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誕] 平安夜的聖戰

作者sirius1111 (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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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白聖誕] 平安夜的聖戰

時間Tue Dec 22 03:47:22 2009

關鍵字：城堡、醫院、斗篷、權杖、刀鞘、伏特加、長槍、長劍墜的銀項鍊、　　　　魔杖、染血繃帶、領帶、雙手、垃圾桶、騎士盾牌、聖誕樹關鍵句：你是獨一無二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頂到我了？　　　　我只要你。　　　　你值得被真心對待。　　　　投降輸一半。　　　　我永遠效忠於你，王子殿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平安夜的聖戰　　「殿下！」　　雷爾．布萊克站在大街的一端聽著關於戰況的匯報，大街上有些小簇的火焰及倒塌的牆垣，但他沒有時間去審視那些，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的夜空——那裡正被焰火染紅——直到他的隨從打斷他的凝望，高呼著跑過大街來到他跟前。　　「聖瑪莉醫院沒有剩餘的空間容納更多的傷患了，是不是考慮哥本醫院或是 ……」　　「不，那裡太靠近他們的根據地，其他醫院也許被滲透了，清出宮殿大廳。」布萊克取下脖子上的金鍊，在那末端懸著一把雕著鳳凰的金鑰匙，「路易斯，去拿我的權杖，請聖殿巫師幫忙治療傷患。」　　路易斯睜大了眼吃驚地接過，結結巴巴道：「但……巫師獨立於戰爭。」　　布萊克嘲諷地微笑：「精確，但他們並不獨立於醫療。」路易斯張嘴想說些什麼，布萊克的嘴角揚得更高，聲音裡摻雜了清晰的冰冷，「若他們不同意，就說我誠懇的建議他們將未來治療我一萬次的機會拿去用在那些保衛我們國家的戰士身上。」　　路易斯滿臉的驚嚇添加了滿臉的不贊同，但終於領命而去。布萊克想，跟隨他二十幾年的路易斯可能是整個王國裡最擅長質疑他命令的人。　　「派幾支步兵清掃潛伏在達克森林東邊的游擊隊，聖光城的敵人靠騎兵隊去殲滅，其餘的兵團往聖光河口推進，離將他們趕回亞克里亞河以北的目標只差幾步。」布萊克沉著地下令，在看見他的兵團團長各個面面相覷、欲言又止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他的命令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懷疑是因為他缺乏權威或是他們習慣如此，他想也許等他父王好起來以後能有餘裕告訴他答案。　　「殿下，我們必須派一隊人馬守著城堡以防他們得到任何一個斯特林或是其他龍騎士。」騎兵團團長威廉士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天空，他的擔心是有原因的，斯特林家的族長自古以來都是王國的第一騎士，他們就如同幾個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一樣擁有召喚龍的能力——在戰爭中，任何國家都想得到龍，那可能扭轉任何嚴峻的戰況——而據他們熟悉到不能再更加了解的事實，斯特林家在十年前已叛變至敵國。　　「我們有龍。」布萊克對上他們的視線，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然而他現在並沒有時間來說明。