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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來個肉! 本篇H有! ============== 在廢墟外不遠處,從山壁上滲出的涓涓細流在低窪處形成如鏡的池子,深度不深,剛好到 成人的腰部。在這夏季的夜晚,沁涼的水紓解不少熱度--即使如此,仍舊消不了正在池 邊糾纏的兩人體內旺盛慾火。 「嗯……以暮……」羅洛德背靠在池邊的大石上,低頭看著正在用嘴愛撫自己性器的人, 比平常更粗魯的動作令他感到不適,但他也只能咬牙忍著。 一來到池邊他就被推進水裡,然後像隻待宰的雞一樣被剝光,任由以暮玩弄著他的身體。 「哈……嗯……什麼?」 「你還在生氣?我已經說過帕斯托爾的事也是--」 「哼……那件小事我已經不介意了。」 言下之意就是還有別的事?羅洛德挑著在水中載浮載沉的金髮,「唔,那……是剛剛那些 話?」 本來溫柔愛撫的手指倏地掐住他性器的頂端,羅洛德差點痛呼出聲。 「我看起來……有這麼小心眼嗎?」舌頭再次回到已經腫脹的慾望來回移動,「會氣你… …以前搞遍男女老幼的事?」 男女老幼?他有這麼不挑嗎?就算來者不拒,這個範圍也太大了。 以暮的舌頭移到下方的球體,「還是……那該死的……木精靈小鬼……」接著熟練地滑上 挺立的頂端,輕輕用牙齒啃咬著,「或是……你說我是……『左右手』……哼……」他一 口氣將羅洛德的欲望含入口中,加快唇舌的動作。 「慢、慢點……要……啊……」羅洛德知道自己到極限了,在爆發的前一刻拉開以暮的身 體,濃稠的液體直接噴灑在他的臉上。 以暮用手抹去帶著熱度的液體,煽情地把沾著黏稠的手指放到唇邊吮,「那些雜事……我 也一點都不介意,完全--不介意。」他湊近羅洛德的胸膛,舔著胸前的突起,接著使勁 地咬了一口,「什麼小村莊的農家子弟、劇團的潦倒女演員之類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 就算當時一團混亂你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啊!聽你在鬼扯!你根本就介意得要死! 比起被桀附身控制身體、羅洛德隱瞞傭兵團消息的事--以暮最在意的是這個嗎? 雖然哭笑不得,但羅洛德還是為自己在以暮內心佔據重要地位這件事竊喜不已。 「看你那表情根本就不相信我有這麼寬宏大量啊?」沾著滑溜液體的手指握住羅洛德略顯 疲態的欲望撫弄,不一會兒又在他手中展現活力。 「唉……以暮,那都五年以上的事情了。而且……」羅洛德的手順著金髮落到他背上輕撫 ,「你在神殿不是也--」 「我可是都淺嘗即止,哪像你要斷不斷的?」 對以暮的狡辯感到不滿,羅洛德把他壓倒在石頭上,「喔?淺嘗?像這種『淺嘗』嗎?」 他二話不說,抬高纖瘦的腰便挺入, 「啊!」以暮弓起身體,兩手緊緊抱住羅洛德。 「還是這樣--」他扣住以暮的臉,唇舌強行撬開他的嘴,粗魯地侵略裡頭的每一吋,最 後還用力咬了他的唇。 以暮舔著自己滲著血絲的下唇瘋狂地笑著,「呵、哈哈……啊啊……再來啊,更激烈點… …還是你……這樣就滿意了?」 羅洛德壓住貼著自己蹭的身體,在上頭又咬又吮地留下許多印子,每留下一個痕跡就會狠 狠地挺入,引起以暮更放蕩的呻吟。白潤的肌膚因快感增添了一分血色,還有一塊一塊的 紅印。 在以暮的上半身肆虐完了後,羅洛德顯然尚未滿意,把以暮的一隻腳抬到自己肩上,洩忿 似地啃著他的小腿。 以暮悶哼一聲,挑眉看著他啃完這隻還換另一隻。 直到身下的人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記後,羅洛德才放輕力道,舔上以暮的唇,嚐到 一絲鐵鏽味,手指握住腿間的欲望。感覺到以暮的身體繃緊,他加劇了手與腰部的動作。 以暮緊扣住他的肩膀,硬是把愉悅的喊聲壓抑在嘴裡。 羅洛德手中盡是以暮高潮的證明,被顫動不已的熱度包圍的欲望也到達極限,在以暮體內 埋入屬於他的情慾。 被本能與衝動操使的腦袋稍微冷卻了點,羅洛德看著即使欲望得到發洩也沒有任何欣喜的 以暮,想到這陣子他為了自己也花費不少心思,感到有些歉疚,低頭想吻他,「以暮…… 」 「哼……現在才心疼嗎?不必了……」以暮躲開他的吻,「去花點心思……在那小鬼身上 吧。」 他最在意的事情竟是桀嗎? 明明再三確認過桀用盡剩餘的意志了,現在只剩下樹木的部份還存在-- 是在嫉妒? 