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zfslos:超有趣的!!!! 一群歡樂的小祕書們 有這種老闆真好~XD 12/25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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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鋪著落葉的人行道
食物：雞尾酒、小熊餅乾
物品：印有卡通圖案的內褲、藍色圍巾、臉被打馬賽克的照片
動作：十指交扣、額頭碰額頭、並肩而坐、單膝跪地、拉開拉鍊
台詞：這不科學
還沒睡醒嗎？
說謊的人雞雞會爛掉！
你看看我身上的肌肉！
不要在盯著我看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
你有沒有夢想過在天上飛？
怎樣，林北剛剛有沒有很帥？
你是哪裡來的笨蛋啊
以下開始
「歡迎光臨，電梯上樓。」門一打開，低柔嗓音從電梯口傳來，程華正認真滑著
手機，預期中的甜美女聲變成了一個男的。
左眉微挑，把手機塞進口袋裡走進電梯，乘客只有他一人。
「先生，要到幾樓？」穿戴整齊配備標準──白長袖襯衫，嚴謹的釦到第一顆釦
子、繫黑色蝴蝶結、黑色背心、胸前口帶有一朵手巾拗折成的白花、白色手套僅到手
腕長、黑色筆挺的西裝褲、黑色皮鞋，標準到不能再標準。
不過最標準的是那褲下筆直的雙腿跟緊實的屁股──「二十樓。」
季慈立姿標準雙眼放空對準樓層按鈕，帶白手套的雙手自然垂放在大腿兩側，一
天必須連站九小時，中間休息時間一小時，每天回家雙腿痠痛得苦不堪言，但這份工
作很適合他，話不必多，背熟臺詞、面帶微笑，遇到奧客官方臺詞搬出來陪笑就結束
了，他不必知道客人怎麼想，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非常完美。
電梯裡陷入一片沉默，程華雙手插口袋斜倚牆面，從踏進電梯就不斷看著電梯先
生的屁股跟腿，道貌岸然的臉下鄙夷自己想入非非的腦袋。
最近有點餓啊──
為求轉移注意力，他回想剛才來時路過一條鋪著落葉的人行道，住在這區五年第
一次注意到城市裡有此美景，工作實在太忙碌了。難得今天有空，程華偷偷從秘書群
的眼線中脫逃，不想多花一分一秒待在公司，遲早有天被憋死。
「叮。」注意力轉移成功，電梯先生盡責的踏出電梯，一手擋門，一邊說：「二
十樓到了。謝謝搭乘。」
這是程華第一次遇到季慈，被記下的是筆直的雙腿跟緊實的屁股，接近變態的記
憶。
––––––––
「總經理……董事長請您務必出席今晚的宴會，董事長說：『林家女孩兒無論如
何都得給個面子，不到你就是丟我臉！』」秘書長用他嚴肅的表情做出董事長說話時
的動作，充分達到惡搞程度。
做下屬的永遠不懂上層究竟在想些什麼，就算主管是自家老爸也一樣。
所以晚上他去了「林家女孩歸國盛宴」這種標題一看就很愚蠢又無聊的晚宴。
程華藉由可笑又無法避免的尿遁為由偷偷的掙脫人群來到了位於別墅的角落，光
線陰暗加大型花盆，非常適合躲避所有人的目光。萬分愜意的拉鬆領帶啜飲雞尾酒，
角度恰好能看見會場中央宛如一朵交際花做作掩嘴嬌笑的林家小姐。
「……真令人噁心的笑容。」富二代們都有自己的小交流圈，林家小姐在國外如
何囂張跋扈是眾所皆知的事，能不招惹就別招惹，程華也沒那心思去應付，再說了，
他喜歡的是男人啊！
口袋的電話開始瘋狂震動。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上個廁所消失十五分鐘是他家秘書長的最高極限。
他接起電話：「嗨，親愛的秘書，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明天早上辦公室見。」
