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goniapetal (詠、)
看板BB-Love
標題[紅聖誕] 您好，電梯向上 - 2
時間Wed Dec 25 11:28:40 2013
繼續附上關鍵字表：
場景：鋪著落葉的人行道
食物：雞尾酒、小熊餅乾
物品：印有卡通圖案的內褲、藍色圍巾、臉被打馬賽克的照片
動作：十指交扣、額頭碰額頭、並肩而坐、單膝跪地、拉開拉鍊
台詞：這不科學
還沒睡醒嗎？
說謊的人雞雞會爛掉！
你看看我身上的肌肉！
不要在盯著我看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
你有沒有夢想過在天上飛？
怎樣，林北剛剛有沒有很帥？
你是哪裡來的笨蛋啊
以下開始
額頭抵著啤酒杯緣，季慈全身散發出頹廢的氣息，他心裡很難過。
好想把腿放在椅子上，好痠……
幾天前一回到家，房子裡亂七八糟，起初季慈以為是遭了小偷，大門沒有關緊，
東西也一路被撞得零零亂亂倒進房間，空氣中甚至瀰漫一股熟悉的腥躁味，疲憊的身
軀下意識產生了反胃與憤怒，房間裡的聲音也配合情緒激烈大聲地傳出。
季慈從沒想過八股又狗血的劇情睡在生活中上演，還活生生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他立在房門口，這間臥室的擺設他很熟悉，大床擺置的方向不刻意轉頭是看不見
房門的，房裡還設置了浴室，此刻聲音就是從浴室裡傳出來，門沒關大喇喇地開著，
不時還有水花噴灑而出，將地上的踏腳墊給濺濕。
「啊……深啊、好深……」
不堪入耳的淫靡叫聲穿透水聲灌進季慈耳裡，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戀人。
第一個念頭是：好難想像他會這樣媚叫！寧死不屈居下位的人現在在喊好深？
踮著腳尖走進房間，直到能夠真正聽清浴室裡的喘息聲才停下腳步，聲音在浴室
裡迴盪變得重疊、變得震撼。
「你B沒上過你真是他的損失──」沙啞的男聲一邊說著似乎一邊把身體往前頂
，發出了激烈密集的撞擊聲。
這番話聽在季慈耳裡既悲又怒，打算轉身離開時腳尖踩到一個滑溜的物品，還略
帶潮溼──是用過還殘有體液的保險套！
上天像是嫌刺激不夠，浴室又飄盪出一句：「呵呵，想射進去？」
「……快射，給我！」
如雷貫耳般，登時一股作嘔感上湧：「嘔……」季慈堪堪摀住嘴，才免於被發現
的危機。
當夜開始他就沒再回去，行李也是趁著對方上班時才回去拿，留下一張字條：『
分手、慢走、不送，當心得病』。之後他照樣上班、下班，目前暫住在便宜旅館內，
對方或許樂得分手，一通電話、簡訊都沒有，他雖冷情並不代表不會受傷。
前幾天也拿到了身體健康檢查的報告，各項數值正常，終於卸下最沉重的石頭，
無套還內射──他媽的就是個混帳！
季慈難得又氣憤起來，一口氣乾掉手中的啤酒，又斟滿一杯。
明明被劈腿的是自己，為什麼反倒是他來借酒澆愁，還無家可歸？
連續幾天來到這裡，只有第一天想要徹底放縱一下，發覺自己本身的界線無法越
過後便放棄了，但絡繹不絕的搭訕者還是不斷前來，沒辦法的辦法就是跟對方拚酒，
此時才覺得自己千杯不醉的體質很讚，讚歸讚……
拚酒到後來對手全倒了，還要忍受對方發酒瘋，一向對人際關係感到頭疼的季慈
想出了一個很爛的方式，請來拚酒的對象都自備白開水，反正喝撐了頂多跑廁所，白
開水低成本低廉，也能為店家帶來不錯的利潤，更能有效減少醉鬼的存在，何樂而不
為呢？
放空沒多久，前方又走來一位端著水杯跟水壺的挑戰者。
「晚安。」季慈抬起頭搬出職業標準笑容，帶笑不露齒，眼睛也要保持笑意，頰
肌自然放鬆不顯僵硬，這些技巧都曾讓他吃足苦頭，現在能不費吹灰之力完美表現。
「真的是你。」程華大方坐下，東西隨手一放，姿態不羈單手平放靠在桌沿，露
著牙齒的爽朗笑意隔著桌子對著季慈大力放送。「感謝你的冰塊。電梯先生。」
季慈驚訝，眼睛一瞬間撐大又恢復原狀，笑容也隨著表情逐漸變淡。「不會，很
高興能為您服務。」
「不介意我在這喝酒吧？還是你只要白開水，我這有一壺喔。」今天晚上坐著，
電梯先生的腿跟屁股全都看不見，不過有點憂鬱的表情挺不錯的。
「希望您酒品不錯。」季慈幫他跟酒保要了一模一樣的酒，算強迫一起飲用低酒
精飲品了。
