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誕]聖誕節是開始還是結束？

[gdefend (灰色地帶)]

【關鍵字】

姿勢：站在牆上、從背後擁抱

場景：室友都不在的宿舍房間、教室、傳說鬧鬼的廁所

物品：乙醚棉球、紅藥水、古舊手機

食物：廣東粥、口糧、法式土司、起司蛋糕

【關鍵句】

God Damn it!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再也不會發生，我保證
一下子就好，拜託，讓我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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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腦前抬起頭，待在室友都不在的宿舍房間的施元海，聽著窗外的聖誕歌曲，看著宿舍
因為聖誕節而特別佈置的聖誕裝飾，突然感到一絲煩躁。

大四的施元海本來就不是對節日很在意的人，啥情人節、聖誕節、跨年都不是他會參加的
活動。他對節日不在意到有時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記，每年都會忘記朋友們的生日那更是
家常便飯。一開始朋友們也會不高興，但久而久之，朋友們都習慣了。

畢竟一個連自己生日都會忘記的人，要他記住別人的生日實在是一件太過奢求的事。

但對這樣的施元海來說，陳亦陽的生日他從沒忘過。

陳亦陽－他喜歡了5年的人。



施元海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陳亦陽是在剛分完班的高中新班級裡。那時候不知為何，施元
海一直將自己新班級的座號記成12號，明明他就是8號。坐在12號座位的施元海想跟附近
的同學認識認識，畢竟是自己要相處3年的同學們，因此向後轉，看到了坐在13號位子的
陳亦陽。

陳亦陽長得挺高，身材有點壯，不是很帥，但笑起來很可愛，還有2個虎牙。

「你好，我叫施元海。」

「你好，我是陳亦陽，希望我們能當好朋友。」陳亦陽說完笑了，露出可愛的虎牙。

每當被問起為啥會喜歡陳亦陽，施元海總是會想起這畫面。他想，一定是因為他笑起來很
可愛，所以他才會對這第一次見面的人有好感，印象深刻。

高一第一年就這麼過了，他們沒有太多交集，就只是普通朋友，連好友都稱不上。因為他
們座位離的有點遠，而剛入高中的高一生最先熟起來的朋友通常都是自己座位附近的人。



高二那年，他們之間的交集多了起來，因為他們分別被選為班長跟副班長。陳亦陽是班長
，施元海是副班長。他們開始一起行動，一起換教室，一起管班上秩序，一起挨老師罵，
一起討論功課，一起出去玩，一起做很多事情。

當他們在一起上童軍課時，常常忘了自己是班上股長，要以身作則，反而在童軍老師講解
時躲在後面玩。明明就只是無聊的互相戳來戳去，他們卻樂此不疲。玩著玩著，聲音越來
越大，直到最後「蹦」的一聲，施元海被陳亦陽戳到從童軍椅下摔下來，全班聽到聲音後
瞬間靜止，刷刷刷地轉頭過來看發生何事，然後大笑。而童軍老師則是一臉很難看的站在
台上，當他們看到童軍老師的臉色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童軍課結束後他們被導師叫到
辦公室裡。

「施元海、陳亦陽，你們身為班上正副班長，今天卻一起在童軍課搗亂，這樣對嗎？」

「我選你們出來是要你們當班上楷模，不是要你們帶頭搗亂！今天這事你們每人交500字
悔過書給我。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就會重重的懲罰你們，聽到了沒？」

「是。」

「知道了。」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悔過書明天交上來給我。」

挨罵完的兩人一起走出導師辦公室後，對看一眼，然後大笑。

「哇哈哈哈哈哈，果然不可以在老師眼前幹壞事，被罵了！」

「還說呢！就叫你住手你還不住手，害我們被老師罵。」

「別在意嘛，亦陽。你自己不是也玩得很高興。」

「是沒錯啦．．．．．．但這樣還是不太好吧。」

「沒差啦，以後我們注意一下就好了。走吧，一起去寫悔過書。」

「好。」

『雖然是挨罵了，但只要跟亦陽在一起，好像也不是太糟。』在兩人一起走向教室的途中
，施元海心想。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的默契逐漸增加，雖然蠢事一樣做的不少，但感情漸漸
加深。

