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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連三發……(艸) 這裡更改的就是多了點H…… 明天就會把剩下的文張貼完咧(轉轉) ============= 夜晚的酒館坐滿著用餐、稍作休憩的人們,幾位穿著性感火辣的女侍拿著端盤在許多桌子 間穿梭,偶爾停下腳步與客人調笑。在大廳旁有間小房間,房間的門扉緊閉。而在門擺著 一張木頭方桌,剛好每邊都坐了一個人,手上都拿著幾張牌,桌面散落著幾個硬幣與不同 花色的紙牌。 「我說……這些傢伙能撐多久?啊,我跳過。」卡崔克皺眉盯著手上的紙牌,「我猜十分 鐘。」 「他們看起來挺耐打的,我猜半小時,嘿嘿,這張如何?」席斯扔出一張牌到桌上。 「嗯……欸……這個花色是不是最大的呀?」七珋把他手上的一張紙牌翻開給其他人看, 見到三人面無表情地對他點頭後便喜孜孜地丟出來,他總是不清楚自己手上的紙牌到底好 不好,雖然偶爾也會打出一手好牌,但通常都是他輸最多錢--反正他輸越多就越開心, 而善良的同伴們也不會讓他餓肚子,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我覺得是一小時耶,好羨慕 喔,我也想進去被以暮大人罵……老大你覺得呢?你跟以暮大人關係最好,常常被他罵呢 。」 羅洛德彈了彈手上的紙牌,微笑道:「我跳……嗯,可以把門打開了。」 在門邊的席斯迅速地把木門拉開,同時裡頭衝出一個男人,像逃命一樣跑出房間,不見蹤 影。 「喔!不愧是老大。」席斯讚嘆道。 「還有一個還在掙扎呢。」卡崔克瞄了一眼房內,看到顫抖得像冬天雪地中的雛鳥一樣可 憐的身影,默默地為那人哀悼。 「你們幾位又來了啊,還是沒找到理想的同伴嗎?」酒館的女侍替每個人端上一杯清涼的 啤酒,酒沫沿著杯壁滑下,令人想立刻捧起杯子開懷暢飲。她非常自然地倚著羅洛德的手 臂,看了他的牌,「啊,這手牌……」 女侍話沒說完,羅洛德便開口:「我跳過。」 「喔?您可真是有趣……」女侍眨著水潤的眼睛,有意無意地讓豐滿的上圍觸著蘊藏驚人 力量的手臂,「讓我很好奇接下來您的打算呢。」手指逐漸不安份地在羅洛德胸口與頸間 移動。 羅洛德毫無反應,兩眼依然盯著紙牌,好像這些挑逗根本與他無關,反而是席斯與卡崔克 交換了個驚恐與擔憂的眼神,但也不好介入,只得裝作沒事般地繼續出牌。至於七珋,他 依舊睜著琥珀色大眼在研究手上紙牌的花色。 「老大,你真是飛來橫……不是,是豔福。」席斯差點把內心想的話說出來,招來卡崔克 警告的瞪視。 席斯與卡崔克繃著神經,不發一語地輪流把牌迅速扔出去,只想快點結束牌局。偏偏輪到 七珋時就會花上很多時間在看他挑牌,不耐煩的席斯索性湊過去替他出,於是又輪到羅洛 德了。 「我還是跳--」 「嗚……嗚哇哇哇!」房內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門,甚至還在正在玩牌的四人旁邊摔了一 跤,重重的聲響令在場的人不由得替他痛呼一聲,最後連滾帶爬地離開酒館。 「今天依舊是掛零,什麼時候才有新成員……上次有人加入是三個月前……」席斯失落地 把手上的紙牌拋出一張。他們到底何時才足以稱得上是『團』啊? 「如果你要廢物的話,這裡隨便抓就有一打。」踩著大步自房內走出的以暮滿不在乎地朝 人聲吵雜的大廳比了一下,「你們可真悠哉,我被逼著要跟許多不知道哪來的白痴進行低 水準的對話,還要『溫柔地』指出他們哪裡有問題,難道他們已經茫然到要把我當心靈導 師嗎?