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uzzyfish:Q______Q 12/30 18:57
在尚．米歇爾提出那荒謬的建議後諾埃爾好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尼可，尼可打電話來
約他他們也只在咖啡館碰頭。兩人隔著小小的圓桌對坐，諾埃爾半張著眼懶洋洋地
看街邊熙攘經過的人群，尼可喚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諾埃爾，為什麼……你不同意我跟尚．米歇爾簽約呢？」尼可一隻手放在桌上的
藥用植物學教科書上，手指轉著書裡的緞帶，有點困擾地看著諾埃爾。尚．米歇爾
不知道打哪弄到尼可的電話號碼，又跟尼可遊說了大半天，使得尼可非常心動；即
使是兼差收入都比在刺青店打工來得優渥，他實在很想答應，只是他不明白諾埃爾
為什麼對此那麼反對。
諾埃爾哼了一聲，「尚．米歇爾是頭狡猾的狐狸，他只跟你講模特兒光鮮亮麗的一
面又灌了你那麼多迷湯，你就想把自己賣給他了？」
「跟他說了什麼無關，」尼可語氣和緩地說，「我重點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反
對？」諾埃爾瞪著他，尼可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當然我有現實上的考量，但是最
大的動機是，我想離你近一點。」尼可一直很難忘諾埃爾工作時的樣子，自信穩健
又溫和體恤，儘管穿著女裝卻給他充滿男子氣概的感受，他對他的喜歡更多了一份
傾慕，渴望再多了解他，再多見見他……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你想跟尚．米歇爾簽約就去簽吧，」諾埃爾語氣裡仍然沒有
退讓，他直直地看著尼可，「但是我有一個原則，我不跟業界的人上床。」說完諾
埃爾站起來，說他接下來有事先走了，留下怔愣不知要說什麼的尼可。
那天天氣不好，陣雨間歇下著，讓煩躁的諾埃爾心裡更是不暢快，他拉緊皮衣的領
子，聳著肩在馬黑區亂走，隨便進了一間酒吧點了一杯啤酒就在那裡消磨時間。
後來他在那間酒吧裡勾搭上了一個男人，跟他去了廉價的旅館。毛茸茸的男人壓在
他身上從後面幹他，即使做得汗水淋漓他卻又被強烈的無聊感攫獲。男人的一切讓
他無比厭煩，他的陰莖幾乎沒有反應，最讓他感到糟糕的是他發現他一直想著尼可
大理石雕像般的側臉。男人在他耳邊粗重地喘氣，基於興奮與自以為是的情調他用
膩到極點的口氣說諾埃爾是個賤貨，諾埃爾厭惡地以手肘用力頂向他的側腹，讓那
個男人疼痛地倒到旁邊去。諾埃爾一秒也不想多留在那個擺設顏色俗艷到極點的旅
館房間，穿起衣服就甩門而去。
諾埃爾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路上，雨滂沱下著，淋得諾埃爾全身溼透，雨水卻還是
沖不掉他身上的淫靡氣味，他嫌惡他自己。在家門口前他看到站在短窄門拱下的尼
可，尼可看見他，露出寬心的表情。
「你在這裡幹嘛？」諾埃爾兇狠地質問尼可，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想見你。」尼可平靜地說，「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他一如往常帶點傻氣地笑
了起來，諾埃爾覺得非常刺眼。
「既然見到我了那你可以走了。」
「諾埃爾。」諾埃爾湛藍的眼對上尼可在黑暗裡就轉為湖綠色的眼睛，那湖綠裡有
諾埃爾不會錯認的哀傷。
「我愛你。」
「我不愛你。」諾埃爾倨傲地這麼說，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尼可，開了門鎖以上半
身撐住沈重的門扇，轉過頭以他妖異的紅色眼角誘惑地睨著尼可，並用招致自我毀
滅的口吻挑釁他：「我剛剛才跟其他男人上了床，不過我不介意再跟你上床。今晚
夜還很長，你有勇氣就上來吧。」
諾埃爾沒想到一向儒雅謙和的尼可也有強勢霸道的時候。他原以為尼可聽了他的話