對施元海來說，無論是兩人被老師派去拿小考考卷時在走廊上玩起的追逐戰，最後以施元
海跑到教室門口時不小心滑到告終；還是兩人在管理班上秩序時沒有約好就一起喊出的安
靜！不要講話！或者是兩人在某天假日靠著一張地圖、幾瓶礦泉水和兩條腿，就從市區的
中X百貨走到新光三X，共5.2公里的瘋狂舉動，這些全都是兩人之間特別的，別人不能介
入的回憶。

因為兩人之間越來越熟，施元海逐漸了解陳亦陽的事。

像是他是家中老二，有個不成才的哥哥和不上進的弟弟，所以爸媽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像是他們家家境不太好，正在努力還負債，所以放學回家後他還要幫忙家裡做生意。而那
時施元海才知道，原來自家媽媽喜歡吃的那家賣廣東粥的小吃攤是陳亦陽家開的。

像是陳亦陽因為家境不太好的關係常常沒有吃早餐。而施元海知道這件事後，每當陳亦陽
沒有吃早餐時，就會拉著他去福利社用自己的零用錢買點口糧或是法式土司或是起司蛋糕
給他當早餐。

多年後施元海才知道，原來看到陳亦陽因為沒吃早餐而上課精神不好時所產生的那種心情
叫心疼。

本來以為兩人間就會這麼一直下去，但改變總是突如其來。



改變發生在兩人高三那年，陳亦陽交了女朋友。是班上的女同學，一個叫江妙芸的女生。
其實之前施元海就有發現徵兆，像是陳亦陽跟他在一起時，討論的話題從要到哪裡玩逐漸
變成江妙芸如何如何；像是陳亦陽約他出來逛街，只是因為江妙芸的生日要到了，他想送
她生日禮物，希望施元海可以一起幫忙挑等等。但施元海選擇視而不見，他認為兩人之間
的感情不會被一個女生介入！但是，寒假結束後回來學校，班上很多同學都告訴他，陳亦
陽跟江妙芸交往了！

對施元海來說，這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

聽到這消息時，施元海心裡湧現出很多感覺，憤怒、生氣、不相信、覺得自己被背叛等等
。但施元海隱約知道，這些感覺不能跟別人說，因為陳亦陽是他好朋友，好朋友交了女朋
友，他應該替他高興才是，而不是生氣、憤怒。因此，施元海只好把這些心情收進心底不
要表現出來。而兩人間也因為陳亦陽交了女朋友後漸漸疏遠，不再像以往一樣老是一起行
動。



高三下學期某天上體育課時，施元海站在籃球場的牆上跟同學聊天，而陳亦陽正在跟班上
同學一起打籃球。打到一半隊友有人要休息，陳亦陽想起好久沒跟施元海一起打球，想
叫他一起來打，於是就把籃球朝施元海那邊丟過去，他知道施元海一定可以接住。

「元海，球朝你那飛過去啦！接住然後下來一起打，我們缺1個。」陳亦陽大喊。

聽到陳亦陽喊聲的施元海轉身，看到一顆籃球往自己頭上飛過來，下意識將右手往上舉，
想接住籃球後下場打球。這種遊戲他們高二時常常玩，跟本就不會有問題發生。

然而，施元海剛把右手舉高時，突然右手傳來一陣劇痛！拿到眼前一看，才發現大拇指血
流不止！原來施元海頭上有個鐵箱子在那，他把右手往上舉時正好將指頭插進去鐵箱裡面
，而大拇指剛好插入鐵片裡，劃破動脈，因此血流不止！