那些蠢蛋就這樣浪費我時間,你們不幫忙逮住他們,居然在這裡賭博?這種毫無生 產力的行為到底有什麼值得耗費時間的優點?沒有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能做了嗎?比方說 --去幫酒館擦擦桌子、掃掃地之類的?這裡的灰塵讓我不禁懷疑這酒館是不是從上古時 代就沒打掃過。」 「唉呀,客人您真失禮,我都很認真打掃的。」纖纖玉指已經纏上羅洛德脖子的性感女侍 不悅地抗議。 看到以暮盯著女侍的手,羅洛德之外的三人不約而同把椅子往後挪了一點--更正,只有 七珋興沖沖地把椅子靠向羅洛德,大有想代替他的意思。 有人要倒大楣了。 以暮目光越過羅洛德掃向女侍,把她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接著露出令女侍臉紅心 跳的溫和笑容,輕聲道:「那我想那些灰塵應該是妳身上掉下來的粉吧?嗯?妳的老闆付 妳薪水可不是讓妳把這裡當作自用的性慾發洩場,該去送菜送酒就乖乖去,讓客人餓到可 是失職,妳竟然連這種基本的職業道德都沒有?少在這裡到處勾搭--還想讓妳身後的那 些小孩增加幾個?那種東西就算蒐集十個也不會實現願望的。」 「什、什麼?」女侍臉色蒼白,驚恐地回頭,動作大到差點從羅洛德身上跌落,她看了半 天什麼也沒看到。 「居然有三個,嘖嘖,避孕很難嗎?不如我教妳?去找個煉金術士或是路邊的密醫配點吃 不死人的藥,不然乾脆變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勞永逸多好。再增加下去連日神殿都 幫不了妳。」 女侍嚇到連聲音都在抖,連忙抓住以暮的手,「所、所以真的有?」 「我可是神職人員,騙妳做什麼?我看起來有這麼惡劣嗎?拿這種事開玩笑?」 羅洛德聽到這句話時不禁苦笑,不過站著的兩人都沒看到,至於同桌的卡崔克與席斯則是 對他投以同情的眼神,而七珋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兩眼始終崇拜地盯著以暮。 「那、那要怎麼辦?祭司大人……」 「我幫妳處理一下就好了。不過--」 「多少錢?」 真是上道,看來這個女侍的養分也不是全都送去她胸前的那兩塊肉。以暮在內心下了非常 失禮的評語,一邊維持臉上莊嚴神聖的傳教用表情,「這是為了日神殿之後的運作所必要 的資金,看在妳有懺悔之意的份上,我收點簡單的費用就好了。」他隨口說了個數字。 聽到這個金額,席斯手上的牌滑了出去,他連忙回神撿起。 「好……這點錢……我還付得起。」女侍非常豪爽地同意。 比起寶貴的性命,區區金錢算什麼? 以暮隨意在女侍的額頭、肩膀點了幾下,再唸了一些不知所云的禱詞,「好了,感覺如何 ?」 「覺得身體輕了很多……真是太感謝您了!」女侍欣喜地掏出幾個錢幣,塞進以暮手裡。 「願主神的慈愛照耀妳。」收了這麼多錢,再送個小小的祝福當售後服務。 「您的大恩大德我絕對不會忘記!」女侍對他們行了個大禮,開心地哼著歌離開。 四個人從頭到尾只能張著嘴看以暮這種宛若神棍斂財的行為。瞧見他們的表情,以暮哼了 一聲,「她身後確實有那些東西,我可沒說錯。」 「哇,好厲害喔……真不愧是以暮大人。話說你們剛剛到底在幹嘛?」 「你別管就對了……啤酒要趁冰的時候喝,一口氣灌完它。」卡崔克塞了一杯酒給七珋, 把他的注意力轉開。 席斯忍不住嚷嚷:「你也才隨便做幾個動作,就能拿那樣的錢?」早知道他就不幹盜賊, 去神殿學習就好了! 「至少我還有想辦法掙錢,免得我們明天要去下個城市時餓死,比起你們這些只會賺自家 人錢又不事生產的傢伙……嗯?」