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誕] 親愛的麋鹿(全)

[lingcc (石楠)]

內含：

    形象崩壞、破壞傳說、違背教義、無視史實劇情












　　「咳！嗚咳咳咳咳！」



　　沙啞低沉的咳嗽，像是掏心掏肺的咳法，令蒼老的臉孔漲紅的皺起。



　　反常的暴風雪下了一整個月直至前日才見平緩，因而耽擱聖誕老人製作禮物的

行程，在製作完畢的那刻，重感冒像潛伏許久般突然爆發。



　　準備好的禮物還堆放在倉庫，孩子們失望的臉孔躍然眼前，聖誕老人顧不得全

身疲憊，強撐病體下床。



　　為孩子送禮物送了近千年，還是第一次在這天病倒。



　　門板發出輕敲聲，麋鹿先是用角頂了下門，從縫隙看到他已經起床，才敢推門

入室。



　　牠用龐大的身軀依在聖誕老人身後，撐住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主人。



　　「今年別去了，好嗎？」異於巨大外型給人的形象，麋鹿柔聲說道。



　　聖誕老人正為自己多添幾件襯衣，聽見麋鹿這麼說，拍拍牠的額頭。



　　「別擔心，我沒事。」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要是不將那些東西送出去，接

下來一整年你得跟它們共房。」



　　麋鹿瞅了他一眼，跟著主人這麼多年，只有牠跟著他渡過這麼長的歲月，其他

的麋鹿就跟平凡的鹿無異，不能和主人對談，甚至每次還需要牠才能夠將整列車帶

到空中奔馳。



　　「我不介意。」



　　聖誕老人無奈地笑，他拍了拍牠的背，「孩子們會介意，看著他們努力一年，

若是食言我會良心不安。」



　　麋鹿懂得主人的性子，他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今天讓我帶您去就好，別帶上牠們。」牠說的是平凡的麋鹿群，「待會您把

