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keness (lik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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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白聖誕]聖誕快樂(下)
時間Sat Dec 25 19:59:15 2010
聖誕節只是另一個閃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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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這頓精緻的法國餐點，對周泰成來說，是一頓食之無味
、如嚼蠟般難熬的晚餐。
周泰成想，如果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不是他的上司而是他的小親親
，那種心情一定會不一樣。
想到他的小親親，周泰成的臉色暗了幾分。
今天中午，跟女友一同共進午餐的時候，女友對他說，我還沒有
結婚的打算，對不起。
雖然不直接拒絕但是周泰成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周泰成了然一
笑，內心的落寞頓時佈滿了全身，想要做出能夠釋懷的模樣，但看到
女友臉上充滿歉意的神情，周泰成就知道自己裝的很失敗。
沒什麼！她只是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還不想那麼快被結婚這樣
的一個圈給束縛。
他總是被說是個體貼的好男人，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必須隱忍下自
己想要死纏爛打的衝動，笑著對女友說：沒關係。
幸好不是在聖誕節當天求婚，也幸好女友敏銳的發覺到自己的意
圖。
自嘲般的笑了笑，周泰成拿起一旁的酒杯，落寞的喝起酒來。
一陷入思緒的周泰成全然忘記眼前老闆的存在，而打從一開始蘇
瑞文便將他所有的表情與動作看在眼裡，從一開始的緊張拘束，到現
在突然露出的寂寞與失落，全都一個不漏的看進了自己眼裡。
他在想什麼？看著對方微蹙的眉頭，蘇瑞文有些在意的想。
「你怎麼了？」就在周泰成嘆了一口長氣時，蘇瑞文忍不住問。
也多虧了這個問題，才讓周泰成猛然的想到自己現下正與自己的
老闆共進晚餐。而自己居然當著本人面前就這樣想事情想到物外神遊
去，這已經不管對方是上司或是朋友，總歸都是件失禮的事。
「抱歉！老闆！」慌亂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周泰成坐正身子，有
些失措的說。
蘇瑞文勾起溫和的笑，搖搖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反倒他介意的
是適才周泰成露出的表情以及剛在心中所想的事。
「你在想什麼？」
「什麼？」
「你在想昨天的事情。」
從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望著蘇瑞文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周
泰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蘇瑞文指的當然不是周泰成在走廊上的有趣行徑，而是指他回房
後與他的女友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周泰成抿唇不語，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感覺到蘇瑞文的視
線正投遞在自己身上。
蘇瑞文算是猜對了一半，昨天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個大事件，丟臉
的程度也足以列入目前的人生中最丟臉事跡的ｔｏｐ前五。
但是讓他今天如此低靡的原因，就只是女友中午時對他說的一句
對不起。
他思考了很久，在求婚之前。
他想，在未來的人生裡，自己是不是希望一直有對方的陪伴。他
想，在未來的日子裡，是不是希望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能夠
看著對方的臉笑著說聲早安。他想，在後半輩子裡，是不是會覺得，
牽著對方的手一直到白頭，會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周泰成肯定了這些答案，所以他用心的想要讓這人生的轉折點成
為了一個永恆的紀念。
他注意了很多細節，約會該去哪、該去哪裡共進晚餐、該挑哪瓶
紅酒、該怎樣不被察覺的取到女友左手無名指的指圍大小、女友喜歡
怎樣的東西、女友喜歡看他穿什麼衣服…
他整裝待發的準備好了，但卻忽略了對方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準
備好同他共度餘生。
最不該忽略的細節他忽略了，所以換來的一句對不起讓他幾乎無
力招架。
雙方都沒有錯，這從來不是誰的是非對錯，而是彼此是否擁有相
同的覺悟。
顯然，她沒有，所以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
三個字讓他痛的心如刀割。
「也沒什麼…」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周泰成才發現原來自己很
想哭。「不過是被拒絕而已…」
不過是被拒絕，而已。
那個而已二字，說的很心虛很虛偽，周泰成自己心裡很明白，而
一直將他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裡的蘇瑞文，同樣的明白。
因為知道對方很痛，而因為自己並沒有辦法真正的了解與體會對