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尼可一把抱住溼到滴水的他將彼此推進門裡。他說「我們需要
談談」然後用力拉著諾埃爾上樓。進了諾埃爾的家門尼可要諾埃爾先去沖澡，他等
他。諾埃爾瞅著尼可，不在乎地在尼可面前脫掉全身的衣物，丟下一句「隨便你」
就走進了浴室。
等諾埃爾淋浴出來看到尼可坐在客廳沙發，一臉肅殺。諾埃爾丟了一條乾爽的浴巾
給他。「擦一擦吧，現在沒有暖氣。」尼可沒有馬上動作，他凝視諾埃爾，字字咬
得分明：
「你還不愛我，但是你在乎我。」見諾埃爾沒有回應，尼可又說：「今天你走之後
我想了很久，你說你不跟業界的人上床，如果這就是你反對我跟尚．米歇爾簽約的
理由表示你至少想與我維持性的關係。我不是你可有可無的一夜情的對象對不對？」
老天。諾埃爾在心裡討饒，我今天運氣已經夠差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做這種讓人頭痛
的溝通？這個人就在眼前但是我要怎麼跟他說哈囉我剛剛跟別人上床的時候腦袋裡
想的都是你。這個想法跑出來後諾埃爾不住咒罵自己，諾埃爾你是昏頭了嗎，你現
在是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林！
「我累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你走吧。」諾埃爾一閃神，發現尼可衝到他面前令
他窒息地抱住了他，他的大手並且撩開了他的浴袍抓住他其實微微勃起的陰莖。
「尼可！」尼可不理諾埃爾的抗議，緊緊地抱著諾埃爾，抓著諾埃爾陰莖的手並沒
有進一步的動作。「你瞞不住我的，你想我，就算你跟別人上床你也想我。」沒想
到被尼可猜中心思諾埃爾忘記要替自己開脫，他被握著而變得更硬的陰莖更背叛了
他，諾埃爾無言地任尼可繼續抱著。尼可高大的身子顫抖著，聲音裡滿是脆弱。
「諾埃爾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軟弱的聲調讓諾埃爾無名火起，他抓住尼可憤怒地說：「不要這種可憐兮兮的樣
子，我的老二硬著在你手上，你這孬樣是要我軟掉嗎！」諾埃爾急躁地扯開尼可的
襯衫，充滿怒氣地吻著尼可，把他推倒在沙發上，連著內褲把他下半身的衣服一口
氣扯掉；沒有前戲、沒有保險套，諾埃爾不顧尼可的阻止就這樣插入了他。
因為尼可抗拒得太厲害，諾埃爾怕真的弄傷他所以起身去臥室拿了保險套跟潤滑劑。
他回到客廳看著只披掛著被他扯得半破的襯衫，側身隻腿盤坐在沙發上的尼可。尼
可溼漉的黑髮貼在他光滑有稜的臉龐，臉頰上掛著水珠；長長的眼睫在眼窩投下陰
影，湖綠色的眼睛沈靜著，沈到幾乎變成黑色，卻不知道它們聚焦何處。
諾埃爾走到尼可身邊，在他腿間跪坐下來，他摸了摸尼可由於疼痛而軟下來的陰莖，
尼可的陰莖沒精打采的，跟他沮喪而低垂的臉一樣。諾埃爾放開手，伸長身體撈過
被丟在沙發一角的浴巾，替尼可擦乾頭髮。尼可將額頭抵在他的小腹上，他也由著
他。
諾埃爾幫他擦頭髮的動作如此輕柔，讓尼可有一種想要流淚的心情。然後他從諾埃
爾的小腹感覺到諾埃爾的聲音在身體中的共鳴，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從空氣中還是從
體腔中傳來，顯得相當遙遠。
我一直就是這樣的，想要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不會因為你改變。你確定你還要愛
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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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酒吧、啤酒、浴袍
關鍵句：
我愛你。
我不愛你。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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