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bby2007:Q__Q 12/30 19:32
推 mifrandir:好可憐，尼可要給他秀秀...Q口QQQQQ 12/30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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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諾埃爾第一次體會到所謂悲哀的性愛是什麼滋味。
尼可的黑髮遮住了大半張臉，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聽得到尼可喉頭像是負傷
野獸在樹葉裡翻滾的低鳴，他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諾埃爾覺得他的肋骨被壓得
很痛，但是他靜默地承受這一切；尼可的大手捏著他的肩胛，他的薔薇刺青彷彿要
被捏碎，然後被揉到尼可寬闊的胸膛裡。尼可修長有力的大腿支開他的，髖部摩擦
緊貼，灼熱的陰莖插到他身體很裡面的地方。尼可插得越深，他有力的雙臂卻抱起
他的腰，那深入的感覺更加強烈，諾埃爾忍不住喟嘆，尼可咬住他的咽喉，好似要
阻止他的叫聲。他們貼在一起的小腹深處燃燒無明的火焰，諾埃爾心想這把火焰燒
盡他身上所有的薔薇多好。花灰落盡，他在朦朧中又看見新生的花姿，從他大腿根
部的裡側竄繞出來，純白的細弱花苞沈睡著，更多的是黯綠轉至絳紅的莖枝，尖端
有逆鉤的刺劃破他的皮膚，穿過他的心，或者尼可的心。雖然是幻境，他卻從來沒
有這麼投入過，他紅色的眼角興奮得要濺血。諾埃爾撥開尼可的黑髮想要看他的眼
睛，手裡一片溼潤，尼可湖綠色的好看眼睛出了好多汗。他不安慰他，他只全然地
容納他：諾埃爾在尼可換姿勢而稍微離開他的身體時拔走了他套著的保險套，然後
讓他的陰莖沒有隔閡地埋進他的肛門，讓他全部射在他的身體裡。射精時尼可痛苦
地喘息，那電擊的快感扭曲他好看的臉，下意識地抱緊諾埃爾。
那種緩慢、沈鈍、下墜的黑暗感覺在諾埃爾心裡漫開，像是奔跑在枝上無葉的覆雪
樹林裡，所有的聲音都被落雪吸附，沒有人會聽到，所以也不需要發出聲音……
安德烈進門後即使夏洛特說沒有關係諾埃爾可以繼續講諾埃爾卻緊閉著唇再也不透
露任何一個字。夏洛特無可奈何地站起來說她去招呼安德烈，等等就要開飯了。夏
洛特記得以前諾埃爾非常喜歡黏安德烈，但是後來兩人形同陌路，她問他們怎麼回
事沒有人對她說明。諾埃爾繼續留在自己童年的房間裡，屋裡的天花板對已經成年
的他來說已經太低，他駝著背看出窗外在院落另一隅被白雪覆蓋的穀倉。那是他童
年時的遊樂園，直到他十三歲為止。
諾埃爾下樓的時候看到餐桌已經佈置好，夏洛特塞給他一瓶紅酒要他開酒，又回廚
房察看爐上的燉馬鈴薯；安德烈捧著一個烤盤走出來，裡面盛著熱騰騰的香草烤豬
肋排。安德烈看到諾埃爾，從右眉綿延到右耳之間糾結的傷疤不自在地跳了跳，另
外約莫是不習慣諾埃爾幾年未見變化許多的樣子又要裝作沈穩，安德烈什麼話都沒
說，在將烤豬肋排分到三個人的盤子裡後手空出來了想要擁抱諾埃爾諾埃爾卻不理
他，安德烈訕訕地放下張開的雙臂。
三個人的晚餐沈悶安靜，諾埃爾從不正視安德烈，氣氛尷尬得讓夏洛特非常不舒服。
安德烈喝了一口酒，開口說道：
「我聽說諾埃爾要回來所以我今天去砍了一段櫻樹，等我裝飾好這兩天就讓諾埃爾
放到壁爐裡。這段櫻樹很粗應該夠燒到聖誕節當天。」
