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誕][衍生][全面啟動/AEA]Just Friend 全

[onihaya (歐尼/ONI)]

Just Friend


全面啟動　衍生
Ａ/Ｅ/Ａ


靜態>>擁擠的出境大廳
動態>>我討厭聖誕節，但更討厭你。／轉身離開



內文有赤裸描寫，防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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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我們只是朋友。」
當時，亞瑟是這麼說的。但伊姆斯沒有表示什麼，他甚至沒有一如往常地微笑。

＊＊＊＊＊＊＊＊＊＊


亞瑟很怕冷。

入了冬之後，他會經常圍圍巾，好圍巾可以讓他覺得溫暖。他走進機場的大廳，熙來攘往
的人群穿梭其中，像一大盤不斷滾動的黑色珍珠。膚色各異的人種混和再一起，說著不一
樣的語言。亞瑟拉高他的圍巾，把自己緊緊裹在大衣裡。

他找了一個位子坐下，抬頭看著不斷更新的紅色電子字版。字版不斷的更新，告訴大廳裡
目的不同的人們訊息。哪個航班起飛了；哪個航班降落了；哪個航班延誤了；哪個航班取
消了。亞瑟盯著字版，搓了搓從指間開始逐漸變冷的手。

亞瑟記不得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可能是第二次合作。他和伊姆
斯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因為伊姆斯認為亞瑟作為造夢師擔心得太多。第
二次合作的時候，他們差點打了起來。因為伊姆斯小看了作為前哨的亞瑟所擔心的危險。

諸如此類的問題太多，他們會在叫罵裡了結心裡的憤怒和一團亂的情緒，但最終誰也沒有
道過歉，即便是自己的錯。

機場大廳的椅子硬得要命，亞瑟仍然不願意移動半分。字版仍然隨時報告著航班狀況，一
個旅人找到了他的家人，一對老夫妻手牽著手出境。

亞瑟已經等了很久。

那可能是兩年前的事情，他算不清楚了。因為分離是這麼意外地令他難以忍受，時間像夢
一樣誇張的被加快或是減慢。起初他不認為伊姆斯的離開會造成什麼樣的問題，他依舊瘋
狂的工作，直到他在第一次換季的時候發了一個要命的感冒。他的頭痛得像是有風鑽在他
腦袋裡狂鑽，喉嚨又癢又痛的幾乎發不聲音，那簡直就是地獄。歷經了兩天的昏睡，亞瑟
才好了些。他才意會已經不會有人阻止他搞壞自己的身體了，因為伊姆斯已經離開了，不
會有人來救他。

緊接著，亞瑟的生活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在他的感冒之後完全失控。

在這一切都變得無法承受的時候，亞瑟不只一次思考著到底他和伊姆斯之間是怎麼開始的
。伊姆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渾蛋，亞瑟以為他的私生活混亂糟糕的不能被檢視。但不是這
樣的，他只是看起來像個渾蛋。而只有亞瑟知道伊姆斯是塊蜜糖，亞瑟有時候甚至會想逗
他笑。

伊姆斯的生活習慣和自己比起來的確糟糕的多，但他記住了自己喜歡的領帶、習慣喝的咖
啡、喜歡用的工具、喜歡吃的食物，不僅如此，亞瑟討厭的東西、花粉過敏、壞習慣，他
全都知道了。

或許這是出自一種卑鄙的恐懼，關於偽裝者如何貼近一個人的生活並且掠奪一切而後離開
。他任性而且強硬的將伊姆斯阻擋在某些事物之外，而當他發現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什麼
也沒問，就像他們大吵一架之後誰也不會道歉。

亞瑟就這樣放任偽裝者繼續在這段似是而非的關係中改變形狀，而他也恣意妄為的否定伊
姆斯的一切改變。雖然亞瑟從不認為這樣的關係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畢竟這是一個願打
一個願挨的死循環。但總的還是有跳脫的機會，只是自己從沒有去設想過而已。

過了三十分鐘，亞瑟從硬的要命的椅子上起身，他在寬闊而擁擠的空間裡來回踱步。各式
各樣的人與他擦肩，入境、出境。飛機起飛的聲音在耳邊撕裂，亞瑟站在入境口，翻出了
手機看了看時間。他想起了他手機裡最後一封來自伊姆斯的簡訊，亞瑟猜那是伊姆斯離開
的那一天在出境大廳候機的時候發的。