「Oh，Shit！God Damn it!」施元海低聲咒罵。

看到施元海受傷，班上同學瞬間都圍過來。肇事者陳亦陽發傻的走到施元海身邊，看著血
一直流。血液迅速地流滿施元海放在右手下方接血液的左手掌心，很快地就開始滴到地上
，形成一小攤汙漬。

「老師！有人受傷了！」

「體育老師不在阿，誰去找找阿！跟老師說施元海受傷了！」

「施元海，你沒事吧？」

「快止血阿，施元海！」

七嘴八舌的講話聲在施元海耳邊響起，然而他全都沒聽見。他一心都放在那個看到自己受
傷流血後就傻住的陳亦陽。

「好了好了，我沒事。我現在要去保健室，找個人幫我跟老師說下。亦陽，陪我一起去保
健室好不？」

聽到施元海的要求，陳亦陽總算從傻住的狀態下脫離，扶著施元海的手一起向保健室走去
，而施元海的血就這麼滴了一路。



進了保健室，護士看到施元海這傷口也有點呆住。仔細地用乙醚棉球消毒後，趕緊將紅藥
水擦在傷口上，然後包紮。

「你怎麼會受傷成這樣？都傷到大動脈了！再深一點就要去醫院縫針了！」

「沒事。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把手插到鐵箱裡面而已。」

聽到這句話的陳亦陽瞬間將進到保健室就一直低著的頭抬起，看向施元海。

發現到陳亦陽看向自己的視線，施元海將臉轉過去陳亦陽那邊，對他笑了一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你流了多少血！以後注意點知道嗎？」

「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

「那好，過來這邊填寫資料，寫完就可以離開了。回去記得早點休息。」

「好的，謝謝護士。」



從保健室離開的兩人，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回。

「為什麼要騙護士？你的傷明明就是我害的。」沉默了一小段時間之後，陳亦陽開口。

聽到陳亦陽的聲音，施元海看向他。發現陳亦陽的臉色有點白，神情有點呆滯，眼眶有點
紅，身體有點顫抖。

「沒事，不關你事。本來就是我不小心。如果我跨一步出去接就沒事了。是我自己偷懶要
站在原地接才會受傷的。」

「騙人！明明就是我把球丟去你那邊！如果不是因為你要接球，你根本就不會受傷！」陳
亦陽吼著，眼眶越來越紅。

「亦陽，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這就是我的錯！對不起，元海．．．．．．」陳亦陽的眼淚終於突破眼眶，順著
臉龐往下掉。

看到陳亦陽的眼淚，施元海一邊手忙腳亂的拍拍他，一邊笨拙的說著安慰的話。

「沒事了，亦陽沒事了。就只是流點血而已，很快就會好。」

「哀，別哭了，亦陽。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耳邊聽著施元海笨拙的安慰，陳亦陽覺得心有點暖暖的同時也漸漸止住哭聲。

「元海，這再也不會發生，我保證！」陳亦陽用哭過後有點低啞的嗓音說著。

「好，我相信你。」



發生事故的隔天，施元海沒來上學。這是很不尋常的情況，因為施元海從高一到高三都是
全勤。但是陳亦陽沒想太多，他認為這可能是施元海突然感冒了，或是家裡因為他手受傷
要求他在家休息一天等等。

然而，一星期過去了，施元海還是沒來上課。陳亦陽覺得情況很不對勁，因為施元海從來
沒有這麼久不來上課過。他決定如果明天施元海還是沒來上課，他就要找導師問清楚。

發生事故後的第8天，施元海出現了。

陳亦陽一看到施元海出現，就藉口肚子痛要去上廁所，迅速將施元海拉到學校中傳說鬧鬼
的廁所，他需要一個安靜、沒有人會來的地方，好好向施元海問清楚這幾天他消失的原因
。而且施元海看起來狀況也不太好，滿臉頹廢、精神不濟、眼睛周圍有黑眼圈、下巴隱約
有點鬍子，這不太正常，因為施元海很注重外表，他都會把自己打理整齊才來上學。