方的痛，所以蘇瑞文不給予安慰，而是給予沉默。
「周泰成，」又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桌上的熱湯不再冒著熱氣
，蘇瑞文打破沉默的開口。「從今以後，你只能看著我。」
睜著圓圓的大眼，周泰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笑的一臉紳士的自
家老闆，蘇瑞文。
「哩工蝦？」驚嚇過度的周泰成忘記對方地位比自己高的現實，
原先語氣裡的尊敬與客氣都給他這麼一句話給嚇跑了。
「我說，我喜歡你。」明明是與方才同樣的笑容，周泰成此時卻
覺得他現在笑的很像是看到喜羊羊的灰太狼。
很邪很賤。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親愛的部下。」在最後一個超級燦爛的
陽光笑容下，周泰成的身體不符合季節的開始沁出汗水，一臉彷彿看
到貞子從電視裡爬出來一樣的驚恐。
嚇死他的小心肝了！
聖誕老人在聖誕節沒有給他這個體貼的好男人一個美好的女人，
卻在隔天補了一個完美的男人在他面前。
不知道，他有沒有拒絕的權利？
＊
又是那個一年一度，像在過情人節的聖誕節。
同樣的每年都會有的節日，一如以往的每個人都用著自己的方式
度過這個節日，街道上店家紛紛裝飾著各種鮮豔絢麗的裝飾，紅紅綠
綠的一整片，將因這節日而歡騰的人聲鼎沸，放大到整個城市。
相較於整個城市的人潮喧囂，在某棟公寓裡，安靜的寢室，凌亂
的床上，周泰成睜著惺忪的雙眼，迎接了今年聖誕節的早晨。
啊…聖誕節耶…轉頭望向旁邊櫃上電子鐘顯示的日期，他默默的
想。
「醒了就快起來吧！」像是算準了時機，在周泰成坐起身的同時
，男人也開門走了進來。
「好冷。」離開被窩的同時打了個哆嗦，耐不住這樣的低溫便又
將自己的身體藏進仍有著餘溫的棉被裡。
男人笑著走到床前，將手中的厚毛衣塞進對方被窩裡。「我把他
烘暖了，穿上。」
抓過那件溫暖的毛衣，從手掌中心開始傳遞到心窩的暖意，讓周
泰成笑的一臉滿足。
好像已經不那麼冷了，他想。
「蘇瑞文，聖誕快樂。」將一隻手伸出被窩，周泰成拉著蘇瑞文
的衣角，說。
被拉住的男人沒有回話，掀開蓋住了周泰成頭部的棉被，彎下身
吻了他的雙唇。
暖暖的，像是烘過的毛衣，甜甜的，像是膩人的蜂蜜。
我愛你，他對他說。
周泰成漾起了更燦爛的笑容，然後點點頭。
「我知道，你每天都說。」
寒冷的冬天寒冷的聖誕節，一同共進早餐的兩個男人卻像是置身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般，散發著溫暖宜人的舒服氣息。
從冰箱裡拿出昨晚特地買的起司蛋糕，蘇瑞文為了周泰成特地排
隊買的。切了一塊裝盤放到周泰成面前，而對方也倒了一杯熱騰騰的
黑咖啡遞到他桌上。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聽著自家情人不是很優的歌聲，蘇瑞文笑的滿臉幸福洋溢。
「蜂蜜給我。」
拿過一旁的蜂蜜罐遞到對方身過來的手中，蘇瑞文說：「別加太
多。」
「知道～」邊說著邊倒蜂蜜，那個量讓一向不愛吃甜的蘇瑞文看
的牙齒犯疼。
不過算了，對方開心就好。總是以這樣的藉口，來解釋自己對他
的寵溺。
或許是因為聖誕節，周泰成從一早開始心情顯得特別愉悅，從他
不停用著他的破鑼嗓子連續哼唱幾首聖誕歌曲這一點就可以知曉。
「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蘇瑞文這麼問並不是特別想要知道原
因，而只是單純的受到對方的情緒感染而已。
「有嗎？」周泰成揚起語調，但嘴角很明顯的就是那被歸類的笑
容裡的上揚十五度角。
「有。」啜了一口黑咖啡，蘇瑞文笑著回答。明明沒有加糖，卻
感覺到口中充滿了甜膩的味道。
「大概是因為聖誕節吧！」嘴裡咬著起司蛋糕，周泰成望著對方
笑瞇了眼。
「泰成。」
「幹嘛？」
「我今天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假裝歪著頭思考了幾秒，周泰成回答：「有吧！」
「那我可以再說一次嗎？」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聖誕節吧！」
「幹嘛學我！沒新意的傢伙！」周泰成笑罵。
「泰成。」
「怎樣啦！」
「我愛你。」
「我不愛你。」
「真的？」
「假的。」
笑著搖搖頭，蘇瑞文又喝了口咖啡。
周泰成連連吃了三塊起司蛋糕，看著盒子裡還剩下一半的分量，
推到對方面前問道：「真的不吃？很好吃耶！」
雖然知道對方不吃甜食蛋糕之類的食物，但是卻沒有辦法了解對
方不喜歡甜食的原因。
「你都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放下空的咖啡杯，蘇瑞文站起
身，傾下身體，上半身越過餐桌，直接襲擊了對方沾著起司蛋糕的雙
唇。
唇齒間充滿了蜂蜜與起司的香氣。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在一個充滿甜蜜氣息的熱吻之下開始了
這一天。
周泰成相信，往後的聖誕節，眼前這個男人也會像現在一樣，隔
著餐桌給自己一個親吻。
周泰成肯定，往後的日子，他已經做好準備，跟這個人一起。
而他也確信，對方也抱著同樣的心情，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聖誕快樂！周泰成笑著說。
聖誕快樂。蘇瑞文笑著回應。
祝你聖誕快樂，祝你像現在一樣，每天快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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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飛快，一轉眼又是另一個聖誕。
中間彷彿災難片與戰爭片的追求過程，請各位自行想像。
祝大家聖誕快樂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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