「免擔心，保證我的酒品很不錯！」程華拍胸保證。
結果當晚醉得一蹋糊塗，倒不是因為酒，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華傾醉是因為對方帶著苦澀的笑容太迷人了。
隔天一早醒來，程華最驚奇的不在於兩人衣衫整齊睡了一晚，而是懷中抱著一個
纖腰，醒來時臉面朝對方胯下，那兒一片平靜，而自己一柱擎天。
「先生早安。」季慈指尖捏著
小熊餅乾，殘忍的一口咬掉小熊的腦袋，見程華清
醒極其自然的一手撥開蓋在他眼前的瀏海，笑容一如往常無懈可擊。
「早安。這腰手感不錯。」程華趁機會又偷摸兩把，大方讚美。
「謝謝。不過能否讓我先去方便一下？先生的睡姿很糟糕。」季慈再把小熊的下
半身一口吃掉，美味的表情讓由下往上望的程華又熱上幾分，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那雙
優美筆直的長腿上，依依不捨的用臉頰蹭了兩下才鬆開人。
季慈進了浴室，程華檢查一下手機，果不其然沒電了，難怪能一覺到天明。依照
窗外的陽光來看……錯了，外頭雪還飄著，天色陰沉完全無法判斷，只知道是白天。
季慈一出浴室就見巴掌先生面對窗戶坐在床沿一臉深思的模樣。「要回去了嗎？
」略帶惆悵的語氣令季慈自己心驚，果然痛著了，人就不對勁了。
程華轉身挑高半邊眉毛，難得趁機攀桿而上，反倒是說：「借個手機？」
季慈遞過手機，沒多問半句。只見巴掌先生接過後流暢的按下幾個數字鍵，聽筒
貼在耳邊拍拍旁邊的位置，就在旁邊講電話毫不避嫌。
「阿長，我今天不上班了，明天見。」瀟灑掛電話。
一連串動作完美驗證季慈對他身分的猜測，有錢有勢的人。
「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被打嗎？」程華歸還電話，沒頭沒腦的拋出問句。
「被女人甩？」看起來就是風流倜儻的紈褲子弟，八點檔都這麼設定的。
程華搖搖食指，嘖嘖兩聲。「猜錯了。走吧，我們去約會。」
「啊？」莫名其妙。
–––––––
至此之後程華找進各種理由霸佔季慈的假日。
身為可悲的服務業休假日少的可憐，有對象的時候季慈都在約會，等到感情穩定
約會也少了，多數時候都待在家裡休息自學各種有興趣的事務，然後煮頓晚餐等候前
閃光回家。
他是個有些乏味的人，前閃光也很認同。
兩人約會的時候，多數時間都是程華在說話，一點也不像一間公司的總經理，這
也是季慈後來才知道的事。
要說他最先發現的是程華非常喜歡他的腿跟屁股，只要他們脫離並肩行走的模式
程華落到後方，這時候季慈轉頭十次，有十次程華的視線都鎖定在他的腿或者屁股的
高度。
「我說……
不要再盯著我看了。」季慈腳步一頓，伸手往後一拉，將程華拉到並
肩，語氣說得困擾，臉上還是笑著。
程華半瞇一隻眼，手順勢牽住季慈的，為達到轉移注意，刻意做出高深莫測的表
情：「你知道你有張撲克牌臉嗎？」
「習慣了，當你一天笑九個小時，一個月笑二十六天，一年笑三百一十五天，三
年多下來總計一千，共計九千個小時，不包含周年慶──」季慈異常認真的伸出食指
在半空中比劃一個看不見的算式，心算能力非常之好，一個又一個數字疊得程華腦袋
像被石頭扔到一樣疼，連忙張口阻止。
「我們還是牽手吧，我錯了不該為轉移注意而發出奇怪的問句。」
像這樣無數的不解風情，在他們接近一年還不是情侶的約會裡不斷發生。
終於有一次約會變成了打破現狀僵局的轉捩點。
那天程華一如往常的翹班──他的秘書們全都知道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總經理
追了一個對象花了快要一年的時間人還沒把到手，差點沒把他笑死，為了挽回顏面，
他對秘書長說：「告訴老爸，今年聖誕節我會帶個男媳婦回家。」
殊不知小秘書們在他前腳一走後腳就開始下賭盤，目前失敗跟成功比是７：３。
–––––––
冬天的夜市總有說不上的溫暖，摩肩接踵的空間裡，程華讓季慈走在前頭，他靠
在他耳邊說：「有想吃的就停下來。」
「好。所有人是都來夜市取暖了嗎？」季慈在被擠歪好幾次後忍不住發言感嘆。
程華艱難的從後方探出一雙手，輕輕扶在季慈腰際。「取暖。」
嗯，表情有點呆，看起來卻很溫柔。季慈這麼想。溢出一個淺淺的笑顏。
「你的手機是不是在震動？」程華單手向下探去，停留在曖昧的位置，男生只要