以暮瞥見羅洛德手上的牌,目光隨意地往桌面一掃,「 喔,輪到你出嗎?這牌不錯啊,這張。」他逕自從牌中抽出一張丟上桌。 「欸?這、這個……」卡崔克死命盯著自己的牌,彷彿這樣手中紙牌的花色會改變一樣, 掙扎了半天才說:「跳過。」 本來開始考慮找個神殿進修的席斯立刻被眼前的牌局拉回思緒,眉頭皺得很深,最後把牌 蓋在桌上,「我也跳過……」 「不愧是以暮大人,一出手就不同凡響……看來這次要輸得很徹底了耶,嘿嘿。」七珋非 常乾脆地放棄研究是否有牌能出。 「真夠弱的,再來這張。」 直到以暮把羅洛德手上的牌抽完後,其他三人仍舊無法再丟出一張。 「呵,成果豐碩。」以暮得意地把桌上的錢幣掃入自己的荷包裡,完全忘記紙牌是出自羅 洛德手中,更別提剛剛才說他們四人是『只會賺自家人錢的傢伙』。 席斯哭喪著臉數著自己錢包裡所剩不多的零錢,「老大--你有那些牌幹嘛不出啊?還是 你喜歡輸錢?跟七珋一樣啊?」 「我沒有喜歡輸錢呀?錢放我身上跟放你們身上不是一樣嗎?反正我要吃東西時找卡崔克 拿就好了。」七珋認真地回應。 「老大是怕我們輸太多,尤其是你,席斯。」深知羅洛德個性的卡崔克嘆道。 「喔喔,老大,我就知道你對我們最好!」席斯淚眼汪汪地看著羅洛德,彷彿隨時都要衝 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就是因為你們太沒用才會讓羅洛德對你們產生不必要的同情心。究竟打算何年何月才能 找到實力高超的團員啊?爭氣點好嗎?還是你們的畢生志願只是當牌桌上的賭徒?我從日 神殿出來後到現在已經一年了,這隊伍居然只增加一個人?我不如待在神殿裡種花還比較 有生產力。」 「因為每次來的人都被你罵得一文不值,不是哭著跑走就是精神錯亂……剛剛那兩個人可 是在冒險者協會裡赫赫有名的法師與刀客欸……」席斯咕噥著反駁的話,「幫日神殿增加 信徒也不是這種方法啊……」每個都要去神殿做心靈治療了吧。 「冒險者協會裡面的人才都死光了是不是?這種人也能冠上『赫赫有名』?是在愚蠢與傲 慢方面有名嗎?」 「他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始終眼中帶笑的羅洛德終於開口。 以暮看到羅洛德的模樣,眼中怒火更盛,硬是拖了一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冷哼道:「一 個劈頭就問『為何我要給一個祭司品頭論足?你有看過真正的魔獸嗎?菜鳥』,另一個則 是裝模作樣地想拿武器威脅我,還——」他話說了一半,忽然瞄了羅洛德一眼,改口說道 :「這兩個腦袋空到都可以聽見風聲的白癡,光靠外表就評斷一切,真是膚淺,他們真的 是冒險者嗎?」 竟然跟以暮說這種話,簡直就是找死啊。 「哇,你居然讓他們好手好腳地離開啊……」 「你再繼續對以暮說那些話,小心等等換你遭殃啊……席斯。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 「怎麼可以對以暮大人不尊敬!要羞辱人的話找我就好了啊!」 「這樣確實不行。」聽完以暮的解釋,羅洛德認同地點頭,「那就再找吧。」他對以暮的 信任已經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新團員的事。 當他們五人正在對方才落荒而逃的兩人恣意地評論時,一個男人與一隻黃色大狗緩緩步入 酒館,朝他們走來。 男人正是曾與他們起衝突、不打不相識的獵人肖恩,在三個月前與五人重逢,在一些因緣 際會下成了隊員。 