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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真人衍生,傑尼斯相關,空一頁。 配對是二宮和也×相葉雅紀,櫻井翔有。 雖然我寫小說很婊不是新聞,但這篇真的很婊, 請讀者有心理準備。 總之雖然是今天發的,但不是櫻井翔生賀就是了。   二宮和也一直作著相同的夢境。   他在古老昏黑的木製的窄廊上全速奔走著,空氣彌漫著陳舊的霉味,古 舊的木板發出朽蝕的聲音,好像隨時可能被他踏壞,兩面的牆板糊上的壁紙 泛黃脫落,木板的接縫也不牢靠,好像是僅憑著意志力矗立在那裡的建體, 建築本身早已超過使用年限。   二宮在這樣古舊又狹小的建築裡全力奔跑,他在追趕著某個東西。穿過 一小階只容半人身過的陳舊階梯,往上還是一道昏暗的窄廊,左邊是牆,右 面是一扇扇的木門,門上曾有燙金號碼的痕跡,但如今已脫落,沾上和地面 一般厚的塵埃。他往前跑,跑到走廊的盡頭,停下來,那扇門半掩著,二宮 不敢多使一絲力,怕一個煞不住,門板會被他拆下。   房間曾經被糊上一層層米色溫暖的壁紙,但在無數的歲月中,被各式各 樣的人糊上各種不同性格的紙,並且逐一褪色脫落。左手邊是床,有焦痕有 缺角的床架,搭上泛黃又穿孔的床單,不難想像床墊的坑洞與老舊。房間的 盡頭是窗,木製窗櫺,天光從窗口穿入,打亮整間頹圮不堪的房間。被風吹 起的白色紗簾,和整個房間,整個建築都格格不入。   窗上坐著一個美麗的少年。   每次二宮到那間房,都只看見那個少年,看見他精緻的側顏,看見他聽 見自己腳步聲而轉頭,聽見他耷拉著黏搭搭的聲音叫:「ニノ~」   然後二宮就醒了。   那間房,那扇窗,還有那個和夢格格不入的少年。 畫中少年   二宮索然無味地站在美術館當中,心裡想著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是他的同學堅持他非來看這場畫展不可,說了一堆什麼這畫家就是 在東京發跡的,也是個左撇子等等之類的,甚至直接暱稱畫家為ニノ–跟二 宮的暱稱一樣–,認定二宮是他的幾世孫云云。   基本二宮自己是這次展覽才第一次聽說有這個畫家,這畫家傳世的名作 沒幾幅,人生大部分的經歷都不可考,甚至連最後什麼時候,在那裡過世的 都沒有人知道,像個杜撰出來的人物。所以如果能證實二宮是這傢伙的幾世 孫的話,的確是不得了的成就…   他絕對不是討厭看畫展–二宮得先強調–,但他可不喜歡為了這麼荒謬 的理由看畫展。因為是平常日的關係,整個展場只有他前面一整團由老師領 隊的學生團,他則默默跟在那團後面幾公尺,能隱約聽見老師拿著小蜜蜂, 低聲介紹畫作的距離。   「這幅畫叫做《畫中少年》,畫中主角是經常出現在畫家筆下的一名少 年,真實身份不可考…」   二宮抬頭,隔著一段距離斜看那幅叫畫中少年的畫,一面吐嘈這個充滿 超現實意味的標題,學生們已經喧喧嚷嚷移動往下一幅畫。   但他腳步卻定住不能移動。   五官端麗清秀面頰白裡透紅,擁有渾然天成笑容的少年,斜坐在窗框上 ,望向窗外。畫框框住了窗的大小,少年栩栩如生得彷彿隨時會從畫框中回 頭走出來一般。那間房,那扇窗,除去沒有紗簾之外一切都和夢裡一樣:那 和夢格格不入的少年,反覆出現在自己夢裡的少年,用甜膩的聲音叫自己 「ニノ」的少年。二宮朝著畫伸出左手,像是手中握著炭筆,在測量模特兒 五官比例的姿態。   「相葉,雅紀…」   二宮進入了畫中。   二宮意識到的時候,自己正坐在白色的畫布前面,手上沒有握炭筆,畫 布上也沒有留下自己先前在做什麼的線索。他張望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夢裡 那房間,是自己立志當畫家以來,定居的房間。天花板似乎有些漏洞,右手 邊的床鋪被褥,是叫櫻井翔的遠房表哥送的,以這個時代來看是逸品,雖然 不到全新,但尚稱得上乾淨。角落擺著幾尊石膏頭像,泛黃又缺角,像從垃 圾場撿來一樣。   門發出一聲巨響,一個唇紅齒白,面貌姣好的少年出現在房間的門口。   「ニノ…果然又窩在房裡,還沒吃午餐吧,我給你帶過來了喲。」   「不會又是你的實驗品吧,那你還是別麻煩了趁早收回去吧。」二宮頭 也不抬地繼續對著眼前的畫布思索。   「我說我們可不可以租別的房間啊…」相葉一面走進房間一面無視二宮 的吐嘈埋怨,「天花板好像隨時會塌下來一樣,好恐怖。」   「抱歉我只付得起這裡的房租呵…」   「翔說他那邊有房間可以讓你便宜租的呀。」   就只有櫻井翔的房子,就是免費送我我也不要…不,免費的話應該可以 考慮一下。二宮心裡是這麼想,但當他抬頭注視著相葉開口時,居然帶著自 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酸味回應:   「那你去他那邊住好了…」   「…不要啦。」