝熱牛奶——他說那是他的最愛，我笑了。
幫他打上領帶時，他的表情顯得彆扭，像是第一次綁上這玩意兒般——我突
然想起那條被我鎖在盒子裡的十字架墜鍊。
那個男人幫我戴上項鍊時，我的表情一定跟杜克一樣吧！從未有過把東西掛
上脖子的經驗，那種不適應的感覺到現在依舊清楚。當時那個男人似乎還說了些
什麼，但如今想起的只剩他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我可以給你錢，我知道你需要錢，不是嗎？」
我需要錢，因為是他給我的，只要可以得到那個人願意給的我都需要。即使
掛在脖子上讓人皮膚發癢的鍊子我也還是需要，但是他說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謝謝你，奧斯汀先生。」
十字架第二次掛到了我身上，我看著杜克，他臉上漾著微笑。
我覺得夠了，已經夠了。在這兩千年前的時空下，那個人根本不存在，愛著
一個不存在的人，是要讓誰發笑？
隔天，杜克不在了。
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時，我就忍不住把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並不是因為什
麼一見鍾情——雖然我的確只會對同性動心——這種陳腐且老掉牙的理由，而是
因為我見到了在一年前曾經短暫相處過的人，而我們的相遇，是在距今兩千年之
前。
他叫杜克．奧斯汀，跟我的聖誕夜朋友一樣。
我想不起是怎麼回到現代的，也許我摔了一跤、也許我又從陽台跌下去，不
過真相如何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已經回到屬於我的時空裡。
沒多久我就發現在我的時代中才過了一年的光陰，沒人知道我在無人知曉的
地方早已經度過三次聖誕節。我已經22歲了，但在別人的眼裡我還是20歲。
同樣的選修讓我們成為同學，但是他不認得我——不認得兩千年前的我。但
我知道是他，因為他們笑起來的樣子都一樣。
※※※※※
我要坦承我們上床了。
喔，夠了，不用提醒我複習道德規範，我知道認識一個月就上床有點快，不
過別忘了，其實我跟他「認識」三年了。
你覺得不算？好吧，嚴格來說用「這裡」的時間是一年，我只是想確認自己
的時間感沒有錯亂，你知道，這情形在穿越過的人身上總有些問題。
好吧、好吧，如果你堅持是一個月那就算是這樣吧，反正對穿越過時空的人
而言時間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的表情好像有什麼問題？沒有？好吧。
我剛剛說到哪？喔對，我跟杜克上床了。
我喜歡他？當然，我喜歡他！他當然也喜歡我。雖然他想不起來在兩千年前
的事情，但我覺得那不是很重要的問題。反正我知道是他，就算他忘記了也沒什
麼關係。
鑰匙？什麼鑰匙？
喔對，那時我給了他一把鑰匙……我的天，那把鑰匙呢？
※※※※※
沒有開燈。
杜克不想按下他寢室的開關，因為他正嘗試把我的上衣脫掉。
我吻著他，嘴裡都是他剛喝的牛奶酒的味道。牛奶——他的最愛，我忍不住
大笑。
「有什麼這麼好笑，梅歇爾，嗯？」
「牛奶。」
「你想喝嗎？」
「……不是很想。」
「我堅持你該嚐嚐，我是說『我的牛奶』。」
「喔，真是夠了，為了我們好，我會裝作沒聽見的。」
杜克輕笑出聲，我則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然後我們接吻、愛撫、做愛，做任何情侶都會做的事。
一開始其實很簡單，我故意接近他，而他注意到我這個一直在他身旁打轉的
人。然後在一段不算長的相處之後，他誠實地跟我坦白他愛上我這個難以捉摸的
人（我必須聲明那是他的形容）。這一切都很好，我回來了、他也回來了，然後
我們在自己所屬的時空相愛，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
奇怪的是，杜克不記得那個聖誕夜。
我曾經問起他第一次遇見我時的感覺，而他回答的竟然是「吃著玉米片牛奶
的神經質美人」。雖然我馬上回擊他一個枕頭，但是成功擊中他面部的勝利感不
能趕走我心中的疑惑。
杜克不記得了，為什麼？
我知道我沒有認錯，那個聖誕夜的朋友跟杜克是百分之百的吻合，只是中間
出了一點點小差錯。也許他穿越回來時在時空裂縫中被象群衝撞過，所以記憶有
了那麼一點點的小失誤，世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誰知道呢？
我洩恨似地抓上他的背部，而他也報復似的加重穿刺我身體的力道。我知道
