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聖誕] [足球] Memory lapse

作者selvia (燈)

看板BB-Love

標題[紅聖誕] [足球] Memory lapse

時間Sat Dec 18 01:03:39 2010

Sergio Ramos X Fernando Torres 　　　　　　　　　　　　　　　　　　真人架空　　　　　　　　　　　　關鍵字：從背後擁抱、屁股翹高趴跪著　　　　　　　　　　　　　　　　酒吧、酒杯　　　　　　　　　　　　關鍵句：你該不會想跟我談愛吧？　　週末夜，Lounge Bar裡幾乎坐滿了人。爵士藍調慵懶地迴蕩室內，混合了各處角落的喁喁細語，愉快、放鬆，這也是上門來的客人們所追求的。　　他很喜歡這樣的工作氛圍。一邊哼歌一邊調酒，一邊觀察形形色色的客人樣貌，猜測他們的心情、或者聽他們聊天，偶爾兼職當當垃圾桶，bartender嘛，只聽不說也是敬業精神的一環。　　今天獨身前來的客人不多，因此還沒有人坐到吧臺前。他俐落地拋接著酒瓶，聽見門口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便習慣性地抬眼看去，流暢的動作卻有了一瞬的遲滯，一支才剛開瓶的伏特加險些脫手。　　──金髮，青年。驚人的美貌。　　在他差點出糗的同時，原本充斥整間酒吧的低低音頻也瞬間凝結，只有唱機裡流瀉的歌聲不為所動，噢還有他那向來沒什麼神經的外場同事小法，在出奇的靜默中仍笑臉迎上。　　重新響動的人聲隨著金髮青年的邁步而有了一點喧鬧的意味。小法領著青年坐到吧臺前，向他遞個眼神示意「交給你了」之後，便轉向裡間招手要點單的桌位。　　青年褪下黑色及膝的大衣，裡頭是式樣簡單的灰色開襟毛衣配白襯衫，襯著他稍長的金髮卻非常出彩，更何況他的身形也足夠挺拔……確實，無一處不引人目光流連。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青年將大衣掛在旁邊椅背上，坐定，清亮卻冷冽的褐色眼眸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聲音也是涼涼的。　　「雙份威士忌。」　　於是他知道，青年只想買醉，而今晚所有想搭訕他的多情人士，都將無功而返。　　果然不出幾分鐘，想點酒的人都不經過小法了，一個個逕直走向吧臺向他點單，等待的時間裡，就順勢與青年搭話，「再喝一杯吧？我請你。」「一個人不無聊嗎？」「我朋友們都說想認識你耶，要不要來我們那桌坐坐？」　　男人、女人，成熟穩重的、嬌俏可愛的，上班族、學生……還真是可觀哪。他輕輕笑了笑，將一杯粉紅佳人遞給前方不知是第幾位挑戰失敗者，女孩接過酒，無奈地朝他吐吐舌頭聳了聳肩。青年甚至未曾開口，視線也不曾在誰身上停留過，結了霜似的俊美臉龐就是最直接的拒絕。　　不知為何，他突然為自家店裡的客群組成單純感到慶幸。要換做其他龍蛇雜處的酒吧，青年的態度說不準還會惹上麻煩。　　青年開口要第三杯酒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還留著的泰半都是熟客，也沒人再過來打擾。他倒好威士忌，卻沒立刻遞給他，反而回身鑽進廚房，盛了一小盤洋蔥圈和薯條出來，一併擺到青年面前。　　「我沒有……」　　他擺擺手，笑著截住了青年的話頭：「本店從第三杯酒開始都會招待點心，不然只喝酒太傷胃了。」　　青年微微一愣，眼角餘光瞥見一開始領自己進來的侍者正朝這裡做了個鬼臉，而bartender還是一臉爽朗的笑容……這樣的貼心其實還不壞，他便也不再推拒，低聲說了謝謝。　　因為一邊吃著東西的關係，第三杯酒消耗的速度便特別慢。他沒有刻意去弄明白自己為什麼格外地注意青年的一舉一動，明明失戀上門買醉的客人從來就沒少過；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青年的酒杯快見底時，琴酒伏特加和藍色柑橘酒的瓶子就已經在他手上旋繞飛舞；而去深究從不主動和客人接觸的自己為什麼要在青年準備開口要第四杯酒時先一步放上不存在於酒單中的調酒，更不是他的作風。　　