看到他回來,五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 「喔?終於回來啦,成果如何?」卡崔克問道。 肖恩兩手一攤,「只有遺跡的調查工作值得去。」 獵犬吐著舌頭、尾巴興奮地搖晃,朝以暮湊去,還主動把頭伸到以暮手掌下磨蹭,前一刻 踏入酒館那副威風凜凜的模樣早已不見。 「喔,小黃,你又來?」以暮漫不經心地揉揉獵犬的頭,看到牠咧嘴彷彿在傻笑的模樣, 唇角勾起一個笑容。 七珋看到這情景,低喃了一句:「啊,好羨慕啊……」引來其他人的側目。 以暮拍著獵犬的頭與背脊,「所以你只接了這件?協會那裡沒有別的工作?」 「那個,牠叫做耶姆……算了……呃,還有另一件。但是……酬勞不夠高,又跟遺跡方向 完全相反……」肖恩對以暮仍舊帶著難以言喻的敬畏,一被那對金眸瞪著,說話聲音就越 來越小,「期限也比較趕,我擔心……調查遺跡……會耗掉太多時間……我們也不適合拆 成兩隊……所以我就沒、沒接了。」 「那種調查的工作沒幾天就完成了,現在是協會願意介紹特殊的任務給我們,應該要乾脆 地接下來,不然你們要怎麼打出名聲?難怪來的貨色都是水準低劣的混混。」 「肖恩也有他的考量,既然我們把篩選任務的事交給他,就尊重他的選擇吧。」羅洛德說 道--在場的人也只有他敢這麼說。 「至少叫他把任務內容拿回來跟我們討論吧?」 「我認為他的選擇沒有問題,不需要更改。」 「喔?」以暮盤起胳膊,十分不滿地盯著羅洛德,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他人不由得暗自為 羅洛德捏把冷汗。但最後他只是哼了一聲,「我要去休息了,整晚都在跟無法溝通的傢伙 對話,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跟精力。」扭頭往酒館樓上的房間走去。 「老、老大……以暮大人他……他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這種狀況下居然沒講 兩句反擊?七珋都快嚇哭了--要是他以後都這麼溫和怎麼辦? 「他很好。」羅洛德把桌上的紙牌疊好,擱在已經變溫的啤酒旁,再放了幾枚錢幣,「今 天的酒錢我請,我上去看看,你們玩,別在意他。」隨即跟著上樓去了。 所有人一起目送羅洛德的背影離開,席斯率先開口:「這一年老大變很多啊。」以前總是 繃著一張臉,雖然有笑容卻如面具般僵硬,看上去就像在強迫自己振作。現在臉上總掛著 淡淡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顯得很親和,因而招來不少人主動示好,當然,結果就是像那位 女侍一樣--好的就是被剝一層皮,還算有個全屍;不好的就屍骨無存,日神殿又多了一 個需要醫治的心靈受創者。 「以暮大人也是。」七珋沮喪地說:「尤其是最近……變得沒這麼嚴厲了……嗚嗚。」 「他剛剛才罵走兩個人,這叫『沒這麼嚴厲』嗎?」卡崔克嘆道。 「欸?所以又沒人了?」肖恩訝異地問,他本來看好那位法師呢。原來加入這隊伍可真是 萬中選一,他是不是該因為得到這殊榮而高興? 七珋一邊啜泣一邊說:「老大跟以暮大人這陣子好像都很浮躁……而且有時候都會說一些 聽不懂的話。」上次他聽到以暮跟羅洛德抱怨因為對方的關係害他變得很挑食,甚至只能 吃一種菜……但是他看以暮平常吃飯很正常啊,什麼都吃。 「我強烈建議你不要去探究他們的對話含義會比較好。」卡崔克開始洗牌。 「還要玩喔?可是我身上已經沒錢了耶?我可以押別的嗎?召喚獸之類的……」 卡崔克毅然地回道:「不行,你那些召喚獸沒人敢接收啊。而且你要怎麼抵押?」也只有 七珋壓得住牠們。 