然後愉快的掛掉。
不一會秘書長走向林家小姐，面容一如既往的嚴肅，他完全可以猜想得到秘書長
是這麼說的：「少爺臨時有事，必須先告退。少爺讓我感謝您的邀約，並且稱讚您今
天的美麗。夜安，祝宴會美好。」
照長期訓練出的默契，秘書長自行離開，把車也開走，反正他喝了酒也不適合開
車。
再等上十分鐘，趁眾多阿花們包圍另外一位帥氣的富二代時快速閃出會場。
帶上秋意的晚風有點寒冷，程華漫步在街頭，秋天最讚的地方就是天氣晴朗，夜
晚還能見到月亮。
林家別墅位於靜謐的住宅區內，附近的鄰居收入也頗為壯觀，房子自然被妝點的
美輪美奐。美麗的夜色、颯爽的晚風、寧靜的氣氛，程華很喜歡這裡營造出的愜意寧
靜。
本沒多少的酒意慢慢退去，靠近社區邊緣已經能看見外頭的馬路，此時社區大門
停了輛小黃，車上下來一個踉蹌的身影，有點熟悉。
程華停下腳步，在這裡遇見熟人純屬正常，但他實在不喜歡巧遇熟人，圈子裡百
樣人，階層越高越愛擺顯的話越多也越討厭，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退到旁邊的樹
後。
那道黑色的身影走的奇慢無比，跛著腳走走停停，時而抬頭望天，時而眺望遠方
，時而低頭觀察地面紋理，好好一段路硬是走了十來分鐘還離大門口不遠，程華站得
都腳酸了。
「這不科學，那群混帳從沒有過這種興致……」程華嘀咕，終於承認自己認錯人
，尤其是在見到那人的腿跟屁股後不由得感嘆：「世界真小。」
他遠遠目送那人往社區深處走去，離開繁華百貨公司的那人換掉嚴謹的黑白色制
服，薄薄的外套似乎難以禦寒，那人縮著肩膀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褲子是現下流
行的窄管褲，緊緊的包裹住他的腿跟臀部，果然如自己所料，真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屁股也更加的迷人了。
這是程華第二次遇到季慈，有印象的依然是筆直的雙腿跟迷人的屁股，還是個變
態沒有翻身。
–––––––
「是福是禍逃不過……」程華寧願毫無日夜的加班也不想在這裡消磨無所謂的時
間。
十天前逃過林家小姐的法掌，但萬事絕對不是自己逃過就沒事的，尤其是下屬想
衝慷你的時候……
為了賠罪──其實是老爸的面子──程華不得已只好又答應林家小姐的下午茶逛
街邀約，當他在下午兩點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全體員工投以羨慕的眼光，殊不知他真
的很願意把陪伴小姐喝下午茶逛街的工作隨便讓給任何一位下屬都好！
無奈的是，他不行……
所以他只好又來到百貨公司，坐在Burberry貴賓專用席上看一場史上最無聊的變
裝秀。
「程華，你覺得這間好看嗎？」林家小姐換掉墨綠色風衣換了件立領雙排扣的卡
其色風衣，據說是合身款式。
「嗯……印有卡通圖案的內褲也很好看。」他單手支著下頷，模樣接近沉思者，
在林家小姐對著他搔首弄姿炫耀流行服飾時，過短的裙子飄高露出了完全不符合小姐
個性的內褲，下意識地回答了。
不只林家小姐呆愣當場，一旁服務員小姐的反應也很不錯，發出了噗哧一聲的憋
笑，真是辛苦她了，但也辛苦了他自己。
「啪」地清脆響亮的一聲，視線劇烈震動。很快又彷彿很慢，不經意中還掃到了
旁邊的藍色圍巾。
「你這個變態！」林家小姐氣呼呼地拎著小提包跑掉了，那件要價將近八萬的風
衣──也被穿走了！
原本還憋笑不已的服務員笑容僵掉，拔腿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一直盯著剛
被甩了巴掌還是很帥氣的男伴，企盼他會乖乖付費。
「真是可惜了那件風衣，妳也這麼認為吧？」程華掏出黑卡來，夾在食指與中指
中間，遞給小姐，兩指夾得很緊小姐扯了兩下後放棄了。