他環顧他們，隨後閉上眼嚴肅而急切地念了一段他們聽不懂的話，空氣振動著，一頭黑色的匈牙利翼龍掠過天空飛到他們附近，牠降落的速度激起了旋風捲起雪花與飛沙，布萊克看見他的兵團團長及附近的所有人都吃驚的望著這一幕，並且不自主的向後退。這種感覺他能夠體會，在王國裡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龍的蹤跡，他當初看見牠的時候，驚訝絕不在他們之下。　　他在眾人的震驚中疾步走向牠，更像是迫不及待地跳上牠的脊背抓住鞍具，他不能期待他們都了解，但是在戰前有太多事情是他不能透露的，那會使太多人暴露於危險當中。「不用擔心城堡，我們擁有所需的空中戰力。」　　他抓住鞍具，將那些兵團團長的喊叫聲拋在地面上，他知道等他父王好起來時他們會怎麼說他：『王子殿下深具勇氣但欠缺思考的能力。』簡單的說就是衝動魯莽。但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匈牙利翼龍收到指示衝上夜空，空氣振動激起更多的飛雪，然後他們穿過那些飛旋的雪花，開始以流暢而迅捷的姿態往敵國都城飛去。　　距離他們的目標越近，夜空裡的火光與曳光越形清晰。　　煙硝和鐵鏽的氣味伴隨著難聞的焦味在空氣中漫延，布萊克在天空中看不到任何影子，他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讓他幾乎要被恐懼淹沒，他想知道該在這裡的另一頭龍到哪裡去了，從天空俯瞰，敵國的都成陷入一片火海，它的外緣有著正在擴散逃難的人群——這很明顯是另一頭王國所擁有的龍造成的災難，但現在牠和牠的主人卻消失無蹤。而他卻該死的缺乏和龍溝通的能力，他該死的不是一個斯特林。　　匈牙利翼龍帶著布萊克越過敵國王城的高塔，他驚奇的發現牠知道他想做什麼，也或許另一頭龍是牠的伴侶，牠和牠之間有某種夠彼此呼喚的聯結也說不定。他坐在龍背上將視線掠過低處搜尋著，在高塔底端的城牆邊緣看見另一頭龍和牠金髮的主人，圍著他們的是大概幾百個就快要踏入地獄的敵兵，匈牙利翼龍俯衝過去，布萊克盯著金髮青年，他臉色蒼白，打鬥的動作比起他印象中的還要不流暢許多，染在襯衫上的血跡透過敞開的黑袍顯露出來。布萊克甚至還沒有等龍完全降落就跳了下去。　　捷克火龍張牙舞爪地對付在牠和牠主人外圍成圈的士兵，布萊克在跳落的途中抽出配劍，落地的瞬間俐落地解決掉幾個突破捷克火龍防禦圈的敵人，他迅速移動到金髮青年身邊抵擋那些對手，很快地，他們所有能戰能動的對手都倒下了 ——在匈牙利翼龍也加入戰局之後，這並不是多困難的任務。　　「我以為你還能再更慢一點。」金髮青年收起配劍，慵懶的拖長了聲音嘲諷。　　布萊克配合地忽視對方聲音中極力隱藏的虛弱，冷冷地勾起微笑還以顏色：「我甚至不認為你能夠支撐到翼龍帶著我前來……你在做什麼？」　　他盯著金髮青年脫下黑袍扯開襯衫，龍騎士的危險他很清楚，畢竟是他將他派來執行傳統龍騎士在戰爭中的任務——隻身越過前線深入敵境，對敵國都城進行攻擊，而為了抵抗龍的戰力，燃燒的火器及爆裂物將會被投擲和發射至空中攻擊他們。然而當金髮青年扯開襯衫，那上面的血色依然濃得讓他有一瞬間不能呼吸。　　「同時有太多枚火器在火龍身邊炸裂，我掉下來，有個混帳的長槍刺中我。」金髮青年轉過身讓他看清，在青年白皙的背上有很多道傷口，看起來最深的血洞在右邊肩胛上面，皮膚底下還有一截斷掉的銀色槍頭，布萊克取出口袋裡裝在扁平金屬罐中的伏特加扔給金髮青年，還沒等他再次開口就解下皮靴外側的小刀走向他。　　布萊克打量著他的傷口，過了很久後才僵硬著聲音說道：「所以你才會幾乎拿不住劍……我一直以為你不可能更愚蠢了，斯特林。」　　「正好符合你的期待不是嗎？布萊克。」