禮物袋掛在我頸子，直接讓我馱著您去發禮物。」



　　大量的禮物在這特別的一日可藉法力縮小形體，將它們全部塞在大包袱中，送

入孩子的聖誕襪後才會恢復形體。



　　聖誕老人困惑牠的提議，「為什麼？」




　　「您離我太遠，我不放心。」麋鹿的聲音多了分堅持，「雪橇上放再多毛毯、

火爐，也不會比我直接載您來得暖。」



　　聖誕老人鎖眉深思片刻，終於點頭。



　　「今天天氣還好嗎？」他想起昏睡前擔心的事，立刻問道。



　　麋鹿突然咬牙發出喀喀聲，瞪著他：「主人，請您不要再用法力去改變天氣，

這不是您該做的工作。」



　　聖誕老人感到汗顏，唯唯諾諾說下次不再這麼做。



　　要不是他看不下上帝如此懲罰人類，也不會使勁停下風雪，然而得到的回報就

是所有的寒冷往他身上衝，即使是神體也不堪如此摧殘。



　　上帝愛萬物，他愛的卻是每個從小看到大的人類，終究是會走上相悖的路。



　　見時間也不早，聖誕老人整理好行裝，披上斗篷，騎坐在麋鹿身上，帶著禮物

奔馳在每個有孩子的城鄉。



　　起初在暖和的屋裡還能提起精神跟麋鹿談話，出了門沒多久，麋鹿就發現他似

乎比之前病得更昏沉。跨越海洋雖然要多花些時間，也不過幾分鐘就能讓聖誕老人

像暈過去那般熟睡。



　　牠的身體再溫暖，能給予的保護有限，大部分身體只能倚靠衣物遮蔽。



　　麋鹿低頭看自己的腳，深深嘆口氣，心想要是能代替主人發禮物就好了。



　　◎◎



　　「時間……快來不及了。」聖誕老人手執釦有金鍊的懷錶，一臉擔憂。



　　麋鹿加快奔跑的速度，頸項懸掛的禮物袋壓緊牠胸前的銀項鍊，勒得脖子生疼

，但現下也顧不了這麼多。



　　牠埋怨從沒見過的上帝，牠的主人何其慈悲，上帝看準他不會反抗，也不將纏

繞聖誕老人的寒氣收回。



　　他們抵達一個先進的國家，人民富庶，都市呈現通火燈光，麋鹿看了下，不願

停下腳步，打算前往下一個國家。



　　「停下……」



　　「這裡不需要，他們會更愛父母送的遊戲玩具，只會糟蹋您的心血。」



　　「這只是假象，有太多孩子一年得不到一個禮物，我不能捨棄他們。」



　　繁華的城，擁有科技財富，卻隱藏孤苦伶仃的孩子，連統治者也忽略他們的存

在，未曾給予一絲協助。



　　麋鹿莫可奈何，只好降下身體，讓聖誕老人能將禮物送到睡著的孩子身旁。



　　奔跑將近一天，麋鹿的精神也顯得頹靡，沒注意到當聖誕老人送禮給生病的孩

子時，同時施放一點點的法力。



　　一個月的風雪，許多流浪的孩子還沒熬到這日，就成了禮物名單上找不到的亡

魂。



　　聖誕老人流著淚，法力就像情感失控般無盡地流洩。



　　慘白的面容毫無血色，直至送完名單上的最後一個禮物，他還沒坐上麋鹿就倒

在雪地。



　　「主人！」麋鹿連忙跪下身，怕角傷了他，艱難地扭了扭身才馱起他。



　　最後一站是在醫院旁，那個孩子是絕症末期，麋鹿在心裡怨了無數次，只怕主

人的病情也好不到哪去。



　　他馱著已昏厥的老人，醫院是治人類的病，對聖誕老人的感冒必然束手無策，

還會對他異於人類的身體構造起疑。牠左思右想，發現醫院旁有一家藥局，雖然不

知道人類的藥對主人是否有效，吃了病況也不至於再惡劣下去，於是馱著聖誕老人

走進。



　　藥局只有一位年邁的婦人看顧，想是其他人到餐廳慶祝。麋鹿碩大的身軀幾乎

佔滿店內走道，老婦從淺盹醒來，看到這名不速之客也嚇了一跳，注意到牠身上馱

著紅衣人，驚詫地眨眨眼。



　　這年頭聖誕老人扮得維妙維肖，竟然連麋鹿也帶出來。



　　老婦揉眼確定不是夢境，這才好奇一頭麋鹿究竟帶著牠的主人要來做什麼。



　　麋鹿走進窄到讓牠無法轉身的店裡，慶幸一眼就看到寫著治療感冒的藥品，鹿

角往前一勾將它撥到地上。老婦以為牠是無意撞下，顫著腿彎身拾起，只聽見麋鹿

低鳴一聲，烏沉的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她手上的藥。



　　「要買這個？」



　　麋鹿點頭。



　　老婦難以相信眼前所見，藥局開這麼久了，光是麋鹿光顧就稱得上新聞，沒想

到牠還聽得懂人話。



　　麋鹿見老婦拿著藥像是發愣，突然想到買東西是要花錢的，袋子裡的禮物沒一

樣適合兌換錢財，而牠和聖誕老人更是身無分文。