「……確實是件很漂亮的風衣呢。」身為服務員要有服務的道德，批評客人即使
是被逼迫的也不能老實屈服。她婉轉的換了個說詞，稱讚衣服也是反向的嘲諷了吧？
顯然答案沒有取悅程華，他笑著嘖了聲放開手指，隨筆簽完單據瀟灑擺擺手就離
開專櫃。
去頂樓喝杯咖啡好了。
念頭一冒出來就無法消除，反正都光明正大的翹班了，是林家小姐拋棄他可不是
他又耍詭計，但願秘書長別再挖坑給他跳了。
程華按下上樓鍵等待電梯到來。
「您好，電梯上樓。」很熟悉的音調，但程華不以為意，百貨公司的先生小姐們
說話都是經過訓練，語調、抑揚頓挫全部都經過嚴格把關，說他們一樣甚至也不為過
，如果不仔細聽的話。
電梯裡一個角落各站了一個人，甚至還有一對情侶十指交扣站在一塊，他踏進電
梯裡，隨口說：「頂樓。」電梯門又闔上了。
幾乎是同樣角度，程華又看見那雙迷人的腿跟緊實的臀部，世界忽然美好起來。
一個巴掌換來眼前美景，還是值得的。
不過這身材似乎很熟悉，熟悉到不只看過一兩次，他終於把視線抬升到對方的後
腦勺，短短的頭髮剪得俐落清爽，髮梢稍微碰觸在衣領上，電梯向上時帶進一股風壓
，吹得頭髮看起來很柔軟，直想叫人把手放上肆意的揉上一把。
從光可鑑人的電梯樓層控制板面裡，程華看見一抹制式卻又寧靜的笑容，那位先
生也正透過反光看著他，笑容慢慢的轉成尷尬，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僵硬。
電梯停下門打開，電梯先生走出去一手擋著門，邊微微彎腰恭送客人。「五樓到
了，歡迎下次再度搭乘。」
電梯先生走進電梯關上門前說：「電梯關門，電梯向上。」電梯裡再度剩下程華
一人。
狀況恢復到上一動，電梯先生又面對他的控制板，程華又開始上下打量人，從他
最鍾愛屢次察覺是同個人的雙腿，到屁股、到腰、到線條流暢的背脊、寬肩、側臉，
目光再度交接。
四目交接的瞬間，電梯先生這回展開一抹笑容，程華感受到好久沒有出現的電流
，電得他都快要起反應，痞痞的一笑，臉上紅豔豔的巴掌痕煞時變得猙獰，齜牙裂嘴
的活像大怪獸在啃他的臉，程華已經完全忘記剛才挨過巴掌。
「先生──」
「嗯？」程華急急回應，下一秒徹底鄙夷自己饑餓的大腦。
「您臉上的痕跡需要冰塊消腫嗎？」這回電梯先生終於把臉整個面對程華，笑容
和藹可親，專業架式十足。
「……行，謝謝。」主管階級的反應自動冒出頭，行什麼行──
電梯先生帶著白手套的手摸到耳邊，壓低聲音跟耳MIC另一端連繫，請頂樓的服
務生準備一個小冰袋等會要給A座電梯的客人冰敷用。
經過壓抑的聲音似乎更接近電梯先生原本的嗓音，變得更加迷人好聽了，跟他的
腿和臀部一樣，現在多加了臉跟聲音。
很清雋的臉龐，有點消瘦，但元氣十足，笑容和藹，嗯，是他的菜。
樓層方到門一開，電梯先生姿勢標準，一天上百次或者上千次的動作已成反射，
鞠躬的時候程華看不見他的臉，但聲音還在：「頂樓到了，歡迎下次搭乘。」
他剛踏出電梯，先前通知預備的冰袋快速準確的遞過他的面前，程華接起隔著小
方巾貼上記憶中被甩痛的臉，感到一陣舒爽。
電梯門闔上的瞬間如夢初醒，這是程華第三次見到季慈，終於除了腿跟屁股外還
記住了長相、笑容跟聲音。
–––––––
「唉。」
「……唉。」
「……唉唉。」
代表身分價位的銀色鋼筆在秘書遞來卷宗上手腦分心的修正合約草稿，過程中嘆
了超過十五個氣，嘆到小秘書興致勃勃的發問。
「總經理，可以請問您是在思春嗎？」程華的秘書群們全都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
是個GAY，而這世界不缺乏腐女。
程華放下鋼筆，對於小秘書的沒大沒小懶得計較，思考了一會四兩撥千斤的回應：
「女孩，妳還沒睡醒嗎？這裡是三次元。」
「總經理，說謊的人雞雞會爛掉！」小秘書扯回已經修改好的卷宗，搬出秘書長
密宗傳授的表情一臉正經八百的說出完全不符合少女的話。
「來人哪！拖下去斬了！」