「那我要……押身體嗎?嘿嘿。」七珋說著說著就想爬上桌。 「不用!你不用押任何東西!」其他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反正七珋到最後還是會輸掉,贏他的錢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像是在欺負一個無知的孩 子,罪惡感油然而生。 肖恩興致勃勃地捲起袖子,切了一塊沒有任何調味的烤肉遞給腳邊的獵犬,「手有點癢呢 ……我們來排解一下今天又掛零的鬱悶吧,想當年我在故鄉可是沒有敵手的呢。」 「唉……我想要有女隊友啊……想要有這樣跟那樣的事情……」席斯身體向後靠,對著天 花板吶喊著他的不良企圖。 「吵死了。」卡崔克冷著臉踹倒他的椅子,酒館內再度發出重響。 羅洛德進到房內時,以暮正在桌前點起熟悉的薰香,有點煩躁地理著自己因奔波而凌亂的 頭髮。他莞爾一笑,「我來吧。」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不離身的木梳--當初在晴陽的攤販 買的梳子--走到以暮身後,溫柔梳著那頭及腰的金髮,熟練地替以暮紮好馬尾。 以暮摸了摸綁好的頭髮啐道:「你還是綁馬尾?」 「你也知道我不擅長綁辮子。」 「哼……蠢斃了。走開!別煩我。」 「冷靜點,你為什麼最近這麼急躁?我認為肖恩的決定沒有任何問題。」最近以暮下決定 變得很倉促,所以羅洛德把接任務的工作轉到較為穩重的肖恩身上。 「哼!」 「這種事情慢慢來就好,不需要急。」 「慢慢來?你倒是很悠哉,說要組傭兵團的人不是你嗎?還是根本說好玩而已?你到底想 花多少時間在原地踏步上?只剩一張嘴的傢伙……當初畫了個大餅給我看,現在卻連揉麵 團都懶嗎?」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一點都不好,爛透了……」 羅洛德從後方環住以暮的腰,「你在怕什麼?」 「我沒……」被熟悉的體溫包圍,以暮繃緊的身體逐漸放鬆,長長呼出口氣,顯得有些無 助。 「是嗎?啊,對了,話說你離開日神殿已經一年了,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比方說……想 接觸更多的人?換個環境……試試看?」 以暮『碰』地把兩手放到桌上,偏頭睨著身後掛著笑臉的羅洛德,「你果然是個惡質到不 行的傢伙啊……」沒有立即推開羅洛德或張口臭罵,看來這一年他的鋒芒也被磨鈍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現在暗示我可以離開這隊伍嗎?」 「我只是覺得你或許想換伙伴,依你的能力可以去更大的團隊。」 「你這王八蛋。我上次明明跟你說過--」 「你只說我害你變得很挑食。」 「白癡才會認為你聽不懂我的話!」以暮理著自己已經很整齊的衣服,又拿起桌上的物品 隨意擺弄,再放回去,最後把自己的頭髮拉到身前反覆摸著,難得顯露出侷促不安的神情 。 「你若現在想走,我也不會攔你,當時就是這樣說好的--你厭倦了,就會離開。」 「煩死了!你一定要我說『我就是捨不得你才會留下來』這種肉麻到我快吐的話嗎?還是 要露骨地說『老子就是愛被你上的感覺』你才滿意?」以暮邊罵邊瞥了羅洛德一眼,看到 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臉上一紅,揮開羅洛德的手,「笑什麼?哼!到現在連辮子都 編不好、只會綁馬尾的傢伙,果然一點學習能力都沒有!蠢才!你腦袋裡裝什麼?」 羅洛德遮著自己憋不住的笑意,「我以為你會膩?