「元海，怎麼回事？你怎麼一星期沒有來上學？而且你的外表怎麼了？」

「亦陽．．．．．．上星期我請了喪假。我奶奶過世了，我們全家回K市奔喪。」

「因為我爸是我奶奶剩下唯一的兒子，所以我們家在那邊處理我奶奶的後事。」

「直到昨天頭七結束後，我跟我妹妹才先回來。我爸媽還在K市處理後續。」

「．．．．．．元海，你還好嗎？」陳亦陽聽到施元海一星期沒來上學的原因居然是因為
奔喪，心裡有點替施元海傷心，也有點擔心施元海。

陳亦陽知道，施元海跟奶奶的感情很好。因為施元海跟他妹妹是家族中最小的兩個孫子，
所以施爺爺跟施奶奶很疼他們，在施元海5歲前都是給施爺爺跟施奶奶帶的。而施爺爺在
施元海小二時就因為癌症而過世，只剩下施奶奶一個人。

本來施元海的父親要將施奶奶從K市老家接來現在施元海家所在的C市居住。然而施奶奶不
想走，因為施奶奶說朋友都在K市，不想來C市住。K市老家裡面除了施奶奶外沒有住別的
人，施爸爸擔心施奶奶一個人住，但老人家堅持不搬走，施爸爸沒法，只好跟施奶奶說好
，半年住在K市，半年住在C市。陳亦陽記得，施元海跟他說過，再過一個月施奶奶就會來
C市住，順便跟好久不見的孫子女聚聚。施元海一直很期待一個月後可以看到奶奶。但是
現在施奶奶突然過世，施元海一定很傷心。

「亦陽．．．．．．一下子就好，拜託，讓我抱著你。」

「好。」

聽到陳亦陽應允後，施元海從背後抱上陳亦陽，手臂微微收縮，把陳亦陽鎖在懷裡，感受
他的體溫。施元海這時候需要的是有人在他身邊，讓他感受人體體溫的溫暖，讓他知道他
不是一個人，陳亦陽清楚，所以對於施元海突然的要求，他沒有拒絕。

抱了一會後，施元海迅速放開，放開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有些失落。

「謝謝，亦陽。」

「元海，好好把難過宣洩出來，然後將奶奶的回憶放入心裡收起來，繼續加油。相信施奶
奶也希望你這麼做。」

「嗯，我會的。」



施奶奶過世事件結束後，兩人正式邁入大考地獄。每天都在無限的念書迴圈中過著，生活
只剩下念書－模擬考－念書－模擬考。這段期間中，施元海一直指導陳亦陽數學，而陳亦
陽則是一直補救施元海的英文。陳亦陽本來打算念文組，卻因為家裡反對而念理組。但他
物理跟化學實在不行，數學也糟，都是靠施元海在考前幫他做重點整理而勉強混過去，但
現在是攸關大學的考試，這種隨便的態度一定會在大考時跌的很慘，因此陳亦陽好好的跟
家裡談過後，家裡同意他轉念文組，但高三才轉組已經太晚，因此陳亦陽跟導師談過後，
導師同意讓他複習文組的科目，而理組的物理跟化學科目只要他考試成績不太糟，就會放
他過。

在大考前出現了一個令施元海振奮的消息：陳亦陽跟江妙芸分手了！因為陳亦陽想要專心
準備大考，而江妙芸因為父母的關係已經確定有大學念，所以整天要求陳亦陽陪她，陪她
逛街、陪她看電影等等，完全不管陳亦陽還在準備考試，陳亦陽受不了了，跟江妙芸提出
分手，剛好江妙芸也覺得陳亦陽太過無趣想分手，所以兩人之間的短暫戀情就結束了。