辦公室外看戲的眾人立即湧入拖走抱著卷宗的小秘書，外頭馬上熱鬧起來，最大
聲的問句是：「你跟總經理說雞雞會爛掉時他的表情是什麼？」
程華又好氣又好笑的喝口放在旁邊都涼掉的黑咖啡，轉頭一看，高樓外面正緩緩
落下銀白雪花，整座城市浪漫度上升百分百。
自從被林家小姐甩了巴掌後，程華的耳朵清靜了，老爸再也沒有打電話騷擾他，
要他三天兩頭去陪姑娘逛街、喝咖啡、看電影、培養默契，他兒子又不是無事不做
的富二代，更不是牛郎，只能說巴掌挨得太值得了。
看著漫天落下的銀雪，腦中浮現六字箴言：下雪天、獵豔天。
程華愉悅的吹口哨，按下內線鈕：「你進來。」
「總經理。」三秒後他謹慎嚴肅的秘書長出現在門邊。
「我要，下、班、了。」語氣加重在後三個字，程華穿起西裝外套，套上毛呢大
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迅速欺身上前，食指戳住秘書長眉心：「管好你的小秘書們
，胃口都養大了。」也不管秘書長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逕自走出辦公室，大聲宣布：
「到明年白色情人節都沒有再看過任何BL相關作品，並認真生活在三次元的人，明年
黃金周我招待他全家出國玩一周，機加酒。」
全場歡聲雷動，程華趁機逃之夭夭，獨留秘書長一臉陰沉目送狡猾的總經理離開
視線。
–––––––
開車不喝酒，酒後不開車，駕車技巧也算不上很好的程華花費大筆金錢搭乘小黃
回家更換一身突兀的西裝，才前往目的地。
踩踏鋪著紅毯的木質樓梯一路直下，燈紅酒綠的光線交錯在底下，開始不停流淌
出強烈節奏的樂曲，一路攀爬，越往下走去喧嘩聲越大。他走向老位置，向酒保要了
杯固定菜單，擺出最性感自信的姿勢等待可口的菜自動貼上來。
「很久沒來大家還以為你定下來了。」酒保暫時閒下來，拿起白色手巾抹乾淨濕
漉的手，前來搭話。
「唉。」嘆了今天第四十個氣。「別說了，你看我身上的肌肉！都變小了！我老
爸發神經這幾個月全在公司加班，什麼年輕肉體都沒摸到，快餓死了。」
「唷？你也有肚子餓的一天？」酒保一副不相信，戲謔的眼神上下審視中。
「餓到逛個百貨公司看見好菜都沒有出手，應該還沒得厭食症。」
「看你不是沒出手，是餓到腦子不靈光了。」酒保搖一搖食指，嘖嘖兩聲，往某
個方向指去。「最近來了個好菜，只要來了都在那喝，要不要碰碰運氣？」
程華朝酒保比的方向看去，比他瘦弱一點的身影陷在角落的軟沙發椅裡望著舞池
的人群搖頭晃腦，氣氛明顯跟周遭格格不入。「奇葩嗎？」
「超級。別人請酒全數被退，也不見他喝醉，更不下池跳舞，花錢買白開水去搭
訕的人才偶爾聊兩句，聽說講話非常有禮貌，有電梯小姐獨屬的腔調。啊，不跟你聊
了，客人找我呢。」酒保扭著屁股跑掉了。
電梯小姐的腔調？
程華瞇了瞇眼，腦子浮現記憶中迷人的長腿跟翹臀，然後好看迷人放電的笑容，
跟壓低彷彿在耳邊低喃的美妙嗓音。「我一定是瘋了！」
程華追上離去的酒保：「來杯白開水。」
「我就靠你翻盤了。白開水算你免費！」直接一壺又送一杯。「快上！」
程華像個驢蛋，左手端壺，右手拿杯，步伐越近身影越熟悉。
–還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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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長，寫的時候不小心爆字數了，另外半篇稍後補上
第一次發文有點小緊張，排版也是第一次
還請不吝指教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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