　　真要說值錢的東西，只有牠脖子上那條垂有長劍墜的銀項鍊。



　　打從待在聖誕老人身邊，一直掛著的項鍊，不知從何而來，戴了千百年，就像

是與牠的皮肉合一。



　　牠屈下前腳，以項鍊的長鍊觸碰婦人的裙擺。



　　老婦看著牠的動作，第一次發現這巨大的生物竟讓她心生憐憫，她輕撫銀鍊，

斑蝕的表面，摸得出戴了極久。



　　她搖搖頭，用一個提袋裝感冒藥，將袋子綁在麋鹿的前腿，怕脫落還多打一個

結。



　　麋鹿有些茫然，牠發現老婦拒絕項鍊後有些緊張，除了項鍊，牠沒有其他能作

為交換。



　　目光一晃，牠看到牆上掛了一張虎皮，黑黃交錯的斑紋，提醒牠還有一樣「寶

物」。於是牠側了側頭，讓鹿角的頂端落在婦人手上，輕輕的蹭了下。



　　「孩子，你想用你的角換藥嗎？」



　　角在她手上動了動。



　　婦人摸著角，她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角，沒有多餘的分岔破壞整體的美，像是

人工刻意塑成擁有的平衡之美，卻是自然而成。



　　鋸下角來換一罐平凡無奇的感冒藥，多麼可惜。



　　「孩子，帶你的主人去看病，能夠看到如此美麗的你，足以付藥錢了。」婦人

摸摸牠的頭，「去吧，祝你和你的主人好運。」



　　麋鹿看了她一眼，低下頭讓鹿角抵觸地面。



　　這是牠唯一能給予的感謝。



　　而後抬頭，感激地看著婦人，一步步向後離開藥局。等到婦人回神走到店外想

目送，才發現牠已不見蹤影。



　　◎◎



　　「主人，撐著點！」



　　謹記聖誕老人告誡牠不能跟人類說話，麋鹿在暗夜中奔馳，途中經過高山群嶺

，風雪減退牠趕路的速度，隱約中牠看見一抹棕色的物體。



　　大雪紛飛夜的小木屋裡，麋鹿的雙眼能在夜間看清物體，牠看了看屋裡簡單的

過夜設備，心想是專為登山客準備，現下絕不會有人使用，於是放心地將聖誕老人

放於床上。



　　牠低頭看了看綁在腳上的藥，用另一腳勾破提袋，壓著紙盒的一角將藥罐推出

盒外，圓筒狀的藥罐在地上滾了下才停住。



　　牠皺眉看著封得死緊的瓶蓋，困難地用嘴將它立起，偏頭以側齒咬住蓋子。特

地設計成防止孩童輕易旋開的瓶蓋，在蠻力下連同瓶口碎裂。一陣苦味湧上，麋鹿

嚇得吐出塑膠蓋，幾顆藥片還黏在牠的舌尖，拚命甩頭才擺脫藥。



　　牠看著滿滿的藥，思索該如何餵主人。



　　要是有人類的手，想必這動作再簡單不過了。



　　麋鹿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剛才應該請婦人幫忙餵藥，現在也不需苦惱。



　　瞥了蹄子一眼，拿藥的動作過於精細，只怕打翻了全部就功虧一簣。



　　舌頭仍泛著苦，牠吐舌捲起，心想若依靠唾液的黏性，該能將藥送入聖誕老人

的口裡。



　　牠為這個發現感到欣喜，於是依著心中所模擬的畫面跟著做；然而藥卻卡在唇

間，勉強以舌伸入，也僅是讓藥片停留在老人的舌上。



　　費了一番工夫，融在牠舌頭的藥都比老人吃下的多，於是又多餵了兩顆。



　　麋鹿盯著老人口中隱約還看得到的藥片，左顧右盼找不到能夠幫助吞嚥的液體

。木屋的板子被風吹得發出喀喀聲，牠急忙到屋外，張嘴吃了一大口雪，雪一入口

即刻化成水，牠忍耐著幾乎冰及腦髓的雪水，直至與體溫同熱，才渡入聖誕老人的

口裡。



　　怕聖誕老人嗆到，牠放慢渡水的速度，溫水滋潤滿溢苦澀的口腔，溶解藥片讓

他服下。



　　牠擔憂地凝視老人，以鼻輕觸他的臉頰，直至他的身軀不再發顫，平緩的鼾聲

取代急促的喘息，懸著的心總算安定，於是將老人從床上移下，讓他睡在自己暖和

的胸腹，確認穩妥後才疲憊地睡下。



　　◎◎



　　「我永遠效忠於你，王子殿下。」



　　睡得昏沉之際，隱約有道男子的聲音由前方傳來。



　　何其恭敬、何其順從的嗓音，吻在他手上的唇，隔著服貼的絲質手套傳遞微溫。



　　他想看男子的臉孔，卻像是染上一層霧般模糊。



　　聖誕老人張開眼睛，眼角的溼潤讓他脫離夢境。



　　身下依然是熟悉的軀體，麋鹿的身軀溫暖如常，幸虧牠怕壓傷他，才得以不驚

醒牠起身。



　　彎身撿起地上翻倒的藥瓶，他看到瓶上的文字不禁苦笑。



　　怕牠被人類抓去動物園、怕牠被抓去馬戲團、怕牠被抓去展示，耳提面命要牠

不能跟人類交談，沒想到牠竟為了自己去買人類的藥。