相葉撇下臉,二宮忍不住揚起嘴角:   「便當放著,在窗口坐好。」   相葉聞言照做,然後又拉下臉,「又要讓我當模特兒?」   「因為其他人都被我氣跑了。」   相葉嘟嘴,「你只是因為我免費而已吧!」   當然這也是原因,二宮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架起左手的炭筆。不過更 接近正解的理由是,因為你是我的戀人。   跳過一個時空,二宮已經搬出了那幢小有歷史的西式公寓,獨自在都內 租了另一間和式房間。   他的雙親不知從誰口中聽說了他和相葉的事,把他痛罵了一頓。他們沒 有給二宮第二個選項,就是要他立刻和這個男人斷絕關係,找一份正式的工 作。二宮打從心底怨恨他的父母,父母想要和那個姓櫻井的遠房貴族親戚套 關係,和男人同居的自己被視為一種讓他們無法立足張揚的家醜。   但二宮沒有和相葉分手,相葉依然獨自住在那棟公寓裡,每個月二宮給 他出一半的房租,相葉自己出另一半。二宮搬出公寓之後就不再畫畫了,在 東京新開設的賭場當服務生。   二宮沒辦法經常探望相葉,一個月接濟他一次已經要花上他不少錢,自 己這邊的生活費已經省得沒辦法再省了,沒有多餘的財力去看他。而且二宮 的父母親檢查得很勤,沒事就叫一堆親戚鄰居來關照他一下,要他相親什麼 的,二宮這邊總是只能以手頭不寬裕為由推拒。   後來有一回,他特別向賭場請了假,想給相葉一個驚喜,造訪之前順道 在鄰近的小舖吃午餐。店裡頭兩個看來出身不甚好的侍應小姐,其中一個彷 彿是新人,很多事搞不清,吱吱喳喳興奮地問個沒完。二宮也沒打算細聽, 但卻有幾個關鍵字飄進了他的耳中:   「…裝束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吧,居然會來我們這附近呢。而且人還長 得好看得不得了,連氣質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二宮蹙眉,什麼樣的貴族會來這麼貧民的地區。   「…別那麼大聲,那可是櫻井家的少爺…」   之後的話二宮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了。   他從公寓外頭看見緊閉的窗戶,一年多前相葉突然替房間裝上的白色紗 簾現在正緊緊拉上。他緩步走上熟門熟路的二樓,明知室內不可能聽見,但 還是刻意放輕了腳步。這時的公寓雖然又更有歷史了些,但一些房間看上去 都還有人住,看門軸有沒有蛛網便一清二楚。   他走到了長廊的底端,木門緊閉著。二宮耳朵緊緊地附在門上。   他聽見了相葉的聲音,那個從前只對自己發出的聲音,緊張的,媚惑的 ,飽含欲望又享受的,那個像在撒嬌似的鼻音和喘息。   二宮冷靜地離開了現場,每月照樣拿錢給相葉,對應也一如往常。   太冷靜了,對,二宮也覺得自己太冷靜了,而且明明這麼冷靜卻沒有向 相葉攤牌的打算。越是冷靜越讓他自己不安,因為他心裡已出現一個縝密計 畫的雛形。   二宮工作的賭場有個和其他賭場與眾不同的賣點。   他們可以讓人玩真槍實彈的俄羅斯輪盤。   一般台面上的人,甚至外場大多的工作人員都不曉得。但二宮和賭場不 少客人關係都好,而且因為他情緒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管理階層特別器重 他這點,一旦有祕密人士要包場子玩俄羅斯輪盤,多半找他作莊。   當然不是經常有這種場子,但只要辦一次,賺的錢可以抵上其他項目半 年以上的營業額。為了應付這偶爾一次的需求,店裡是有私藏真槍的。二宮 不但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手上還握有開箱的鑰匙,而且裝填子彈,打開保險 等等細節他完全一清二楚。   像量身打造一樣,對二宮而言,真槍垂手可得地像個陷阱,絕對不會被 發現,也絕對沒有人能緝查到。雖然如此,他卻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用上 這把槍。   比起槍枝,要走私實彈就困難得多。子彈是消耗品,隨便開箱取匣,被 抓到可不是開除可以了事的。他只能等待正式的俄羅斯輪盤的場子,在試槍 的時候,把實彈掉包成空包彈,他自己則把那顆應該拿來試驗的實彈收藏起 來。   集滿六顆子彈之後他會帶著槍去抓姦,一次抓不到就多抓幾次。他絕對 要重現那個偷腥的現場,他絕對不原諒背叛自己的人,他要親手制裁,他們 之間的俄羅斯輪盤永遠不會有空彈。   那之後二宮還偷偷來看過相葉幾次,只看到簾子沒有拉上就離去,甚至 連相葉的面都不見。他刻意在先前那家餐館用餐,希望能再多聽到關於櫻井 的消息,但沒有收穫。   