內心暗暗為以暮的不坦率感到好笑,羅洛德俯下身,貼在他撇開的頭顱旁,「以暮……桀 對我來說……只是個弟弟。」 「他可不這樣想,而且你剛剛確實--」以暮推開他,在石頭上翻了個身側躺,背對著羅 洛德,「想挽留他,有人對你示好你就捨不得了嗎?」即使身體被控制,意識卻是很清楚 。 「我只是想跟他說聲抱歉……畢竟……我現在心裡也有人佔據了。」他把手搭上削瘦的肩 膀。 「哼……」背對他的身體似乎似乎沒這麼抗拒他的碰觸了。 嗯?看起來好像氣消了點,難道-- 「以暮,」他跟著躺到石頭上,從後方摟著以暮,柔聲道:「我很喜歡你……或者說…… 嗯……我很少講這種話,不太會說,但是……」 懷裡的人身體變得僵硬,原以為以暮會發怒,沒想到仍是一聲不吭,也沒轉過頭。 「所以除了你以外的人我也不會碰,以暮。」他越說越流暢,「現在只有你……」 還是沒動靜,不會睡著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可是哭笑不得。 羅洛德好奇地撐起上半身,想從旁邊觀察對方的狀況。 以暮用手臂擋住他的視線,「滾開!不准過來!」 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但羅洛德確實看見--以暮滿臉通紅的模樣。 「你害羞了?」看來又發現他一個弱點。 「白痴!混蛋!誰--」沒什麼力量的手臂當然抵不過時常練武的羅洛德,以暮被強行扳 開手,身體也轉了個方向,毫無遮蔽地面對羅洛德調侃的眼神,只好咬著唇別過臉。 「你臉很紅啊……連耳朵也……」真想咬。 「誰叫你講那種噁心到極點的話!我都快吐了!」 「你真可愛。」 「不准用那種形容詞!」 躲開以暮亂踹的腳,羅洛德輕啄他的額頭,「好好,我道歉……」還是點到即止,免得等 等玩過頭,要是惱羞成怒可就麻煩了,他可是費盡苦心才讓以暮的怒火削減了一點。 即便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以暮似乎沒再排斥羅洛德的碰觸,任憑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 移,或是把玩他的頭髮。 「以暮……剛剛在營火旁邊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很開心啊……雖然已經相處一年多了, 你從沒說過『喜歡我』呢。」每次不是『喜歡你的身體』就是『愛吃你這道菜』,令羅洛 德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淪為性玩具了,「所以--」 「我死也不會再講第二遍,你休想打這主意。」 嘖,計畫被看穿了嗎?沒關係,論不要臉他也從沒輸人,「好吧,雖然我真的不擅長說… …但也只能這樣--我連你的份一起說。」 「不會講就安靜點,少丟人現眼。」 「我想想……你好像是說『羅洛德,我很喜歡--』」 「閉嘴!」 心口冷不防地被狠揍了一拳,羅洛德邊咳嗽著邊癱倒在以暮身上,後者無情地把他往旁邊 一推,逕自往池水深處走去。 「你在日神殿真的沒接受武術訓練嗎……」招招致命啊。 「致人於死的方式我特別研究過。」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呼吸,羅洛德撐起身體,看著池中的以暮掬起水洗臉。 夜晚的星月微光照著不甚結實的身軀,水順著仰起的臉孔滴溜溜地落下,滑過肌膚殘留的 許多誘人遐想的痕跡,無聲無息回歸池裡。 看著這畫面,羅洛德腦中不禁回憶起當他愛撫那些地方時,以暮口中溢出的喘息-- 他硬是把視線從以暮身上扯離,轉移注意力,免得等等又有滿腔慾火,看這狀況以暮也不 會配合他--一向高傲的他今天可是吃遍苦頭了--希望不要到最後真的只能用『左右手 』。 他閉上眼,聆聽著夜風吹拂樹葉、林間昆蟲的唧唧聲,頓時覺得心裡清明許多。 「羅洛德。」 「嗯?」 望著夜空的以暮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我一直認為你沒辦法再回到這裡,但桀卻認 為你總有一天會回來--我……很懊惱……」他咕噥了一句羅洛德聽不清楚的話,「我還 不夠了解你。」 從水中倒影的唇形看出以暮說了什麼,羅洛德連忙用手掩住自己的笑臉,乾咳一聲,「嗯 ……我想……他一定是覺得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所以我一定能重新振作吧。」 