斯特林將伏特加還給布萊克，冷笑著用牙齒咬住遞到他嘴邊的小刀刀鞘。　　「你真以為我期待我的第一騎士是個蠢蛋嗎？天才。」布萊克恢復了他略帶嘲諷的聲音。斯特林還來不及反應，他的手就穩定而溫暖地抓住斯特林完好的那邊肩膀，用小刀挑開他的傷口，隨後以幾乎殘忍的力道迅速挖出那塊斷掉的槍頭，手掌底下的白皙肌膚劇烈顫抖了一下，血泊泊地從傷口噴濺而出，布萊克取過乾淨的紗布重壓著傷處，紗布很快被染紅，一旁的捷克火龍嘶叫了一聲，斯特林咬著牙粗重喘氣，布萊克的呼吸並沒有比他好上多少。過了半晌，他淋上大量伏特加在傷口上消毒，斯特林忍不住尖叫出聲，並且再次發抖得幾乎要站不住。　　他牢牢的撐住斯特林，在傷口灑上聖殿巫師交給他的傷藥，纏上路易斯替他準備的紗布與繃帶，並幫助斯特林穿上他的襯衫及黑袍。「你在發抖。」布萊克指出。他打量著斯特林，他一向蒼白的臉色現在簡直可以用慘白來形容，或者更接近死灰，薄薄的嘴唇毫無血色，頰邊有兩塊病態的緋紅。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今晚是平安夜，天氣很冷。」斯特林虛弱的瞪著他，有些惱怒地發現想維持一貫高傲的嘲諷十分困難，他僅存的力氣甚至無法完全抵擋顫抖滲透進他的聲線。　　布萊克脫下他的斗篷披在斯特林肩上，斯特林輕顫了下，微乎其微的皺眉。布萊克察覺到就連斗篷的重量也讓斯特林傷口作痛，他強硬地拒絕斯特林想要自己乘坐一頭龍的意見將他帶上匈牙利翼龍。　　鞍具不夠大，那代表斯特林必須擠在布萊克懷裡或是布萊克必須擠在斯特林懷裡，考慮到他們的身體狀況，當然不會是後者。　　斯特林輕哼，「布萊克，你是否意識到我是龍騎士而你不是？」　　「我不可能讓你帶著墜落的危險自己飛回去。」在他們安穩坐上匈牙利翼龍的背脊，布萊克用一隻手臂攬住他，故意貼著他的耳廓低聲警告時，斯特林掙扎著拉開距離，放棄了抵抗閉上嘴。然後在平穩的飛行途中終於失去意識。斯特林比他想像中傷得還要重得多。布萊克嘆口氣，避開幾個嚴重的傷處將他摟得更緊。 ★ 　　喬瑟夫．斯特林清醒過來的時候不太能理解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痛。　　他費力的坐起身，覺得肩胛處的疼痛像是要把他貫穿，喉嚨乾得像是有把火在燒灼，他回憶起自己身受重傷，試著動了動手腳，端著水盆進來的少女看見他醒了，遞了杯水給他後笑著說要通報就又從走進來的那扇門轉身離開，鎏金雕就的桃花心木門在她身後重重掩上，溫水滑進口腔，撫慰了他乾澀的咽喉，斯特林無意識地喘了口氣，伸手揉著額際。當門再次打開，他看見少女帶著布萊克和一名穿著巫師長袍的老者踱了進來。　　「這就是斯特林家的孩子？」老者帶著好奇的笑容問。斯特林莫名其妙的想，老者銀白的鬍鬚大概有他的劍那麼長。　　「是。」布萊克答道。　　「第一騎士之位空懸十年，被你找回來了。雷爾，你出生那年我就說過你與眾不同。」老者眼裡閃過狡黠的光芒看了看斯特林。　　「不，我只是運氣好。」布萊克瞥了他一眼，「大巫師，請醫治他。」　　「當然，當然，不論他是敵人、仇人、叛徒、盜賊，在你一聲令下，我依然會醫治他，更何況這一個可是我們的第一騎士。」　　布萊克的臉紅了紅，露出挫敗的表情。大巫師對著斯特林眨眨眼，像是覺得十分有趣的哈哈大笑。　　而後，大巫師佈滿皺紋的手拍了拍他的頭頂，「解開他的繃帶。」　　在大巫師的要求下，布萊克靠近他，開始面無表情的解那些染血繃帶。當布萊克完成工作，將那些血跡斑斑的繃帶丟入垃圾桶，大巫師從長袍口袋抽出魔杖，將魔杖靠近他的傷口開始念咒語，那聽起來像是一串輕柔的喃喃聲，傷口開始慢慢癒合，斯特林從未受過這種待遇，他略帶驚奇的看著、感覺著自動癒合的傷口。　　他的身體在經過了那一串魔法後，雖然仍十分疲倦，但除了幾處較深的傷口還留著淺淺的傷之外，連疤痕都消失了。　　