二宮最後一次見到那幢公寓的時候,那幢公寓在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老得 連他自己都害怕了。他忽視這幢公寓太久,於是被遺落在公寓的時間之外, 現在這幢公寓旁的管理員小屋已經空了,外牆的白漆剝落,露出裡頭的紅磚 ,牆上爬滿了爬藤植物,像逐步被綠色的怪物侵蝕。   住在附近的人見他對著眼前的公寓發愣,好心提醒他:   「這間公寓上個月正式宣告廢棄,裡頭所有的住戶都逐一搬出,現在裡 頭應該是空的了。」   不可能,相葉從來沒向他提過這件事…還是他連相葉對自己說過的話都 忽視了。二宮抬頭看向相葉的房間…那間房的窗戶半敞著,但白色的紗簾卻 是拉上的,隨著風起舞。他感受著口袋裡槍枝金屬的觸感,和自己體溫一般 高的金屬觸感,然後果斷地衝進公寓。   他在古老昏黑的木製的窄廊上全速奔走著,空氣彌漫著陳舊的霉味,古 舊的木板發出朽蝕的聲音,好像隨時可能被他踏壞,兩面的牆板糊上的壁紙 泛黃脫落,木板的接縫也不牢靠,好像是僅憑著意志力矗立在那裡的建體, 建築本身早已超過使用年限。   二宮在這樣古舊又狹小的建築裡全力奔跑,他在追趕著某個東西。穿過 一小階只容半人身過的陳舊階梯,往上還是一道昏暗的窄廊,左邊是牆,右 面是一扇扇的木門,門上曾有燙金號碼的痕跡,但如今已脫落,沾上和地面 一般厚的塵埃。他往前跑,跑到走廊的盡頭,停下來,那扇門半掩著,二宮 不敢多使一絲力,怕一個煞不住,門板會被他拆下。   房間曾經被糊上一層層米色溫暖的壁紙,但在無數的歲月中,被各式各 樣的人糊上各種不同性格的紙,並且逐一褪色脫落。   雖然他早聽見相葉的聲音,但還是先看了窗口,才望向床上。床上最搶 眼的是櫻井的白晰的背,相葉那撒嬌般讓人舒服的呻吟聲,出現在另一個人 的身下,二宮毫不遲疑地舉槍,扣下板機。   第一發沒有命中,但把兩個人都驚醒了。相葉發出慘烈的尖叫,但在沒 有住戶的公寓裡,誰也不會注意。二宮更靠近了些,又開了一槍,櫻井就這 樣渾身是血地趴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相葉全裸著,身子縮在牆邊,驚異 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二宮逐步逼近相葉,相葉靠著牆,瑟縮著,一步步往窗邊移動。   「為什麼?」二宮問,「為什麼要出軌?」   「你只是,只是租一間牢房,把我困在這裡而已。只有翔,翔他…」   二宮語塞,他持槍的手慢慢放下,但相葉的悲傷卻沒有停止。他沉默了 一會兒,突然坐上窗櫺注視著二宮。二宮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也沒敢出聲 。相葉開口:「ニノ…」   二宮並不知道他想對自己說什麼,因為他突然往後一倒,整個人跌向窗 外。二宮立刻衝上前去拉住他,相葉的嘴一開一闔,似乎在對他說些什麼。   然後二宮突然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拉力把他往下拉,拉向那水泥的地面。 二宮這時才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前所有的事都是過去的記憶,但這個不是過 去發生的事,現在有人真的想殺了這個陷入畫中的自己。他腦中閃過了很多 事情,然後他突然聽見相葉的聲音,他說:   為什麼殺了翔? 後記   其中一名學生偶然回頭的瞬間,注意到《畫中少年》的油料彷彿突然被 什麼東西溶解了似的,一滴滴從畫布上流淌下來。到最後只剩下最初用炭筆 在畫布上勾勒的輪廓,和一灘溶不掉的紅色染料,遠遠看上去像血一般。   學生緊張地呼叫老師,但當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畫中少年》這幅畫 時,畫的本身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少年依然坐在窗邊,對著窗外露 出美好的微笑。   「可是,總覺得這個主角和之前那個有點不一樣吶…」   即使有這樣的低語,也馬上就被掩埋住了。 -- 「沒在怕的啦~」 當一個人說他沒在怕的時候,其實心裡正怕得緊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3.34.142
HanZhi:=[]=…… 01/24 23:01
peper:好緊張的文章 可是好好看呀!!!! 01/25 18:36
※ 編輯: Amanuma 來自: 118.169.203.240 (01/25 21:06)
Amanuma:作為一個作者實在很想知道一樓的推文是什麼意思…XDDD 01/27 1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