又是一陣沈默,接著以暮細聲說道:「今天你挖出來的……那個墜飾……」 「你丟過來之後就不知道飛去哪了。」 「不見了嗎……」一股悵然湧上,以暮握著拳頭默默地盯著如同鏡子的池面。 聽見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與人靠近的氣息,以暮還沒反應過來,羅洛德便從後方替他在 頸子繫上一條用粗劣皮繩吊著的金屬墜飾。 「不過我請肖恩找出來了,我猜你會想留著。」肖恩的那隻狗對以暮的味道格外敏銳,沒 兩下就找到了。 「哼……混蛋……」手指摸上金屬墜飾,是一個鎖頭,在鎖孔的位置鑲著一顆如新生樹芽 的嫩綠石頭。以暮看著池水裡的倒影,發現自己的臉上居然是安心的微笑,他撥亂平靜的 水面,帶起一陣陣漣漪,「這種東西……」他望著天空,「那個小鬼最後反將我一軍…… 現在應該很得意吧?搞不好還在『那裡』叫囂呢。」 「或許是吧。」 金色眼眸低垂,手指把玩著胸前的墜子,「他在那些幽靈裡……似乎跟我是最契合的,所 以當時都是他纏著我不停地說話……他真的……很吵……但是我不討厭那樣……明明最討 厭吵鬧的小鬼……呵……真詭異……」以暮深深吸進一口帶著濕潤的空氣,「我一直在想 為何如此,我現在或許知道原因了。」他凝視著水中羅洛德的倒影,「因為我們都被同一 個人給吸引啊……」 這些話真是千載難逢啊,感動的羅洛德從後方環抱以暮腰肢,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兩 人靜靜地感受彼此的心跳與體溫。 「羅洛德……」 「我在這裡。」 「你以後……也會在我身邊吧。」 「當然。」 「我很喜歡你喔。」 「嗯,我知……欸?」不是說死也不說嗎? 「呵、呵呵……果然……」以暮扭著臀部抵上他的性器磨蹭,「只有我說這句話你才會硬 啊,很好……來啊,讓我欲仙欲死……或許我會再說一次?」 「那我只好努力點了。」羅洛德毫不遲疑地將硬挺埋入為自己敞開的身軀。 一大早,眾人依然圍在火堆旁用餐,相較於昨天晚餐的熱鬧吵嚷,今天的氣氛凝重到就像 在幫誰守靈一樣。 不能看,絕對不能看,連用眼角餘光瞄過去都不行,雖然在意得要死但是千萬不能把視線 轉過去啊啊啊啊啊-- 誰也沒有勇氣開口問以暮嘴上那個明顯是人為的咬痕、跟頸子上的印子是怎麼回事--不 ,再白癡都知道是誰幹的。而且明明是放個治療術就能除去的小傷,當事人卻故意留下來 ,擺明就是要跟大家宣告他們昨天在池邊做了什麼好事! 會有好一陣子大家不敢去那個水池邊打水了啊! 這些舊團員跟團長久別重逢,就迎來人生的兩大危機--一是懷疑自己以前是否看錯團長 為人,二是被一個身上大剌剌地殘留親熱痕跡的祭司給動搖信仰。 「我、我開始認為……我以前堅信不移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一個團員忍 不住脫口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除羅洛德與以暮之外的人都倒抽一口氣。 另一個人也附和著,「我也這麼認為……信仰……到底是什麼啊?」他也是日神殿的信徒 啊,每年還會定時去神殿總部供奉一下! 有人開了個頭,其他人便跟著躁動起來,接二連三地發表質疑過往人生的言論。 這些傢伙以前可都只會打打殺殺而已,現在怎麼都變成哲學家了?羅洛德一頭霧水地問: 「嗯?你們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始作俑者問這種問題根本是二次傷害……嗚!」席斯的話才說一半,就被卡崔克丟來的 湯匙給打倒在地。 「哎呀,卡崔克,你最近練暗器進步很多耶。」七珋兩眼發光,興奮地看向卡崔克。 「當然,我『練習』的機會越來越多了。」 「什麼時候讓我體驗一下?」 「下次吧,我還掌控不好力道,所以我都直接拿席斯練習。」 「哇……好羨慕你喔,席斯……嗯?睡著了嗎?」 羅洛德同情地看向倒地的席斯,再一臉關切地對像吃壞肚子的團員說:「如果有什麼不適 ,可以讓以暮看看?」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臉都立刻變得慘白。 以毒攻毒只會讓病況更加嚴重啊! 「放心吧,雖然他是祭司,不過『能力』可是超出你們想像呢。」 看你昨天一臉吃飽饜足的模樣回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祭司『能力』很強啊! 