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yscat:推! 為什麼我要在情人節被他們弄哭啦Q口Q (跑走) 02/14 12:07
前言：本文為真人同人衍生，J禁，空一頁。
配對是小山慶一郎×加藤成亮，
聽說是情人節賀文。
「我願是滿山的杜鵑
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
我願是繁星
捨給一個夏天的夜晚
我願是千萬條江河
流向唯一的海洋
我願是那月
為你，再一次圓滿」／蔣勳《願》
小山慶一郎剛採了一籃發硬的甜菜和豌豆，踏上返家的路。
總覺得融雪期才沒有多久，雪季便又來了。他想雪停的時間說不定會越
來越短，總有一天這世界的雪會無邊無際地飄落，連融雪季這個名字都要消
失在歷史上。他們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對四季的稱呼，對天空的讚頌，還
有大地上黑與白以外的色彩。
突然一團物體跌進小山的視野裡，滾了兩三圈才停下來。一戶人家大開
著門，屋內的火光把人的身影不規則地拉長，像傳說中的怪物一樣。
「…我們這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給你！」
門砰地關上，打在地面的火光也瞬間消失。倒在地上的物體發出嗚咽聲
，小山立刻蹲下來照看，那物體是個人。
身上的衣料已經看不出衣服原本的形狀，滿身泥汙，連膚色都分辨不出
，背上肩上還有傷痕。
雖然非常狼狽，但他還是個人。小山放下手中的籃子，伸手攙扶他。
「…沒問題嗎？要不要到我家？」
小山住在村子角落的洞穴裡，洞口用木板組成一個門遮著。每年雪季的
時候，為了擋風，小山時常不得不拿泥土封住門板上下的縫隙。至於室內除
了用架高的木板做成地板之外，其餘大致維持著山洞原有的形狀。
在洞的最深處有開一處向上的洞口，是通風口，同時也是火爐的位置。
而兩面山壁則擱置各式各樣的雜物，日常生活的用品，或為了過雪季而屯積
的食物。
小山家和村中其他戶最大的不同處是嵌在山壁裡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
戰前的古籍，因戰火和年代的關係而有不少書章殘破得難以判讀。
這個世界發生過非常嚴重的戰禍，不同國家不同種族的人，為了滿足自
己的願望掀起戰爭。中間雖然有國家出面調停，雖然每個國家都一無所獲都
損失慘重，卻沒有人願意先停火。
最後是神的憤怒平息了戰爭，神讓烏雲遮蔽日光，讓世界只剩下雪季與
融雪季。植物開始凋萎，無法適應自然變異的動物逐漸死去，終於人們發現
金錢無法填飽自己，世界的能源無法養出足夠的食物給所有的人。
終於他們發現如果不把全副心力用在求生，就連基本生活都維持不下去。
就在這樣的景況之下，人們才終於停戰了。
但太遲了，大量的人民死於戰亂，先進的文明毀於天災人禍。所有的制
度、智慧和權力都與求生無涉，因此君主集權政治開始崩毀。自然氣候轉壞
，能源無法有效利用，最後人們回到了原始的耕牧生活。
「你醒了嗎？」小山在煮飯的當中聽到房內有不屬於自己的窸窣聲，
「…還好嗎？真對不起，我這裡沒有可以治療傷口的草藥，你傷口會痛嗎？
再等我一下，我正在煮豆子湯…」
少年揉揉惺忪的睡眼，「…這裡是那？你是誰？」
「欸～我叫小山慶一郎，這裡是我家喲。因為你昏倒在路上，那樣躺一
晚會凍死的，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了。說起來，我以前沒在村子裡見過你耶
，你是外地來的嗎？其他國家的倖存者？」
少年沉默了一陣，似乎在試圖理解小山的話。
「戰爭，結束了？」
「嗯，結束了二十幾年…比我年紀還久一點呢，我是戰後出生的第一代
喲，被說是希望的一代。可爸媽口中的戰前的世界啊，我怎麼樣都沒辦法想
像呢，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啊不過跟你說也沒用吧，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
戰後出生的吧。」
少年又沉默下來，小山端著湯坐到他的對面。「對不起好像剛剛都是我
在自言自語，我都還沒問你哩。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露出思考的表情，半晌又用無法理解的目光掃視小山，最後他用沙
啞的聲音說：「…加藤成亮。」
房間一時除了火星劈啪作響之外靜默無聲，然後小山打破沉默：
「…你的名字好拗口，我可以簡稱你シゲ嗎？」
於是小山和加藤開始了同居生活。
其實對小山而言是很吃力的，加藤不知為何，似乎非常虛弱，沒辦法跟
著他一起去採收那些最近正熟成的根莖類。也就是說，小山必須多採取一個
人份的食物，甚至拿自己的食物去換新的衣服給加藤穿。
他幫加藤採草藥療傷，帶他去洗澡，替他剪頭髮。加藤是個長得很好看
的人，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雖然好像不善說話，但又彷彿只是想不起來