「試試看？」　　冰藍色、看上去異常美麗的酒液被推到面前，青年又一次訝異。他向來覺得調酒是女孩們的玩意，但這杯酒的色澤是那麼特別…… 　　「它叫什麼？」　　bartender夾了一塊方糖放在酒上，瓦斯噴槍對準了糖塊，「嘶！」地一聲輕響，冰藍色的火焰便在酒杯中跳起歡快的舞碼。　　「可能是你想要的。memory lapse，記憶裂痕。」　　隔著火焰，bartender的微笑如此瞭然而溫暖。是的他是需要一道記憶的鴻溝，劃開此時與彼刻，屬於英國的、已經過去的一切，就留在不再需要提起的那一邊。　　火焰熄滅，他舉杯輕啜一口，酒液帶著微焦的香氣，入口時略略嗆辣，到了喉頭卻已溫順甘醇。他不禁抬眼望向又開始投入工作的bartender，說真的，這還是他坐了幾小時後頭一次收回放空的心神，好好打量一個人。　　技術很好啊……吧臺後方的空間其實不大，但幾支酒瓶總是行雲流水般地在他手中拋接來去，隱隱還和播放中的音樂暗合，一張張酒單彷彿被他跳成一支支華美絢爛的舞，十分賞心悅目。紅褐色的頭髮紮成小馬尾在腦後晃盪，眉宇間透著爽朗，眼角似乎總綴著笑…… 　　視線相接時，那笑意又加深了些。於是那幾個音節便先於腦袋從口中脫逃而出：「Fernando Torres。」　　他一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即綻放了更燦爛的笑容：「Sergio Ramos。」 ※ 　　也許是酒精作用，畢竟他的酒精耐受力並不比一般人高多少；也許是急於想擺脫些什麼，例如那一幕幕破碎的畫面；也許是在馬德里重新開始前，想要放縱那麼一回；也許只是在一個人的冬夜仍然希冀溫暖；也許…… 　　管他那麼多呢。　　Sergio已經開始著手整理吧臺，店裡也僅剩寥落兩三位客人。Fernando在他順手拋瓶時問了句「你幾點可以下班？」，讓Sergio本日第二度差點砸碎瓶子。　　「喂，業餘花式調酒冠軍，你這樣子獎盃會哭泣哦。」正準備繞進吧臺的小法端著收拾好的杯盤，一臉嫌棄地看著略顯狼狽的Sergio，但轉向Fernando 時，又是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下班嗎？我們四點下班，嗯，也就再十分鐘… …」　　「是嗎？那我等你，Sergio。」　　此言一出，Sergio呆了而小法樂了，當Sergio還試圖解釋他得留下來清理店面時，小法已經一邊掏手機一邊連聲說免了免了你就準時下班吧我叫皮克來幫我就行啦。　　Sergio有些無措地看著小法走到一旁去講電話，那尷尬的表情落在 Fernando眼底，幾乎與拒絕無異。方才自己拒絕了那麼多人，現世報就來得這麼快？　　但他還不想放棄，只是語氣難免染上一點失落：「不方便？還是……你有戀人了？」　　「呃，是沒有……」不對，這是哪門子的話術？方不方便和有沒有戀人和要不要接受這麼明顯的暗示都沒有正相關吧？Sergio覺得自己有點混亂了。　　「那……你不喜歡男人？」　　「欸？我……」直白至此的問句，讓向來大而化之的Sergio也為之語塞。　　不過被這樣美麗得幾乎要滴出水的眼睛盯著看，還有餘力去在意性別的人恐怕沒幾個。Sergio暗暗嘆息，雖說他的確沒有和男人交往的經驗，但 Fernando對他來說極具吸引力也是無庸置疑的，只是他沒料到事態會朝這方向快速前進啊！看Fernando的眼神也知道他現在已經半醉，那麼接下來幾乎是可以預料的發展，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可是放著他不管，又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乍見時他的眼神是那麼空洞悲傷。而且他會醉成這樣，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記憶裂痕後勁極強，更何況他還喝了那麼多威士忌，混酒喝的結果，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看來，原本就有的那份安慰Fernando的心思，這下可要實踐得徹底了。　　