『我討厭聖誕節，但我更討厭你。聖誕節快樂，Mr.callahan。』

對，那一天是平安夜前夜。亞瑟瞪著人潮不斷湧入的入境口，他想。這就是伊姆斯，前面
還在討厭你，後面仍然祝你他媽的聖誕節快樂。多虧他的福，亞瑟連續兩年的聖誕節都他
媽的爛透了。

亞瑟縮起了肩膀，他已經在機場待了兩個小時。外頭在下雪，冷得要命。他花了很多時間
找伊姆斯，但他總是像條泥鰍似的，亞瑟就是想抓也抓不住。他甚至無法從愛莉雅妮的嘴
裡挖出任何關於伊姆斯的消息，他知道她和伊姆斯時不時的聯絡，他有時還會找她做些不
難的小案子。每當亞瑟問起愛莉關於伊姆斯的下落，她投來的眼神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
折不扣的渾蛋。這很讓人難受，因為/那是事實/。

伊姆斯手上有一個工作，他必須在明天之前到達這裡。但天氣似乎不太合作，他的航班已
經延誤，亞瑟不確定還會延誤多久。他有自信這一次他能碰到伊姆斯，只要他願意等，等
這些延誤、等雪停、等他出現。

那些死循環的故事多不勝數，掐指算來已經持續三年。有時伊姆斯總會說他是情商過低的
渾蛋，而他會嘲諷伊姆斯是察言觀色的騙子。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和伊姆斯，他是個
騙子。

他們第一次的聖誕節過得很怪異，一個工作橫亙進他們的假期。他和伊姆斯在某個他們早
就忘記名字的飯店房間裡喝酒並且有了一場性，那並不是特別具有紀念意義的性。單純只
是想做而做，因此整個過程顯得混亂而且暴力。他們甚至沒有互相祝福，只是一股腦地想
把對方插射，讓撒了滿床的精液告訴他們什麼是現實。

第三年，他們為了彼此的私事不斷爭吵，而那些爭吵在現在的亞瑟看起來都像等待果陀一
樣的荒謬而無意義。伊姆斯總是要亞瑟處理好家庭的事情，但每當這個時候，亞瑟都會湧
起一股無法解釋、骯髒而且複雜的情緒。他會想掐著伊姆斯的領子告訴他你他媽管太多了
，但最終亞瑟會用更卑鄙的方式阻止伊姆斯繼續他的提醒。接著爭吵，伊姆斯一如往常的
會在對話來往第三次之後閉上嘴、微笑，然後說：好吧，你贏了。

最後一次的爭吵是關於伊姆斯的過去以及聖誕節快到了的奇怪組合，伊姆斯持續性的滲入
他的生活導致亞瑟逐漸開始對伊姆斯產生疑問，(同時他也不想讓伊姆斯單方面的知悉自
己，他覺得那一點也不公平。但伊姆斯從來不說這些。)伊姆斯告訴亞瑟他想跟亞瑟一起
回去過節，好讓他的父母知道自己兒子沒死在外頭。但亞瑟一點都不想回去，更不希望父
母喜歡的那位Mr.Eames出現在他們家的餐桌邊。

那些爭吵真的太愚蠢，亞瑟不記得他們到底用什麼惡毒的話攻擊對方。最後亞瑟忍無可忍
的吼了句：別傻了，我們只是朋友！伊姆斯的臉瞬間就白了，他的下一句話活生生地被吞
進了肚子裡。他沉默並且緊抿著嘴。

而當時不知道在得意些什麼的亞瑟，告訴他自己絕對不會回去過他媽的聖誕節。而伊姆斯
只是盯著他，說了句悉聽尊便，就進了房間。隔天早上一大早，亞瑟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就
看到了那封該死、充滿厭惡而且疏離有禮的簡訊。

亞瑟又搓了搓手，他又站了一個鐘頭。他抬頭巡梭著視界，然後他看見了伊姆斯，伊姆斯
也看見了他。亞瑟稍稍遲疑了一會兒便邁步走過去，他這個時候才混亂的意識到他和伊姆
斯之間到底算什麼，而他又是如何如何的渾蛋。