我不介意你繼續留下來。所以你為何煩 躁?」 以暮臉上閃過狼狽,他咬牙轉開頭,「去你媽的,別想再套我的話--」 「我只是很擔心你的狀況。」 兩人沈默下來,以暮在等羅洛德放棄探問,但後者卻好整以暇地讓自己的手在金色細絲中 穿梭,感受那滑順的觸感,顯然無意離開,「以暮。」 投降的嘆息終於自緊閉的口中呼出,「你從沒說過……到底是怎麼想的……像是……關於 我。」該死,他什麼時後這樣低聲下氣過?管他去死,反正他現在想知道。 「因為你沒問過,而且看起來好像也不在意。」 「有人規定我以前不關心現在不能問嗎?你來日神殿找我時,是希望我當你的副手--但 你說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以暮轉身面對羅洛德,深呼吸,「你到底 ……要我什麼?」 不諳世事的七珋姑且不論,機靈的席斯、細心的卡崔克,還有冷靜的肖恩,其實他們三人 的能力都十分優秀,也是足以擔當羅洛德輔助的人才。 羅洛德究竟需要以暮的什麼?越是這麼想,就越急著想表現自己優秀之處,卻總是沒有成 果。 原本以為自己並不會在意,但隨著時間過去,以暮逐漸無法放下這一切,不管是整天打打 鬧鬧的隊友,或是處處包容自己的--他。 畢竟……這些日子,是他第一次和日神殿人員以外的人,建立如此長期的合作關係。雖然 沒有和他們說明,但以暮十分恐懼--有一天出現一個能取代他的人,然後他又要再回到 日神殿。 明明曾經對日神殿感到不捨,現在卻害怕回到那裡的日子來臨。 才一年,竟讓他變成患得患失。握在手中的事物越多,就越會害怕失去它們的一天。 「我不知道。」對於以暮煩惱不已的問題,羅洛德淡淡地回答。 「見鬼的不知道。」 「真要我說的話……或許是……」羅洛德摸著下巴思索,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吊了以暮好 半晌胃口才說道:「你很溫柔吧。」 以暮瞪著雙眼,不敢相信剛剛羅洛德說的那句話。 他曾被人說過惡毒、冷血、殘忍、自私、憤世嫉俗……就是沒聽過有人說他『溫柔』! 「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還是吃到七珋的口水?」說這什麼瘋話? 「你可以幫我檢查看看啊,話說你進來隊伍後我可沒吻過你以外的人。」 「我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你少耍嘴皮子--」 「雖然你每次都說做這些事都是為了自己,但事實上你每次都選了一個最不會傷害他人的 方式,這就是你溫柔的地方。」羅洛德輕撫以暮茫然的臉,「有時候還寧可捨棄掉原本的 目的,我很喜歡你這種溫柔。」 聽到從羅洛德口中說出『喜歡』二字時,以暮不自在地躲開對方的注視,「你對『溫柔』 的定義真是廣泛啊?」 「呵……至少我能看到那些『老隊友』們笑著離開,這也是你的溫柔之處不是嗎?」回憶 起當時的情況,羅洛德露出懷念的笑容。 帶著以暮離開日神殿當晚,以暮又造訪了他的房間,二話不說就伸手覆在他眼上。 當以暮收回手時,他看到了無法忘記的臉孔--他認為這輩子再也無法見到的面孔。 雖然在往昔同伴的臉上看到的盡是低級而消遣的笑容,但也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永 生難忘的畫面。 『很好。』同伴們只跟他說了這句話。 我們過得很好、你這個混蛋居然幹出這種『好事』、這個人比你想像的還好……短短的兩 個字包含了許多意思。長年的默契下來,他們不需要太多言語,這樣就夠了。 