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衍生] [盜墓筆記] 新年

[ziph (棲梧)]

        　　邪瓶邪自由心證。

        　　人物扭曲是因為作者無能。

        　　比開水還清的清水向。













        　　己丑年，戊寅月，癸巳日。

        　　宜作灶、平治道塗。

        　　忌祭祀、祈福、安葬、安門、餘事勿取。

        　　於是我指著『安葬』二字回頭對悶油瓶說：「陪我去買點東西吧。」



        　　要是胖子在，肯定又叨叨的念些：「小吳同志你也太不科學，不都
        說要破除迷信？真信這個，咱下地是不是還得挑個啟攢破土的好日子？」
        之類的。

        　　可是在這裡的不是胖子，是張起靈，是悶油瓶。

        　　所以他只是安靜而淡然的看著我，說：「好」。



        　　路上，人多車多攤販多。

        　　有些地方甚至還得交通管制來控制車流量，最後我把車隨便丟在路
        邊一嘆：「咱們下車走走吧。」

        　　他沒多說什麼，直接轉身下車。



        　　有時候，我會慶幸他再次失去了記憶。

        　　九萬很多，九百萬更多，九百萬個九百萬，那是一般人想也不會想
        的多；四分之一的藏寶圖讓人想追尋，可若拿到的是千百萬分之一的藏
        寶圖，多數人大概只會把他當成廢紙片，隨手扔了不留半點記憶。

        　　悶油瓶的記憶也是，與其被那點亂七八糟的過往糾纏，我寧願他忘
        了乾淨。

        　　養他一輩子，倒也不是不行。

        　　問題是，我想養，可人家願意給我養嗎？



        　　他回頭，眼神中有淡淡的疑惑。

        　　我連忙鎖好車跟上。



        　　市場裡萬頭攢動，我好不容易扯著他才走到肉攤前面，挑挑揀揀選
        了塊漂亮的五花肉，比了寬度，老闆娘一刀刀割下去，割得哪叫一個俐
        落，只看肉旁刀痕，簡直不輸悶油瓶砍粽子；把邊邊過多的肥肉去除，
        又給我看了看，見我點頭才上秤結帳。

        　　順著人潮走，魚販阿姨一聲一個大姐小姐俊哥兒，聲音粗啞喊人卻
        喊得甜，我不知道怎麼挑也裝了內行樣子，看看攤位上黃得發金的黃魚，
        阿姨見有生意上門，把攤位上幾條魚翻來翻去的主動作介紹。

        　　「這尾！保證有蛋的，不然我殺一個給你看看。」說著便把魚丟給
        後頭的丈夫。

        　　我邊掏錢包邊笑說要是殺了沒蛋，我看這魚也完蛋了。

        　　手裡都提了東西，再被人潮一擠一沖，忽然發現悶油瓶不見了。

        　　雖然這人就一專業失蹤戶，但怎麼在這光天白日的市場中也能消失
        得無影無蹤？

        　　我匆匆轉頭找，周圍所見一個個黑色腦袋黑色衣服黑色長褲，我在
        心底腹誹怎麼這麼久了大家都還是一窩蜂的穿黑色。

        　　這下可好，他朝人堆裡一鑽，竟像一滴露水蒸散在空氣中，每個人
        看起來都有些像他，仔細看卻又不是。

        　　我急的不行，心想等找到他之後鐵定要帶他去買幾件大紅大黃顏色
        鮮艷的衣服，又想等找到他就趕緊回家，再也不出來了，再也不出來了。

        　　然後，前方不遠處，他回頭。



        　　周遭的喧鬧像是退去的潮水，一下子離我好遠。

        　　像是落入一個真空的世界，攤販的喊叫，小孩的笑鬧，在我眼裡都
        褪了顏色。

        　　眼前只剩下他平靜的眼神，帶點淡淡的茫然。

        　　我想，他也是在找我的。



        　　他慢慢穿過人群走回我身邊。

        　　一一接過我手中的塑料袋，再用那雙溫和如水的眼睛看我，那雙眼
        乾淨的傳達出一個問號。

        　　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讀懂他的眼神。

        　　在過去一次一次倒斗的經驗中，他的每個反應都干係到我們的生死，
        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甚至偶爾只是一個淡淡眼神，都決定了我們是再世為
        人，還是進了天地循環的食物鏈；或許是我記憶力特別好，也可能是受
        了銘印現象的影響，就像初生的嬰兒首次嘗到母親的奶水，滿足的渴望
        的幸福的激烈的求生本能，鼓著臉頰奮力吸吮。

        　　原來他已經是生存不可或缺。



        　　「人多，我們牽手走吧。」我對他笑笑，不由分說拉起他微涼的左
        手。兩隻手不緊不鬆的搭著，他要不想，隨便一個路人的碰撞都能撞開。

        　　可是直到離開市集，我們總能分出兩隻指頭輕輕勾著。



        　　在人流中並肩走其實是有難度的，反正又不趕時間，我便這邊瞧瞧
        那邊看看，蛋糕、發糕、甜糕，還有各色糖果餅乾。買糕餅的小姑娘一
        雙眼睛沒離開過他，市場裡這麼帥的小哥可不多見。

        　　其實他長得不是特別好看，真要說也就是端正，但是只要和他面對
        面五秒鐘，五十年都忘不掉。那是一種氣質，讓女人喜歡男人欣賞的一
        種氣質。