傷口癒合的微妙觸感及微暖的溫度讓他覺得那像是夢境，直到大巫師走出那道門，布萊克轉開大巫師留下的藥水瓶蓋遞給他，他才回過神來。藥的瓶口散發出一股特殊而神祕的味道，他猜想那是魔藥，不論是什麼，他確信那東西能讓他盡快好起來。他喝下藥水，同時注意到當他躺著時他的血跡甚至滲透過繃帶沾到白色床單上。　　「我們必須等你清醒，那樣治療魔法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大巫師無法說明這是為什麼。」布萊克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血跡解釋。斯特林點點頭，他明白這正是聖殿巫師的學術工作仍在持續進行的原因之一。　　「我的衣服呢？」斯特林掀開棉被準備下床，他現在套著不知道是誰的睡褲，上衣和長褲一起不見蹤跡。　　「昨天染上那麼多血跡，你想它們會在哪裡？天才。」布萊克微笑著譏諷，「你要去哪？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更何況現在走出去對你來說還不算安全。」他挑起眉毛。　　「當然不安全，我可是叛徒呢，英明的王子，你猜想殺我的人會有多少？」斯特林慵懶而嘲諷的拖長了語調。　　布萊克靜靜的看著他，「別介意大巫師的話，他在嘲諷我平安夜強迫聖殿巫師治療傷兵，那算某種程度的介入戰爭，也在某種程度上打破各國當初簽署關於巫師獨立於戰爭的協定。」　　斯特林冷笑，「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這個稱呼畢竟也是事實。在戰前我就說過了，我不會再與王國對立，但這次戰爭結束後我也不會再次成為你的騎士。」　　「看在耶穌的份上，我的第一騎士不會是叛徒。」布萊克堅定的宣告。　　「也就是說我這個叛徒不會成為你的第一騎士。」斯特林冷酷的望著他。　　「那你要說說看這是什麼嗎？嗯？」布萊克抓住斯特林的右手手臂，一條精緻奢華的銀鍊鬆鬆的纏繞了三圈，在他的手腕上晃盪。雖然看得出它的貴重，但上面已有了經年累月佩帶所造就的磨痕。　　斯特林咬著下唇，下意識望向昨天晚上才見過、此時被掛在壁爐上方的— —布萊克的佩劍，其上墜了條一模一樣的銀鍊。　　「這是七歲我受王子大典時，十二個鑄劍師打造出來的那對長劍所墜的銀項鍊，全世界只有兩條，它們屬於我和我的第一騎士，而就我所知，你還有一面與它相應的騎士盾牌。」　　斯特林強硬的收回手，撇開視線，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將手臂背到身後。　　布萊克不以為意的扯出笑，「的確，你的父親已重新效忠於父王，你仍未宣示效忠，但那與我唯一接受的第一騎士只有你並不相斥，我隨時接受你的宣示。」　　「你說什麼？」斯特林停下動作，轉頭對上布萊克的視線，不敢相信他聽見了什麼。　　「我說，」布萊克定定的微笑，斯特林二十幾年的生命中，有十幾年和布萊克相處在一起——就算他們總是針鋒相對地在各式各樣的應對及競賽當中互爭高下——斯特林幾乎不記得曾在布萊克臉上看過那麼純粹的微笑。「你是獨一無二的，」布萊克望著他，平靜但堅定的微笑，「我只要你。」　　斯特林沉默了好一會，像是在理解布萊克的話，也像在從布萊克的話帶給他的震驚中恢復。翻了翻眼睛，問道：「你可以想見會有多少抗議的聲浪嗎？」　　「你說會有多少？我早上剛對付完一批。」布萊克嘆了口氣拉鬆領帶坐在床緣，就算疲倦，他坐下的姿態依然極其優雅。　　「守舊派不會容許叛徒成為他們的第一騎士，革新派絕不會想要斯特林家的勢力再次在王國生根，你和陛下的那些大臣能真沒有意見的又有多少？」斯特林皺眉，「布萊克，你這是自找麻煩！」　　「精確，那些麻煩都是我自找的，」布萊克慢條斯理地說完，又露出那種譏諷的笑容，「所以你在擔什麼心？」　　