考前，兩人約定要一起念同一間大學！

接著，大考來臨。

放榜那天，施元海查榜後知道自己上了想念的大學的資管系。雖然本來是想入同大學的資
工系，卻因為分數差一點而落到資管系，但施元海不介意，因為他不想重考，他想念程式
設計相關的科系，而資管系他可以接受，所以他決定去報到。

施元海查了陳亦陽的榜單後，發現陳亦陽上了一所不怎樣的大學P大。P大跟施元海上的C
大有2個小時車程的距離，而且P大跟C大不同，不是國內重點大學。看完榜單後，施元海
趕緊打電話去問陳亦陽打算怎麼辦。

「亦陽，你上P大xx系，你打算去念嘛？」

「沒有，我想要重考，我想跟你一起念同一所大學。元海，你上C大嘛？」

「嗯，C大資管系。」

「啊，元海果然很厲害！等我吧，我一年後去當你同校的學弟！」

「好，我等你，亦陽。」



從那通電話之後，兩人暫時分道揚鑣。施元海去N市的C大就讀，而陳亦陽在家準備重考。
但兩人之間還是有連絡，直到一年後，施元海問起陳亦陽重考的事情，陳亦陽才跟他坦白
說那年他重考到一半，因為家裡經濟的關係，跑去念產學合作的大學，現在一邊在學校安
排的工廠工讀一邊念書，不能去C大當施元海學弟了。

「抱歉，元海。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沒關係，你這也是因為家裡的緣故。我不會怪你。等下次我回家時，我們再一起出來玩
吧！」

「好，你回來時記得通知我，我們再一起出去！」

後來得知陳亦陽工讀上的是凌晨班，施元海很心痛。陳亦陽身體不太好，高中時常常發燒
，現在又上凌晨班，身體只會變得更差。施元海為了這件事曾經打電話去問過陳亦陽可不
可以換工作時間，而陳亦陽卻回答他不行。

「亦陽，你能不能換下工作時間？上凌晨班對身體不好。」

「沒辦法，元海。因為我是工讀生，還是產學合作的，所以只能做沒人要做得凌晨班。你
別擔心，等畢業後變成正式員工後，我就可以調去白天班了。」

「可是，你這樣身體會變差。你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了．．．．．．」

「別擔心，媽媽有在幫我補身體，我現在身體有比高中時好點，真的。」

「啊，我上班時間快到了！我先掛電話了，等你回來我們再見面！」

「好，亦陽，路上小心！」



一想到陳亦陽，很多回憶都出現在腦海裡，而不小心陷在回憶中的施元海被附近教堂的鐘
聲驚醒！低頭向電腦的時間看去，才發現已經是12/25，聖誕節了。每年聖誕節，施元海
都會在這天發簡訊祝賀陳亦陽生日快樂＆聖誕快樂＆新年快樂！即使陳亦陽的生日是
11/25，而非12/25。之前在高中時施元海每年都會幫陳亦陽過生日，而上大學後如果施元
海有空就會回去幫陳亦陽過生日，但如果沒空也會發祝賀簡訊。

但大二那年，陳亦陽突然問他為什麼施元海只幫他過生日？為什麼只有他收過施元海的祝
賀簡訊？原來陳亦陽在同學們都上大學後還有跟某些高中同學聯絡，無意間提起施元海會
幫自己慶生的事。高中同學紛紛對此大感驚訝，因為他們沒收過施元海的祝賀簡訊，除非
施元海當天知道是某人生日才會跟過生日者說聲生日快樂，特別替某人慶祝生日好像從沒
有聽說過。

「元海，怎麼只有我收過你的祝賀簡訊？」

「什麼意思，亦陽？你生日我不能趕回所以我發祝賀簡訊給你，很奇怪嗎？」

「不是啦，我前幾天跟阿禎他們聚過。他們說他們都沒有收過你的祝賀簡訊。我只是覺得
很奇怪怎麼只有我收過所以才問你，不是說發祝賀簡訊這件事很奇怪。」

「喔，那是因為我不記得他們生日啦！所以才沒有發祝賀簡訊。你生日很好記阿，就聖誕
節前一個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記生日這種事實在很沒天分，除非某人生日好記，我
才會特別記得。」