「而且『技術』也不錯啊。」不需要太多禱詞就能行使神權。 「不、不需要!團長,謝謝你的關心,但是不需要!」 「嗯?真的嗎?不要勉強……」 「哼……如果真的需要我『服務』,就直接開口啊,侍奉主神的僕人必須對萬物都有『包 容』的雅量。」以暮挑眉,唇角微勾,「還是需要我教你們一些『方法』,讓你們排解內 心的鬱悶?」 胃口真好!這個祭司不容小覷,狠角色啊! 「我、我吃飽了!我要去整理空屋!」 「我去砍樹!」 「那……那我去打木樁!」 團員們一哄而散,營火旁剩下老早就習慣的席斯等人,和若無其事的羅洛德與以暮。 「太嫩了,這些傢伙太天真了,胯下的毛到底長齊沒?不會都沒經驗吧?被常識所囿真是 愚蠢,身為傭兵應該要發生什麼狀況都要保持冷靜吧?你應該好好地教育一下你的團員, 羅洛德。」罪魁禍首大言不慚地發表著無情的評論。 共犯還認真地點頭,「我想他們只是有點緊張吧,久了就會正常點。」看看現在還留下的 人都是經歷過考驗的。 「有什麼好緊張的?初出茅廬的毛孩啊?看來我需要好好幫他們改善一下態度。」 聽著羅洛德與以暮的對話,肖恩神情木然,舀起一匙熱湯放入嘴裡,即使現在喝的是泥水 他大概也毫無所覺,「卡崔克……所謂『改善』是什麼呢……我故鄉的用法好像和外頭不 同啊。」 跟他有同樣表情的卡崔克說道:「我想……就是先把你以前的東西全都摧毀,一點殘骸也 不留之後,再無視你的意願,把某些扭曲的思想強加上去……我們都是過來人……」可以 說是劫後餘生。 「全部摧毀?聽起來好棒!但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某些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啊,七珋。」因為價值觀已經扭個徹底了,完全不需要重建。 「雖然我不是很懂肖恩你在說什麼,不過聽起來好像在誇我啊?」 「沒錯,他是在誇你,所以去幫我把席斯拖去旁邊好嗎?如果可以,順便把他埋了。」 旁邊的吵鬧騷動沒有干擾到以暮,他把乾糧撕成一小塊,丟入杯中的熱湯裡,「好了,礙 事的人也都跑光了,你是不是該講一下你最近又在搞什麼?」 「嗯?搞什麼?」羅洛德一臉茫然,「不就這些而已。」 「現在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一目了然。」這些傢伙也不是白痴,該懂的不該懂的事都知道。 「然後他們看起來沒什麼異議。」 「算是吧。」一邊哭一邊跑走算是沒有異議……吧。 「所以我也算是你的團員了?」 「很早之前就是了吧。」 「那可以好好地跟我說明一下--你背包裡的夾層的第三封信是怎麼回事?」 羅洛德乾笑幾聲,為了掩飾他的心虛,拿起乾糧咬了一口,「你連那種地方也不放過啊… …」 「既然上了你一次當,就不會有第二次。」以暮終於正眼看他。 當初他可是為了壯大他們的隊伍忙得焦頭爛額,誰知道這個陰險的傢伙老早就打理好一切 !還裝作安慰他趁機上下其手,一逞獸慾,王八蛋! 從他的眼神看出未說出口的惡毒言語,羅洛德苦笑道:「你應該把信看完了吧?那這樣我 要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我火大的不是你要做的事。」以暮說完這句話,便把手上的杯子擱在腳邊,闔眼沉默。 氣氛頓時凍結,連粗線條的七珋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凝重,歪著頭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最後還是由以暮打破這片寂靜,輕聲道:「你為何瞞著我?連你在盤算這種事情……也不 願意跟我說?你真把我當同伴?」他的音量不大,帶著無法忽視的痛苦,「我終究還是沒 辦法插手你的過去嗎?」 「以暮……我沒這麼想。」羅洛德大手輕撫著他的頭,「只是……這是我私人恩怨……」 「去你媽的私人恩怨,你敢說你那些團員--」以暮比著正在其他地方穿梭忙碌的人,「 你也不跟他們說--你已經找到團內叛徒的事情嗎?」 「視情況。」 「他們呢?」手指指向僵住的卡崔克等人。 「一樣,看情況。」 「我?」 「最好不說。」 以暮揮開他的手起身,火冒三丈地俯視羅洛德,「你這個五臟六腑都被侵蝕腐爛的下流種 馬,要是我沒去找出那封信,你是不是就打算瞞我瞞到底?」 「以暮,你是神職人員,日神殿的祭司。」 