　　他伸手探牠鼻息。



　　幸好，牠還活著。




　　◎◎



　　王子曾經是美麗尊貴的存在。千百年後，不過是副白髮蒼蒼、肉垮皮皺的軀體。



　　王子成為國王後，殲滅異己，併吞鄰國，像是一種癮般無法滿足握有的權力，

為了遺忘位處最高權位的孤寂，終其一生發動戰役，直至老死前，廣闊大陸已無威

脅他的存在。



　　他的騎士團團長，在壯年時為了勸他停止戰爭而失去生命。



　　從出生就守護他的男子，一名擁有尊嚴的軍人卻是在城堡裡喪命；當兇手回神

過來，騎士的頭顱已落在腳邊。



　　國王駕崩那刻，才知道死去數十年的騎士靈魂一直跟著他，為他擋去所有威脅。



　　該恨他入骨的人，卻在上帝審判他時自願當他的庇護，作為交換的是記憶。



　　騎士的劍成為麋鹿胸前的銀項鍊，騎士盾牌化為抵禦的鹿角。



　　國王對騎士的虧欠，一直到很多年後，他才意識到蟄伏的孤獨是來自親手殺了

他。



　　他不能向麋鹿訴說那段塵封的故事。



　　「滾！」



　　在騎士的靈魂變為麋鹿前，他懇求上帝給予兩人短暫獨處。



　　他沒料到國王開口卻是這句。



　　「國王……」



　　「天堂的門為你敞開，你不必再跟著本王。」



　　「國王，讓下官繼續保護您。」



　　「不需要，本王不需一頭又呆又傻的笨鹿保護。」



　　「國王，您是嫌棄下官將會失去記憶嗎？」騎士跪下單膝，「即使上帝預言下

官不會相信您的話，請您能夠不斷提醒下官。」



　　國王咬牙，刻意避開騎士的目光，「你不會想再知道本王的……醜事！」



　　騎士專注地看他，心有所思，半晌才道：「沒錯，下官確實不會想知道。」



　　國王緊繃的臉微微鬆動，善於心計的他瞇眼掩飾突然襲來的惶然。



　　騎士頓了頓，朗聲道：「我只想知道怎樣會讓您開心，您的過去我不在乎。您

可以隱瞞所有您想隱瞞的過去，或許有一天您會親自告訴我，在您認為可以說出的

時機。」



　　國王默然，他第一次感到無從應對。



　　騎士站起身，他低頭看著國王，眼神像是最初看見年幼王子時的寵溺。



　　「國王……下官不會在意變成任何形體，只要能永遠待在您身邊，即使……」

騎士的嘴角微微揚起，輕蹙起的眉讓笑容顯得哀傷，他舉起雙手：「下官自幼訓練

，非不得已不能碰觸您，鹿的四肢著地，今後這雙手……希望還有那麼一天，我們

之間沒有距離，能真實的將你擁入懷中。」



　　國王面容凝起，他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才緩慢地抬起手，他看見騎士的臉孔出

現接近喜悅的詫異，心裡有點竊喜，原來自己能以這種方式回報他。



　　在國王的手觸及騎士的衣擺，忽地眼前一黑，意識像是被抽空般昏了過去。



　　再次張眼，騎士已經變成跟隨他的麋鹿，直到麋鹿能與他對話，又是幾百年後

的事。



　　騎士的樣貌逐漸在記憶中模糊，取而代之的卻是眼前的麋鹿。



　　有時候他仍會想，若是當時能堅持住這頑劣的個性不去碰他，他們是否能夠在

那個世界永遠不離？



　　雖然現在一人一鹿相偎取暖，是千年前的他無法想像。



　　然而他始終沒有勇氣告訴牠一切，怕牠不相信，會從此離開曾經暴虐無道的他。



　　害怕現狀改變，讓他裹足不前。



　　戰爭時兵略錯誤，滅族亡國喪命則矣。



　　失去麋鹿的痛，卻是更甚。



　　老人坐在麋鹿身前，凝視牠許久，鼓起勇氣伸臂，傾身環住牠的頸子。




　　「沒關係，讓我能擁抱你，就夠了……」















◎◎後續◎◎



　　麋鹿醒來發現聖誕老人已康復，掩飾情緒板起臉斥罵他。



　　「主人也不想想您都年紀一大把了，還這樣隨便亂來，您就這樣什麼也不管就

倒下去，這樣我很辛苦！」



　　聖誕老人已預料到牠會生氣，一聲不吭任這頭麋鹿像嘮叨的管家批哩啪啦唸著。



　　「以後做事要先考慮到後果，就算您不在意，要是您出了什麼意外，全世界的

小朋友會為了您難過。」麋鹿在小木屋裡焦躁地繞來繞去，突然靠近聖誕老人，「

主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老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當然有。」