不該想那些無聊的東西，杜克就是杜克，兩千年前是，兩千年後還是。
「生日要怎麼慶祝？」
完事後躺在我背後的人這麼輕聲地問。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我出生的日子，在兩千年前是一個名叫耶穌的人的生日。
※※※※※
抱歉我沒有時間跟你說話，杜克失蹤了。沒有人看到他到哪裡去，沒有人知
道他在哪裡，沒有人！沒有人！喔，老天……
對不起，可以再說一次嗎？
……呃，所以說他在兩千年前？你是這麼想的嗎？
不，我想不是的，他穿越過了，只是他忘記。我是說，不可能穿越過的我遇
到已經穿越的他，然後我回來了，其實他還沒去過那個時空？這不合邏輯不是，
哈哈。
穿越時空本來就很不合邏輯？嗯，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對。
所以、所以……
…………
喔，老天！杜克真的去他的穿越了！？
※※※※※
杜克不見了。
也許我很驚慌，也許我沒有。
最後有人看到他的地方，是他進行聖靈節實測作業的場所。那裡沒有他的東
西、沒有他的衣物，他身上任何的東西都不存在那。
看著倒在一旁的遺址重建紀錄機，上面也是一點證明杜克曾經在那的證據都
沒有。所以我該相信，我的愛人，就這樣消失在這個時空，然後，我會再見到他
——也或許不會。
於是我等了兩天。
兩千年前見到他時，我們只短暫地相處了兩天。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那兩天後，我會在他失蹤的地方，看到依舊喜歡微笑的杜克，然後對我說：「我
回來了。」
我想這樣相信，所以我等了兩天——整整兩天。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遺址重建紀錄機依舊倒在那邊。但是沒有杜克、沒有奧斯汀先生、沒有我的
愛人。
那在兩千年前我遇到的是什麼？一直以來我相信的是什麼？
——我沒有哭。
「我只要你。」我說。
「我只要，那跟我說了一聲『聖誕快樂』的你。因為這樣所以我讓自己快樂，
因為這樣我相信我的故事不會只是結束。可是又消失了——我相信的總是會消失。」
對著遺址重建紀錄機，我說了一句又一句。
是的，聖誕快樂！
如果他的祝福是真的，那就讓一切回到那天聖誕夜吧！我們相遇，然後我的
生命中會走進一個叫做杜克．奧斯汀的人。
所以，聖誕老人，一個兩千年後的人許願的話，你願意穿越時空給我聖誕禮
物嗎？
12月25日，時間的轉換一過12點，我就在遺址重建紀錄機旁坐下。紀錄機上
掛著大襪子，裡面則放著，一個鑲著珠寶的象牙盒子。
我不知道沒有煙囪的這裡，聖誕老人要怎麼出現，而麋鹿早已絕種數百年的
現代，他又該用什麼坐騎過來。
但是，像是告訴不用我擔心那些東西一般，一個人影倏地從空中的裂縫中掉
了出來，雖然落地的姿勢有點醜，不過我不會忘記那張相識已久的面孔。
「杜克！」
「梅歇爾？」
我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
感謝老天，這是多麼好的聖誕奇蹟！
「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嘿，真好，我同時跟我的聖誕夜朋友及愛人重逢，這種經驗不是人人都有運
氣獲得。
杜克對於在兩千前我們早已相識感到驚訝不已，我微笑地看著他，用一種什
麼都知道的從容望著。
「你知道那時我想對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
「我在想，如果還能再見到你的話，我要對你說『聖誕快樂』跟『生日快樂』。」
杜克露出了他一如往昔的笑容。
然後我們接吻，吻得像是有兩世紀沒有這麼做過一般。
現在想想，我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得到聖誕老人給的禮物——雖然有點笨拙、
有點煩人，但卻是我這輩子永遠不可能會丟棄的寶物。
那是一個頭下腳上，降臨於廁所裡的天使。
Merry Christmas!
---
終於趕在截止前寫完了
我每次都是趕吊車尾的Q口Q
來不記祝大家聖誕快樂只好祝新年快樂了
祝大家跨年玩得開心！ˋ(′▽‵*)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31.175.41
※ 編輯: fakeshadow 來自: 61.31.175.41 (12/31 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