「是啊,我還是你他媽的暖床工具,必要時就翹高屁股讓你捅。別用這種爛理由打發我, 你的團員裡還有火神官跟土神官,他們難道不是神職人員?」 「復仇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光采到哪去,我不希望你被扯進來。」 「光采?我要光采的話乾脆留在日神殿接受各地的信徒朝拜,幹嘛跟你出來?當我吃飽太 閒?況且--早在你那些跟怨靈沒兩樣的團員纏上我之後,這事就不是你個人的事了。」 以暮從衣領內挑出掛著金屬墜飾的皮繩晃了晃,「為什麼你還是改不了把所有事情一肩扛 起的習慣?你這麼不相信我?還有他們?」 「對啊,老大,你這樣好見外啊,雖然我們不知道你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好不容易 清醒的席斯附和道:「既然都跟著你到這裡了,還是希望能幫上你的忙啊!赴湯蹈火我也 不會猶豫的!」 「聽起來很複雜,不過以暮大人要去哪我就會去哪!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卡崔克也點頭說:「老大,不要不好意思,我們多少都理解你的想法……相信我們吧,畢 竟我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好幾次的同伴啊。」 他說完還不忘偷偷踢了身旁正在餵愛犬的肖恩一腳,肖恩連忙跟著開口:「羅洛德大哥, 你若需要我們,我們都不會吝嗇為你出力的。」 羅洛德怔愣地看著對他的隱瞞絲毫不在意的眾人,一時竟找不到任何言語來表達他現在內 心的激動。 他們陪伴自己度過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即使當時自己渾渾噩噩,但依然不離不棄--他是 多麼幸運的傢伙。 「你們……真是……謝謝了,抱歉。」他用感激的眼神環視眾人,視線最後落在以暮身上 。 從認識這個祭司時,就覺得他的那頭金髮很耀眼,而且還襯托出一種脫俗的氣息,因此不 願意讓這種骯髒事沾染到他身上,他只要在待自己身邊就足夠了。 但是……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啊,以暮。 他朝以暮伸出手,金色眼眸不以為然地瞇起,但還是把手放進他掌中,他立刻把對方扯進 懷裡。 「這樣就代表你同意成為共犯了。」同意你要跟我一起走在這條散發泥臭、積滿污水的路 上。 「哼……早就有準備了,我會陪著你的……跟桀一起。」以暮也回抱他,「所以放心去做 吧。」 「以暮,」羅洛德在以暮耳邊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音量說道:「我愛你……所以你既然答 應了,就別想逃。」 懷裡的身軀驟然一震,接著開始發抖。但羅洛德逕自說了下去。 即使你的祭司袍因此沾到髒污--我也不會讓你從這條路上離開的。 因為我是如此地-- 「就算你逃走了,我還是會用盡一切抓你回來,在你身上染上跟我一樣的顏色……跟所有 人宣告你是我的。」 察覺到以暮的臉色不太對,其他人悄悄地挪動腳步,迅速避難去了。 「因為我很愛你,我心裡面永遠只有你。」嗯,一氣呵成,十分完美。 羅洛德十分滿意地看向懷裡的人,卻只看到直擊臉部的拳頭。 「你……這種廢話不是說得挺流利的嗎?卑鄙無恥齷齪下流陰險惡劣的混蛋偽君子!」 這是自羅洛德在歷經過黑龍的惡鬥後,再度發自本能地感到自己有生命危險的時刻。 繼昨天那道撕裂天際、劈開大樹的耀眼光芒後,今天再度出現另一道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光 柱。 -- 六隻羊放牧區 http://www.plurk.com/airylee POPO放文區:http://www.popo.tw/users/airyle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4.8.140.11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9373976.A.E78.html ※ 編輯: airylee (124.8.140.116), 04/19/2015 00: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