羅洛德明白地點頭,他們便毫無留念地轉身,消失在金色的光芒中。 「我很高興啊……我也不會忘記能讓我看到這些的人是你。」 「這種小事只要高階一點的神官就可以做--」 「但是沒有神官會陪他們玩得如此盡興,在臨走前看到我吃鱉,他們倒是挺樂的。」說到 這裡,羅洛德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有很多事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不管是一年前把我 們這支隊伍重新改造、把我從過去的陰影拉出來,還有……」他貼到以暮耳邊,嚙咬柔軟 的耳垂,手指埋入金髮中,在耳朵後方游移。手暗示性地摸上他的臀,「讓我墮落成這樣 。」 以暮在耳後方被碰觸時輕吟一聲,「哼……我早說過你的本質比我還糟,虛偽的王八蛋。 」這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以暮離開吧?不管是用人情、責任感,甚至是他自己,只要 能綁住以暮就好。 無所謂,反正以暮本來就--該死,他就是離不開這裡。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可以安心地留在這個地方。 這感覺……很好。 以暮轉身迎上羅洛德的吻,感覺到貼在自己下身磨蹭的硬物時冷哼。 羅洛德托著以暮的後腦,把舌探得更深,攬著腰肢的手收得更緊,含糊地低語,「以暮… …」 「唔……」 「到床上去?」羅洛德隔著祭司袍撫著已經有反應的慾望。 「吵死了,想做的人不是你嗎?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斯文了?」 「我怕你累,」羅洛德齧咬著情人的頸子,「我想……你或許需要一點『慰勞』?交給我 ?」 「哼……隨你。」 既然有人想負責體力活,以暮自然也樂得享受,他讓羅洛德把自己抱到床鋪上,看著對方 脫去兩人的衣服。 羅洛德像是膜拜神像一樣,舔吻著光裸身軀的每一個部位,在舌頭觸到以暮胸前的突起時 ,感覺到身下人的輕微顫抖,他把手伸到以暮背後,托起他的身體,將因刺激而挺立的乳 首含入口中。 習慣激烈性愛的以暮,卻也被這種充滿柔情的愛撫給勾起慾望。 品嚐夠了情人的甜美,羅洛德的舌頭繼續往下移動,在平坦的腹部上畫著圈,扶著背的手 也移到腰部。 「啊……」 當舌尖滑到腹側時,以暮忍不住發出呻吟,擱在羅洛德肩上的手指跟著收緊。 羅洛德抬起以暮的右腳,在大腿內側留下數個吻痕後,轉移陣地到了小腿與腳背,最後在 腳背上輕輕一吻。 「嗯……你今天特別體貼啊?」看到羅洛德的行為,以暮嗤笑道:「知道對不起我?」 「我說過這是慰勞。而且……我想讓你知道,我很重視你。」羅洛德放下被舔了夠的右腳 ,換成左腳,一樣是無微不至的待遇。 以暮唇邊勾起淺笑,「既然如此,那就先好好過濾那些該死的冒險者……嗯……今天來的 白癡害我差點動用到神權……」 「他們做了什麼?」雖然兩人討論著,但羅洛德手上動作仍沒停,把已經起了反應的性器 握在手中套弄。 「哼……那個拿刀的白癡……說若我希望他加入,就跟他上床。」 握著慾望的大掌頓了一下,「喔?」 「你說的重視只有『喔』一聲?」 「我知道你沒答應他,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在意?」雖然口中這麼說,但羅洛德腦中已經 浮現那位刀客的名字跟資歷--還有常去的酒館,「而且我現在正專心討好你啊,以暮, 別管那傢伙。」反正他會『處理』。羅洛德俯下身,舔上手中的物體,時而吮著側面,時 而用舌尖頂著凹陷處。