斯特林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失去聲音，惱怒的站起身。　　「現在能告訴我你想去哪了嗎？」布萊克不慌不忙的看著他的動作，微笑著補了一句：「以這樣的穿著？」　　斯特林僵了一下，不論身份是叛徒或是什麼其他的，一個教養良好的貴族當然不能只穿著睡衣出現在眾人面前，更遑論裸著上身，而斯特林家理所當然是貴族，「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布萊克。」　　「如果你的腦袋夠清醒到足以下床，我想我剛剛已經透露過它正在清洗。」布萊克好整以暇的看著斯特林，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我想我們的身高差不多。」斯特林瞪了布萊克半晌，垂下視線再次冷哼著靠近他，開始動手解他的領帶和襯衫，「如果你定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留住我……」　　布萊克愣了一秒，抬眼凝視著他的臉，「斯特林，不管你打算做什麼，我勸你最好住手。」　　「否則？」成功的抽掉布萊克那條綴著細金紋的銀黑色領帶，他高傲的抬起下巴問道。　　「否則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關於什麼的心理準備？」斯特林皺眉。　　布萊克瞇起眼，手掌扣住斯特林的手腕將他拉近，看見斯特林睜大眼睛，他站起身腳一勾讓斯特林重心不穩的倒向床榻，斯特林掙扎著起身，他定住斯特林完好的那邊肩膀，跪在床榻之上，就覆在斯特林上方，露出狡猾而愉快的笑容，「你告訴我？」　　斯特林力持鎮定，抬高下巴冷笑，「侵犯我？」　　布萊克凝視著斯特林瞪視的視線，不確定他的冷笑是否是要掩飾恐懼。　　「不，那樣步調太快了，你值得被真心對待。」布萊克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捉弄成份，海藍色眼睛裡閃著明亮的惡作劇笑意，但他的動作帶有堅定的強硬。布萊克抬起斯特林的下巴，以侵略性的力道壓上他的唇，他瞪大了眼，無意識的張開嘴巴，有好幾秒的時間忘記要怎麼呼吸。等他記起呼吸這件事，才發現他根本辦不到，布萊克的舌尖滑進他的口腔，布萊克低低的呻吟爆發在他的喉嚨，布萊克掠奪性的吻抽乾了他所有的空氣。這一切引發了某種奇妙的顫慄，他的身體隨著那股熱度飛快的沸騰。　　等到布萊克終於放開他的唇，斯特林用手肘推開他的胸腔，他意識到大腿處的灼熱，臉頰難以抑止的泛起紅暈，喘著氣板著臉冷哼，「好像有什麼東西頂到我了？」　　布萊克嗤笑了一聲，海藍色的眸子現在摻雜了暴風雨來臨時那種冰質的深灰，「你覺得會是什麼，天才？」　　「十年不見，想不到你變得如此下流。」斯特林的嘴角譏嘲地勾起。　　「我下流？」布萊克將手覆上斯特林下身的硬挺，在看見他驚恐的抽氣時勝利地微笑，「那你說這是什麼？」　　斯特林惱羞成怒地掙扎著對布萊克出拳攻擊，布萊克挑眉稍稍側身閃過，他抬起膝蓋攻擊布萊克腰側，布萊克抓住他的膝蓋，將臉湊近他，「如果你對你的身體誠實，我看不出我們自重逢以來的劍拔弩張是為了什麼。」　　「你錯了，我們從認識以來沒有一刻不在針鋒相對。」他避重就輕，趁機揪住布萊克領口，將他翻倒在床，喘著氣跨坐在布萊克身上對他施加壓制，「投降吧，布萊克，投降輸一半。」　　「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我真是訝異。我記得斯特林家的字典裡沒有投降這個詞。」