那時候已經查覺到自己對陳亦陽抱持何種態度的施元海，當然不會把真正的理由說出口。

亦陽，我記得你生日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是因為別的。但是我知道男的喜歡男的不正常，
我不想嚇到你，所以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想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原來如此阿，元海。我就說阿禎他們想太多嘛！怎麼可能會是因為那理由呢？」

聽到陳亦陽說出這話的施元海，心裡突然一跳。

「什麼？阿禎他們說了什麼理由？」

「他們說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才會幫我慶生。怎麼可能嘛！我聽到時很生氣，叫他們不
要亂講話！」

「．．．．．．是嘛？亦陽，你對阿禎他們說的很生氣？」

「對阿！這種話不可以亂講的！」

「．．．．．．嗯，阿禎他們是亂講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查覺到施元海的反應好像有點不對勁，陳亦陽覺得奇怪然後緩緩開口。

「元海？你不生氣嗎？阿禎他們亂講話。」

「．．．．．．喔喔，沒事啦。阿禎他們就說笑而已，你也知道他們都不太正經。．．．
．．．別介意也別生氣了，亦陽。」

「我明天有科要期中考，我先去念書了，亦陽掰。」

「元海拜拜，考試加油。」

原來亦陽聽到男人喜歡他會生氣．．．．．．我要小心不能讓亦陽發現我喜歡他。我不想
連當他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以後發生日祝賀簡訊給亦陽時，晚一個月好了，
藉由聖誕節的名義，這樣亦陽應該就不會起疑了。

從此以後，施元海寄給陳亦陽的生日祝賀簡訊都會晚一個月。



而今年是施元海在大學裡最後一年的聖誕節，施元海不打算念研究所，因此大四就是他最
後一年的學生生涯，後面就是當兵，然後找工作。

在今年，施元海決定要向陳亦陽說清楚。因為施元海希望這份學生時代的感情，能在學生
時代做個結束。表白成功，跟陳亦陽成為戀人！或是失敗，跟陳亦陽從此連朋友也當不成
！無論如何，一切都會在大四這年的聖誕節做個結束。

施元海鼓起全部勇氣，拿起放在桌上的古舊手機，開始打簡訊。

『亦陽
        生日快樂＆聖誕快樂＆新年快樂！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哈哈。今年跟往年一樣在
聖誕節時寄給你三合一簡訊啦！等我寒假回C市時，我們再出來聚聚吧！因為今年的聖誕節
是我做為學生的最後一個聖誕節，所以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亦陽，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戀人間的喜歡。希望你不管是接受也好
還是覺得噁心想拒絕也好，都可以給我一個明確的回覆。

        等你的回覆。
                                                                       元海 』

施元海的目光在這封簡訊上來來回回看了三次，確定沒問題後，選擇陳亦陽的手機號碼，
按下送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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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25.126
推 Maplelight:耶？　不用這麼切合題旨吧？！囧>
推 Rastyle:耶?結束了...?!囧
是的，結束了(￣ε(#￣) #○=(一-一o)

因為這篇文章在一定程度上是根據真人真事來改編(有取得本人同意)

而做為施元海人物原型的那位仁兄

比施元海還沒膽，他沒有發簡訊出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後續是啥

我個人是希望會有好結果啦，但仁兄先生沒膽告白，所以......(￣▽￣＃)﹏﹏

如果這篇文還有後續，那可能是施元海跟陳亦陽兩人在這聖誕節之前的故事

如果是在聖誕節之後的故事，那應該都是仁兄先生的妄想wwwww

但或許會寫出來，就當做個紀念，這也是我當初寫這篇文的用意，也是仁兄先生希望的
※ 編輯: gdefend         來自: 140.116.125.126      (12/30 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