「小法，那店裡就拜託你和皮克囉。」Sergio朝講完手機的小法點點頭，便再轉向Fernando，微笑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我的東西就走。」　　Fernando瞬間柔軟下來的安心眼神幾乎讓他心痛，甚至有了一絲不合時宜的妒恨──究竟是誰，捨得讓他這麼孤單難過？　　才走出店門口，Sergio便注意到Fernando瑟縮了一下。將近降雪時節，又是凌晨最低溫的時候，暴露在外的肌膚不免被凜冽寒風刺得生疼。Fernando的大衣雖然夠暖，但即使豎起衣領也擋不全他白皙的脖頸，怪不得會打起哆嗦。　　Sergio沒有多想，當即解下自己的圍巾替Fernando圍上。「到我家要走一小段路，你別著涼了。」　　剛解下的圍巾還殘留一點主人的餘溫，Fernando將小半張臉埋進去，嗅聞著毛料上乾淨的味道，一邊伸手勾住了舉步欲行的男人臂彎。　　「你很溫柔……」　　Sergio無語地任Fernando半嘆息半呢喃著倚上他的肩頭。他們兩人身高相仿，那一頭燦燦的金髮就偎靠在他耳際，整個左半身似乎都因為這樣的親暱而溫暖起來。　　溫柔嗎？Sergio在心底苦笑。配合著Fernando因酒精作用而略顯乏力的腳步慢慢前行，在觸到他為了勾著自己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冰涼右手時，他又下意識地將它握住，一併納入自己的外套口袋。　　從高中開始陸續交往過幾個女友，他也用心經營每一段戀情，但總是女孩先放開他的手。她們都說，Sese，你太溫柔了。 ※ 　　Sergio的住處是很簡單的小套房，整體來說倒是收拾得頗為乾淨。進門後，Sergio忙著去打開暖氣，Fernando則一眼注意到牆邊一整櫃排列整齊的CD。　　「哦，我喜歡聽音樂。」回到Fernando身邊，Sergio也順著他的視線瞥了自己的CD櫃一眼，接著便關心地伸手碰了碰Fernando凍得發紅的臉頰，「要不要先泡個熱水澡？看你凍成這樣……」　　「不必了，」Fernando一手抓住Sergio的手，一手扯掉圍巾，一個微涼的吻就落在Sergio唇角。「要熱起來不是有更快的方法嗎？」　　Fernando環抱住他的頸背時，Sergio也只能順勢摟住他的腰。很難想像數小時前還冷豔非常地坐在面前的金髮青年，如今卻迷濛著雙眼讓自己抱在懷裡。那懷抱又如此契合…… 　　就像真正的戀人一樣。　　他試探地吻上Fernando，立刻得到激烈的回應，長驅直入的舌尖帶著淡淡的柑橘酒香，讓他忍不住重重地糾纏吸吮，溼濡的親吻聲響敲打著神經，確實 ……很快就熱起來了。　　兩人的大衣外套都在親吻中落地，率先被解開的是Fernando的襯衫領口，脖頸處隱隱散發威士忌的香氣，Sergio舔咬著那透出薄紅的肌膚，恍然覺得自己就要迷醉其中。　　「你的頭髮好軟……」享受著Sergio的親吻的同時，Fernanado解開了小馬尾上的髮繩，披散下來的頭髮將近及肩，觸感柔順，他忍不住將雙手埋入紅褐色的髮間，輕咬住他的耳廓，和圍巾一樣，Sergio的髮際也是乾爽的味道。　　突然的懸空讓Fernando嚇了一跳，反射地緊抱住Sergio的頭，卻聽見將他攔腰抱起的Sergio在他胸腹處低聲悶笑：「嘿，放鬆一點，你這樣我沒辦法走路……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　　有點暈眩……越來越近的房門，為什麼有種既視感？果然是酒喝多了？可是…… 　　「不！不要！」　　推開門的瞬間，Fernando蜷縮般地用力抱住Sergio，但讓Sergio心裡一緊的，是那聲悲鳴中的絕望。　　「不要是他們……」突然襲來的記憶片段讓他猝不及防。門後的景象、交纏的肢體……不，不要在這時候想起來！　　「Fernando？