布萊克眨眨眼，以毫不留情的力道拉下他的頸子，再次用吻狠狠的堵住他的唇，直到斯特林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他，斯特林趴在他身上粗重的喘息，布萊克知道他的疲倦已經到了盡頭，環住他的腰拉著他躺下。　　與其說斯特林沒有抵抗不如說他缺乏抵抗的力量，布萊克雙手摟著他，再次將吻貼上斯特林溫度偏涼的薄唇，斯特林極其疲倦的睜開眼，嫌惡的看了眼布萊克臉上愉快的笑意，又閉上眼睛。　　「布萊克，為什麼吻我？」斯特林問道，慵懶的語調有些含糊不清。　　「你是否意識到我是個王子，而你對我總是不夠尊敬？」　　所以那是懲罰？「所以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您滿意？」　　「或許宣示效忠是個好主意。」布萊克低低的笑了。　　斯特林很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久到布萊克以為他睡著了，他拉來絲被蓋住他們，斯特林的聲音輕得像是在夢囈：「我喬瑟夫．安諾亞．斯特林以我的生命起誓，」仍然閉著眼睛，但他的表情是難得一見的虔誠，「我永遠效忠於你，王子殿下。」　　布萊克忍不住發怔。　　如果你真心相信聖誕老人，那他就會實現你的願望。　　布萊克記得，從他十三歲開始，這十年來每年的聖誕節都在王國廣場上那棵最大的聖誕樹前對著星星許下相同的願望。他真心相信有聖誕老人，而他的禮物正在懷中安睡。「聖誕快樂，斯特林，」布萊克拂開他額前的金髮，將輕吻一一印在他臉上，聲音嘶啞得快要聽不清，但是絕對愉快：「我只要你，而我很高興擁有你。」【完】＿＿＿＿＿＿＿＿＿＿＿＿＿＿＿＿＿＿＿＿＿＿＿＿＿＿＿＿＿＿＿＿＿＿＿寫完的時候頭昏眼花，沒有發現有些文句不太通順但是經過修改好像也是如此(掩面) 因...因為是外國人的不知道哪個世紀的故事所以想說嘗試用翻譯小說或童話故事的寫法去寫在寫的時候腦中一直莫名其妙迴響著:"羅密歐!噢!你為什麼是羅密歐?"(跑錯棚?) 沒辦法精確表達出我想寫的感覺(都是羅密歐的錯XD)，請見諒orz 總之，請多多指教<(_ _)> -- 『在困難的情況下，你必須堅持下來，這樣才能變得更強。』 ~Jose Maria Gutierrez Hernande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4.115.97

推 soar528:頭推 12/22 10:42

推 clair0713:推 12/22 12:10

推 apple366:頸堆~ 12/22 13:35

推 derS:鎖骨推推羅密歐XD(喂) 還會有後續嗎? 好喜歡這一對XDD 12/22 14:16

推 shinyisung:王子喜歡講"精確"...我覺得很FUNNY XD 12/22 21:43

推 stellac:作者想說的是Exactly吧XDDDDD 12/22 21:51

推 thegreens:非常好看!很喜歡他們希望有機會能看到後續>/////< 12/22 23:01

→ thegreens:或許可以來篇聖戰完後的新年紅聖誕(咦?)XDDD 12/22 23:02

因為這是報告堆中的突發是很想寫但是不確定會不會有後續 orz 然後作者想說的真的是ExactlyXDD 如果用"沒錯!"王子就會變成喜歡附和的人了囧可是想不到更好的用詞(抱頭) 這篇的確本來要變成紅聖誕的(羞澀) 謝謝大家 <(_ _)> ※ 編輯: sirius1111 來自: 220.134.115.178 (12/22 23:36)

推 thegreens:喔喔本來要有所以會有紅聖誕嗎>///< 12/24 0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