他撫著下方的囊袋,把以暮的臀部墊高,拇指按向後穴入口,舌頭 竟也跟著舐上。 「啊!」以暮霍地弓起身。 羅洛德抬起頭,看到以暮咬著牙轉向旁邊,臉色比方才更紅。 「你反應真激烈……第一次這樣?嗯?沒人這樣溫柔地對你嗎?」 「哼……」看到羅洛德再次把臉埋入自己腿間,以暮不安地扭著身體。 溫熱濕潤的柔軟探著穴口,「放鬆點……」用兩指打開比平常緊繃的部位,接著羅洛德將 舌頭侵入,探索裡頭的通道。 「呼、嗯……唔……」凌亂的喘息跟淫亂的吸吮聲刺激著兩人的感官。 當羅洛德覺得以暮已經可以接受自己時,他撐起身體,看到金眸已經覆上一層水霧,看起 來十分誘人,他笑嘻嘻地摸著以暮的臉,手指搔著已經染上紅的耳朵後方,「滿意嗎?」 感覺到火熱的硬挺正頂著自己的臀,以暮舔了舔唇,「等你完事我再評價。」 性器緩緩頂入肉穴,撐開內部,肉壁立刻難耐地絞緊,長腿也夾住羅洛德的腰。 「希望能得個好評價啊,不然就枉費我一片苦心了。」 羅洛德吻上瞇起的金眸,開始抽送。 最近以暮處理的事太多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上都太過疲倦,一確認自己的煩惱是多餘 的,整個人便放鬆下來。在結束親熱後,靠在羅洛德身旁,很快地沉沉睡去。 「辛苦你了。」羅洛德吻著他的睡臉,「你一直忍耐我交給你的大量工作,雖然有抱怨… …還碰到那種事,但依然沒拒絕,也做得十分完美,這也是你溫柔的地方啊……」 他拿起床舖邊的行囊,自隱密夾層中拿出兩封信。 第一封是他過往的團員們寄來的--內容是想找他再組傭兵團,團長依然希望由他擔任。 「真是……這些傢伙還是不想放過我。」信中內容提到他們夢見已逝的夥伴們,想起過往 的熱情與衝勁,才興起這個念頭。 而另一封信則是來自某位跟他關係甚深的貴族回信,是羅洛德向他提出資助請求的回應- -對方十分慷慨地答應了,甚至還主動給予一件更重要的長期委託。 有實力的成員、足夠的資金、能一展身手的舞台……條件都已經完備了,只差最後一步。 羅洛德暫時不想讓隊員--尤其是以暮--知道這些事,便刻意將隊內事務延宕。 畢竟他現在還想多點這種悠哉的時光,若帶了團之後,不管是他或是以暮都會變得十分忙 碌。 以暮說的沒錯,他的本性比外表來得狡猾許多。原本壓抑的性格在認識以暮後逐漸顯露出 來,但也只有這位祭司看出這一切,這就是他們臭味相投的證據吧。 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就讓他好好享受這段所剩不多的時刻。 羅洛德勾起金色的長髮,讓它在指尖纏繞,「早知道要解開……我就不綁了。」 他十分喜愛這頭金髮纏在自己手上的樣子,更喜歡看到這些髮絲披散在赤裸的身軀上,所 以他自告奮勇地對不擅長整理頭髮的以暮說自己可以幫忙。 他哼著小調,熟練地將一綹金髮綁成辮子,再小心翼翼地放在熟睡的臉孔旁打量。 辮子綁得十分完美。 「果然不適合啊。」羅洛德挑開辮子,滿意地看著金絲散開,嘴角揚起了酷似以暮的笑。 -- 六隻羊放牧區 http://www.plurk.com/airylee POPO放文區:http://www.popo.tw/users/airyle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4.8.135.25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9284202.A.9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