在合身的褲子口袋裡塞手機，受到擠壓的關係就會莫名靠近鼠蹊部。
季慈隨波逐流的走，一手拉住程華，另一手努力的要從口袋掏出手機。
他點開螢幕愣在當場一動也不動，將後方回堵的水洩不通。
「季慈？」察覺前方人有異狀，程華輕輕推攘搡季慈，排除後方的塞車現象，彎
進一旁巷子裡。「怎麼了？」
「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季慈話說得不清不楚，默默把手機推到
程華眼前。
白色簡單的螢幕上觸目驚心的寫了幾個字：『我中了。』
程華先是撐大眼盯著他瞧，隨後笑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來，讓哥哥抱抱，可
以哭在我懷裡。」就把人攬進了懷裡，大手在背脊上下滑動，大行楷油之實。
結果明明穿了毛衣的肩膀感受到熱氣濡濕的悲傷，季慈真的哭了。
「……借我哭一下就好，一下子。」眼淚安靜的流，只有抽搐的肩膀和濕潤的地
方才能知道季慈真的在哭，哭得很難過很壓抑。
程華一下又一下的輕拍他的背，巷子外面是強烈對比的喧嘩熱鬧，他有些受挫。
一年即將過去，第一次遇見令他不敢妄動的對象，像個異男把妹，時刻小心注意
，有慾望回家自己解決，僅有牽牽小手的日子是他這輩子最純情的時候，現在這人在
他懷裡哭喪另一個男人得病的消息。
這叫他情何以堪。
一下子像一輩子那麼長，長的揪心。程華什麼也沒動，甚至連打斷季慈的悲傷也
沒做，付出耐心等待悲傷流逝。
「……抱歉，」季慈收乾眼淚，推開程華拉出一點距離，兩人身高相仿不必刻意
抬頭就能輕鬆互視。「繼續逛吧，你應該餓了。」
程華靜靜凝視季慈扯出的醜陋笑容，第一次見到專業人士失敗的表情。他伸手勾
過季慈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帶，
額頭碰額頭呼吸混濁在一塊。「不吃了，回家吧。
你的表情好醜。」
許久沒聽見他人用醜來形容他，季慈一瞬間笑了出來，點頭應允。
他們還是在夜市外圍的攤販隨意買了幾道小菜，回到季慈的租屋處，
並肩而坐分
享食物，中間記者如機關槍般播報新聞，活像綜藝八點檔，但是屋裡氣氛並沒有因此
熱絡。
「季慈。」程華放下竹筷，優雅的使用衛生紙將嘴邊的油漬抹去，認真凝望的眼
神很是慎重。這種時候告白的都是傻子！心底不斷這樣吶喊。
「嗯？」季慈感受到氣氛驟變，也放下筷子挺直背脊。
「季先生，我喜歡你。在一起吧？」下一秒羞恥的摀住半張臉，眼神飄向四方，
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鬼頭，等候對方的答案。
季慈先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程華，然後學程華的招牌表情挑高半邊眉毛，又把眉毛
收回來作沉思貌，不一會疑惑發問：「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同樣的表情出現在程華臉上，是他太拘泥先告白後交往還是怎麼樣，原來早就在
一起了嗎？
反應過來後的程華欣喜若狂的扯過季慈，狠狠鎖在懷裡，嘴唇親膩貼上季慈的耳
廓，潮濕的呼吸溫熱急促噴灑在耳後。「白難過了。真好，既然你歸我了，我可以不
計較你為他哭。」
「你難過什麼？」因為擁抱的姿勢，季慈的呼吸也靠在程華耳邊，雙手穿過他的
腋下在背後交扣。
「難過已成過往，不說也罷。我可以無恥討回這一年孤單只靠左右手過活的委屈
嗎？」他偏頭親親季慈的頸側，全身上下的線條都讓他渴望好久。
「……你！哈哈哈哈──」程華的反應徹底取悅季慈，憋忍不住的笑聲劃破旖旎
的擁抱。
程華被季慈笑到推開，兩眉挑高瞅著第一次笑得如此歡快的愛人，不甘被冷落的
寂寞，挑起季慈下頷熱情的吻掉所有不合時宜的笑聲。
嗯，今年聖誕節有伴了。
嗯，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嗯，能有愛真好。
老爸的聖誕禮物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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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結束了。