安德烈儼然以家長自居的口吻令人生厭，諾埃爾皺了皺眉，連與他對嗆都懶。
安德烈是繼父菲力普的孩子，比諾埃爾大七歲，沒有血緣關係，在諾埃爾九歲的時
候他們變成了一家人。因為夏洛特從諾埃爾的生父繼承了小農莊，所以是菲力普跟
安德烈搬進了小農莊。
安德烈魁梧高壯，黑色的頭髮與深棕色的眼珠，看起來比較像西班牙人。諾埃爾非
常喜歡這個當他玩伴的新哥哥，他們常常去樹林抓松鼠撿蘑菇，或者在穀倉裡進行
他們小規模的軍火實驗。夏洛特看愛靜的諾埃爾跟安德烈相處得很好並且變得活潑，
放下了心。
安德烈教了諾埃爾很多男孩的事，他們在穀倉裡不僅熱中當個自行幻想虛張聲勢的
印第安英雄，安德烈還秀出他發育成成人大小的傢伙跟濃密的腿毛，煞有介事地對
長得精緻如女孩兒的諾埃爾說印第安部落裡都有成年禮儀式，成年的男人要教導男
孩怎麼成為一個男人的事，包括怎麼跟一個女人生出小孩。這是神祕的儀式所以你
不能對外聲張，對夏洛特也不行。安德烈原本摸著諾埃爾白瓷般的臉頰然後用力掐
住他的下巴，帶著惡劣的趣味說，或許你是個女孩比較好呢。那年諾埃爾十二歲。
隔年菲力普出了意外過世，夏洛特陷入深不見底的情緒危機裡，靠上了酒精，酒醉
的時間比醒的時候多。她不知道她可愛的男孩在穀倉發生的事。
父親過世，繼母泡在酒精裡，安德烈順理成章地接管了這個家的家長位置，他最直
接的下屬就是這個可以讓他把老二塞進屁眼裡的所謂弟弟。諾埃爾什麼都不懂，你
對他說愛他他就相信你愛他，你要他把屁股撅高給你幹他也會照辦，安德烈在鎮上
腥臊的小酒館裡跟同儕喝酒的時候簡直是得意地說諾埃爾的屁股真是帶勁。
後來安德烈認識了幾個女伴，會帶回家過夜，諾埃爾看在眼裡變得非常沈默。安德
烈在隔壁房間與女伴做愛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那是要讓女人生出小孩得做的事
會發出的聲音，是在穀倉裡安德烈跟他發出的聲音。他甚至聽到安德烈對不同的女
人說愛她，那麼他說他愛我是什麼意思。
諾埃爾十三歲，他叫安德烈跟他一起到穀倉去，他關上穀倉的木門，回頭看到安德
烈嚼著麥稈屌兒啷噹地看著他：怎麼，昨晚聽到我跟女人妖精打架的聲音屁眼癢了？
諾埃爾恨恨地瞪著他，安德烈毫不在意地跨步走向他，仍然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安德
烈掐住諾埃爾的下巴對諾埃爾壞笑。安德烈身上除了成年男性強烈的體味還有昨夜
性愛的味道，諾埃爾嫌惡地鎖緊眉頭。
我覺得，安德烈漫不在乎地緩緩開口，我們從今天開始好好地作友愛的兄弟吧，我
不想還沒娶老婆家裡就擺了一個會吃醋的小騷貨。但是他充滿鬍渣的臉磨上了諾埃
爾的臉頰，唾液過多的唇舌貪婪地吸吮諾埃爾的嘴巴，恣意在諾埃爾的屁股與雙腿
間捏了好幾把，然後留諾埃爾一個人在陰暗的穀倉裡。
諾埃爾花了三年才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意識到崩潰這件事的時候他早已經
完全崩解了。
夏洛特的酗酒狀況非常嚴重，完全無法工作，安德烈為了養家兼很多粗工於是變得
很少在家，諾埃爾以為能夠逐漸從諸多的夢魘醒來，然而安德烈每次回家對他施加
的掌控將他又壓進水底：不只是性的玩弄，更多經濟與價值權力上的惡質趣味讓諾
埃爾絕望。但是為了媽媽他不能這樣就走。他請學校的老師幫忙送夏洛特去戒酒輔
導中心，因為不想獨自面對安德烈他要不留在學校直到校工趕他不然就是睡在輔導
中心陪夏洛特；在這期間諾埃爾逐漸抽高，他並且開始鍛鍊自己，細瘦的身體長出
肌肉。
