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了腦袋,
結果......
取了一個自己都不知所以然的篇名......-__-
(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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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的春天
第一回
期末考的最後一天,校園冷清得很。
早早考完的學生,不願在校內停留。連續幾日熬夜苦讀的,莫不
在第一時間窩進被窩裡,狠狠地補眠,發誓非得睡個三天三夜才起床
;而尚有精神的,則成群結夥地聚集在校外的喫茶店、咖啡館,討論
接下來的假期該怎麼玩。
有人早早解脫,卻有人在此刻進行最後一科的考試。
晚上九點多,沈瑞平交出了商事法的答案卷後,提早離開了教室。
一跨出教室大門,一陣冰冷的寒風直向他撲來,他猛地打個哆嗦
,縮緊脖子,重重地在手心呼了口氣。
什麼鬼學校嘛!沈瑞平在心中咒罵。
在這兒待了兩年,他還是無法適應這裡的天氣。夏天熱得要命,
冬天冷得要死。每回一有冷氣流下來,這地方的氣溫就降到十度以下
,冷也就罷了,濕度也高,又冷又濕的天氣,有時讓他難過地直想撞
牆!
行經教室後門時,視線不經意地往裡一瞥,看到一個坐在最後一排
的同學正拿著商事法的課本在桌底下「翻閱」。
……
他媽的!
沒天理!
沈瑞平有種衝動想進去狠狠地踹那人一腳。
為什麼就有人可以坐在最後一排輕輕鬆鬆的考試,而他就得辛苦
背下那些考完就忘得一乾二淨的東西?
越想越氣人,每回只要考試前看到學校發下來的考試座位表,他
的臉就一陣慘綠。
他的考試座位,永遠都是鄰近「天國」──
在一般教室裡,第一排第一個位置幾乎非他莫屬,這對他來說已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少監考的人不會靠在門邊罰站,對他的壓力
也少了些;怪的是在階梯教室中,他的一號寶座總是慘遭篡位,讓他
退居到三號或四號,這在橫向排位的階梯教室裡,無疑地是一腳踩進
天國大門,一抬頭,就可以和監考人員來個面對面的接觸。
所以,每回只要坐階梯教室,他的脖子就痠得要命,因為實在不
想抬頭面對監考人員,尤其當那人還是本科的授課教授。
察覺到沈瑞平的瞪視,查閱課本的人不慌不忙地轉頭看他,然後
右眼一眨,向他拋了個媚眼。
死傢伙!
沈瑞平咬牙切齒。
『等我。』作弊的人用唇形對他說著。
沈瑞平一臉不爽地雙手打了個大叉。
那人俊挺的眉一皺,繼續以唇形道:『我待會兒去找你。』
沈瑞平想了下,表情奸詐地手指了指他,接著比了個吃飯的模樣
,最後再以大拇指比著自己。
那人笑了,右手做了個「OK」的手勢。
賺到一頓宵夜後,沈瑞平滿足地離開。
高興的心情只持續到出大樓前,一踏出大樓,刺骨的寒風迎面撲
來,凍得他表情瞬間僵硬。
冷……冷死了!
啊,不對,不能說那個字,應該這樣──
熱!
好熱!
好熱啊──!
沈瑞平企圖催眠自己。
這種天才的作法對他到底有用無用,只需瞧他縮頭縮尾地走在校
園裡就可得到印證。
「嗯……」
咦?
沈瑞平停下腳步,靜心傾聽。
沒有聲音,果然是錯覺。
他繼續邁開步伐。
「啊……嗯……」
幸好周遭沒人,不然看到沈瑞平瞬間僵固的奇怪姿勢,肯定投以
最詭異的注目禮。
不是錯覺,真的有聲音。真不負他聽覺高達百分之兩百的敏銳度。
沈瑞平的視線慢慢地轉向聲音的出處,是身旁不遠處的樹叢裡。
「唔……」聲音極為輕細,像是特地壓抑著。
他一向不是什麼好奇寶寶,可這會兒卻莫名地想上前去探究。
躡手躡腳地靠近,和他一般高、植成長排的樹叢正好掩去他的身
形,他從枝葉交錯而成的漏洞中往裡看去──
「嗯……」
兩具正面交纏的身影依靠著樹幹,身衫不整地垂掛在身上,一條
白皙、形狀優美的腳扣在背對沈瑞那人的腰際,那人衣衫擺動,不時
地向前挺進,令擁在身前的人難以抑制地發出呻吟。
……
不……
不……會……吧……
沈瑞平看呆了。
這……這麼冷的天,竟然有人會在戶外「嘿咻」,不怕凍死嗎?
「嗯……輕……輕一點……」
咦──?!
那聲音……
沈瑞平不由得將視線投注在背靠著樹幹面向他的那人,只是光線
昏暗,無法完全看清他的長相,但卻看得出那人是短髮。
短髮不能代表什麼,可是那人的聲音……他敢發誓,那是個男人
的聲音。
老天,他不會第一次「偷窺」,就正好「窺」到一對男同志在做
愛吧?
「槿……」
和先前不同的嗓音,是背對著他的那人所發出的。
沈瑞平發現那人移動頭部,見那模樣,似要吻懷中的人。
他不知道兩人到底有沒有接吻,不過接下來的情景,卻讓他看傻
了眼──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背對他的那人猛地被推開,一時站不穩身,
跌坐在草地上。
「槿?」
被喚做槿的男子瞬間由激情退出,面無表情地開始穿起了衣服。
男子連忙從地上爬起,急切地上前:「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
槿依舊靜靜地穿戴衣物,急得那男子原地打轉。
將一條白色圍巾圍上後,槿平靜地說:「把你的衣服穿上,生了
病我可不管。」
說完,轉身就走,臨走前,還往沈瑞平的方向看了一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