　　麋鹿呶呶嘴才止住話，改口問：「主人要回家了嗎？」



　　老人點點頭，將收拾好的行囊掛在麋鹿脖子上，坐上牠的背。



　　屋外雖然仍下著雪，對已經康復的聖誕老人不成威脅。



　　「待會到甜點店一趟再回家。」



　　「為什麼？」



　　「我想買些……泡芙。」他的臉上難得起了紅暈。



　　「不可以，您才剛病好不能吃。」



　　「因為這樣……才想吃啊，平常也不能吃……」聖誕老人囁嚅，心想世界上也

只有這麼一頭如此講究養生的麋鹿。



　　麋鹿沒好氣地說：「況且您沒帶任何可以交換泡芙的手工品。」



　　「沒關係，我可以將之前做的起司運到這邊。」他說著，已經動手要使出召喚

術喚來放在窖中的起司。



　　麋鹿的腳步乍停，劇烈的晃動讓聖誕老人不得已先停手。



　　「主人！您是嫌身體還不夠虛弱嗎？再這樣下去我要把您丟在這裡，看您要怎

麼回家……」麋鹿開始第二輪說教。



　　聖誕老人靜靜聽著牠說。



　　其實他並沒有那麼想吃泡芙，只是想聽麋鹿多跟他說話，享受牠的關心。漸漸

地覺得眼皮有些沉，於是趴在牠身上閉眼。



　　感覺到身上重心轉移，麋鹿的腳步不免趨緩，如同散步般馱著他的主人。



　　一年出門一次，不免想多看看多停留。



　　第一次牠感到天下的甜點店多到令牠煩惱，希望各國國會能夠立法禁止再設立

甜點店……不，是直接撤下這些「惱鹿」的招牌！



　　直到牠來到第一萬家甜點店，終於停下腳步。



　　牠真希望這裡會設一個彩球，會有一位誇張的主持人拉下繩子，掉出一匹寫有

「恭喜你經過一萬家甜點店」的布，大量彩帶落在牠身上，讓牠意識到刻意走這麼

慢有多蠢。



　　搖頭甩開亂七八糟的想像，牠探頭看店內，店員是名年輕女孩。



　　牠對著乾淨到能當鏡的窗戶眨眨眼，女孩子……該會對動物產生憐愛。



　　或許就會容許牠帶走一些泡芙。











**

關鍵字：
    場景：大雪紛飛夜的小木屋、城堡、醫院
    食物：泡芙
    道具：長劍墜的銀項鍊、有金鏈的懷錶
    物品：騎士盾牌

關鍵句：
   9.我永遠效忠於你，王子殿下。
  26.我只想知道怎樣會讓你開心，你的過去我不在乎。或許有一天你會親自告訴我。
  28.希望我們之間沒有距離能真實的將你擁入懷中。


**


　　有一些句子稍微擴寫，第9.句原封不動。


    聖誕老人的本尊是名為聖尼古拉的善良主教，有的國家是紀念12月6日聖尼古拉日，
活動跟聖誕節相似，大人會穿紅衣戴大鬍子分送糖果。

　　本篇純屬虛構，因為看了可愛的進板才聯想到這個組合，同時因為關鍵字組合出王
子與騎士的相關故事，於是搭配成此篇。

　　最後，預祝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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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lingcc          來自: 114.38.49.211        (12/27 09:09)
推 novelfly:好溫柔的故事喔>///<
推 haipo:新年快樂～  最後看到麋鹿要「色誘」覺得很有趣XD
推 aiyameldalye:啊，...好溫暖，好可愛，可是有點哀傷..ˊˋ
推 aiyameldalye:（偷偷小聲問）作者考不考慮寫續集？好想看...
→ lingcc:後續嗎？我思考一下！XD" 先謝謝回覆^^"
推 ieo7131989:我也要看後續=/////=
推 tess605605:我也要看後續=/////=
推 watercolor:好好看，覺得好溫暖>/////< 期待後續>//////<
推 seigaku00765:後續阿~(跪)    好愛這只麋鹿>////<
推 shinyisung:忠心耿耿的麋鹿Q口Q
→ lingcc:謝謝以上-///- 如果時間來得及再發一篇，可能是紅聖誕
推 shinyisung:一定要來得及啊啊啊!!!
推 micchi:雖然白聖誕的結尾很美了還是想敲紅聖誕XD 是國王x騎士嗎?
→ watercolor:我比較想看老人和麋鹿……（但鹿要是人形>_<////）
推 shinyisung:...咦?!只有我對人獸有期待嗎(￣ε(#￣) #○=(一-一o)
推 saxonwing:好溫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