但是對中間出現的一些浪語感到有點疑惑，應該還是可以算在白聖誕吧……吧？
如果真的不行會再改過。
總之謝謝觀賞。
不對啊，我本來想要用停電的電梯、情趣貓尾吧、你的手再摸哪裡等關鍵字
我的H到底飄去哪了QAQ
各位聖誕節快樂（沒落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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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101.237
→ kurhine:電梯先生好可口啊!!!!!! 12/25 13:52
推 green198809:喜歡這篇!!!考慮寫個紅聖誕番外嗎？ 12/25 14:56
推 Ferrum:這篇竟然不是紅聖誕！ 12/25 15:51
我會寫寫看的，內心還是很渴望來篇紅聖誕啊！！！
謝謝被喜歡>///<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2.101.237 (12/25 16:41)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2.101.237 (12/25 16:42)
推 blissyi18:推 好看看看～ 12/25 17:58
推 girl2006243:等紅聖誕番外!! 12/25 18:05
推 tnefish:推推～ 12/25 18:13
推 thewaymilky:我想看這一對的紅聖誕阿!!! 12/25 19:19
有個小疑問，投了白聖誕還能投紅聖誕嗎？
雖然活動裡沒有說，但還是想要確認一下0.0
（開寫了xD）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110 (12/25 20:40)
推 zfslos:好棒的一對!!! 12/25 20:57
→ Taxonomy:以往好像是投幾篇皆可 但只能有一篇參賽的樣子 12/25 21:22
跑去騷擾版主了（掩面
看是不是改成紅聖誕，改標1.2.3.4這樣就好，感覺比較不複雜
推 stupidbird2:敲碗H啊!!!! >////////////////< 12/25 21:38
推 ppmon0911:程華好純情XDDD 電梯先生<3<3 12/25 23:10
推 misusi:紅聖誕～～～ 12/25 23:24
推 auterqe:紅聖誕!!! 12/25 23:37
推 mikodog:敲碗+1 想看美味電梯先生，還有小秘書們:D 12/26 08:27
推 scientistR:紅聖誕的部分是不是被刪掉了!! 12/26 13:26
→ scientistR:另推總經理色目 = =+ 12/26 13:27
謝謝，紅聖誕是莫名地寫著就消失的神祕事物啊！！
我自己也很喜歡這群沒大沒小的小秘書們，超妄想這樣跟老闆說話的xD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2.90.61 (12/26 16:44)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90 (12/26 22:37)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90 (12/26 22:39)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90 (12/26 22:40)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90 (12/26 22:49)
※ 編輯: begoniapetal 來自: 114.44.173.90 (12/26 2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