        　　有點像颱風前的藍天，或是測不到底的綠湖。恬靜閒適，夾雜著刺
        激人本能的一點不祥，讓人心生嚮往，卻又不敢太過接近。

        　　我笑嘻嘻的在旁邊讓她算便宜點，他在旁邊安安靜靜的望著人家小
        姑娘，小姑娘又送了把花生糖跟半包瓜子。

        　　到了賣貢丸的攤前面我又故技重施，央著大娘多包點湯給我，大娘
        一口氣包了三大包，只留了一點湯水還得繼續揉丸子。

        　　在市場逛一圈，我和他手裡都滿滿當當，尤其是他，白菜高麗菜那
        類重的東西幾乎都讓他搶先提去了，考量一下我們兩人的體力，我也懶
        得裝模作樣的推托。

        　　他拉菜我拉他，一人拉一樣，很公平。



        　　偶爾我會想，他這樣一次一次的下地，說不定是因為他在地下比在
        地上安心。

        　　原本他就不喜歡生人離他太近，市場裡擠成這樣，不管他怎麼小心
        總是有些大嬸大媽貼著他的身體擠過去；更別說那些在人屁股後面推推
        搡搡的小屁孩，媽的你再推小心老子一腳踩扁你！老子都沒怎麼摸過的
        地方你摸得倒是爽。

        　　精神一直保持在高度警戒的狀況下，不消多時他眼底便浮出淺淺的
        倦乏。

        　　即使如此，他的腰背還是很挺。兩手自然下垂，卻是隨時都能發力
        的樣子。

        　　轉角一個賣魚翅羹的攤子生意特好，客人來來去去還是在周圍繞了
        兩圈。大鍋子旁邊幾個小碗，看來是給客人試吃用的，把手裡幾個袋子
        交給他，發揮之前在盜洞鑽路的技巧，硬是搶了一小碗來。

        　　小小一碗料還真不少，看來人家生意好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把碗湊到他嘴邊，他抬眼看我一下，便就著我的手啜了一小口。

        　　「怎麼樣？好喝嗎？」

        　　「嗯。」他看我，意思是讓我自己也喝喝看。

        　　手一轉，淺淺嘗一口，湯底確實很香，不過似乎少了點什麼。

        　　「姐姐，黑醋放少了。」邊說邊又從攤位邊摸了個一次性湯匙。

        　　「不能直接下鍋啊，你要的話我再多包點給你。」

        　　「那幫我包三份吧！」我轉過去，一勺一勺餵他。

        　　這次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了，兩三下吃得乾乾淨淨。

        　　攤位旁邊還有賣些炸物，炸丸子、炸肉餅、炸青蔬，攤位裡的小姑
        娘挑了個炸蝦捲，剪成兩半，用叉子遞過來：「這是最後的了，請你們
        吃。」

        　　他盯著小姑娘半天，小姑娘臉也紅了手也抖了，我幫他接過來，拿
        到他嘴前，他眼皮一垂，長長的睫毛被攤販前的燈光晃出小片陰影，吃
        了。

        　　「好吃嗎？」

        　　「嗯。」

        　　於是我把另一塊也塞給他。

        　　「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再來買吧。」

        　　老闆娘手腳麻利盛好三份魚翅羹，還加了一小包黑醋給我，我連聲
        道謝接過。

        　　回頭卻撞進他帶著點笑意的幽深眼神。

        　　「喜歡。」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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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副標題：吳邪的年貨清單。

2.張家小哥唯一超過兩個字的台詞也就那句，別再催他告白了。

3.吳邪的粗口爆得不夠多，有機會再努力....（遮臉）

5.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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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4.192.87
推 noy010203:有小瓶子就要推啊!~~~
        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個帖，抱怨吳邪明明是主角，怎麼大家都在看瓶子XDDD
        不過我確實也是為了瓶子看的。（被揍）

推 neyuki:瓶邪~瓶子趁亂告白!!
推 mykaede:新年快樂
推 winky790718:這是瓶邪~快告白吧阿悶~~
        有，他告白了，他真的告白了。
        至少我寫的時候是打算用這方式告白的。

推 rosacwj:哎呀悶哥講話真是言簡意賅字字珠璣啊www
        因為他是傳說中的悶油瓶。

推 techwall:沒辦法,吳邪的粗口在小哥面前總是爆不出來的啊~
        其實真正粗口無能的是作者。
        天真同學在原作裡還挺百無禁忌的....（遮臉）
※ 編輯: ziph            來自: 218.164.192.87       (02/14 00:39)
推 cclemon:這篇吳邪一直在餵小哥,看得我都餓了XD
        他也不過餵了碗魚翅羹跟蝦捲。
        其他的....因為當時還沒吃年夜飯，所以我有忍著不寫。（咦）

※ 編輯: ziph            來自: 218.164.192.87       (02/14 01:10)
推 anzi:瓶哥>\\\\\< 那吃過了年夜飯要餵什麼?
        ....我瞬間想到了很糟糕的東西。
        不過因為這是清水文，所以只能餵到這裡。（遮臉）
※ 編輯: ziph            來自: 218.164.192.87       (02/14 11:28)
推 clampjean:「喜歡。」→ >/////<
推 Legolasgreen:天真同學大過年的就養小雞逛大街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