這裡只有我……」Sergio輕輕撫摸著金髮青年的背脊，感覺他慢慢放鬆後，才把他放到床沿讓他坐著，但Fernando仍固執地不鬆手， Sergio便只能就著勢子半跪在他面前，仰望進他略顯渙散的褐色眼眸：「記得嗎？我是Sergio。」　　「Sergio……」他端詳了眼前的男人半晌，那眼神裡的關心……很諷刺不是嗎？那關心看上去居然是真的，無關性欲，但他Fernando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同情了？他只需要赤裸裸的欲望。　　傾身向前，他埋首在Sergio溫暖的頸間，反覆呢喃：「Sergio、Sergio、 Sergio……」　　那樣溫軟的低喚讓Sergio不禁燥熱起來，但又忍不住好笑：「行了，嫌拗口的話，叫我Sese也可以。」　　「Sese……」　　他嘆息般低喃，主動送上雙唇，果然立刻就被壓倒在床上。吻與吻的空隙間他們互相除去對方的衣物，Sergio的身材有點出乎Fernando的意料，是鍛鍊過的壯碩，腹肌清晰可辨，但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Sergio在看向他的腰身時流露出的些微不自在。　　「沒經驗？」Fernando轉身反壓住Sergio，暈眩卻讓他連撐起身都懶，就整個人趴在Sergio身上。　　「跟男人是沒有……」些微的緊張源自於他還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扮演哪一方的角色，男人的本能是侵略，可是Fernando給他的感覺實在不像在下面的那一個…… 　　「那還好你也沒有不想要的樣子。」Fernando慵懶地笑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捋弄Sergio下身已經勃發的器官，這尺寸……唉唉，自己待會怕是有罪受了。「我讓你上吧。」　　「咦？」　　「別讓我有時間反悔，」他拉著Sergio的手放到自己臀上，示意他拓開那唯一的入口。「有人可是想上我想了多久都沒成功過，你不要浪費機會啊。」　　「你……」Sergio還想說些什麼，但Fernando已經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趴在他胸前。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方才說那句話時的表情有多麼落寞。　　於是Sergio決定沉默，專注於觀察Fernando的反應。男人的構造終究不比女人，何況Fernando也是初次，就算他盡力放鬆，乾澀的內壁仍本能地排斥外力侵入，Sergio實在見不得他皺眉隱忍的模樣，只好拿身體用的乳液權充潤滑。　　一隻手指進去後，事情似乎變得簡單許多。融融的酒意瀰漫四肢，末梢甚至有微微的麻痺感，原來有些不適的暈眩在身後溫柔的拓展中也轉變成鈍鈍的、歡愉的訊號，他忍不住微弓起身，臀部翹得更高以迎合手指的深入，在第二隻手指按壓著突入時，他悶哼一聲，漸漸生出的騷動驅使他往前尋找Sergio的唇，熱切地與他唇舌交纏，感覺自己被擁得更緊，體內的手指也有了可以淺淺抽動的餘裕。　　「行了，你進來吧。」Fernando輕喘著，有些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他想自己一定是醉昏了才有這種荒謬的念頭，居然覺得跟這男人只是接吻而已也很好、很溫暖……但事實上這樣還遠遠不夠，不夠填補他心裡的大洞。　　「你要這樣趴著？」　　「嗯，我懶得動了……」Fernando只稍稍移動上半身，等Sergio從他身下挪出來，他便蜷成趴跪的姿勢，側頭半睜著眼看向Sergio。　　那魅惑的眼神、優美的腰線、挺翹的臀部，無一不是致命的性感。Sergio 再也按捺不住，俯身抱住他，前端早已硬挺得泌出液體的性器就抵在已經變得柔軟的入口，稍一用力便沒入一些，但Fernando也痛得全身一緊，讓Sergio不敢再貿然前進。　　「還好吧？真的可以嗎？」　　Sergio擔心地摩挲著Fernando的頸背、腰間，安撫的輕吻也不斷落在耳際。