該怎麼使用語言似的，每說上一句話都要思考半天。
加藤雖然沒有明問，但小山覺得加藤對世界的現況似乎有些陌生。雖然
他知道戰爭，但卻彷彿不想提戰爭的事。小山覺得加藤這人很神祕，神祕到
他可以理解村人們心照不宣避開他的心情。
但小山卻喜歡加藤。走路會不小心被馬鈴薯藤絆倒，對野貓沒輒的表情
，有時自己把烤野菇烤焦了還會對自己生悶氣。表面上好像缺乏情緒波動，
卻會自然流露笨拙的一面，無自覺的反差讓小山非常著迷。
他會拿著自己父母親的藏書給加藤看，指著已經泛黃的彩圖對加藤說：
「你知道嗎？這個黃色粉色一點一點的是花喲，花還有放大版本的，像
這個，綠色的莖，頂上有一片片藍紫色的花瓣。然後花旁邊這綠色一整片的
是戰前的草，是一整片綠色的喲，不是那種一根根棕褐色的枯草。這個，有
黑色枝幹上面一團綠色的，是以前的樹呢。
「你知道嗎，這個在天空中發亮的圓盤叫太陽，然後隨著日子會盈虧的
是月亮，旁邊那一點一點會發亮的是星星。你看過嗎？啊，你是不可能看過
的嘛，再怎麼說，你看起來也不過和我差不多年紀…」
「你很想看嗎？這些東西？」
「當然囉！」看著書上圖片的小山兩眼發光，「超～想看的。到底那些
東西實際上是什麼樣子啊，摸起來怎麼樣，吃起來什麼味道，是不是真的像
圖片上這麼漂亮…好想知道啊。雖然我爸媽都討厭戰爭，可是我啊，很想去
他們所謂的戰前世界看看呢…所謂的春天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有一回，加藤靜靜聽完小山興高采烈的想像之後，罕見地提問了：
「吶，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會發生戰爭嗎？」
小山搖頭，「完全不知道。」
「傳說中，神界有一樣能實現任何願望的寶物，那寶物因為意外掉落到
人間。每個人都有想實現的願望，所以有些人為了搶奪那個寶物開始傾軋國
家的力量來奪取。
「天神對人的貪婪和殘暴感到憤怒，所以把世界變成現在這樣，來懲罰
人類…我是這樣想的。」
「雖然戰爭是不好的事，可是我不覺得追求一個願望是貪婪的事喲。」
小山說，「因為那個願望，也可能是個為了全人類全世界好的願望嘛。」
比方說，試圖為這冰封世界爭取一個春天。
加藤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慈悲的女神，為了給人類一個機會，送了
兩隻信鳥到人間。只要信鳥遇到他覺得值得拯救的人，他就可以選擇到神的
面前，為人類求情。神會傾聽信鳥的所見所聞，滿足人類一個願望。」
「啊，真的嗎？真的嗎？為什麼シゲ會知道呢？」
「如果是真的的話呢？」加藤問。
「那我希望能看見花開…不，我想要看春天降臨，讓這世界回春吧！」
小山握著加藤的手，「シゲ也想看的吧，吶，一起看看吧！像圖片一樣漂亮
的翠綠世界。」
加藤把手指嵌入小山的指縫中，換成十指交握的姿勢。加藤的手很暖，
和自己一樣暖，和自己的笑，自己的心頭一樣暖。然後小山看著加藤的五官
在自己面前放大，他反射地閉上眼睛。唇上溼溼的，有加藤牙齒的觸感，因
為加藤在吻自己；同時他的面頰也是溼的，因為加藤在流淚，然後小山就失
去知覺了。
當小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根根翠綠色，軟嫩的細條之間
，他的四周有粉色黃色的，像書上一樣的野花在風中搖曳。他面朝的天空，
藍得很遙遠，天空中高掛著發光的圓盤。
「シゲ！」小山起身向四周張望著。遠處有很多人，歡笑著，歌頌著，
小山又喚了一聲，「シゲ？」
一片雪白的羽毛，從小山手中滑落。
「約好上山去看桐花的前一夜，沒想到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清晨一
早，陽光明晃晃照進室內。是個大好晴天，但仍心中忐忑，記掛夜裡的花是
否被雨打去。S說：還是來吧，桐花本來就是隨開隨落。」／蔣勳《只為一次
無憾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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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 think we're wax-works," he said,
"you ought to pay, you know.
Wax-works weren't made to be looked at for nothing. Nohow!"
"Contrariwise," added the one marked "DEE,"
"If you think we're alive, you ought to sp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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