「嗯，我以為我對自己的工作行程嚴格保密了。」伊姆斯挑著一邊的眉這樣說。
「呃，是的。」
「聖誕節快樂，前哨先生。」

該死的，現在連稱謂都不用了嗎？

「伊姆斯。」
「什麼事？」
「我、我想我必須、為我曾經說過的話道歉。」
「不，亞瑟。我了解，我不該這樣纏著你，我們只是朋友，對吧？」

亞瑟絕望的對上伊姆斯的雙眼，他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是個他媽的混帳。如果伊姆斯真的就
這麼對他吼、發怒、甚至在機場揍歪他的鼻子都沒關係，但他沒有。而伊姆斯早就已經接
受了這個謊言，令人惱怒的不留下一絲痕跡，將自己完全抽離。

「不！伊姆斯！我真的很抱歉，但不是那樣的。」
「你偏要在機場跟我吵架嗎？」
「跟我回家。」
「我拒絕。」

伊姆斯抿著唇，而亞瑟現在覺得這一切簡直就跟報應一樣。

「亞瑟，你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承認我們的關係，沒關係這我能理解。但你卻告訴我我們只
是朋友。你簡直就是個渾球，你甚至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亞瑟已經在機場待了快四個小時，他冷的微微顫抖，見到伊姆斯之後更是越發的讓他覺得
冷。伊姆斯仍然沒有吼他，他只是冷冷地將所有的事實血淋淋的撕開攤在他面前。亞瑟的
思緒乾澀的擠不出任何話語可以挽留他，伊姆斯說得太對了。

就在伊姆斯面對著亞瑟的沉默而決定轉身離去的時候，亞瑟叫住了他。

「房子去年換了門鎖，這是備用鑰匙。我想、你可能會用到它。」

亞瑟把鑰匙塞進伊姆斯的手裡，他的手不比自己的冰。他還記得之前天冷的時候，伊姆斯
總喜歡抱著他。他像個大暖爐，感覺在他懷裡就永遠不會冷。伊姆斯蹙著眉瞪著那把鑰匙
，而亞瑟只是乾巴巴的扯了扯笑容，祝賀他聖誕快樂、工作順利。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聖誕節那一天晚上，亞瑟已經準備好度過一個爛透了的聖誕假期，他會在一堆難吃的要命
的外賣食物和啤酒中，參和著他對伊姆斯僅存的回憶痛苦的熬過去，至少他可以試著不要
因為自責再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在他打完外賣電話沒多久，他房子的門鈴就響了。他猜測著會是誰這麼晚還來找他，把門
打開之後他不可否認的嚇了一跳。伊姆斯站在門口，喝得有些醉，一輛計程車的頭燈顯示
著它正駛離街口。

就在亞瑟想說些什麼時候，伊姆斯便扯著他的衣服把他推進門，他憑藉著體重優勢把亞瑟
壓在牆上狠狠的吻他。他們唇齒糾纏了一陣之後，伊姆斯終於發出像是某種動物被壓死的
乾澀嘶吼。

「你這個史無前例的渾蛋，我真他媽的恨死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給我鑰匙！
我他媽的為什麼又要過來！」

然後伊姆斯又吻了他，既痛苦又渴望。亞瑟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因為那個吻實在太痛了。
他眼眶刺痛，他必須把自己埋在伊姆斯的頸邊才不會讓自己顯得太過軟弱。而他們仍然沒
有說明白這一切都操蛋的怎麼了，直到外賣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之間只有無意義的
謾罵夾雜在一些真心話裡。

最後他們沒有吃完外賣，但他們把啤酒喝光了。就像他們第一個聖誕節那樣，但這一次他
們驚慌、憤怒而且渴望，有些粗魯但仍保有著耐心。這期間還有一些細碎的吻、抽泣和詛
咒，直到他們都筋疲力竭、再也射不出任何東西時才沉沉睡去。

早上的時候，亞瑟起晚了，他的頭因為宿醉而鈍痛著。在他意識到他床邊本該有著人的地
方沒有人的時候，他赤裸著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走出去還險些因為拌到自己的
褲子而摔得四腳朝天。

伊姆斯在廚房裡，穿著他留在這棟房子裡沒帶走的一條運動褲。桌子上有一杯水和一包止
痛藥，就像從前那樣。

「聖誕節快樂，Darling。」他說。

然後亞瑟終於也笑了起來。

「聖誕節快樂，Eames。」


－－－ＥＮＤ－－－

哇哇哇哇哇第一次參加活動
看到關鍵字馬上就有靈感了，嚕了幾天終於嚕出來了
志在參加不在得獎。不過我更擔心的是我有寫對嗎?(竟然
畢竟我好久沒出國了我真的都不記得機場到底長啥樣子了(混蛋

硬塞不死阿QDQ(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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