Fernando深呼吸幾下後，便發現那尖銳的痛感其實只有一瞬，於是他輕輕擺動起腰部示意Sergio繼續推進，終於推到最深處時，他聽見Sergio鬆了口氣般的嘆息。　　沒有想像中困難嘛！Fernando自嘲地想。是啊，要真那麼困難的話，那個人又怎麼會願意……不、Stop！別想！　　Fernando忽然蹙起的雙眉讓始終留心著他的表情的Sergio嚇了一跳，慌忙問道：「怎麼了？會痛？」　　「不會、沒事。」Fernando緩過氣來，微微笑了一下：「你倒是很會忍。還是……我的魅力不夠？」　　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出於莫名其妙的擔心關心，我需要跟個男人在這裡折騰半天還不能好好地做上一場嗎？！　　Sergio賭氣地往前一頂，卻聽見一聲異常甜膩的呻吟。見Fernando自己也愣住的樣子，他再沒經驗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裡嗎？」他開始小幅度地抽動，間或輕輕摩擠著那一點，而從 Fernando喉間逸出的破碎呻吟無疑是最好的肯定。　　他沒想過自己能在第一次被上就得到如此的快感，畢竟他和那個人的第一次並不是這麼美好。是的，美好──看看他現在連偶爾浮現的記憶都無力排斥就知道了，綿綿不絕的快感從交合的部位襲捲而上，Sergio正逐漸加強抽送的力道，仍未褪去的酒意或許是讓他的意識不受控制的幫凶，他甚至懷疑自己正在失速，而墜落的方向沒有盡頭…… 　　「Sese、那裡、啊……」　　Fernando幾近失神地喘息，但Sergio卻突然抽離他的身體，猛然將他翻過身，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有著不敢置信。不過Fernando沒能辨清他的表情，巨大的空虛感迫使他不斷朝Sergio偎近：「Sese……別停下來……不要離開我… …」　　「我沒有要離開你……」Sergio將Fernando的一雙長腿牢牢纏到自己腰上，重新挺進他的身體，Fernando發出的滿足低吟讓他胸中漲滿了不知名的情緒 ──他一直知道的，自己或許只是某個人的替身，但Fernando在此刻居然還是喚他的名。「我只是想……能夠抱著你……Fernando……」　　「叫我Nando……」　　於是Sergio用力抱緊他，吻著他，喊他Nando。　　可惜Fernando並沒有聽見。因為他的高潮先一步來臨，而極度緊繃後的放鬆讓蓄積的酒意猛然上湧，他就這樣昏睡過去。 ※ 　　週一早晨，馬德里陽光晴好，微冷的空氣乾爽舒適，是個非常適合作為新生活開端的一天。　　Fernando一身簡便的休閒服，斜肩背包隨意地搭在羽絨外套上，一頭燦亮金髮在陽光映射下更為惹眼，但他對周遭的驚豔目光毫無所感，仍然維持他一貫不緊不慢的腳步，朝目的地前進。　　──煩，很煩！　　轉過一處紅色磚牆，Fernando突然停步，煩躁地耙了幾下頭髮，重重吐了一口氣，才又繼續前行。　　在Sergio的床上醒來，是不到二十四小時前的事。什麼一夜情後隔天早上不動聲色不留痕跡瀟灑離開的劇情根本不存在！他暈乎乎地恢復意識時已經下午三點，全身上下包括那裡都乾乾淨淨，除了性事後肌肉的疲倦感與那裡輕微的鈍痛外幾乎沒有其他不適，若非身處陌生的房間，他都要以為印象中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逼真的春夢罷了。　　「醒了？」　　走進房間的Sergio手裡抱著一疊衣物──他的衣物，而且看上去就是已經清洗燙整過的。　　「嗯，」Fernando起身掀被打算下床，刻意忽視心頭湧起的一陣熱。他怕再多停留，他就會去思考Sergio究竟花了多少時間在替自己清理身體、會去揣測他幫自己整理衣物背後的動機。「我該走了。」　　只是場one night stand，不需要把它變得複雜。　　然而連身體都要和他作對似的，他才剛一站起就打了個踉蹌，正正撞進 Sergio懷裡，那胸懷間的溫度喚起了一部分關於歡愉的記憶，他不禁抬頭試圖觀察Sergio的表情，但Sergio只是溫柔地對他笑笑，扶他坐好，將衣服擺在他身邊。　　