學校裡有一畦小小的玫瑰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照顧它們並且畫下它們，他的美術
老師欣賞他的素描送給他庫爾貝的畫冊。諾埃爾第一次看到世界的起源那幅畫時臉
整個都紅了，儘管他早經歷了性，卻是第一次看到強調性器官的女性裸體。他的美
術老師是個高瘦蒼白的男人，他們一起站在玫瑰園前時他對諾埃爾說，花是植物的
性器官，除了具備繁殖功能還有為了吸引傳播者來幫它完成繁殖任務的美麗外表－－
我們透過性看到生命、愛與美……
諾埃爾一直很想像這個老師那麼浪漫，然而性對諾埃爾說是個幽暗的東西，是他不
想通過它去面對自己的東西，更別說愛。高瘦蒼白的美術老師針對諾埃爾畫的薔薇
評論了：能夠準確掌握造型，但是美對你來說還是很遙遠的東西。諾埃爾當年當然
沒有聽懂，美術老師也不介意，問了諾埃爾以後想不想報考藝術學院。諾埃爾懵懂
地想像那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卻不敢想得太遠。他還得等待自己長得更大一點。
安德烈不在的日子一切得以喘息。夏洛特在戒酒中心住了半年回了家，酒精讓她變
得思緒遲緩以及健忘，但是生活作息都能自理，並且懷有一種少女的柔順，有時候
諾埃爾覺得夏洛特變成自己的妹妹。
諾埃爾真的希望日子可以這樣慢慢地好起來。但是安德烈的再次返家讓他的願望破
碎。諾埃爾十六歲的聖誕節。安德烈在外地工作時受了傷，一隻腳變得微跛，以前
輕佻的銳氣削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金錢不安的暴躁。他抓著已經長得比他高的諾
埃爾的衣領咆哮，說要把諾埃爾賣到妓女戶去，反正他的屁眼跟女人的洞插起來一
樣滋味。夏洛特在一旁聽到安德烈這麼說，一臉困惑地不明白安德烈說的意思是什
麼，氣得臉色發青的諾埃爾扭著安德烈去到小時候他們常在其中玩耍的樹林裡。諾
埃爾往安德烈臉上揍了一拳，安德烈沒想到這個以前乖巧寡言容易受驚、長得跟女
孩一樣的諾埃爾竟然可以打得他踉蹌，安德烈的暴躁整個沸騰起來。
他們扭打在一起倒在積雪半尺的林地，沒糾纏幾下諾埃爾的力氣還是敵不過長年做
苦力勞動粗獷魁梧的安德烈；安德烈甩了諾埃爾一巴掌，諾埃爾眼冒金星暈眩不已，
在這無力反擊的當兒他被安德烈箝制得死死的。安得烈又甩了他一巴掌，打得諾埃
爾幾乎失去意識，他感覺他的雙手被安德烈的皮帶束起來困在頭頂，牛仔褲也被安
德烈拉到膝蓋，嘴裡被塞了皮手套，在他搖晃的視線裡安德烈的陰莖紫紅地翹著。
你這個賤貨太久沒被幹了忘記誰才是老大了嗎！安德烈氣喘吁吁地怒罵，在把你跟
夏洛特賣掉之前我要讓你永遠記得誰是老大！
天濛濛地白，雪又從無葉的枝幹間落下，掉進眼裡冰得讓人想要流淚。男人性器的
侵入讓諾埃爾痛得尖吼，但是嘴裡的皮手套封住了他的聲音。下雪是沒有聲音的，
雪甚至吸走所有聲音，一切都覆蓋了白色，連顏色都不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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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烤豬肋排、穀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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