「你應該餓了吧？我煮了一些東西，吃完再走吧。」　　「……嗯。」　　料理很簡單，但很好吃。Fernando默默用著餐，心裡卻暗暗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Sergio單看外表，就是個愛玩的大男孩，誰會想得到他有如此居家的一面？　　可是，這些都與他無關了。Memory lapse，他想要的鴻溝已然成形，Sergio 很完美地替他把過去寫成一個句點，他可以沒有負擔地重新開始。　　一個人。　　在門口穿上大衣時，始終保持沉默的Sergio終於開了口：「說真的，你還是喝醉了比較可愛。」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Sergio一眼，假裝自己沒有被他臉上的落寞影響扣鈕扣的速度。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再見我？你該不會想跟我談愛吧？」　　至今他都還想不透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尖銳地回答Sergio，為什麼要讓Sergio 露出那麼受傷的神情。　　更糟的是，不知道是否負疚感作祟，他發現自己停不下想Sergio──想他帶笑的眉眼，想他華麗的花式調酒，想他溫暖的唇，想他有力的臂膀，想他帶給自己的快感…… 　　「可惡！」Fernando憤憤踢起一塊地面的小石子，小石子咚咚咚地，滾進皇家馬德里大學的校門口。　　「下次讓我見到，一定換我上你！」他咕噥著，隨即又懊惱地想起，自己已經用尖刻的拒絕讓Sergio受傷了，這樣哪裡有理由可以去見他？　　順著指標，Fernando一路走進體育學院。第一堂是在大講堂的通識課，教室還算好找，雖然離上課還有五分鐘，但隔著一段距離就聽得見教室內的人聲鼎沸，感覺比他在英國的學校熱鬧多了。　　大講堂是階梯教室，Fernando早習慣了自己第一次出現在某處時都會造成的片刻寂靜與繼之而起的小小騷動，但這回有點不同。　　興奮的男聲與巨大的桌椅撞擊聲同時衝擊了他的耳膜：「嘿Sergio你看！他就是助教說的金髮轉學生吧？Sergio？」　　他一抬眼，就望見了聲音來源。　　紅褐色長髮的青年站在教室中間，定定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了驚詫、以及。　　慢慢綻放的微笑。　　　　　　　　　　　　　　　　　　　　　　　　　　　　　　　【EN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137.172.52

推 kowai:水托！>///< 不過你是不是掉了這個咧？ (*′▽‵*)つ（一） 12/18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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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sis1104:好難得有RT文~~~~~ 12/18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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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cs0229:水托！>///< cesc是想跟pique多相處吧~~才叫sese快走XDD 12/20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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